事实上,并不像董卓想象那样般,丁寅没有直奔甲秀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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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的本意是要去甲秀楼。
但他半道中途改了主意,他决定去富阳江边,去看看汤汤流淌的越州第一江,去江畔欣赏两岸依稀灯火在江水中粼粼闪动。
原因很简单。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像董卓猜测那样,丁寅的心里很烦躁,心腔里有东西似乎要跳出来,那在胸中挣扎的东西是……怒火。
今晚是拜月佳节,明月夜,人聚时,该是多么美好的节日,多么温馨的节日,可对丁寅来说,却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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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月圆人团圆,但他极不情缘待在家中,因为家中来了位客人,准确说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对于这位客人的到来,他很不喜欢,相反非常讨厌。更然他极为不爽的是,那客人似乎没有很快离去的意思,他很愤怒,但他还是没有拿走扫帚把那人撵走,因为他觉得很脏手。
既然很不待见,而又不想驱赶,丁寅只有离家出门。
这样虽然不能平息心中愤懑,但至少能够眼不见为净,这样还能够稍微保留一点拜月节还是个喜庆节日的愉快记忆。
为数不多和自己交好的人,大都是江南道达官贵人子弟,董卓是越州刺史董仲尼的独子,曹梦阮是江南道织造府督府曹颛之子,虽然平日里大家吆五喝六一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闯出大大的纨绔名头顶在头上,家族长辈似也无心管束放任自流,但到了拜月团圆这般重大节日,家中族里那些长辈看管极严,不再放纵他们出去走马观花,团圆之夜,必须乖乖呆在家中陪伴亲眷,尤其是家族中那些平日极少能见到的遗老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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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其中又岂是只陪陪老家伙们说话聊天、谈天阔地这般简单,他们虽然平日里心不在焉,无甚壮志雄心,也很清楚地知道也许今夜就会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所以他们断然不会为了一时快活而错失良机,因为这样很是得不偿失,他们一直耳濡目染着权衡利益而后取的行为处事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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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董卓不会受到任何约束,不仅因为他是刺史大人的独子,更多是因为他是董卓,被称为吴钩城中不孝第二的董卓,董仲尼这个名字,吴钩城中极少有人敢叫出口,董卓却是上口便是董仲尼,颇为藐视世俗礼法。
所以他能够如常一般与丁寅共来明月酒楼,饮酒赏月。
董卓能够应邀而来,这在丁寅的预想当中,所以他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登楼望月小饮了两杯。
酒楼很安静,空气微凉,凉州美酒香醇可口,气氛很好,其乐也算融融。
但董卓后来的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在丁寅的耳中,就像寒冽冰水浇在微微起势火苗上,火苗瞬间熄灭,舒缓的心绪也被击溃得烟消云散,放佛落入了寒冰冷窖,心情糟糕似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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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烦懑积压到一定程度,就需要被释放,不然很容易伤人伤己,所以他选择去甲秀楼,那里的美酒、那里的姑娘、那里的靡烂,能够让他麻醉,让他发泄胸中的烦懑,消除心中的郁结之气。
半道中途时,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难以压抑胸中气息,而他又急需宣泄,恰好南北横贯吴钩城的富阳江就在附近。
所以他去了富阳江畔。
站在丈许高的望江台上,身前是宽阔而平静的富阳江,流水汤汤,浩浩淼淼,一股情怀涌上心头,就像山洪暴发,冲刷掉那些淤积在胸腔中的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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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刮过江面,粼粼江水泛起微澜,而后又恢复平静。
盯着江面看了足有半柱香功夫,他的心也平复了下来,最后不知他怎么想的,竟对着江面做了个鬼脸,很顽皮的鬼脸,江面有风吹来,他自己笑了,然后转身离开。
藏书阁在东面,而他是向北走,所以他不是回家。
背面有甲秀楼,他虽然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愤懑,但他还是想去甲秀楼,那实在是个美妙的地方,有美貌姑娘,有甘美佳酿,可以乐而忘忧。
甲秀楼距这里并不远。
当他徒步来到甲秀楼门前时,甲秀楼依然客流如水,笙歌漫漫,生意正浓。
市井之间有歌曰:吴钩粉脂甲江南,甲秀红颜尤为甚。
吴钩城的红粉勾栏,是否名副其实冠绝江南道,无人考证是否名如歌谣。
但吴钩城的甲秀楼,占据江南道**榜鳌头,却是板上钉钉不争的事实。
甲秀楼以前并不是很有名,至少无法与现在相提并论。
在修真界里,有这样的形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句话用来形容甲秀楼虽然有些欠妥,意思却也能表达得恰如其分。
自数十年前甲秀楼出了“一鸣九霄化凤凰”的李青师,声誉扶摇直上,很快成了江南道**之首,名满四海,江南道官场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指其第二。
数十年前,才情惊艳的**皇帝曹叡,微服私访吴钩城,柳枝绿时断桥上,烟雨朦胧中,邂逅一代名ji,亦是甲秀楼头牌女郎的李青师,一个儒雅俊采不失**多情,一个沦落风尘却出淤泥不染,一见如故,情愫陡生,便开始了一段从断桥而起的情义故事。两人抛开至尊无上和至贱无下的身份地位,不顾世俗礼制,有**成眷属。
这段帝王与名ji的感情,在倍受礼教士们狂轰滥骂之时,却在民间小巷街角传为佳话,时有盛名词人周彦昌曾书:“六宫粉黛齐开颜,那堪青师回眸笑。芙蓉帐暖**度,君王从此不早朝。”
李青师曾住闺阁早已搬迁至帝国京都,那座名为“丽chun院”的院子,也因出了李青师这么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物,得以水涨船高改名换匾为“青师院”,在扩散**声誉吸引花客外,对院子里的姑娘们来说,无疑是激励勤勉的灵丹妙药。
丁寅没有立即进入甲秀楼,还有三丈远的距离,他站在那里,眼睛看着甲秀楼的大门,瞳孔微缩,某种情绪再次在心中升起。
因为他又看见了他很不喜欢的人。
(非常抱歉,因为赶时间,所以很粗糙,非常的粗糙,抱歉。不过放心会修改,当然文章意思不会修改,但会修改某些行文词句。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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