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罗宛终于熬到了第七节课下课。(
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
而那个该死的秦启阳叫她等他,他自己却一下课就溜出去。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罗宛等到头顶都快冒烟了,秦启阳才像个贼似的从后门偷偷的溜进来。
「跟我走。」他拉着罗宛的手,偷偷摸摸地往前走。
「放开我。」罗宛的小手被秦启阳握在手里,他没有不好意思,她却觉得自己都快丢脸死了。这个不要脸的臭男生,握她的手握得这么自然,足以得知他绝对时常握别的女生
的小手!
罗宛气愤地想甩掉秦启阳的手,无奈他的手劲比她大好几倍,她手都快甩到脱臼了,他还是不放手。
最后,罗宛认输了。
她认分地让秦启阳牵着她,随着他贼头贼脑地溜到体育用品室的后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男子更衣室。」秦启阳低语,小小声地告诉罗宛答案。
罗宛听了,人都要晕了。
这这这……里是男子更衣室耶!
「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罗宛尖着嗓音问:「不不不!我不要去男子更衣室。」她转身就要走。
秦启阳却一把把她推进去。「快点,他们就快来了,你如果手脚再慢一点,让人家看到你在这里,你是小色女的名声将不陉而走,到时候,看你怎么做人?」他的表现就像是
全都为了她的名声在着想,她最好不要这么不识好歹。
拜托,罗宛才觉得冤哩!
天知道,要不是他的馊主意,她此时此刻,有必要冒这种被人按上小色女的罪名的危险吗?
这个本末倒置的死家伙!
罗宛踢了他一脚,让秦启阳抱着吃痛的脚在原地猛跳。她懒得再理会秦启阳,硬是要往外跑。
都这个时候了,秦启阳怎么可能让罗宛走?
他顾不得脚痛,死命地拉住罗宛,不让她走。
什么?她要走,他却不让她走;而他不让她走,她又偏偏要走?
就在他们拉拉扯扯的时候,一波波的交谈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啊!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秦启阳这个男生比罗宛还来得着急,仿佛比罗宛更怕让人知道他潜进男子更衣室。
「快!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秦启阳拉着罗宛的小手,两人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跑,却找不到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躲在你的衣柜。」罗宛立刻就想到一个躲避的好地方。
秦启阳立刻夸她聪明。「你的脑筋动得这么快,不做坏事真是糟蹋了你的天分。」他边说笑边把罗宛给推进他的衣柜里。
罗宛被送进去之后,秦启阳便跟着要进去,可她一把把他推出去。「你是男的,你进来做什么?」
「这里有规定男生不可以躲在衣柜里吗?」
「没有。(
黄山文学网)」她傻傻的回道。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躲?」
「因为你没有躲的必要啊!」他是男生,使用男子更衣室本来就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了啊!他干嘛学她躲在衣柜里,他是见不得人啊?
罗宛硬是要把秦启阳给推出来。
秦启阳却厚着脸皮闯了进来。「快!没时间了,我们再这么推来推去,他们铁定会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秦启阳不准罗宛再说什么废话,欺身挤进他那小小的衣柜里,而且,他还刻意面对面地与她站着,让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彼此。
「你不要一直往我的脸上喷气。」罗宛伸手挥了挥,想挥掉秦启阳刻意往她脸上喷过来的热气。
秦启阳耸耸肩,刻意扮作他也很无辜的表情说:「没办法啊!这里就是这么窄,我也很无辜耶!」
他说得像是非常的无可奈何,但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却压根藏不住,完全彰显在他的眼底、眉梢。
「不然你的双脚叉开,让我进去,我们就可以站得舒服一些。」秦启阳用他的膝盖顶开罗宛的双膝,而他的男性就贴在她的小腹。
他的那里虽然还没有变得肿胀,但是,以他们两人的身高比例,罗宛用膝盖想也知道她的小腹抵着的是他的哪个部位。
「你出去啦!」罗宛扭着身体,要把他置身于她两腿间的脚给赶出去,不让彼此的身体暧昧地贴在一块。
「你……你在干什么?」被他这么一入侵,罗宛的脚登时停在半空中,怎么踩也踩不下去。
「你快把你的脚给抽出来。」她红着小脸命令他。
秦启阳才不听她的话哩!「我们这样站着,彼此活动的空间变得比较大,你舒服,我也舒服。」
「舒服你的头啦!我这样一点都不舒服。」她的私密处被他的大腿给磨蹭着,让他吃尽了便宜,她会舒服到哪里去?
罗宛还要再骂他,秦启阳便急急的指着外头说:「哎呀!你不要一直跟我讲话,你看,言品伦在洗澡了耶!」秦启阳赶快怂恿罗宛转头。
罗宛才不看呢!
拜托!她才不做偷窥这种事。
偷看别人洗澡,这样乱下流的耶!
但秦启阳似乎没念过公民与道德,他一点都不知羞、不知廉耻地歪着头问她:「你为什么不看?」
秦启阳注意到罗宛的无动于衷,觉得她完全不能体谅他的用心良苦,实在是浪费他的费心布局。
「你要知道,我为了让你看这一幕,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我去调言品伦他们班的课程表,还要查篮球队的练习时间,最后,我还冒险带你进来,而你竟然不体恤我,你还不
看?!」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我要看。」是他自作主张张罗了一切,是他强迫她偷窥言品伦的。「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我?」秦启阳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语。「我居心叵测?这话怎么说?」他责问她。
罗宛却红着脸,气呼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她脸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蓦地,秦启阳懂了。(
邪凤毒妃)「你是没料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原来也是得吃饭、睡觉、拉尿,是吧?所以,你不能承受原来言品伦的小弟弟长得跟我
的一样,也是两颗小圆球外加一根小香肠是吧?」
「秦启阳,你住嘴。」罗宛试着阻止秦启阳往下说。
可她愈不让他说,秦启阳就偏偏要说。
拜托,那个言品伦是什么东东啊?凭什么他在罗宛的心目中就神气得像个神,而他秦启阳就得猥琐地像个贼?
「我跟你打赌,言品伦的衣柜里铁定有黄色书刊,他跟一般的男生一样,会手淫,也会梦遗。」秦启阳故意破坏言品伦的形象。
罗宛又气又急,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秦启阳,最后,她只能红着眼眶,指控秦启阳说:「你胡说。」
「我胡说?好!那我们来打赌,赌言品伦的衣柜里有没有黄色书刊——」
「他才没有。」罗宛气急败坏的替言品伦讲话。
「有没有我们待会儿就知道了,你不用现在急着替他辩解,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如果言品伦的衣柜里真的有黄色书刊,那你怎么办?」秦启阳要罗宛下赌注。
「我——」罗宛才在想。
秦启阳却早已替她想好了。「如果言品伦真的藏有黄色书刊,那你就断了对他的邪念,当我的女朋友。」
「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女朋友?」罗宛才不要。
「吓!你是不是对言品伦没信心?」秦启阳指着罗宛的鼻尖,说她对言品伦不够忠心。
「我哪有?」罗宛反驳。
秦启阳硬是栽赃给她。「你没有!如果你真的没有,那你怎么不肯答应这个赌注?」
「我不肯答应是因为……我不想当你的女朋友。」
「才怪,你不答应这个赌注,分明就是你对言品伦没信心。如果你对他有信心,那你就该坚信不疑,认为言品伦的衣柜里一定没有黄色书刊、认为你绝对会赢,绝不会输,绝
不会变成我的女朋友;而你,就是你,你口口声声说相信言品伦,却在私底下不相信他,所以,你分明就是不信任言品伦。」秦启阳又乱栽赃罪名给罗宛。
罗宛气了、急了,最后也只能赌气地点头说:「好,我答应你。如果言品伦的衣柜里真的有黄色书刊,那我就当你的女朋友。
「一言为定!那如果我赌输了,我就随你怎么样。」秦启阳下的赌注也很阿莎力,绝不罗唆。
但罗宛却一点也不领情。
「你不用随我怎么样,我只要你从此以后离得我远远的,不要再来骚扰我,我就谢天谢地谢菩萨了。」罗宛把话说得很毒。
不过,秦启阳根本就不介意。
他兴匆匆地捺着性子等篮球队一干人洗好澡,全部离开之后,嘴角噙着笑,推开他衣柜的门走出来。
他出来了,罗宛却还待在里头不愿出来。
「怎么了,不敢面对现实啊?」秦启阳一语戳破罗宛的担心。
罗宛的确是不想那么早面对现实。(
召唤万岁)
只是——她十分讶异自己对言品伦那么没信心,她怕言品伦如果真的跟秦启阳一样烂、一样色,那她瑰丽的少女梦岂不是要碎成一片片了吗?
「快走,待会儿如果又有人进来,那我们就惨了。」秦启阳拖着罗宛走,想快一点解决这件事。
他一下子就打开了锁,入侵言品伦的衣柜,翻天覆地的找,终于在言品伦的球衣底下找到两本黄色书刊。
秦启阳兴奋地拿给罗宛看。「看吧,看吧!言品伦真的有偷藏黄色书刊,我说了,你还不信!」秦启阳拿着罪证在罗宛的面前招摇。
罗宛都被这件事给吓得小脸都白了,怎么还会有心情看?
她不看,秦启阳则替她代劳,一页页的翻,那之中还有几页黏着翻不开。秦启阳明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却还在那里鬼叫鬼叫的说:「哎哟!好奇怪喔!这里怎么会黏着撕不开
呢?」
而罗宛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她曾经在秦启阳的房里经历过一次,她是再懂不过了,只是——她没想到言品伦跟秦启阳一样没品。
言品伦他——实在恶心死了——
罗宛倏地转身往外跑,她根本承受不了美梦幻灭的感觉。
见罗宛跑了,秦启阳立刻要跟上去安慰,但——
秦启阳又折了回来,把他刚刚丢回言品伦衣柜里的黄色书刊给偷回来,放回他的衣柜里。
这两本黄色杂志可是他花了五百多块买的,才不能白白便宜了言品伦那个家伙。
什么?!他狡猾,奸诈,陷害言品伦?!他得意的心忖,拜托!在这个年代,不狡猾一点、奸诈一点,怎么能立足于社会呢?
秦启阳把杂志丢回他的衣柜之后,才去追罗宛。
天哪!以前罗宛是体育选手吗?要不,她的脚程怎么就像羚羊一样快?让他追得气喘吁吁,累得不得了。
「罗宛,等等我。」秦启阳抓住罗宛的手臂,扳正她的身子,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
完了,哭了——
秦启阳顿时傻眼了,他什么阵仗都能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招数化解,唯独不能看见女孩子哭泣,流眼泪。而这下可好了,罗宛为了别的男孩子哭,他却得替那个男的擦屁
股,安慰罗宛。
「别哭了好不好——基本上,男孩子看黄色书刊,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虽然言品伦的小弟弟是小了一点,人也没我高、没我帅,但基本上他还是一个好人,你可千万不
要为了他偷看黄色书刊就把他全盘否绝,认为他这个人一无是处。
「像我,我还不是一样也看黄色书刊,但这是身为一个男孩子的正常需求嘛!平时的我、看黄色书刊的我,不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丰姿飒爽,英俊得不得了?再加上我
人又好,心又善良——」秦启阳还要大大的吹嘘自己一番。
罗宛却破涕而笑。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明明是在替言品伦说情,可却兜了个圈子又捧起自己来。「你的脸皮还真像是铜墙铁皮做的。」
「是什么做的都好啦!」只要她高兴就好。(
倾世邪凤)「你别再哭了,好不好?」他顺手拿起一条手帕帮罗宛擦眼泪。
这一擦,可不得了了!
他竟然拿那条「处女之血」给罗宛擦脸啦!
要死了,如果让罗宛知道那「处女之血」是假的,这下子他就算真的有九条命也不够让罗宛砍。
「哦!擦好了,擦好了,手帕赶快还我。」秦启阳一把将手帕给抢回来,放回自己的裤袋里。
「喂!我还没擦耶!」罗宛手帕才刚拿到手,又被秦启阳给抢回去,她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知道秦启阳在发什么疯?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启阳赶快把自己的袖子递上去给罗宛擦眼泪。
「好啦、好啦!袖子借给你擦眼泪啰!」他陪笑脸地奉上自己的袖子。
罗宛撇过头去。「我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拜托,是他的袖子耶!有多少女孩子企图想要扑过来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滴滴爱的见证,他都不肯耶!没想到这会儿他愿意出借,罗宛还不屑。「我觉得你
很不识好歹耶!」
「那是因为你身上有汗臭。」所以她才不要把那些汗臭又抹回她脸上。「你刚刚那条手帕呢?」罗宛跟他要那条手帕。
秦启阳别别扭扭地说不要。「那……那不能让你用啦!」
「为什么?」罗宛凶巴巴的吼他。
秦启阳假装怕死地把颈子缩在衣领里,开口道:「因为那条手帕就是那天我帮你擦那里的那条咩!」
「什么?」就是那一条!「那你还不赶快给我?」罗宛把手伸出去,跟他要那条见不得人的手帕。
「我为什么要给你?」如果现在给她的话,他的小命岂不是要玩完了?!秦启阳抵死不从。
「你明明告诉我,第七节下课,我等你,你就把那条手帕还我。怎么?你现在想反悔啊?」
「我没有要反悔啦!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拿这种东西在身上,如果一个不小心掉出来,人家还以为是你的大姨妈来了,家里却没有钱买卫生棉,所以才拿手帕在当卫生棉用—
—」秦启阳没个正经地又在那里随口胡诌。
听到他的胡言乱语,罗宛又脸红了。
「秦启阳,你在说什么鬼话?」她跺着脚,气秦启阳的不正经。
「我这不是在说鬼话,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话。要不,我们现在先去约会,等约完会,我送你回家之后,我就把『处女之血』还给你。」秦启阳跟罗宛打商量。
「什么是处女之血?」罗宛不懂。
「就是那一条手帕咩!」秦启阳暧昧地朝她直眨眼睛。
罗宛这才懂他为什么要把那条手帕取名为「处女之血」,这个痞子,他的脑袋怎么老是装这些有的没有的,恶心死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约会?」
「因为你刚刚打赌输了,嘿!你现在不会是想反悔不认帐吧?」秦启阳一根手指头在罗宛面前点啊点的,一副「你说谎,你的鼻子会变长」的表情。(
探虚陵现代篇)
罗宛沉下脸说:「我没有不认帐,我只是——」只是没有心理准备与他做男女朋友,更别说要跟他出去约会。
「我——我们今天功课很多。」对啊!这是个好借口。「明天不是要交一篇作文,一篇三民主义的申论报告吗?怎么?你明天不用交功课了吗?」这会儿罗宛可是有理由质问
秦启阳了。
「我哪那么逊,作业还得自己写?我只要花个两百块,班上同学就有人代劳了。」他以前就是这么读书的,十二年的求学生涯下来,他写过的功课光用十只手指头伸出去,说
不定都还有剩呢!
「你有人帮你代劳,我可没有。」所以,她打算回家乖乖的去写功课,当个乖宝宝。
妈啦!秦启阳这辈子从来没交过这么乖的女孩子当女朋友,竟然都失恋了,还在乎自己的功课有没有写的问题,而他一定是头壳坏去了,所以才会看上罗宛,让她对他为所欲
为。
「好啦!」秦启阳似乎有豁出去的决心。
罗宛才不懂他究竟在好什么好哩!「你在好什么?」
「我帮你写功课,但是先说好哟!一写完,我们就去约会。」呜呜呜……他秦启阳何时这么窝囊过,约个会还得先来个利益交换?
「走走走!我们上茶艺馆写功课。」这样他才不会有很歹命的感觉。
秦启阳拉着罗宛的手就要往外冲。
「等等——书包,还没拿书包。」罗宛叫停。
秦启阳又冲回去,把罗宛的书包背着,拉着她直往外跑。
「你的呢?你的书包不用拿啊?」罗宛跟在秦启阳的后头跑,她真的不懂他哪来那么多的精力,怎么老是东跑跑、西跳跳的,忙得像一颗陀螺似的,一点也不嫌累。
「拜托,书包放在学校里又没有人要偷。」所以,他才不会做那种白费力气的事。
「你不会又要跟我说,你读书读了十二年,却从来没有拿过一天的书包吧?」罗宛随口问。
秦启阳却「嘿嘿」的干笑两声。
没错,他求学十二年,的确是没拿过一天的书包。
读小学的时候,有保母帮他背;读国中、高中时,他就把书包放在学校。
罗宛瞧他干笑的模样,也知道那笑声代表的是什么含义,只是——「你考试的时候怎么办?你不用看书吗?」
「考试要看什么书?你没听过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吗?吓!莫非你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人!」秦启阳猛摇头,言者敦敦地教导她道:「做学生不可以这样,临时抱佛脚是最最
最不可取的行为。」
秦启阳一路碎碎念,一直念到学校附近的一家茶艺馆。
罗宛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秦启阳。
她真的是「生目啁」不曾看过这种人,他分明就是连临时抱佛脚也不愿抱的人,可他居然有脸来数落她这个用功的乖学生!
罗宛这下子真的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一种米养百样人」,秦启阳真的是厚脸皮厚到寡廉鲜耻的地步了。
「你写好了吗?唔……妈呀!你在刻钢板啊?要不然怎么写字写得这么工整?」
秦启阳写好了那一大篇的三民主义申论题后,特地拉长了脖子去看罗宛的进度,这一看,他又忍不住大惊小怪了。
罗宛被他吵得受不了,伸手把他写的拿过来看。
这一看,她差点没吓晕倒。
「秦启阳,我们交的功课是写字,不是在鬼画符耶!」罗宛将那一大篇申论从头看到尾,最后只差没口吐白沫以示抗议。
她就知道,秦启阳这个人办事绝对不牢靠,看吧!果不其然,早知道地就别答应他,让他帮她写功课了,瞧!现在他居然交出这一篇鬼画符来——
还好她有检查,要不然明天她怎么交出去?
罗宛不理他,收了作业簿,埋头继续写她的作文。
秦启阳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对他写出来的作业不是很满意。
但——拜托,她是在写作业耶!又不是在写字比赛,怎么交个功课还交得这么认真?!
而且,字写得那么工整要干嘛?又不能换饭吃。
秦启阳是很想这么告诉罗宛,但凭他对罗宛初步的了解,像罗宛这种乖乖牌的学生,铁定会把功课看成她求学生涯中最重要的一环。
好啦,好啦!他算是输给她了。
秦启阳伸手,把罗宛收进书包的作业本又翻了出来。
「你干嘛?」罗宛抽空看了他一眼,只见秦启阳把那几张撕下来,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打算从重新腾过一遍似的。
「你不用腾了啦!」他字草就草,她也不会苛求他了。
罗宛是不对秦启阳有任何信心,更不抱任何希望;而秦启阳却以他从所未有的认真,一心埋头苦干。
见他那么乖、那么静地做事,罗宛心想,随他去吧!反正他不要来闹她就好了。于是,她低下头,又继续写她的作文。
十五分钟过去,秦启阳伸了个懒腰,吐出一口长气,又伸长脖子去看罗宛的进度。
眼看罗宛还没写完六百字,秦启阳又没耐性地直嚷嚷道:「妈啦!不会吧?你到现在还没写完一张稿子?已经又过了半个钟头耶!」而他已经写了两遍的三民主义申论报告,
她却像乌龟在爬,到现在还没爬完六百个字。
「你到底是在写作文,还是在刻钢板啊?」
他的态度看起来满瞧不起人的,让罗宛感到很不舒服。
「拜托,像你那样鬼画符的字,随便写写我也会。」罗宛撇撇嘴,摆明了是瞧不起秦启阳的字。
「谁说我随便写写的?我写得很认真耶!」秦启阳拿给罗宛看。
罗宛本来还不屑看,但当她以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手,连带的看到他的字时,她不禁叫道:「嘿!你的字很漂亮耶!」
罗宛很少看到男孩子的字写得那么工整,那么正,她忍不住把作业簿抢过来仔细看。
「你现在才知道。」秦启阳的态度马上就变得很不可一世。
拜托,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型的男孩子,从小就要懂得什么叫做「忧患意识」。
从小,他大哥就告诉他,要拐女孩子,情书内容的好坏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情书里的字要漂亮。
男孩子的字就像是女孩子的门面,长相,字写得漂亮就占了很多便宜,拐女孩子芳心便来得强些。
人家他只是不要写而已耶!一写——哼!什么叫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呵呵……这句话就是在说他这种人啦!
秦启阳此刻简直是跩得二五八万似的。
罗宛根本懒得再理他,她努力的埋头继续写她的作文。
秦启阳喝了一杯金桔,又叫一杯,一杯又一杯……
妈啦!她怎么还没写完啊?
「你好了没?」他伸长脖子,只见罗宛慢条斯理地换了另一张。
我的妈呀!「你才写第二张啊?照你这样的写法,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约会?来来来!我帮你写。」秦启阳作势要抢罗宛的作文簿。
罗宛急得把作文簿拿到身后去藏。「我才不要你帮我写作文。」
「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们的字不一样。」
「我很会模仿别人的字耶!」秦启阳当场就露了一手给罗宛看。「有没有?是不是很像?」他把写好的字递给罗宛看。
罗宛瞄了一眼。
嘿!真的很像耶!「可是……还是不行。」
「为什么还是不行?」
「因为我们的思想不一样。」罗宛很怕秦启阳在她的作文簿上写一些不三不四的鬼东东,害她名誉扫地。
「你坐好啦!别吵我。」罗宛把他推回去。
「好啦、好啦!不吵你就是了,你别推我嘛!」秦启阳长这么大,还没让人这么嫌弃过耶!
他乖乖的坐在罗宛面前看着她认真的面容,秦启阳突然发现,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没交过像罗宛这样一板一眼的女孩子耶!
他以前认识的女孩子大多是热情、大方,有的甚至是一拍即合就能动手又动脚,虽然罗宛跟他见面的第一次就让他给吃了,但是——唔——瞧罗宛暗恋言品伦那个态度,他就
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鲜,像是活在八〇年代。
他甚至可以笃定地认为,那天要不是阴错阳差让他认错人,罗宛一定是到结婚那天才会献出她的第一次。
「罗宛。」
「嗯?」
「你认为婚前可不可以发生性行为?」秦启阳决定验证看看自己观察得准不准。
罗宛听到他的发问之后,一张小脸马上烧得火红。「你问这个干嘛?」她压低头颅,小声地反问。
秦启阳却回答得很大声。「没有啊!只是想问看看你的性观念。对了,你为什么讲话要像小偷啊?偷偷摸摸的,像是很见不得人一样!」
秦启阳不避讳的话语,马上又引来许多窃笑的目光。
罗宛真的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们走吧!」罗宛把东西收一收。
「去哪?」
「去哪都好。」就是别再待在这里惹人笑话了。
「可是,你的作文还没写完耶!」
「我回家之后再写。走啦!你不是想约会吗?那还废话这么多?」这一次,罗宛主动拉着秦启阳的手往外跑。
秦启阳虽然还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却换来罗宛的主动接近,唔——这还算满划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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