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灵异的一幕,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
我的尤物老婆)
那站立的无头人从远处看来身形颇为臃肿,有些像古代的武士,我不免想到连续几天晚上困扰我的那个梦,然后萌生出一个无限哲理性的问题,我现在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已经有些疑惑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这一路都是惊险和恐怖不断,如果人的一生在短时间内遭遇了相当多的怪事,我想他的精神状况正朝着疯子的方向越来越近。
也许我现在已经疯了吧,竟然不惧怕那个无头人了,慢慢朝他走过去。
来吧,看你无头又能怎么样,我今天就拼死一搏了。
我才发现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恐惧完全来自于自己的内心,但我走近细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无头人只不过是个石像,他也并非无头,岁月将他的头颅切到了他满是杂草的脚下,上面爬着厚厚的苔藓。
石像的身上也生着一些植物,他的确是穿着甲胄的武士,犹如一尊兵马俑。古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喜感,像是无神的傻笑。
我朝四周看了看,远处居然还有一尊石像,同样无头,体型比这个略高。高富帅和矮矬穷。
随着我顺着溪流越走越深,我发现的石像也越来越多。到后来,发现的就不仅仅是石像了,有些破败的巨石、柱子、断壁残垣,像是一处古代遗址,令我深深震撼。
我怀疑自己真的是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说不定下一秒,我就能看见几个身穿盔甲手执长矛的士兵朝我走来。或是这些石像就干脆复活了。
越往前走,遗址的规模就越大,这里的树木都显得有些稀少了,就像原始森林中的一处空地一样,但显然这里的空地没有那么平坦,还被一条溪水分外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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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为眼前的景象快要逼疯的时候,耳朵里隐隐听到了一些山林中的非正常声音。
人的声音。
那声音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也许就在哪处破墙后面。声音神神叨叨的哼唱,犹如寺庙里的念经。
我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在前方不远处的一道石墙的另一边,飘出一些细细的烟雾。
我也好想闻到了烧香的味道。
谁在烧香?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我只想看一眼,就一眼,看看石墙的那面,谁在烧香,是人是鬼。
好奇心害死人,这句话转瞬即逝就被我忘记了。
巧妙的躲在一根断掉一半的大石柱后面,再往那边伸一下头,我就能看见那边是何方神圣了。
无数种形象在我的脑海中滚动播出,而当我用不足一秒钟的时间迅速接收到视觉信息的时候,心脏还是接受不了。
我看到一个身穿黑白道服的人跪在一个破旧的石像前,烧香跪拜。石像比正常人高出一点,看不出是哪里神仙,石像的脚下摆了三样贡品和两杯酒,再插三炷香。而这个跪拜着的人,赫然就是东兴盛的老板,张兴。
他闭眼磕头,嘴中还默默唱经,机械式的慢悠悠跪拜着磕头。
没错,绝对不会看错,纵然只是不足一秒钟,我足以辨认那是张兴,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举动,我自然无从而知,我只觉得深深的恐惧,表面上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如此诡异的举动,那祭拜的动作,念经的声音,分明不是对于亲人或是先烈的,倒像是在拜鬼。(
五行虫师)
不管他有何种理由吧,我已经对他的印象开始改变了,他是一个表面和内心极端的人,往往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悄悄的离开祭拜场,我继续朝着溪流前行,我的脑袋装满了无数遐思,但已经没有因为迷路而产生的惶恐了,我相信朝着溪流的方向,就一定能够找到一条可靠的路。
走了很久,累了,我坐到一块石头上,感觉肚中饥饿,后悔没有多带零食过来。仔细看看,我能看到山下的风景,自己目前还处在半山腰的位置。
知道自己的处境,人也轻松多了。我就在这山溪洗了把脸,准备往山下走去,今天已经被折磨的够了。
当我起身的时候,我敏锐的听到在我身后不远的密林里,传出一串嘶嘶的流水声。
如果让我发挥想象力猜猜那是什么声音,我会立马反应过来:撒尿声。
人的撒尿声,我不会听错。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希望那是话痨子,我现在分外想见到他那张可爱的胡子邋遢的脸。
离撒尿声越来越近的同时,撒尿声却戛然而止,让我更坚定这是在撒尿。而下一个瞬间,我的全身都凝固住了。
那的确是在撒尿,重点是,撒尿的对象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
更准确的说那是野人不是猴子,因为没有那样的猴子。全身黑毛,红眼獠牙,就好似地狱里的恶鬼,更为恐怖的是它像人一样的直立着,手臂和腿的比例较一般猿猴更为接近人类,看来此生物进化的比较高档。
关于野人的种种说法现在应验了,野人的红眼瞄见了我,我吓得几乎快要跌倒,至于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我敢说肯定不比昨天晚上过来敲门的那两个女生好多少,只知道哭爹喊娘的逃跑,跑向我根本没有意识的地方。(
傲世九重天)身后的野人狂躁的追我,嘴巴里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类似于织布机的声音。
我的头脑嗡嗡作响,当虚脱的身体里几乎要灵魂和身体分离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海市蜃楼。就在山间的密林里,蓦地出现一片湖泊,几乎令眼睛无法适应。
那湖泊墨绿色的湖水,在翠林和阳光的倒映下波光粼粼,异常壮观。湖泊呈圆形,最为奇特的是在湖的zhongyang有一处突出的小岛,小岛上被绿色包围。
当我意识到这片湖泊不是蜃楼而是真实存在的时候,强烈的求生yu还是激活了潜在心中的能量,人的潜能总是需要被激发的,我断定身后的怪物一定不能追上我,我一定会大命不死。冒出这样想法的同时,我已跳进深不可测的湖水。顿然觉得浑身透彻心底的凉。
我几乎听到了怪物在岸边气急败坏的嘶哑声,看着猎物从眼皮底下逃跑。没有什么让人揪心的了。头从水底下冒出,我离岸边已经有那么一段距离了,还好怪物不会游泳。
良好的水性源于我小时候常常暑假去外婆家玩,那里的一条大河是整个村子里孩子的乐园。我似乎天生就对水有好感,一点都不怕水,还记得有一次我从一个六米高的瀑布纵身跳下,当时在场孩子有的都吓哭了,因为跳下去后我的头就没有出水过。直到有人去喊我的外婆过来,我才把头露出水面,告诉他们我在水底憋气,那天晚上挨了我爸一顿好打。
有这样的基础,在危急时刻我总能化险为夷。这个地球上四分之三的面积是水,懂水性,都会多一点自信,多一份安全感。
好久没游泳了,看着岸上的野人渐渐远去,我索性在这碧波粼粼的湖面上划拉起来,可是穿着衣服游得不爽,我想上岸,却发现眼前已是彼岸了。(
九阳帝尊)
我来到了那个湖心岛的前面,小岛精致而神秘,像隐藏了更多尘封的秘密。
登上岛,才更亲近上面别样的风致。
全岛被绿色所覆盖,这些白桦树吸收了山水的精华,显得灵性十足。而全岛地势最高的地方在zhongyang位置,可以看到一个微微隆起的山包,仔细看去,半山腰处似乎还有一处建筑,风格很像欧式的城堡。
不知道何种的力量驱使着我往那建筑的方向走去,可能冥冥之中的召唤,人的一生有时候不受到自己的控制,那是命运强加给你的境遇。
也不知话痨子是生是死,想来真是惭愧,怪我当初不该为了一时猎奇心理怂恿他加入我的队列,所幸钱辉和于小没有跟我们一切,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登上山顶,等他们到了山顶,发现我们迟迟不来,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小岛的自然生态应该是duli而特殊的,因为没有受到大陆的影响,这里的物种和地质得以自己duli的发展,这和世界上一些岛的情况是一样的,因此我比较喜爱一些独特的小岛。
我开始走上坡路,这里的坡道很缓,本身岛的最高点也没有多高,目测都不超过百米。而越往上走,路就越难走,在我可以看见那个建筑的大门的时候,脚下的路面布满乱石和深浅不一的土坑,还有茂盛的苔藓,使得我从这里走到建筑门前的时间远远大于我从岸边走到半山腰的时间,
慢慢的,经过不懈的努力,一座三层高的欧式宫殿建筑,就屹立在我的面前了。
这建筑从山下看上去有些气势,其实破败不堪。这里的墙壁上生了不少的藤蔓植物,配合剥落的白色墙体看起来色彩斑驳;窗户完全空洞着,没有玻璃,有的甚至连木质的窗框都腐烂掉了,大门半掩着没上锁,像是里面有个高人早就遇见今天必有贵客来访。(
庶女妖娆:媚骨生春)
面对这样一个破败、压抑的场所,该不该进去看看呢。
依我的性格,一定会进去看看的。但经历了前面光怪陆离的遭遇,我的个性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迟迟不敢移动步子。
还是赶快找下山的路要紧,这样一个孤立的小岛,上面又有一幢废弃的房屋,搞不好又是什么鬼屋之类的东西,想象不禁毛骨悚然,于是在观察了半晌之后,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我的腿还没有迈出第三步,就听到身后,房门吱呀一声,尖利的作响,像恐怖片里门被自动的打开。
我本能的回头,当即就全身冰凉,脑袋嗡嗡作响。
那个人一头长发垂在面前,遮住了大半个脸,但透过头发的空隙还是可以看见里面满是疮疤的脸,一身轻盈的蓝衣,不是别人,正是当晚张伯家的那个女儿,小云。
如果鬼在晚上出来作祟害人,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大白天见鬼,就让我有点不相信自己大脑的意思了。我没有回神,飞快的朝岸边跑去。
但建筑前的这片路实在太难下脚,不要说是跑了,就算是走也很难平平稳稳的走下去,我的速度太快而忽视了重心的稳定,当即一个狠摔倒在脚下不显眼的一个土坑里,双腿抽筋,竟是站不起来。
心中又急又怕,而小云的嘶叫再次响彻我的耳际,她很轻松的追上了我,而我倒在土坑里万念俱灰,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她跑到我的身后停下,将两手架在我的双掖下,居然将我整个人架起来朝着建筑的方向拖去,我想挣脱,发现身体已经完全用不了力,我的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现在恐怕如果她一松手,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就这样,我看不到她的样子和意图,两个脚跟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向后移动,任由她的摆布。她架住我两腋的双臂是温热的,按照我的理解,鬼不都是全身冰凉的么,难道她并不是鬼?
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人的胆量变得超乎自己想象的强大了,我冷静下来,静静的问她:“你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她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并且也给于了我回答,但我无法理解呀咿咿呀呀的哑语。
我进入了那个建筑的内部,果然如我所想,这里的一切都完全荒废掉了,房子内部的地板缝隙里甚至还长出了野草。但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的繁荣,红黄相间的墙壁地板、随处可见的花饰纹理、没有搬走的壁橱座椅等豪华家居,都在昭示着这里当初的辉煌。
她将我拖上了楼梯,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那些灰尘在阳光的照射在在空气中中尽情的舞动着,一会功夫就有成千上万的灰尘钻进了我的鼻腔。
她的力气奇大无比,将我拖上二楼居然气都不喘,只偶尔发出些无法理解的语调,我已经开始慢慢接受。
她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这个房门似乎比一般的门要干净一些,很显然受到了人为的清理。她将我拽进这个屋子,这才将我放下,将我坐在屋内的一张雕花镂空的木椅子上。
这间屋子跟其他的屋子大不一样,首先是干净,似乎受到了特别的打扫,才阻止了这里的荒芜;再就是陈设简单,整个屋子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大叠白纸和一些散散的中性笔。
小云将我绑在椅子上,动作并不算粗暴,却绑的异常结实,显然是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我的内心又开始担心,通常将一个人捆绑住,能有什么好事呢。
我现在可以断定的是她绝对不是鬼,因为鬼是不会如此像一个人的。除了她的脸之外,她的体温、动作、姿态,怎么看来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些人会比鬼还要可怕,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一个鬼会坏过一个人。
利索的将我绑好后,她停止了咿咿呀呀的口语,而是坐到我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伏在桌子上开始写起字来:
“我是来帮你的,东兴盛旅馆是家黑旅馆,你千万别去,在这里等我回来,我现在去叫老爹。”
几个字写得很大,却很工整,好像生怕我看不懂。我呆滞的看着这张字条,眼神愈发的疑惑起来了。
小云似乎显得有些恐慌,她最后往我的裤子口袋里塞了一团皱纸,飞快的开门离开了,好像在逃离着什么,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我急促的呼吸。我该不该相信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呢?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中萌生,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不单单身体上已经**难耐,精神上也已经崩溃到了极点,我无法思考,脑海里只有一片片闪光和亮点来回的无规律运动,各种颜色的图案交相辉映。小云写的那张纸在她猛然起身的时候飘到了地上,有字的那面朝向了地面,使我无法看到她刚才的写的那几个大字。
过了一会儿,我竟然忘记了那几个字写的是什么。看来我快要死掉了,精神和记忆系统正在慢慢坍塌。
终于,我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晕厥。我还能摆脱现实的困境,安心在无神的睡眠中释放自己。不过上天连这样的时候都不舍得多给我,我刚刚闭上眼不久,房门便砰的一声被人粗暴的打开,我以为是小云,心说她怎么会如此之快。
来人打破了我的疑虑,他不是别人,赫然就是东兴盛旅馆的另一个老板,张兴的弟弟张盛。
张盛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在这里,见了我竟然面无表情的只走过来,也不看我,只是利索的为我割绳子,边割边说:“登个山也这样乱跑。你不想要命老子还要呢。”,语气像父亲在责备孩子,他的口气令我分外厌恶。
他自称自己是来救我的,还告诉我那个疯女人经常干一些绑架游客的事情,以后登山千万不要走这些偏路。看来他的本意还是好的,将我带出建筑之后,我们逼近岸边,岸边停了一条小木船。
过了湖,他带我走走绕绕了老半天,这时候视觉才豁然开朗。远处,东兴盛旅馆在天地间矗立。
总算是下山了,我的心情一片沉重,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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