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藤纪元503年的六月,京隶伯爵领的海军袭击了距离韦陀岛只有十天航程的东方大洋中部的最大岛屿鱼门岛,鱼门岛上本来驻有当地的土著守军八百名,当地的土著首领名叫土门琼司,岛上的码头停泊有中型军船二条,小型军船六条作为岛屿的防卫舰队。
一开始面对京隶方的来袭,土门琼司采取了用守备舰队防卫岛屿的港口码头的策略,由大约五百名的土著驾驶的防卫舰队一开始冲出码头,在港口近海的水域依托港口的哨塔进行互相配合的协防,岛上的三百名土著守卫亦占据哨塔城寨进行抵抗。
而在以茱白达为首的京隶方的主力舰队的优势兵力攻击下,敌方的防卫舰队很快便不能招架,只能缩进港口内部对京隶方的舰队进行相互的远距离攻击,毕竟京隶方的军舰比起土著的军船要占有优势,土著的防卫舰队在短促的交战中被击沉一条小型军船后撤退到了港口里面,龟缩起来依靠海岸的哨塔保护不敢出来应战,而此时韦陀总督茱白达的舰队则趁机逼近了鱼门岛的滩头,开始进行登陆攻击,陆上和海上,京隶方开始了两面的进攻。
而在另一面,作为突击队的“茉莉花”佣兵团清眼的分舰队,此时在鱼门岛的另一面海滩进行了登陆,在土著忙于港口正面滩头的战斗中完全无法顾及到岛屿侧面的情况下,清眼率领她的突击队顺利登陆,并越过岛屿上的山崖从后方对鱼门岛的港口城寨展开攻击。
面对多面的攻击,土著首领土门琼司被迫分兵多路应战,岛上仅有的三百名土著守卫被迫兵分两路应付茱白达港口的登陆攻击与港口后方清眼的包夹攻击。此时茱白达在正面滩头的登陆部队约四百名,由亲兵队长“蛛头之舞者”蛛玉负责率领,在正面港口京隶方的主力舰队的配合下展开了正面的强攻。
而在鱼门岛城寨的后方,清眼率领的“茉莉花”佣兵团大约有五百名的登陆部队,他们从后方开始攻击鱼门岛城寨的城墙。由于人数上京隶方占据绝对的优势,很快战斗便向一边倒的形势发展。
茱白达舰队正面的猛攻完全牵制住了岛屿上土著防卫舰队和海岸哨塔的攻击,而“蛛头之舞者”蛛玉率领的登陆部队一度攻破城寨的城门,登陆部队进入城寨内展开巷战,土著的守卫部队一再的撤退,然而敌方的颓势已无法更改。
清眼的佣兵团在城寨后方的猛攻也收到了效果,“独眼之丹龙”清眼一马当先,率领突击队登上了城墙,在优势兵力的攻击下,土著很快便开始溃退了。鱼门岛的土著首领土门琼司虽然率领部属进行一再的抵抗,然而经过大半日的攻势,京隶方的兵队已经完全攻破了岛屿的防御,土门琼司望着岛屿城寨中到处飘起的浓烟大火,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带领最后的约一百名的土著龟缩进城寨中的土堡内,向京隶方派出了求和的使者。
最终,鱼门岛的土著在其首领土门琼司的率领下向京隶方投降,双方在鱼门岛的港口上签订了和议,和议规定,鱼门岛从此从属常春藤王国的京隶伯爵领,归入京隶一方,而其首领土门琼司则由于最后能率众投降,因而京隶方免去其所有刑罚,令其继续担任鱼门岛的行政首领,出任民政官一职。岛上在战斗中残余的防卫舰队有中型军船两艘,小型军船四艘,则全部编入了京隶方海军的队列。
鱼门岛上的战斗暂时已经告一段落,殷目峰随登陆部队进入了鱼门岛的港口城寨,这座港口城寨显然已经经过土著的数代经营,而显得颇具规模,进入城寨的内部,是土著聚居的集落,显然是经过了战斗的洗礼,城寨内的集落到处飘滚着浓烟。此时城寨中的土著卫队已经完全投降了,京隶方的登陆部队士兵一队队地开进城寨占领城寨中的重要出入口,鱼门岛已经落入京隶方的控制中。
在登陆战中,京隶方的士兵在土著的贵族家中发现了一些刻有古梵文的金器,这些金器被送到殷目峰的面前,此时的殷目峰正观看着眼前的这件金器。这是一件呈立体正三角形形状的上了黑漆的金器,在正三角形金器的五个角的尖端各刻有一些梵文,而在正中正三角形底部的四条边缘处,围绕着三角形的四个侧面各刻有几行深奥难懂的梵文,这件金器看上去长宽高均是二十厘米左右。
据岛上的土著贵族介绍,这是岛上古代流传下来专门供祭祀所用的,岛上的土著历来信奉的是古代一直流传此处的一种名叫图古斯曼的古宗教,这一点和周围岛屿上的原住民一般信奉的古佛教派有一点不同,古佛教派一般讲的是教育教众普世的道理,通过尘世间的修行来达成正身的目的,讲究的是理和行的修行,通过理行二途的修炼最终达成正身,而图古斯曼的古宗教虽然也讲究理行二途的修炼,但它有一点不同的是还讲究人身中灵魂的交合和继承,虽然如此,图古斯曼教派在东方大洋的当地也被当成古佛教的分支而受到尊重,在图古斯曼教派的仪式中,也供奉有古佛教的一众佛像。
虽然殷目峰对宗教没什么兴趣,但这件与众不同的金器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见过古佛教的宗教仪式,那是流传在大陆东方的一种广泛的宗教,教徒遍及大陆的各地,然而仪式中一般供奉的都是佛像和炉鼎,甚至很少有法器之类的受到供奉,除非是一地得道的高僧的传世法器,但这也是少之又少。
而眼前的这件金器,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件法器,而据岛上的土著介绍,这件金器在鱼门岛上已经流传了数代,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而金器上铭刻的梵文,据岛上主持仪式的祭祀解释,刻于五个角上铭文按照他们先辈流传下来的记载分别是指代光、爱、性、力、金,其中指代光的那一个角是正三角形顶端的尖角,而底部四边上镌刻的梵文则是古代关于天堂上国的解释,这里的信众认为这是众佛在天上的国,而通过信仰图古斯曼,他们的灵魂在死后方能顺利到达天国。
殷目峰听到解释后虽然觉得失礼,心中也笑了笑,如果人间真有天国,那又如何解释现在世间战乱频繁,混沌不清,对民众宛如地狱的景象,宗教毕竟只是民众相信美好的一种愿望,与实际有太大的差距,他看着这件金器的同时,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站在一旁的那位土著老祭祀,看年龄应该有九十岁以上,脸上刻满了皱纹,仿佛看出了这位新临的东方贵族的心思,这位老者用不太熟悉的常春藤王国的语言对殷目峰道:“这位大人,天国在我方信众心中,虽然是一种坚定不移的存在,而在大人的心中,本人却未发现它的踪影。”
殷目峰闻言,笑言:“上天给予尘世的,毕竟太少,于是世间永远都存在不能满足的充满痛苦的人群,所谓的天国又何在?”
老者道:“有天国则必有地狱,大人不能见到天国的所在,老夫认为是在地狱的历练还未足够。”,顿了顿,看见殷目峰露出疑问的神情,老者又道:“天国的所在老夫不能向大人指出,然则前往地狱方向的修行,老夫或者可以向大人提出建议。”
殷目峰此时也有点好奇,他向老者颔首,示意他可以继续,老者低头仿佛整顿了下思绪,然后向殷目峰道:“从鱼门岛向东三百海里处有一火山岛,岛上虽常年有温泉喷涌,然而却常年瘴气弥漫,少有人涉足其中,因为岛上的瘴气如果常年吸入,会使人产生一种奇怪的幻觉,轻则使人失去神识,重则使人暴毙身亡,是故此岛上没有居民。然则据本教派流传下来的传说,唯有征服此岛的勇士,方能明悟通往天国的道路,然而这也只是传说中的传闻,但以大人的武勇,征服岛屿虽为易事,但通往天国的道路,则需要大人自身的努力。”
殷目峰听闻后,也觉得有点好奇,虽然他觉得土著流传下来的传说不能全信,但那件与众不同的金器在他心中却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正三角形,在古代某个已经灭亡的古国中,曾是一种神圣的存在,传闻其中能产生神秘的力量使置于其中的物件产生某种变化,殷目峰也是幼年时在常春藤王朝的书库中读到过如此的文献记载,然则这与在此地的宗教又有何关系呢?而看上去与这片大洋各种流传的古佛教更是毫不相关,殷目峰带着如此的疑问,回到了停泊在港口码头的军舰,踏上了返回韦陀岛母港的旅程……
常春藤纪元的503年的七月,京隶方的海军在攻占鱼门岛后开始调配海军的兵力,巩固韦陀岛到鱼门岛的航线,在这一空隙,殷目峰秘密派到南海的使者回到了韦陀,随使者而来的是上次协助殷目峰修建飞空艇的大师鲁达邦尔。殷目峰在内城的指挥所内接见了这位智者。
看着摆放在殷目峰前方的那尊正三角形的金器,殷目峰道:“大师认为如何?”,鲁达邦尔的目光只是轻轻掠过那件金器,便沉默不语,并没有露出惊奇的表情,好像与这件古怪的器铭似曾相识似的,过了良久,才道:“伯爵大人,有时候好奇会使人陷入危险中啊。”
殷目峰听后,表示了赞同,但又道:“虽然如此,但派往鱼门岛外三百里火山岛的侦查人员中,返回者却没有一个仍保留清醒的神识,与传闻中的传说倒也吻合,本人对传说中的天国其实也只是好奇,但弄清楚事实的本身却是本人一向的习惯。”
“然则,这就是大人的命运……”,鲁达邦尔表现得欲言又止,而后便沉默了。七月的中旬,殷目峰带领了亲随卫队约一百名,其中包括有茱白达、清眼、弹丸禅与一众亲随的多名亲兵队官,另外还有从常春藤大陆召集而来的众多贵族,殷目峰对此次出行似乎有某种直觉上的重视。一行人乘坐“龙须号”飞空艇向鱼门岛方向进发,实际上的目标,是在鱼门岛往东三百里的弥漫着有毒的瘴气的火山岛,在飞空艇上的一角,鲁达邦尔盘坐在那里,在他的口中,这其实是一段危险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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