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也奇怪,他双手搁在她的肩上,总觉得触感不对……
他昨晚抱她时,她有这么骨感吗?
不是错觉。
她真的瘦了,瘦到原本有肉的地方都削减下去。
他稍稍将她扳离他的身边,仔细打量她的脸蛋,她原本肉嘟嘟的小脸居然整整瘦掉一圈!
是因为昨夜玩得太疯,消耗她太多的体力吗?
不可能!她现在这般模样至少是吃不好睡不好一段时日了。
难道他每天的煮食还是不能满足她的食量?不让凶兽出去采食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吗?因为没有自然的进食,所以她才越来越瘦?
看小刀皱眉看着她的脸瞧,饕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颊,是她的脸上沾了脏东西吗?
刀啸拉下她的双手,握在掌心。
“早膳马上就好,你先在那坐一下。”
闻言,饕餮差点蹲到角落去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起来大快朵颐!
好久好久没有吃到小刀做的菜,虽然最近一直在四喜楼吃吃喝喝,龙腾刀煮的菜是不错啦,可是小刀经常能猜着她的心思,变着戏法似的给她做些新鲜玩意儿,里面包含着他弄弄爱意,比如那时的小点心——油酥饼子,比如夜间的糕点——红豆糕,绿豆饼,比如好多好多啦,光想着,她就口水淌满地了,苏——
她饿了好久,她已经完全记不得这三年来吃了些啥东西下肚了。
刀啸端来超大盘饼子,高度都已经挡住了他的脸。
“这是啥?”松松脆脆金黄色的,看起来就好好吃哦,再苏——
“刚才阿土和秦习帮它取名——葱油飞饼。”他最新为饕餮研制的一道小点心。
乍听这个名字,饕餮就知道了,她回到的是那一段过去。
跟小刀厮磨整晚,是日,上天山,抓凤凰,补身子的那天早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天山遇见刺狼一族,然后他们对她百般刁难,还被金刚绳绑得像个粽子,她火大地吃光全部的刺狼。
更正,最后那只小妹被扔出她的嘴巴,然后有了后面刺狼小妹对她穷追猛打,害她知道小刀就是龙腾虎跃刀,害她亲手将小刀折成一段一段,还碾碎了扔向深海,抛向高山。还她三年来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吃的东西全部食不知味,睡觉的时候都是小刀。
一切就是因为这天她上了天山,抓了凤凰!
哼!明明知道的悲惨结局,再去走一遍的人才是傻乎乎。
她饕餮虽然没多聪明,但是从来不傻。
今天她才不会上天山抓凤凰,凤凰以后再吃也行,今天,她要一整天都缠着小刀。
比起补身子的凤凰,小刀在她眼里才更“鲜美”!
“小刀……”她在小刀将葱油飞饼递到她手上的时候,一把拉下他的脑袋,随即嘴唇就啾了上去。
刀啸还不习惯在人进人出的厨房跟她亲亲我我,他僵硬地挺直腰背,拉开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饿”很久的饕餮才不会放过他,双臂挂上他的脖子,嘴唇继续啃吻他的下唇。
这只凶兽转性了吗?
怎么会在葱油飞饼和他之间,选择先“吃”他?
她不是一直都是吃喝第一,欲摆第二的吗?
饕餮才不管刀啸现在的小心思,她拉下他的发辫,将他的头发弄乱,十指爬进他浓密的发间,双手固定在他脑后,施加力量,将他拉近自己。唇舌更是不肯放过,与他嬉戏。双腿已经缠上他的,顺着他的长腿往上爬。
“饕餮,别胡闹!这是厨房……你在猴急什么?”明明昨晚两人才尽情玩耍到天明,真是不可低估了凶兽的精力。
刀啸扳不开她,她就比砧板上的八爪鱼还难对于,双手双脚并用,一只手从他的颈侧摸到臀部,另一只又从臀部摸回颈侧,她指腹滑过的地方,全部都敏感地颤栗起来。
该死!他怎么就卑贱地在她稍稍滑下他的身体时,马上伸手接住她,好似他多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身体似的。
“那我们赶紧回房吧,小刀……”饕餮在他耳边吹起,从来不着肚兜的酥胸贴上他的胸膛,磨蹭着。
呼……
真该拿把刀把这只诱人犯罪的凶兽给跺了……
“小刀,快点哦,再磨蹭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是不是会在厨房把你‘吃掉’哦……”可恶的凶兽居然还吐言威胁。她可不管地点在哪哦,不要小看她的饥渴哦。
“啧!”刀啸一把托住饕餮的臀,手背早已布满青筋。
他气!他好气自己没有节操,受她摆弄,气自己像一个毛头小子似的,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往他那小厢房飞奔而去……
吼!一向清心寡欲的他,都被这凶兽给带坏了啦!
…………
陌生的伤疤出现在她的娇躯上,而且还是让人惊心的胸口。
他非常肯定,昨夜他抱着她的时候,绝对没有这道伤疤。而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青青紫紫却神迹似的全部消失无踪。这只凶兽,用她拥有的发力,随便念几句咒语,就可以轻松将它们去掉,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但是纯在她雪白胸脯上的那一道,让他非常在意。
它不像是新伤,好似已经愈合了很久很久,不似刀伤,也不像剑伤,约莫五指并拢那点宽度,崎岖不平地爬在她的胸口,只要稍稍偏离一点点,就完全可以刺穿她的心脏!
想到此,刀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甩头,不让这么可怕的念头再次出现。
他摇醒饕餮,问这个伤疤的来由。她睡眼惺忪,完全不当回事,给他一个啾吻,口气轻松地说:“小事,小事,不用理它,你别在意哦!”说完又继续贪睡。
他不想让她这么敷衍过去,毕竟这是一道他不明了的伤疤,抑或他不知道的过去。
他在意她,所以他要知道,是谁曾经将她伤得如此严重,那么以后,他就可以更好地保护好她。
看到她的睡颜,他又不忍心将她吵醒。毕竟她看起来好累好疲倦,好似很久很久都没有睡好,眼下都已经黑了一大圈。
真怪!昨天的她并不是这幅模样。
他摸过她柔顺的长发,惊觉一夜之间它竟能长长他能察觉的长度。
他本来还想好好检查除了伤疤、头发、消瘦、疲倦以外,她还有什么地方有大的改变,但是现在时间不允许,他必须马上回到厨房,否则用餐时间一刀,厨房会乱作一锅粥。
刀啸将缠绕在她腰侧的柔荑轻轻扳开,让她躺平,然后悄悄出门。
饕餮睡得香沉,没有被关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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