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午后是惬意舒适的,白纱窗帘遮去了屋外的炎热,凉悠悠的冷气从脚底袭上全身,纯棉吊带柔软地贴在身上,夏瑷侧躺在新买的浅黄色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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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能轻而易举触到的地方搁置着半杯葡萄酒,恍若紫色的浪漫又如深红色的狂野,夏瑷醉意浅弄地眨了眨迷糊的眼,渐渐伴着屋内飘来的轻音乐睡去。
梦里她恍若又回到了苍翠欲滴的农庄里,那寂静的湖泊,蓝盈盈的水面,折射着蓝天的颜色,照映着翠绿的树影,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湖中央的木桥,一把宽大的钓椅,和熟悉的背影。
还有那一声声浑厚有力的嗓音,轻柔地喊着,“我的宝贝,我的女儿,我的爱”
醒来,却只剩下一室孤寂的回音。
突然,好想念那成千上万的湖泊,和散落在海里成千上万的群岛。
“叮~叮~叮~”
恍惚间一声声短促而有力的鸣声在耳畔响起,惊醒了睡意朦胧的夏瑷,她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到玄关口,从猫眼里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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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你是哪位?”
穿制服的男人递上一个包裹,“请问您是夏瑷女士吗?”
“我是”
“这是您的包裹,请签收”
夏瑷微怔,有些不可思议,“你确定是寄给我的吗?”
“上面写的地址是浅华路九号,还有您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错”
夏瑷犹豫着接过包裹,在单上签了名,然后关上了门。
重新坐回地毯上,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包裹很小巧,还用昂贵的金纸做了外装饰,甚至还绑上了她曾经最钟爱的紫色蝴蝶结,若是不仔细,很难发现包裹的右下角刻上了两个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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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从身后猛烈地将脑袋按入冰凉的水里,她忽然感到窒息不已。
慌乱的拆开包装,盒子里滑落出了一张照片。
漆黑的夜幕闪着冰绿色的极光,若隐若现,璀璨而神秘的极光下站着一对男女。
男子深情的望着身畔的长发女子,用尽此生最温柔的宠溺。
有着如黑色璎珞般的长发的女子,却只是安静地望着镜头,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拘束,清亮的瞳孔里浅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照片缓慢的从夏瑷的指尖滑落,轻盈地跌落在浅黄色的地毯上。
慌乱,不安,颤栗,惊恐,各种复杂的情绪袭上全身,她下意识的捡起照片,用力的撕扯,直到再也找不到完整的碎片去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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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清亮的眼里泛涌出,当滚烫触碰到冰凉的脸颊,像是赤脚在刀尖上走过一样,疼的深刻。
盒子里还装着什么她已不需要再去证实,想也没想便直接丢进了垃圾筒里。
意大利zonin酒庄。
结束了与庄园葡萄酒为期三年的签约后,储奕默与夏然一同散步在北欧的余辉下。
小道两侧是宽阔的葡萄园,种满了新鲜馥香地葡萄颗粒,在金粉的夕阳下显得更加饱满结实。
夏然忽然笑了起来。
储奕默侧目,“笑什么?”
“我在想,要是生狄在这里的话,早就不知道钻进哪片园地里偷吃葡萄了”
提到贾生狄,储奕默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他真是一天都不肯消停,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
夏然浅笑,“他的那点小心思你还不知道?”
“让他别玩过火了”储奕默望见不远处的马场,略带兴致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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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了一匹白鬃马,他一跃而上,拽紧缰绳,双腿用力一夹,微热的风吹起他脱去西装后的热情洋溢,嘴角缓而上扬,宛如诗里的白衣少年,倾城**世所稀。
夏然的棕色马紧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跑了几圈,直到尽兴后才肯下马。
“奕默”夏然递过他的西装,“我听下面的人说,你把大堂的接待员辞了?”
储奕默接过衣服,挂在臂弯里,轻描淡写道,“那么多接待员不差他一个”
“是因为夏瑷吗?”
储奕默淡然侧目,语气平静的过于冷淡,“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提起她?”
“不是我要提起,而是你这段时间的做法出乎我的意料”夏然镇定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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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你从来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随便将人定罪”
储奕默突然驻步,缄默的盯着夏然。
“你想说什么”
夏然却只是笑笑,“没什么,不过是觉得你开始像个人了”
“过去我不是人?”
夏然看了眼脸色略微难看的储奕默,别过脸不禁莞尔,“情绪上不像个正常人”
储奕默眉心微皱,“你在笑?”
“没有啊”夏然强忍住眼角的笑意。
储奕默沉默不语地盯着他,直到他尴尬的收敛起笑意,他才收回视线,望向不知何时升起的夜幕感叹,“自从她进了疗养院后你就没这样笑过了”
储奕默点燃一根烟,置于唇间,轻而吐纳出一缕白烟,“明天就去看看她吧,你跟我一起去”
话音刚落,手机意外的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国内的号码。
夏然侧目,“怎么了?”
储奕默沉下声音,“陌生号码。”
“会是周其言吗?”
“不会,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是现在出来”
说罢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了,却迟迟没有响起对方的声音。
储奕默皱起眉心,“哪位?”
电话忽然被掐断,响起了一阵忙音。
夏然忍不住问,“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奇怪,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应该不多”储奕默总是会随身携带两部手机,一部是工作用,一部便是私人专用,一般情况下他很少会用得到私人手机,除非是......
“会不会是旧识?你不是一直没换过这个号码吗”夏然突然插话。
“旧识?什么样的旧识会在我出事后的第十年给我打电话?”储奕默冷然出声。
夏然忽而噤声,他了解储奕默此时的愤怒,沉默便是最好的支持。
就在此时,电话再次响起,储奕默毫不犹豫立马接起。
如果真是所谓的旧识,那么,他真的很想知道,旧识这两个字到底是有多么极尽讽刺。
储奕默的语气很果断,“说话。”
听筒的那端在沉默了几秒后终于响起了声音。
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却又是出乎意料的,声音居然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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