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寅叔还想张口露劝,崖底溪水寨一侧再次响起了嘈杂,引得崖顶的叔伯们纷纷转头观望。(
护界仙王)虽然树木遮挡却啥也看不见,但谁都知道那是崖底的争斗再起了。
“杀”“杀”
“小心弓箭”
“抬枪!”
“啊!”“哎哟!”“救命啊!”
老太公耳力极好,他不但能听到山下的变化,甚至能分辨出一些是兴奋的呐喊,有一些则是痛苦的嚎叫。山下的争斗显然是比上一波激烈许多了。
“叔,不能再等啊!!”寅叔这声几近哀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混蛋!”老寨主转头,见着寅叔已将大石头抱在怀中,不由怒骂一声,寅叔正焦急,老寨主又说到:“该我来!”
寅叔一愣,回过神顿时兴奋了,忙不迭地将大石头托到了老爷子手里!
“嘿!”
石头很重,老寨主额头青筋直冒却不吭一声,他步履蹒跚却眼神坚毅,来到崖边,稍一瞄双手狠狠一抛,石头划出弧线直奔弯内地甬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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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好!”“砸死他们!”“漂亮!”
老寨主的第一弹出乎预料的准,引得众叔伯欢呼不已,然而欢呼才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大石炮弹砸般击中目标,甬道顿时塌下去一块,隐隐听的见甬道内一阵惊呼,但惊呼过后则是喝骂和忙碌声。众人看得分明,一头一双手,再次抬着木板高顶而起,就在甬道被破坏的一瞬间便被修复了。
老寨主皱了眉头,寅叔则不甘心,立时吩咐众人动手:“砸,大伙一起上!”
嘿咻,嘿咻,叔伯们脚边早摆满了大石头,纷纷动手投石,有人砸偏,有人砸中,但凡中了甬道必然塌陷一块,引得甬道下如老鼠般地娄家人惊呼一阵,偶尔也有人员伤亡后发出的惨叫,尤其是当石头力道恰好,一举击碎甬道的盖板,但相比上回战斗的收获显然已经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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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轰炸了一会,大石头迅速的消耗着,老寨主突然想起来什么顿时呼喊起来:“停手,停手!”
众叔伯砸得正欢,好一会才都停下。寅叔疑惑的问到:“叔,咋了?”
老寨主大声交代!“这么干不行,伤不了几个,帮不了小崽子们!去把晋哥准备的罐子弄来试试!!”
寅叔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就动用新手段!但老爷子吩咐,他也犹豫,叫上两个帮手转身就跑向山腰一处平地!隔着灌木可以看见那里冒着热气,透着火星!
不一会,寅叔便回转来,等到他气喘吁吁的奔到山顶,才看清楚其双手间抱着一个土坛子,坛子口还用蒙皮盖住,但即便如此,滚滚的热气还是蒸的寅叔不断歪头,细看才知道,寅叔手上戴着皮套,这才没被滚烫的坛子烫伤。
“仍!”
寅叔一到,老太公立刻下令!
随着土罐被抛出,二十几位叔伯的眼神也紧紧跟着油罐飞了起来,而后不断往下坠!直奔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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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罐碎油出,溅得四散开来!
这滚油哪里来?自然是动物脂肪熬制,虽然不多,却也备了十来罐,在崖上一直架火烘烤着不让其冷却。油是流动的,可以顺着甬道缝隙流下去,崖顶的人顿时听到了甬道地下传来一阵惨叫,怒喝,叫骂!
“哎哟!”
“小心!”
“tmd”
不过,如同小石头落入大湖中,土罐翻起一点涟漪后,甬道很快又平静如初了!
“这。。这就完了?”老叔伯们有的面面相窥,有的神情呆滞!石头收效小,油罐也不行,这接下来该怎么弄,最终,众人望向了老寨主!
寄予厚望的油罐没有想象的发挥强大杀伤力,老寨主也有些无措,左看又看,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十余步外的一块大孤石,众人也发现了老寨主的目标,顿时有些犹豫,孤石怕有七八百斤,又是上山陡破,这也是一开始大伙没打这家伙注意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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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寨主岂能不知,但此刻死马也要当活马骑一骑,顿时大喝:“都搭上手,弄上来!想想娃们那边,都给我卖命!”
不管成不成,老寨主一发话,寅叔带着七八个人就冲了过去把孤石围拢起来,却发现孤石周遭至多站下四五人,七手八脚的搭上手,一,二,三,一数,石头顿时动力动,却不肯挪窝。
老寨主不肯放弃,能动就有机会,顿时对站着的人吼到“寻棍子撬,别抬起来,滚上来!”
手脚并用,号子震天,千斤巨石在老叔们的面前翻滚,上一步,四五根大棍就插下去稳住,众人跟上,石头又滚。如此反复。好一会,千辛万苦上了十步,眼见还差最后一个坎,大石就要上了崖顶。
“咔嚓!”手臂粗的一根大棍说断就断!
“啊!”
一声暴喝,寅叔率先手推肩膀顶,双腿直挺,用身体替换了断木!大石却止不住的往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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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难之际,不用招呼,众叔伯纷纷变身奥特曼,吼叫着冲上前去。好在拿断木的那位反应也快,顾不得短,直将剩下半截圆木卡到寅叔身旁。
崖下!
石单又一次站到封锁圈第一排,身边还剩下十余人。零星的短箭不断飞跃头顶,落在身后,要么换来惨叫,要么销声匿迹!面前的门板已经裂成了好几瓣不说,密密麻麻刀口更突显着娄家刀手的凶残。
透过门板,一个身影晃近,石单将手中用力,长枪猛得刺出:“我捅死你!”
没来得及感受枪头入肉,‘咚’的一声巨响传来,碎木纷飞!门板上半截被撞飞了,放下护眼的左手,眼前一片明亮。石单看见五六个刀手抱着一根撞木正在后退,撞木旁还跪着一个大口喘气,神情错愕的刀手,自己的长枪正扎在此人腰间。
枪回人倒,石单心中的兴奋还未到顶点就被恐惧替代,撞木退而复回,在他眼里迅速放大:“让开!退!”
刚刚挤开身后众人,离开木板半步,‘砰’又是一声巨响,顿时支撑门板的支木以及另一快门板翻飞着砸向溪水人,引来一片混乱。
石单比较幸运没被砸中,但他没有半分轻松,反而双手紧握长枪,枪头放平紧张等待着。
“杀啊!”
“冲进去!”
果然,没有半分停顿。长刀伴着喊杀声越过缺口杀向溪水乱成一团的溪水阵线。
“啊!!”石单也大吼一声,迎着猛得率先探出木抢直取最近的对手,紧跟着,尚能战斗的溪水人也纷纷出手!涌进来第一批人顿时捅翻三四个,但与早先一样,长木枪收发不及,后进的娄家刀手纷纷挥刀砍了过来,有的砍枪,有点砍人。木屑杂着鲜血,刀光伴着惨叫。一番混战又开始了。不过短刀灵活,又是铁制,娄家刀手顿时站立上风。
“呼!”“呼”
危急时刻,一个黑影越过头顶。石单抬头,却是个瓷罐正飞向娄家阵营。原本要冲出去拼命的石单顿时缩了回来,忍不住回头端望,石单越过散乱的溪水阵线看到了二十余步外的达叔,只见这老翻译还保持身子前探,双手前伸,手掌上套着同寅叔一样的特制皮套,土罐自然是他甩的,毕竟老了,这十余步开外的,不抡圆了膀子用力甩还真不行。
再说飞出去的土罐,快落地时,一个刀手赶巧踏进缺口,发现黑罐飞来也不躲闪,狠辣的眼神满是不屑,而后收起刀一撩!
“啪!”
“啊!!!!啊!!!啊!!!”
土罐应刀而碎,这个自以为刀锋无敌的刀手顿时成了脆皮猪,不但是他,离他近的几个刀手都被殃及,他们几乎同时发出透人心骨的哀嚎同时,有人顿时倒地翻滚着撞到了一片同伴!
“我.....!”石单被惨叫扯回来神,急忙回头观望,看到惨状词穷的他硬是找不到词语形容眼前的情形,我字后面屁都没一个,脑细胞狂死之际又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石单听到了呼呼风声!眯眼一看,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了,刚才回头他可不光看到了达叔,更看到了落后达叔半个身位的小夫子正单手高举过头,小夫子手中,便是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
“轰!”
火把在石单的瞳孔里落地,而后伴着爆炸般的声响点然了滚油,也点燃了翻滚嚎叫的娄家刀手。紧接着各寨中纷纷效仿,火焰顿时吞噬了二十余个刀手,还渐渐练成一片,封住了弯口!
山民们彪悍,山民们勇敢,山民们无畏,但山民们没有见识过油滚活人,更没见过火焰人,娄家刀手在火焰升起的那一刻已经再一次退了回去,山民们也纷纷站起身来望着那打几个滚的倒霉鬼,直到他们扑腾不动,直到他们的肌肉拧巴,变黑,变焦,最终添做柴火让火焰烧得更旺!
突然,不知是谁在这冷清下来的战场上第一个闻到了怪味,但很快所有人都闻到有一股子奇异的香气开始弥散开来,香气所过之处众山民脸上纷纷变色,更有人在第一时间作呕,胃中翻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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