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棘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脚边放着一个啤酒箱子,空酒瓶子滚落满地。似是察觉有人朝这边走来,荆沙棘举着喝道一半的酒瓶扭头看向来人,转而笑了。
“小~学~弟~”她脸颊上透出桃红色,满脸的醉意。荆沙棘像个醉鬼一般呵呵笑着伸手招呼寒子夜过来。
寒子夜脸色阴沉,凉凉地看着她:“作。接着作。”
“No`zuo`no`die,why`you`cry~哈哈”她咯咯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台阶:“来!过来~坐这儿!陪姐姐喝酒!”
“真是疯子。赶紧起来!”寒子夜很不客气地拎住她的手臂。
荆沙棘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强绷起的脸一松劲儿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显而易见,她醉得有些离谱了。
寒子夜知道,对一个酒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对他发脾气也是无济于事的。因此他只能微微叹息一声,将地上的空酒瓶子踢到一边,挨着她坐了下来好言好语地问她:“回去成吗?大冬天的你坐这儿干什么?”
“没眼色!”她大着舌头点着寒子夜的脑袋数落,“看不到人家在狂欢呀!”
寒子夜的脸突然一沉一把夺过荆沙棘手中的啤酒瓶子:“别喝了!你看看你这德性!一个女孩子半夜醉在路边还像什么样子!”
荆沙棘好像根本没听见寒子夜的说话似的,见他手中拿着酒瓶立刻拍起手来:“好啊好啊!够意思!来!陪姐姐喝!”说着她便扯过纸箱又用牙咬开一瓶。
寒子夜见状立刻将她手中的酒瓶子夺下,他实在生气却又挨不过眼前这酒鬼不顾后果地与自己争抢,随手拾起脚边一个空酒瓶子塞到她的手里哄骗:“那瓶没有了!喝这瓶。”
荆沙棘心满意足地捧着寒子夜送到自己手里的空酒瓶,但立刻意识到这瓶子的分量不够,不禁拿在手中晃了晃,然后又仰起头朝嘴里倒了倒,努起嘴来看他:“没有了!”
“靠!喝多了还这么精!”寒子夜抱怨一句,只能将自己瓶中的酒倒了几滴到那空瓶子里,又递还给她,“现在有了,喝吧。”
荆沙棘像个小孩子一样傻笑着捧过瓶子一饮而尽,但又马上皱起眉头,沿着瓶口朝瓶内探看:“没有了?”
对付酒鬼说什么都是徒劳,寒子夜只能无奈地哄她:“有呢!还多着呢!来,干杯!”喝醉了的荆沙棘果然对他的顺从很是受用,便一次次地和他碰起杯来。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夜晚的冷空气降下来合上一点儿凉风,轻而易举便将他身上那件棉服打透了。他又看了看荆沙棘,脸蛋明明被冻得红彤彤的,可依然无所畏惧地傻笑着,显然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一切感知神经。
他有些心疼,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来伸手去拉依然坐在台阶上的荆沙棘:“行了,差不多行了!先跟我回去。”
荆沙棘一听这话脸色骤变,一把将他挣开:“不!人家正狂欢呢!”
“狂欢也不能大冷天跟这儿坐着呀!”
“不!我还喝酒呢!”
寒子夜拗不过她,只能好言劝她:“听话,来,先起来,你看你手这么冰……”
“我不我不我不不不!”
“你这还带打鼓点儿的?”
荆沙棘笑着抬头望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拍着台阶,嘴里有节奏的念着:“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寒子夜算是领教了荆沙棘这丧失了智商的酒品,蹲下身耐心哄劝:“就算你想借酒浇愁可这样也太没情调了吧?哎,起来!你不是要狂欢吗?走,我带你去酒吧!跟这儿坐着多傻呀!”
荆沙棘扭着身子只会傻笑:“你才傻!去酒吧多贵!你看我,买了一箱啤酒喝了一天!值!”
寒子夜一惊:“你在这儿坐了一天?!”
“对呀!聪明吧!还不收场地费~”
这话刚一说出口,寒子夜的火气腾地就蹿了上来,他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裹到她身上,再不对她客气,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你看你这点儿出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躲这儿把自己灌成烂泥!这冰天雪地的你在大街上耍酒疯很光荣是不是!还喝了一天,你是不是想喝死自己!”
荆沙棘一听对面这人突然对自己吼了起来,也不深究他发火的缘由,猛然将手中的酒瓶子摔到了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打架?来啊!我还怕了你啦?”
看着眼前这吹胡子瞪眼的荆沙棘,寒子夜的嘴渐渐就张成了O型,一时火气竟被她这副痞子德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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