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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歌·暖冬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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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觉得,佟锦是必须在我的生命里的,不管是我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都要参与,不管是作为Xiong-Di,还是其他。(青楼第一皇妃)”

    ——蒋晞年

    浩浩荡荡的,两人奔着初中去了。

    四年级以后,学习压力莫名加大。那年还没有恐怖的小升初竞争,也不需要早早的去上补习班,但明眼的家长都知道,想要进到好的初中,没有学习成绩作为根本保障是不行的。

    蒋晞年和佟锦所在的小学可以分配到附近比较有名气的初中,虽然不是省重点但也排的上名号,在本市的升学率一直处于前五,可是名额有限,入学考试同样有难度,虽说关系可以打点好一切,但蒋司令的作风十分严谨,怎么可能只因为儿子上学的小事就动用自己的权利。

    当然,这种论调让蒋夫人很不满——不是因为丈夫不滥用私权,而是——

    “孩子上学是小事?!”蒋夫人对蒋司令的大男子十分生气。

    蒋司令默默拿起一根烟,却在半路被蒋夫人截杀,“还抽!儿子上学你也不重视,不动关系是对的,但是好歹找个老师辅导一下啊!”

    蒋司令手僵在半空中,不得不讪讪放下,“那个……蒋晞年!”老婆搞不定,儿子他还搞不定?

    蒋晞年跑到爹面前,后背站得笔直,右脚和左脚一碰,“到!”有些滑稽的动作却被他做得一板一眼十分规范。

    蒋司令眯起眼打量着他,“我问你,你对自己的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

    “恩?”蒋晞年一震。

    未来这个词离他还太遥远,距离小学毕业尚有一年,男孩子心智晚熟,对这样的词汇实在理解不能。

    蒋司令用手敲了敲茶几,“不许走神!”

    蒋晞年有些迟疑,“我……不知道。”

    蒋夫人发话了,“他现在还小,哪里懂得这些事?”

    “我那么大的时候……”蒋司令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调皮捣蛋没想别的,他毕竟不是活在解放前,没有什么小小年纪就参军的经历,“嗯哼!”假咳一声掩饰尴尬,蒋司令无比郑重的说,“你要考虑一下了,男孩子要有担当。(金佛尸地)”

    “哦。”蒋晞年云里雾里。

    “去吧去吧。”蒋夫人挥挥手,“功课写完了的话就去玩吧,顺便带瓶酱油回来。”

    “好的。”蒋晞年转身回房,却在进门之前回头对父母说,“我决定了,要考D中。”

    D中便是刚才蒋夫人提到的那所中学。

    “咦?”两个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蒋晞年继续说道:“我有把握的,不用去不补习班,要去的话我会和妈妈说的。”

    “——咦?”看着儿子房间的门被合上,蒋夫人有些迟疑的说,“晞年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蒋司令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眯着眼打量着儿子的房间,“恩……”儿子像我!

    “你又抽烟!”

    坐在院子里的健身器材上,佟锦合上手中的书,长舒一口气,笑着对身边人说:“真好看。”

    蒋晞年骄傲的抬起下巴,“那是!”

    假期作业必备的一项便是读书笔记,阅读名著并写读后感。这个假期,两人读的是同一本书,叫《红岩》。

    惊心动魄的剧情暂且不说,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是活在那个年代,一心为了祖国的那些人。

    鲜血染红了祖国的每一寸土地,换回来的是当今来之不易的和平!

    虽然他们还小,不能理解何为信仰。但是那份拳拳赤子之心,却被唤醒了。

    沉默了半晌,佟锦小声问道:“你以后想像你爸爸一样当一名军人吗?”

    蒋晞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已经开始长个的他身高发生了很大变化,迎着阳光,像一棵笔挺的松,“能成为一名战士,是每个中华儿女的荣耀!”

    佟锦怔怔看着他,神色恍惚。

    蒋晞年已经是一个帅气的孩子了,弯眉桃花眼,含情脉脉却又饱含男子气概,鼻梁挺直,面部轮廓深邃立体,薄唇抿得很紧,旋即嘴角上扬,出现一个好看的幅度。(幻灵少年

    他眯起桃花眼看着佟锦,“要不要一起?”

    佟锦心里一动。

    一起参军,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并肩战斗后留下宝贵的战友情谊,然后……再延续给下一代。

    很理想,但是很美好。

    他点了点头,动作虽小,却坚定。

    蒋晞年搂住他的肩,语重心长,“不过啊,就凭您身上这些松垮垮的肉,恐怕过不了身体素质关哟!”

    佟锦红了脸。

    蒋晞年只当是玩笑话讲,大大咧咧的站起身说:“我要去便利店,你去吗?”

    佟锦低垂着头,“不去。”

    “好吧。”他耸耸肩,“先走了哦,拜拜。”

    “恩。”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一直到听不到蒋晞年的脚步声,佟锦才敢抬起头,一张脸红的像要滴出水。

    手中的书被蹂躏出一道“伤痕”,佟锦连忙把它压平。

    自己很胖么?他掐了掐自己的脸,发现的确有肉,胳膊上也是,身上也是,好像下巴也很圆……

    佟锦郁闷的回到家,看着镜子里白白胖胖的自己,一脸愤懑。

    青松的身旁怎么可能有矮胖的面包树呢?

    晚上吃饭时,看着碗里白花花的大米饭,佟锦越发没了食欲,搞得佟夫人一脸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佟副官皱眉看着儿子猫一般的挑食,一筷子敲在他白嫩的手背上,留下两道红痕,“好好吃饭!”

    佟副官的管教一直严厉,这也是为什么佟锦的性格会有些唯唯诺诺,佟副官虽然是文人,但长期的军旅生活让他染上了钢铁的坚硬。(最强兵王

    佟锦放下筷子,无比郑重的对佟副官说道:“爸爸,我想减肥。”

    佟副官和佟夫人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佟副官皱眉,“你减什么肥?”儿子虽然是圆润了一些,但还没达到胖子的程度,好端端的,减什么肥呢?

    佟夫人更是不赞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减肥,而且在他看来,儿子的胖不是肥硕的代名词,而是可爱的表现——不管怎么样她都爱他,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于是她语和颜悦色的说,“小锦,你现在还小,等到12岁的时候就是长身体的了,那些肉会往高处长,就不会胖。”

    “真的?”佟锦的眼神满是怀疑,他看着自己越发圆润的胳膊,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拥有那样的男子汉气概呢?

    蒋晞年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话对佟锦有多大影响,提着酱油回到家。等待开饭的间隙中,蒋司令对他说:“明天我们和叔叔他们家要去农家乐,要住一晚上,一会儿你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

    “真的啊?”小孩子天性藏不住,蒋晞年弯起眉眼,“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水库,可以钓鱼。”

    “切,”听到钓鱼两字,蒋晞年兴致缺缺,“老头子的玩意儿。”

    “说什么呢!”

    “我说有涵养的人才会钓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乱说一通,蒋晞年闪进自己的房间拉出专用旅行包还是收拾东西。

    两家出去旅游是经常的事,虽然因为两位父亲的工作原因他们出不了远门,但周围的景点也玩了个七七八八,偶尔也有这样外出留宿的机会。

    比起大多数独生子女,他们的生活实在太好。

    衣食无忧的同时,还有一个小伙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蒋晞年从来没有想过,佟锦会有离开自己的可能性。也许在潜移默化中,他就把佟锦的存在视作“绝对”了。(暴君的流氓小樱桃

    佟锦“绝对”会在我的身边。

    就像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佟锦一样。

    简单而直接的思维让小孩子心性暴露无遗。却也成为他日后的弱点。

    太早的就有决断,让所有事情没有退路,是蒋晞年最致命的地方。

    所谓三岁看一生,从小他就是这个样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倔强的样子让人好气又好笑。

    不过都是后话。

    只是八九岁的少年,哪里还需要想那么多?

    丢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进去,带上两本小人书和假期作业,水瓶、钱包——每个月蒋夫人都会给他五块钱的零花、纸巾、创可贴……井井有条,杂而不乱。

    看着蒋晞年收拾的整齐的书包,蒋司令很满意。

    这个儿子,有他当年参军的风范!

    那边佟锦也不弱,虽然性格温吞,但是胜在仔细,还提前确认过蒋晞年要带的作业,两人可以一起商量着做,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东西,靠在床头翻看蒋晞年借给他的小说,看着里面对军1队生活的描写,佟锦嘴角含起一抹笑。

    他几乎能想象到,以后的蒋晞年身上是笔挺的军装,手上拖着qiang的豪迈气概!可是……自己呢?他的眼神黯了黯,合上书关了台灯,睡觉。

    可惜一晚上没睡好,梦里全是蒋晞年。

    桃花眼灼灼,被恶意的眯起,含情脉脉。

    他用气说话。

    “佟佟……”声音飘渺,却又像是靠着自己的耳边说的。

    佟锦说不出话,只能惨白着脸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佟佟……”距离不过一寸,少少往前,就会碰到他的鼻尖。

    “轰”的一声,热血沸腾,佟锦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脸依旧灼热。手背贴上去一片冰凉,他打开小夜灯跌跌撞撞走到客厅接水。(一统日娱

    凉水在口腔里慢慢变温,佟锦红着脸回忆刚才的梦,哪里怪怪的?

    脑子里却像塞了棉花,转不动,却更像灌了铅,连带着身体都没什么力气。他后知后觉的摸上自己的额头,尽管感觉和平常无异,但他还是敏锐的发现——“发烧了啊。”他小声呢喃,又接了几杯水灌下肚子里。把自己用被子裹紧,他迷迷糊糊地想,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还是赶快休息争取好起来。

    只可惜一晚上能好到哪种程度?

    第二天蒋晞年看着精神不振的他,一脸诧异。

    “不舒服?”他关切的问道。

    佟锦摇摇头,一张小脸变得更加苍白。

    一辆越野车刚好能把两家人都装下,两个小孩坐在最后一排,一人霸占一扇窗。

    蒋晞年兴奋的看着窗外略去的景色,对旅程充满期待,他对身边的人说,“我听我妈说那里还可以摘桃子,我记得你挺喜欢吃桃子的,到时候多摘几个给你。”说着他还用手肘去碰旁边人,贴上的肌肤一片火热,而且第不正常的烫,蒋晞年吓了一跳,连忙坐过去,看着佟锦焉焉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眉头皱成了川字,心里明白个七七八八。

    他小心的把手放到佟锦的额头上,当下全明白了。

    “你发烧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佟锦连忙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小声点,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那怎么行?”虽然不知道后果,但发烧可不是小事,“你要去医院啊。”

    佟锦想了想,趴到前面座位的椅背上,“妈,我有点晕车,给我一下药包。”

    “恩?小锦不舒服?”佟夫人立刻转过身看着儿子,佟锦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现在有点晕,给我点风油精。”

    “来,”药包被递了过来,“知道怎么用吧?”

    佟夫人从小就教佟锦各类药品的服用方法,现在孩子大了些,也放心。

    “知道!”一边应着一边低头找,蒋晞年也来帮忙,先把风油精打开吐了两滴在手上让味道弥漫在车里,然后翻出一包清热解毒的药丸,按照说明书吃了两颗进嘴里,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着。

    “好了吗?”药品给小孩子毕竟不安全,母亲转过来拿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初,佟锦乖乖把药品送还,对着一旁的蒋晞年笑。

    蒋晞年笑得更为狡黠。

    “过来一下。”他微笑着对佟锦招手。

    “恩?”挪挪屁股,距离近了些。

    “看招!”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在佟锦的鼻子下方,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唔!”

    佟锦皱眉。

    那是刚才蒋晞年抹在他手上的风油精。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佟锦被熏得七荤八素,蒋晞年笑翻在椅背上。

    佟锦的病不重,吃了药以后已经没多大的事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长烧”。

    不过因为没休息好,还在半路他就已经呵欠连篇,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看着头一下一下往玻璃上撞的佟锦,蒋晞年十分汗颜,他想了想,伸长手臂把人捞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梦中的佟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却跟着蒋晞年的动作改变姿势,找到更为舒服的姿势后,睡得更熟了。

    蒋晞年的手臂还搭在佟锦的肩膀上,看上去亲密无间。

    睡意会传染像是似的,不一会儿,蒋晞年的眼皮也开始打架,起先他还撑着,但窗外的景色已经吸引不了他了,干脆眼睛一闭,倒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到目的地时,前排的家长们一回头,看到的便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睡得很香的画面,不由相视一笑。

    这两个孩子,感情真好。

    不过白天睡觉的后遗症就是晚上睡不着,大人们都劳累了一天,呆在农家乐里休息,两个小孩子却跑到院子里坐着。

    夏天的星星格外的亮。看着漫天的繁星,两人的眼里都倒映出星空璀璨的光辉。

    “下个学期我们就六年级了呢。”不知是谁先开的口,语气里多了一些难以察觉的沧桑。

    另一个应了一声,“是啊。”

    佟锦弯下腰把身子贴在腿上,侧过头看着蒋晞年,“你决定要考D中了吗?”

    “是啊,”蒋晞年说的信誓旦旦。

    “嗯,那我也考D中吧。”佟锦眉眼弯弯。

    蒋晞年有些奇怪,“你可以上省重点的吧,干嘛跟着我去D中。”

    “你不也可以?”佟锦板着手指数D中的好,“离家近而且也很厉害呀,我听妈妈说算下来教我们的老师是全市有名的教师呢。”

    “你可想好了哦。”蒋晞年故意用大人的语气说话,“要是跟着我就要一辈子都跟着。”带着痞气的话却让人分外有好感。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蒋晞年,我跟定你了。

    那个只会牵着蒋晞年衣角的佟锦已经长大,但是对他的依赖却一分不减。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吧。”看着繁星,佟锦喃喃自语。

    “会的,”蒋晞年却是斩钉截铁,“一辈子。”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

    但是稚气十足的话却是饱含信任的,对对方,也是对自己。

    相信对方不会离开,也相信自己不会改变。

    年少的心事,真的很简单。

    只要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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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渡章有几个伏笔……

    为了不像《千秋》那样坑你们!我还是说明一下吧……本文……全程……无虐点……

    至于怎么甜,期待吧~

    先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多吃几个粽子……我是白综肉粽dang╮( ̄▽ ̄)╭可惜在北京吃不到肉粽QAQ

    以及大朋友们六一节哈皮哦,蒋晞年和佟锦也要过六一哟……

    所以我就不更文了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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