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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十里凌霄逐栖岸,不须云里觅岚山
一名锦衣华袍的男子摇着扇子,飘飘然进了暖阳阁。(
重生-望族嫡女)
阁内云顶檀木作梁,鲛绡罗帐随风绡动,风住尘香,丝竹阵阵。
男子立在门庭,立时便有一名少年迎了上来,这少年面容姣好,却是满身的风尘之色,他纤腕略转,搀进男子的臂弯,娇声道:“爷您可好久没来找香袖了。”一身衣衫纤薄通明,遮不了细腰长腿,也掩不住大好春光。
男子颇感意外,将折扇一合,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怎么,你见过小爷?”
香袖檀口微启,羞嗔一声,顺着扇子抬起脸,禁不住浑身一震。
一双华丽的凤目,狠狠砸入了他的视线!
“……哪儿能呢。(
腹黑总裁的前任甜心)”香袖滑进他怀里,一双媚目尽在男子身上打转,“就是看着爷眼熟得紧,叫人忍不住唤出声来。”
男子勾起唇,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呵呵笑了声,“原来如此。”
一个天旋地转坐倒在地,香袖半晌没回过神,直到一幅翩然白衫拐进门廊,他才撑着胳膊起身,恼恨的一跺脚,追了上去。
纤腰一摆,将人拦在廊前,“爷头一回来罢,可要香袖陪着逛一逛?”
男子悠闲的转了转手里的扇子,“不用了,我来找一个人。”
香袖忖思:打这儿来的,哪个不是来找人风流快活。一方素帕甩在男子胸前,酸溜溜地道:“不知爷要找哪位相熟的公子?香袖也好为爷引个路。”
男子兀自寻了个空桌坐了下去,“谁管事儿,我便找谁。”
香袖正心有不甘的瞅着男子一张俏颜,闻言愣住,“找七爷的?”款款一笑,倚在男子身旁,“七爷通常都不见客。(
修仙狂徒)”
男子眯起狭目,扇子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那我若要走这个不通常的道儿,又是怎么个说法?”
香袖狐疑的拧起眉,继又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神情也换了个端肃,“既然如此,那我这有个诗请爷对上一对,对上了,走哪一条道儿都行。”
男子笑了声,颔首道:“是这么个规矩,你且道来。”
香袖绕着帕子,想了一想,一字字道:“十里凌霄逐栖岸。”念罢了,凝目去看那男子,便见灯火濯濯之下,折扇在他修长的五指间顿了一顿,继而,扇面儿上的一副秋林独行图,徐徐展开。
“——不须云里觅岚山。”
香袖浑身一颤,恭恭敬敬的垂目拱手,脸上再无娇柔做作之态。“不知是哪位当家驾临。”
“木,风。(
从零开始)”
本朝颁布禁令,官员士子不许入教坊妓馆,若有嫖赌行径,轻则贬职,重则罢免永不录用,但对于狎玩男妓却未有明确的惩处条例,因此男风大是盛行。
而暖阳阁,正是一处南风馆,也是岚山阁设在柳州的一处分舵。
包间的罗帐被一只手掀开。
木风捧着一盏香茗,扫了扫浮叶,朝来人笑道:“柳州人杰地灵,怪不得你要将自身下放此处,便是我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往四周环了一眼,感慨道:“瞧你将此地打理得有声有色,定是费去不少心思……”
“砰——”茶盏落地,跌的粉碎。
双肩被人强按在墙头,胸膛上施加的重力也叫人喘不上气,木风不躲不挣,只轻轻落了声叹息。
“宇文兄,久违了。”
尖削的下巴,有着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弧度,来人伸指一捏,一双鹰目紧紧盯着他,“你消失了两年。(
六朝清羽记)”
于对方的挟持下,木风连摇头都做不到,他抿了抿唇,更正道,“我只是去寻人。”
短暂的沉默后,肩上一松。
木风拂了拂袖子,若无其事的执扇轻摇。“同时,也去各处分舵走了走。”
一身紧沉黑衣的男人冷笑了声,“唯独躲着柳州城。”
窗外,月色微透,映照出一张深眸剑眉,精悍刚毅的脸。
岚山阁的七当家,宇文无极,传言中神鬼一般的冷酷无情。
木风摇着扇晃悠过去,往他对席一座,笑得一脸真诚,“我没来瞧你,生气了?”
门外,不知哪一个员外搂着个小倌走过去,哄道:“这么久没来疼你,生气了?”
空气凝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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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风咳了一下,打破沉静。“我此来是有正事。”
见他从袖中递出块牌子,宇文无极顺手接了来,拿在烛光下细瞧。木牌为紫檀木制,约有半掌大小,正中以小楷篆了个‘黄’字。锐利至极的鹰目缓缓眯起,“这是千秋殿的令牌,你如何得来?”
木风笑笑,“死一个,掉一块,得来容易的很。”狐疑的睨他了一眼,“你之前见过?”
从腰里摸出枚一模一样的并排置在桌上,宇文无极面无表情的开口:“今日一早,泽州分舵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扫了对方一眼,继续道:“说是有人扬言,三日之内查不出个水落石出,便叫他们关门大吉。”
木风低低笑了声,慵懒的靠向椅背,“也亏得他们还有些脑子,跑来求你这尊大佛。”
宇文无极的食指无意识的敲打桌面,顿了半晌,道:“数月前,千秋殿接到一笔生意,目标是泽州府的一名普通商贾,可先后派出七八名杀手,均是无功而返。此事自然惊动上层,于是殿中放出一张‘九杀令’,不惜出动天、地、玄、黄四阶杀手,欲取那人性命,却折了两名黄字号杀手,依然未能得手。”
宇文无极将两面令牌推至男子跟前,“事前,与千秋殿接头的是个面目普通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十分落魄,不像是有钱雇凶之人,我们查来探去,皆摸不清这人路数,不过……”他顿了顿,唇角凝起一丝冷意,“今日午时,有人见他进了襄王府。”
木风睨起一双狭目望向窗外,喃喃道:“襄王府……”
宇文无极盯着他,沉声道:“栖云庄庄主薛辰,究竟是甚么人?”
自窗外收回目光,木风云淡风轻的一扬袖,“至关重要之人。”
宇文无极再看时,桌案上令牌已然不见,只剩下两蓬紫黑色的齑粉,模模糊糊还能辨出个‘黄’字的轮廓。他抬眼,看似冷漠的眼神却又透着琢磨不明的东西,“我以为‘他’死后,你不会再另择他人。”
折扇‘啪’一声张开,遮去男子半张面庞,也遮去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他从来就没有死,这句话,你们要我重复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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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顿了一瞬,摆明了不信:“于总镖头当薛某是三岁孩童么?这批货物尚且不值百两纹银,谁会做这等蠢事,拿一千两黄金为其作保?”他的语气已是极为不客气,一甩衣袖,冷声道:“薛某虽不才,却也不是随便任人愚弄的。”
于荣在他的注视之下,缓缓摇了摇头,“薛庄主有所不知,来人押保的并不是货物,而是人。”他的目光凝重起来,回顾当日情形,仍有些难以置信,“那人以一千两黄金的代价,教我们保一个人的性命无虞!”
薛辰紧抿着唇,眸色愈来愈深。
于荣苦笑着,往嘴里倒了口酒,“这等疯狂之事,你不懂,我也不懂,但是这等送上门的大好生意,镖局却没有理由不接。”
俗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千两黄金,几乎可以做任何事,当然,也可以致使别人,为你做任何事了。薛辰面上仍是一派的平静无波,只是捏着酒杯的有些发白的手指,透露出他此刻是如何的心绪不宁。“那人……到底要你们保何人性命?”
于荣觑了觑他,轻叹道:“薛庄主,事到如今,难道您还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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