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御慢慢的坐了下来,招手示意让两个儿子也坐下“三十多年前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女药商,收药总是很大手笔,脸上总是带着面纱谁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后来我发现这个女人总是鬼鬼祟祟,感觉她来到药王寨真正的目的并没有这么简单,可又不知道她真正意图是什么,所以她每次来,我都很注意她。那个时候姑婆还在山寨里住着,你太爷爷过世以后,是你们的爷爷看着自己的妹妹可怜才又把她重新接回山寨。他知道他这样做是违背祖训的,可还是这样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药商跟姑婆来往很是密切,姑婆回来后很少与山寨里的人来往,但是对这个女药商却是热情有加。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个阔气的女药商就在也没来过。一年后,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昏倒在药王寨的门口,她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我们把她抬进药王寨为她治病,她说她叫陈青青是被他丈夫打成这样的,她不想在回到那个家,此刻她无家可归。我们觉得她很可怜便收留了她。
这个陈青青其实就是之前的女药商,她设计来的目的就是姑婆,姑婆精通白医与黑医两术,能力不可估量。不知道为什么姑婆跟这个陈青青很是投缘,可能姑婆在陈青青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吧,没过多久姑婆便收了陈青青为关门弟子。”
“她处心积虑的来我们药王寨干什么”马风不解的问道。
马风挥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的儿子不要打断他的话“收徒那天,山寨里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可就是在那天陈青青在祭祀的酒里下了盅。第二天村子里的村民就病倒了一半,我与四大长老怎么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曾经我有一念村民们是不是中了盅,想来我们白医与黑医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根本没在细想。看着村民一个一个倒下我心急如焚。三天过后的一个晚上,陈青青找到我。她说出了实情,凡是得病的村民都是在那天仪式上喝了盅酒。”
“后来呢。她为什么要下盅”马雷问道
“她向我摊牌,问我要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药神禁地里的乞灵”
“那就给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马风不解恨的说道。
马御摇摇头。从坐位上站起来“乞灵果,又叫寻灵。这东西我们白医从来不用”
“为什么”马风问道
“世传乞灵树是地狱通往人间的梯子。每一个果实里包含一个灵魂。人死去以后吃了乞灵树的果子,便可以复生。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死去的人吃了乞灵树的果子,虽然可以行动,但是那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皮囊。要想让死去的人真正的复活。便要九百九拾个人的灵魂在中元这一天举行冥祭,那么这具皮囊就会真正的活过来”
“九百九拾个人的灵魂装在一起,那能叫真正的人吗”马风实在不解。
“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传说,从来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复活的人是正是邪都没有记载。想必我们的祖先知道,这非同一般所以才把那棵树被困在禁地里”马御叹了口气。
“父亲,那个陈青青为什么还要拜姑婆为师呢”
“你们的姑婆自小被赶出山寨说起来也是可怜。可怜归可怜,可就是太贪了。陈青青与你们的姑婆做了个交易,陈青青帮姑婆找一样东西。姑婆教陈青青黑医里的冥祭,两个人各怀鬼胎。最后倒霉的还是村子里的人”
“父亲,你最后把乞灵果给陈青青了没有”马风又问
“山寨禁令,乞灵果不能离开药神寨,所以我并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她恼羞成怒,一把火烧了药神庙,打伤了我。就逃走了。后来找不到陈青青,人们把所有的怨气都朝向了姑婆,四大长老再三商议,又把姑婆赶出了药神寨。只因你们爷爷临终托负。让我好好照顾他这个唯一的妹妹,所以我在别处为她安排了住所,秘密的把她安置在那里。对村里人我就说姑婆已经被赶走了。”
“那些中了盅的村民怎么办”马雷问道
“本来以为只是中了简单的盅,可没有想到中的是死盅”
“死盅?”
“放盅人不死。中盅人永远不能解盅”马御说道
“这个女人真是恶毒”马风愤怒的说道
“可怜了那些村民,受不了盅毒的折磨,他们自愿接受火天罚,都死了”马御说着语气有些哽噎,半天没有说话。
“看来陈青青上一次并没有拿走乞灵,这次又回来肯定是又来打乞灵的主意。不过当时上山的时候。我听陈青青好像在叫那个叶展云什么叶雨,我想陈青青跟那个叫叶展云的小子,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一伙的”马风说道。
马御看着自己的儿子笑了笑“不会的,说不定他们还是仇人。一伙人怎么还出手这么重。你呀,可从来没有这么浮躁”
马雷在一旁偷笑,马风恶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亲弟弟。太丢人了。
“风儿,新姑娘的事情,对不起”
马御一句对不起,让马风怔住了“没关系父亲,各人的立场不同”马风笑着说。
马雷长吁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过去了。
“风儿,你跟新姑娘的婚礼定在三天后,不能在托了,省的夜长梦多。”
“是,父亲”马风答道。他知道父亲嘴里说的夜长梦多是什么意思,在他知道真想后,其实他更加担心苏苏反悔。
马风与马雷走出父亲的屋子后,便各自回去了。老远看到新苏苏六神无主的站在门口。
“病刚好,穿这么单的衣服,站在门口,你是不是嫌自己还病的不够重吗”马风心疼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搭在新苏苏的肩上“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你这三番五次的受伤,自己还不知道保养,不怕会落下什么病根儿吗”
新苏苏笑笑,“没事儿,我是铁打的”
“快进去吧,我有一件事儿想告诉你”马风说着,拉起新苏苏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新苏苏挣脱开,看着马风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马风格外的温柔。
“马风,我这辈子要是一直忘不了他,你会不会生气”新苏苏小声的说道,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马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不会的,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足够了。以后的日子你就做好你自己”说着他把新苏苏拉入怀里。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新苏苏没有反抗,语气淡淡的“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傻瓜,爱这个词不是用公平来衡量的”他又紧了紧拦着新苏苏的胳膊。
“给我时间,让我忘了他”新苏苏咬着嘴唇说。
马风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这笑苦的要命。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最其码现在他觉得很幸福。
“走吧,进去吧,外面凉了”马风拦着新苏苏的腰,两个人进屋去了。
那关门的吱吱声让叶展云听来是那么的刺耳,看到新苏苏被马风拦进怀里,叶展云的心被瞬间击碎了。屋子里灭掉的灯,让叶展云感到自己大限已到。新苏苏已经无可挽回,如果他在介入,那他就是可恶的第三者,只一瞬间他便从恋人到第三者,这角色也转换的太快了。叶展云又再一次感到世界抛弃了他。
好冷,叶展云盘膝坐下,可总是不能集中精神,他只感到自己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喵~喵~怎么还没走”
“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看你还能撑多久”菲儿坐在叶展云的旁边。
“看到了”
“你就是嘴硬”菲儿不屑
“他们,他们,他们”叶展云始终说不出来,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他说不出口。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死要面子”菲儿哼了一声“是不是问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喏,你自己也看到了”菲儿就是想逗叶展云,其实新苏苏跟马风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叶展云关心则乱吃醋而已,这种状态下,任谁也会想的更深入。
“都看到了,我也要走了”叶展云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回去”
“你舍得走吗”
叶展云没说话,是啊,自己舍得走吗。他终于明白咫尺天涯是什么意思了。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三天后,苏苏跟马风的婚礼,你不参加了”
“别人的婚礼跟我有什么关系”
“吃饱喝足再走吧,反正人都已经让你弄丢了,在不填饱肚子乞不是太吃亏了。”
“没说现在要走”
“你想开了,去喝喜酒,然后大闹喜宴,抢走新娘,哇塞,太棒了,太热闹了”菲儿说的几乎眉飞色舞。
“话多”他真的这样想过,把苏苏抢走,然后让那个该死的马风出丑。可是他不能。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叶展云淡淡的说道。或许这是让他留下来的借口。曾经他多么希望找到父母的线索,多么希望能解除身上的诅咒,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白首到老,现在看来自己曾经的努力没有任何的意义。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经是很好的证明,苏苏不在等他。自己为什么还不想离开。非得亲手在自己的伤口上撒把盐,让自己痛的体无完肤,这才算是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结局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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