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离开后,赵蕴琦望着薛唱晚,道:“原来太子是因为这个生的气?”撇撇嘴,道:“你别怪太子,这半年多来,他对你的心,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神赌狂后)我虽是不喜他纳妃,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否定他的感情。想来,也是太在乎你了。”
薛唱晚却撑着腮出神,许久,才收了心思,淡淡道:“他说我并不在乎他身边的女人。”
赵蕴琦咬了一个苹果,想了想,问道:“你在太虚谷,应该是一直知道我们这边的事情吧?阮凤的事你可知道?”
薛唱晚点点头。
赵蕴琦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他?我是说在他自己提起之前。(
斗神)”
薛唱晚愣怔片刻,摇摇头。
赵蕴琦张大了嘴,苹果掉下,她伸手接住,接着道:“喂,薛宫,你还算是一个爱情中的女人吗?”
薛唱晚闻言却是一笑,道:“你也觉得我不够在乎,是吗?”
赵蕴琦摊手,道:“这显然是啊。”
薛唱晚却将自己往榻上重重一扔,望着帐顶,不说话。
李世恒从练兵场回来时,发现帐内并没有人。他心下有些慌张,叫了人来问,才知道她去了赵蕴琦处,安了安心,本打算进账,走了几步却又顿住,几番犹豫,终于僵持不过内心,换了方向走去。(
超级仙医)
到赵蕴琦处,见她正出了帐吩咐人摆一个榻进去。
他走过去,先是制止了她的行动,又问道:“她睡了么?”
赵蕴琦行了一礼,道:“想是累了吧,已经睡下了。”
李世恒沉吟半晌,对她道:“你今夜去我那儿睡。”说罢,扔下呆立的赵蕴琦,直直进了帐,赵蕴琦在心中骂了一回娘,道:“去你那儿睡?我是去找死啊,被阮凤知道了我不得被活剥了皮才怪!”说罢挥了挥手,朝宋南芝的营帐走去。
李世恒进了帐,绕过屏风,见薛唱晚一身白衣,背对着他,侧身而卧。(
阳光大秦)如墨长发披在榻上,背影宁静而安详,似是一幅画。
他望着这一副如画般的景象,一天的疲劳尽数除去。他安静的躺上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发,一股清新的气息散入鼻腔,令他觉得无比的舒心。白日的争吵都不愿再去想,只要此刻,她在他的怀里,就好。
这么一番动静,薛唱晚却是被闹醒了,她睁开眼,望了望腰上束着的修长且起了些茧的手,转过头,正对上李世恒的目光。一瞬间,却是眼角一红,望着他落下泪来。
李世恒见状,寒冰似的表情不禁裂开,目光中露出几分痛惜,举起手,将眼泪揩去,顺势捧住她的脸,伏上前去吻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唇下眼皮轻微颤抖,温柔道:“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流下的泪水,我会记住。(
总裁,先有后爱)”说着又将她身子板正,将她彻底揽入怀内,抚摸着她的长发,道:“对不起。”
薛唱晚亦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哑声道:“不怨我了吗?”
李世恒闻言一怔,似是想了半晌,才娓娓道:“以前你不爱我的时候,就算你是真的喜欢那易惊寒,保护了他,可能我也只会心里哀怨一阵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动怒。如今真的得到了你,却还想容不得你有半分不在乎我。”顿了顿,手臂加了些力度,抱的更紧,道:“那个月夜,你曾说你可能不会像我爱你那样的爱我,当时我竟没有半分埋怨,反而为自己有了机会狂喜不已。”叹了口气,道:“是我贪图过多。”
薛唱晚听得他的意思,带有几丝落魄,心中一酸,抬起头,望着他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要你不要对我有过多要求。(
疯巫妖的实验日志)你觉得我不够在乎你,你觉得我不关心你身边的女人?”眼睛又红了几分,声音蓦地变得低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的?我倒是想要了结了她们二人的性命算了,但是我可以吗?就算我向你盘问,我又能改变些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太虚谷?我看不得你抱她们,看不得你亲吻她们,看不得你对她们温柔的笑!”话未说完,便看见李世恒的眼睛里满眼星光,他脸上表情似喜似怒,容不得她说完,便低下头,又捧住她的脸,忽然吻了上去。
如果说第一次的吻是清凉细腻的甘露,那么如今这次,便像是凶猛强势的烈火,带着几丝攻陷的意味。薛唱晚从未见过这样的李世恒,只觉自己的全部思绪只被他掠夺了去,她惊了一刻,便伸出手,缓缓将手指扣入他的发中,渐渐的回应着他。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吻得薛唱晚头晕脑胀,待他离开,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手抓着他的衣领,感应到他的唇放在自己的发上细细亲吻。
许久,才听他道:“原谅我,没想到这些。”将她放在衣襟上的手握住,道:“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半晌,又将她的手放在唇畔,宠溺的笑道:“傻子,我从来没有动过她们。”
薛唱晚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又见他笑的温柔,道:“我早就想好了,大不了以后把她们都封为公主,她们家里要的无非就是权势,这些我依旧可以满足她们。然后我再风风光光的把她们都嫁了,总好过守活寡。”他又一笑,道:“所以,我李家香火传承之重任,可全摊你一人身上了,不许赖账。”望着她,眼光又变得深邃,将她的头按向胸口,轻轻道:“不许离开我。”
薛唱晚闷闷的“恩”了一声,这么过了许久,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伸了脖子,轻吻了他的嘴角。
李世恒一脸欢欣,却又带着一丝古怪的表情,道:“你这么主动,虽然我很高兴,但是孤男寡女的,你还是小心一些,不要乱动为好。”
薛唱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自己明天就要走,此刻却望着他的面容,尽是不舍之意,于是又伸出手,柔柔抚过他的轮廓。
李世恒望着她的眼睛,里面情意太浓,简直令人发醉。他面不改色的盯着她,声音中有些隐忍,道:“唱晚,再这么下去可不要怪我。”
薛唱晚是江湖儿女,蔡宫虽教导她自尊自爱,但是她知道自己此生唯爱眼前这一人,况且,她并不认为这种举动有什么不自尊不自爱的,所以,身子给不给他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想至此,还是望着他。
李世恒见她执拗,低头一笑,眼中有微光闪过。薛唱晚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在他的下面,她抬头,只见他眼神幽暗,望着自己,道:“愿意吗?”
薛唱晚眼神清亮,含笑点头。
李世恒再不顾忌,伸手一指,油灯忽灭,满室的寂静与漆黑中,只见到身下,她的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他按捺不住,终于吻了上去。
明月与星子作证,无论将来的道路有多么坎坷,即使那充满了荆棘,但是今夜,灿然星华,也敌不过这满室春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