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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落花流水一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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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柳家,柳承业意外在家,只见他满脸通红,脸上的指印还清晰可见,柳安邦坐在椅子上也是气喘吁吁,胸脯不停的起伏,显然气的不轻。(渣攻必须虐[快穿

    柳母上前为柳安邦顺气,轻柔的说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就算是跟儿子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逆子,逆子,你问问他!”柳安邦几乎气的说不出话来。

    柳母见状也是异常的生气,承业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刚刚新婚不久不见人影也就算了,现在还跟自己的父亲顶撞!

    “承业,你怎么这样不懂事?结婚了就是大人了,怎么还……”柳母话还没说完,柳承业就跳了起来,“结婚?你们现在还跟我提结婚?你们完全是欺骗我,这根本就是骗婚!”

    王云笙下意识的看了眼莫采薇,发觉她低着头,默不作声,心里一痛,忍不住说道:“承业,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表哥!”柳承业痛苦的嘶吼,拽着自己的头发,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埋首双臂中,“你知道吗?他们骗我说,生意遇到了问题,柳家都要破产了,逼我娶了莫采薇,我不爱她,我根本就不爱她,我喜欢的人是喜薇,她是那么的纯真,那么有活力,那么善良,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她呢?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难道就因为莫采薇的嫁妆多吗?”

    莫采薇抬起头,晦暗不明的看着柳承业,这个人有脑袋吗?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莫采薇已经没有办法形容柳承业的思维了,但是怒火却如何也压不下去了!

    柳母见莫采薇脸色不好,抢先说道:“承业,你在胡说什么?采薇贤良淑德,是不可多得好妻子,以后可不要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胡说,你们就是贪图她嫁妆!”柳承业双目圆凳,嘶吼着。

    柳母气的浑身发抖,不知如何发作,莫采薇却突然想笑,她觉得自己的怒火对一个这样冲动毛躁的人实在是不值得,只是觉得柳氏夫妇可怜,真是生了一个讨债鬼。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毁了我的梦想和爱情,我的人生还剩下什么?难道你们的心中只有生意吗?难道那些金钱比儿子的幸福还重要吗?”柳承业痛哭流涕的指责。

    柳安邦气到极点,大吼:“滚,你给我滚,我柳安邦没有你这个儿子!”

    “老爷!”柳母含泪劝道,“孩子还小,慢慢教就会好了!”

    “慢慢教?我教了他二十年了,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让他滚,我不想再见到他!”

    王云笙连忙说道:“承业,你看看,姑父气成生么样子了?还不快去给姑父道歉!”

    柳承业失魂落魄的不停自语:“我的人生还剩下什么?我的人生还剩下什么?”突然看向莫采薇,恶狠狠的说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嫉妒,我和喜薇也不会这样,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没有办法追求我的梦想?”大笑几声,“哈哈哈,像这样自私,心胸狭窄的人,怎么会有梦想呢?你就是一个麻木的人,虽然你还有年轻的身体,但是你没有任何的思想和灵魂,只是一个被别人摆布的玩偶,你好可怜!”

    莫采薇看着他的癫狂,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已经觉得很尴尬,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指责呢?

    王云笙听到柳承业的胡言乱云,首先便看向莫采薇,见她很是无措,心疼就难以抑制,他还没来得及反思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就看见柳母上前给了他一个巴掌,“你这个畜生,胡说什么?采薇有什么不好?刚刚新婚,当着我们的面,你竟然敢这样对待她?你还有没有把我和你爹放在眼里!”

    从小到大,柳母是第一次对柳承业动手,让柳承业愣在那里,“你竟然因为她打我?我才是你的亲儿子!”柳承业还在大吵,王云笙缓缓的走到莫采薇的身边,低声说道:“承业一向感情用事,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不要放在心上!”

    莫采薇诧异的看着他,王云笙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他说你那些话,只是发泄不满,并不是针对你!”

    莫采薇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点点头,见柳承业还在那里闹,低声说道:“我也是有责任的!”

    王云笙见她落寞的侧脸,对柳承业更加的不满,莫采薇这一天给了自己好多的惊喜,也让他清楚的看到了莫采薇的才情,这样不公平的指责实在不应该属于这样灵动的女子。(破天窥道

    莫采薇不忍心见柳氏夫妇如此的伤心,上前搀扶住摇摇yu坠的柳母,轻柔的说道:“娘,你也不必如此伤心,我想承业说这些话也是无心的!”

    王云笙上前制服了柳承业,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在胡说八道,拉他出去了。

    莫采薇与柳父柳母相对无言,隔了好半天,柳母才哭着说道:“采薇啊,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你娘啊!”

    “您对我就像亲生母亲一样,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爹对我也很好,采薇心里都明白!”

    “采薇啊,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耽误了你,当时不应该……”柳安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采薇,娘是真心的喜欢你,娘只认你这个儿媳妇!”柳母拉起莫采薇的手不停的垂泪,道:“这章雅静母子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男人都如此的着迷,若论相貌才情,你娘远胜于她,可你爹偏偏就喜欢她,现在承业对莫喜薇的疯狂的样子,不跟你父亲当年一样吗?”

    莫采薇垂下眼睑,这柳母实在厉害,几句话便把责任全部都推给了莫喜薇。(爱在梨花落

    幽幽一叹,莫采薇轻声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也强求不来,娘,不如咱们还是成全了承业吧,他现在满心怨恨,留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更何况,他也不过是想出去学习知识,开拓眼界,这原本就是好事,过几年说不定他成熟了,心也定下来了,自然也能完全的接手家中的生意!”

    柳母沉吟不语,柳安邦大声的说道:“不行,在我们的眼皮子低下,他还敢如此的胡闹,若是去了外面,谁知道他做什么呀!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柳家的门!”

    正是因为柳承业一再维护莫喜薇,让柳安邦对莫喜薇有了极坏的印象,直接划到了行为不检点的行列。

    莫采薇话到此处,也不方便再动说什么,又劝了几句便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倚荷已经体贴的布置好洗澡水,“小姐,是先洗澡,还是先吃点东西!”

    “还是先洗澡吧!”让倚荷给自己更衣,便躺进了热水里,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自己的身体,舒服的让莫采薇昏昏yu睡。

    “小姐,我给你擦背吧!”倚荷把配置好的药汤倒进了木桶中。

    莫采薇闭着眼睛,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倚荷,你先出去吧!”

    一股药香弥漫,氤氲烟雾中,莫采薇更加想睡。她闭着眼睛,柳承业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回放,现在要怎么办?以柳承业现在的状态,明天能否归宁已然成了一个问题,若是不回去,nainai一定会担心,那莫喜薇一定会很得意,想到了莫喜薇,莫采薇忍不住苦笑,以对莫喜薇的了解,她根本就不相信莫喜薇会喜欢一个如此冲动,理想化的男人,柳承业被骗了,总有一天莫喜薇一定会给他致命一击的!

    等到清晨,莫采薇去请安的时候,很意外的看见柳承业,还以为他会逃避,避而不见,没想到竟然会出现。

    经过昨天的一闹,柳母的脸色很不好看,也没见到柳安邦,王云笙很是担忧的看着莫采薇,今天是三朝归宁之期这个时候柳承业若是再出什么意外,让莫采薇情何以堪啊!

    “你爹身体不好,我想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今日陪采薇回娘家,你要有分寸,送给亲家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在天黑之前就要回来,你们快点吃饭,快去快回!”

    “又是老祖宗的规矩,哪来那么多的规矩!”柳承业嘲讽的说道。(丐世英雄

    “承业,难道你没看见姑姑脸色不好吗?你就少说几句吧!”王云笙自幼与姑姑亲近,这个时候也摆出了兄长的架势,这个承业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表哥!”柳承业很是崇拜自己的表哥,而一直以来,又是表哥最懂自己,所以今天王云笙的话,让他接受不了,“你明明知道一切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莫采薇听了,看向了王云笙,探究的眼神让王云笙很不舒服,他不想让莫采薇误会,但是又无法解释。

    柳母头疼不已,莫采薇上前为她轻柔额头,温柔的说道:“nainai虽然重视规矩,但也不是不通情理,娘还是让人去莫家说一声,爹爹病了,我和承业不好再回去!”

    “这怎么能行?”柳母立即反驳,“这是大事,采薇放心,若是承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莫采薇无法,也知道若是今日自己不回去的话,只怕会引来更多猜测和麻烦,但是这柳承业激动起来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谁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出了丑,反而不美。

    “云笙,今日你陪他们去吧!”柳母一言,让三个人都大吃一惊,王云笙惊喜,这样一来自己也方便看着柳承业,不会让他胡来。

    莫采薇苦笑,这算什么?但也只能接受,想个好的借口也就罢了。

    在气氛很不好的情况下吃过了早饭,大包小包搬上了车,还是王云笙开车,柳承业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莫采薇和倚荷坐在了后面。车厢里的气氛很不好,莫采薇一直注视着外面的景色,她很少有机会出来,所以一双眼睛都不够用的,而这倚荷从一上车便气鼓鼓瞪着柳承业。

    王云笙从后车镜中不停的观察莫采薇,偶尔她眉头轻蹙,偶尔又见她满眼的惊讶,外面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能换的她如此生动的表情,让王云笙既是意外又是喜悦,他被每一面的莫采薇深深的吸引了。这种感觉,让他在沉闷的车厢里也不觉得难受了。

    行至半路,莫采薇突然开口说道:“表哥,请停下车!”

    王云笙立刻的停下车,关心的说道:“是晕车吗?还是看见什么想要买的东西?”

    还没等莫采薇回答,柳承业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多的事啊?不知道已经晚了吗?”

    倚荷几乎要欺诈了肺,就要说话,却被莫采薇攥住了手,便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撇过头去。

    莫采薇柔柔的说道:“请表哥带倚荷去茶馆里喝杯茶,我想跟他说几句话,一盏茶的功夫就行!”

    王云笙不放心,略微停顿一下便下了车,带着倚荷去了路边的茶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一直盯着黑色的车子。(巨星之名器炉鼎

    两个人下车,车厢就更加的沉闷,莫采薇悠然的看着窗外,不过柳承业却沉不住气,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怎么不开口呢?”

    莫采薇没有任何情绪,淡淡的说道:“我在等你开口啊!”

    “什么意思!?”

    “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好奇能够坚持多长时间而已!”

    “无聊!”柳承业回过身来,怒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都已经说了,我不爱你,我是被骗的,你竟然还贴上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我可以帮你!”莫采薇不想让这个没脑子的男人气到,立刻说道,“如果你对这场婚姻真的很不满,见到我父亲和nainai的时候,你可以要求跟我离婚,我会同意,并且会让我的父亲和nainai同意!”

    “你还真是恶毒,我如果说了那样的话,一定会被追问原因,那喜薇怎么办?你要置喜薇于何地?”柳承业像是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转过了头。

    莫采薇觉得柳承业的脑子一定有问题,道:“不是我想要嫁给你的,你自己的爱情你不去争取,难道你想享受爱情的幸福,然后把所有问题都丢给我一个人吗?你希望,我告诉我家人,你跟我离婚的原因,是我红杏出墙吗?你觉得你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正常吗?”

    “我……”柳承业一时词穷,道:“我就是想让自己的人生回到正轨!”

    “你连人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正轨可言!”莫采薇毫不留情的指责道,“你父母虽然夸大了生意所遇到的问题,现在刺绣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了,生意肯定是好做,你父母选中我,不是我的嫁妆,而是我刺绣的技艺,而我会嫁给你,有两个原因,第一,这是我母亲生前为我定下的,我相信我母亲的眼光,第二,莫家不能得罪了王家,我不能让父亲和nainai为难!”

    “所以,你就出卖了自己的爱情?莫采薇,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我觉得,你与莫喜薇才是可怜,原本你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莫家的那个女儿嫁给你,都与王家有了关系,不是非我不可,莫喜薇最是受我父亲宠爱,只要她开口,这件事情就成了八分,可是她为什么不开口呢?你又为什么也不开口呢?”莫采薇毫不留情的说道,“我是守信,忠于承诺,那你呢?是懦弱还是贪图我的嫁妆呢?”

    柳承业听她说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红着脸怒吼:“你胡说八道,别以小人之心去猜测别人!”

    莫采薇泰然处之,说道:“那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表现,我的小人之心了!”

    一时间,车厢里陷入了安静,两人都不说话,柳承业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杨州书团)隔了一会,莫采薇平静的说道:“你还不去叫他们回来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完全是一副吩咐下人的样子。

    柳承业气极,但也无法,下车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莫采薇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

    等到王云笙与倚荷上车后,气氛更加的沉闷,没有人说话,王云笙不停的看向柳承业和莫采薇,想从两个人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的端倪,不过他失望了,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愤恨难忍。

    快到莫府,王云笙把速度放慢,道:“承业,收起你的表情,现在你还是新婚当中,不要失礼!”

    柳承业嘲讽的一笑,看了莫采薇一眼,点了点头,“放心好了,好歹我也是咱们学校戏剧社的编剧,这点戏,我还演的了!”

    王云笙瞪了他一眼,倚荷再也忍不了,道:“姑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老夫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主子?”柳承业不耐烦的说道,“难道莫家的规矩就是奴才比主子还大?”

    莫采薇脸色异常的难看,王云笙也看不下去,怒喝道:“承业,你若是这样不懂事,那也不要去了,现在就下车好了!”

    柳承业对王云笙很是崇拜,所以就有些惧怕,王云笙一向都温润儒雅,很少变脸,现在王云笙的怒火很少见,让柳承业不禁有些害怕。

    王云笙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放缓了自己的脸色,道:“到了,你们都准备一下。”

    车停在了莫府门口,莫雨薇首先迎了上来,“姐姐可到了,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莫采薇下车,道:“你这丫头,怎么等在外面?太阳怪大的,你又不方便!”

    莫雨薇低头一笑,暖暖的说道:“我想姐姐了,想要早一点看见姐姐!”

    莫采薇不知怎地,眼眶一红,说不出话来,心中的委屈像是一根针,刺在她心的zhongyang。

    倚荷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带上了微笑。王云笙甚是心疼,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示意柳承业上前。

    柳承业不情不愿的上前,自以为用最平和的声音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要去给nainai请安,你们姐妹俩等会再聊吧!”

    莫雨薇一笑,道:“姐夫好!nainai一大早就开始念叨姐姐了,快点进去吧!”

    莫采薇不想跟柳承业走到一起,推着莫雨薇走,姐妹两个人说说笑笑,一派和乐。

    到了大厅,莫家所有的人都在,老夫人看见莫采薇便站了起来,“采薇,我的薇儿回来了!”

    “nainai!”采薇扑到了老夫人的怀中,“nainai,采薇也想你啊!”祖孙两个人几乎是抱头痛哭,连莫雨薇都掉了眼泪。

    章雅静在旁边用丝帕摸着眼睛,一边说道:“老夫人,这大小姐回门可是喜庆的事啊!大小姐就算是哭,也要忍着,让老夫人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啊?”

    老夫人皱起了眉头,这个章雅静的心可真是大了,明着暗着都是在说采薇的不是。

    莫俊和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采薇不要哭了,让nainai伤心总是不好,承业啊,快坐!等一会咱们好好的喝一杯。

    柳承业在就失魂落魄了,在看到莫喜薇那一刻起就已经失魂落魄了,她瘦了,更加的憔悴了,原本的丰润的身体也有些消瘦,更可怜的是,从他进门,莫喜薇就一直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看向自己。

    柳承业痛苦的看着莫喜薇,对于他而言莫喜薇便是自己的爱情,理想,人生的意义!

    “承业,承业!”莫飞鸿唤回他的神经,打趣说道:“怎么了?难道咱们的采薇已经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了吗?”

    王云笙笑道:“老夫人,我姑姑这几天总是念叨,能够娶到采薇,不光是承业的福气,还是整个柳家的福气!”

    老夫人笑着说道:“这是王家的少爷吧!真是少年英雄!”比柳承业要好的多,如果要是他娶的采薇那就太好了。

    “老夫人过奖了,这些是我姑父和姑姑的一点心意,还请老夫人笑纳!”王云笙见柳承业完全不在状态,只好赔笑说道。

    老夫人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柳承业,道:“亲家母客气了!”语气淡淡的,一听就是很不满意。

    莫俊和也是发觉了柳承业的失态与自己的最宠爱的女儿有关,不想再增加母亲的不满,莫俊和笑道:“亲家也实在太客气了,竟然这么多,连小辈们都惦记,这实在让我不好意思了!”

    王云笙连连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便让人把礼物分到每个人的手中,这柳母深感对不起莫采薇,有意为她长脸,这礼物既丰富又精致,尤其是老夫人的有一把黄梨木的拐杖,雕刻了祥云和寿桃,灵芝等,非常精美,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不过老夫人只是瞥了一眼,并不是十分在意,莫采薇见状,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nainai,表哥在柳家很照顾我的!”

    老夫人看着莫采薇,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脸色初霁,道:“让你姑姑费心了,回去后给你姑姑带个好,就说我谢谢她,这个礼物,我很是喜欢。”

    莫采薇与王云笙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莫采薇见下人们分礼物,总是询问,便亲自下去,把礼物分好,到了莫喜薇那里是精装的莎士比亚文集,莫喜薇见了脸便撂下了,把书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莫采薇一愣,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实在看不出来,这礼物有怎么了。

    王云笙面上也是一冷,虽然承业理亏,但毕竟这些是姑姑准备,莫喜薇不过是一个晚辈,怎么能这样。

    老夫人道:“这是怎么回事?喜薇,你的规矩呢?”

    莫喜薇撇过头,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礼物!”

    “喜薇!”章雅静喝道,这个丫头胆子真是大了。

    莫采薇也是异常聪明,书不就是“输”吗?这柳母也真是好笑,她是嘲讽莫喜薇,还是只是一个巧合,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想多生事端,笑着说道:“喜薇妹妹不是一向最喜欢莎士比亚吗?若是不喜欢这个,以后等姐姐有了更好的再给你!”

    莫喜薇冷哼一声,也不去看她,只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是我输吗?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莫采薇只是笑,在外人看来,好像只是姐妹两个人说笑。

    莫采薇也没有兴趣,落座陪nainai说些话,章雅静越发的小心翼翼,轻烟与莫雨薇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在王云笙一再的精告之下,柳承业也陪着大家说笑,一时间倒也是其乐融融。

    午饭异常的丰富,在席间仿佛是王云笙才是今天的主角,柳承业沦为了可笑的配角,而莫喜薇从刚才就一直黑着脸,莫雨薇笑着说道:“二姐姐,怎么不吃呢?平日不是最喜欢吃这西湖醋鱼!”

    莫喜薇瞪了她一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雨薇还没有说话,倒是轻烟说了话,道:“雨儿,别惹二小姐生气!”

    “你说的是什么话?怎么一句话就是惹我生气了!我又怎么生气了!”莫喜薇一连串的问道,咄咄逼人。

    轻烟垂首敛眉,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盈盈水眸还无意的瞟了向了莫俊和,yu语还休。无论谁看,就是莫喜薇欺负了人家。

    莫喜薇被她这副模样气的就要发作,章雅静攥紧了她的手,笑道:“妹妹别往心里去,喜薇这个丫头不懂事!”转头又对喜薇佯怒道:“怎么对姨娘说话呢?快跟姨娘道歉!”

    莫喜薇冷笑,很是不情愿,咬着嘴唇,也不说话,眼眶泛红。

    柳承业怜惜之心大起,抢先说道:“姨娘不要勉强喜薇了,喜薇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的,我想三姨娘也会理解的!”

    王云笙压下层层怒火,这个柳承业脑袋进水了吗?她现在避嫌还来不及,竟然还凑了上去,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与莫喜薇的**吗?这又让采薇如何自处呢?

    场面很冷,王云笙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莫俊和的脸色也很难看,只有莫喜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得意的瞟了一眼莫采薇。

    莫采薇苦笑不止,她能告诉莫喜薇,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吗?

    这顿饭吃的有些闷,大家都默不作声,不想再惹什么事情,让所有的人不高兴,唯独柳承业和莫喜薇不顾大家的眼神,眉来眼去,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老夫人放下筷子,所有人也都识趣的不吃了,“都散了吧,俊和,你和采薇父女俩来一下,我有些话说。”

    章雅静颇为紧张,她自负聪明,但是这十几年中,她从来都摸不到老夫人在想什么,事事处于被动,这采薇回门,老夫人有话问采薇,也是正常,为何拉着老爷呢?难道是让老爷向喜薇问罪吗?越想越心惊,这个丫头,真是一个惹祸的!

    轻烟微笑,这个莫喜薇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以为自己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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