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翻个身,半眯着的眼缝赫然看见一片黑色的衣角,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林璟萧平躺在她身侧,线条刚毅的侧脸在晨光中散发着柔柔的光芒,他眼睛已经睁开,头枕着手臂,望着她的床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武者在洪荒)
心肝看得有一瞬的失神,想起他昨晚的粗鲁,不动声色的往里边挪了挪,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若是被人看见,会被说闲话的吧?虽然不她介意别人说什么,但一个不好的名声,对她来说终究不是好事。
林璟萧转头看了看她,一双迷离的眸子波光潋滟,没有昨晚的那种疯狂和压抑,休而是带着一种疑惑,不理解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心肝看得又一阵微微的失神,她定了定神,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拿脚踢了踢他的脚,冷声说道,“让开,我要起床。”
林璟萧骤然翻身,长手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手脚紧固着她乱动的手脚,头深深的埋进她的秀发里,一阵阵的嗅着她迷人的发香,似迷恋,又似不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揽在她腰上的手异常的用力,似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灵域)
心肝愣愣的停止了挣扎,她震惊的发现,对于他的怀抱,他的气息,她不但一点都不排斥,还觉得熟悉,有种心砰砰直跳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林璟萧抱了一会儿后就放开,神色然后神色淡淡的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沉沉的说道,“我等会要去洛阳一趟,可能……好几天,都不会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闯祸,我不在,要保护好自己”。
心肝一怔,立马爬起来,好奇的问道,“你去洛阳做什么?”
“去帮我师父处理点事情”,林璟萧淡淡的回答。
“我也去,这里好无聊,我也要去玩玩”,心肝兴冲冲的说道,完全忘记了她昨晚入睡前打算好的扮作下人混进烈火堂调查卫风才的计划。(
冷酷校草)
林璟萧转过头,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理了理她乱蓬蓬的头发,眼光落在自己帮她理头发的手上,淡淡的说道,“你别去,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能回来的”。
“我才不管你能不能回来呢,我只是想去玩,我不要天天呆在这里,好无聊啊”,心肝痛苦的摇头,不满的抗议。
林璟萧却不理会她的话,手指在她的发根处温柔的梳理着,“我答应你,若是我十天都还没回来,你就可以走了,去哪都行,我以后再也不过问你的行踪,也不会再拦着你”。
“真的?”心肝兴奋的抬头,双眸熠熠生辉的望着他,心里飞快的计算着, 河南洛阳……距离杭州最多一千五公里,快马加鞭的话45公里一个小时,加上休息时间,来回四天,还剩下六天……
“不行,十天太长了,再减三天,否则我死也要去”,心肝停止了笑,不服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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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告诉她要办什么事,她正好可以耍无赖,把时间压缩到最少,反正她已经看出来了,林璟萧是不可能带她去的。
林璟萧犹豫着说道,“七天……好吧,若是七天我没回来,你就可以走了,需要盘缠的话可以问朱掌柜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再想不开做傻事了”。
“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吧,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命呢”,心肝笑眯眯的望着他说道,却奇怪的发现他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一双桃花眼比平时更迷离,在那迷离得让人看不真切的眼底,似乎有一片伤痛在潜伏着。
但他俊美的脸上,表情还是一贯的淡漠,淡漠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肝心里刚出现,就稍纵即逝,她顿了顿,突然兴奋的搂着林璟萧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口,声音愉悦的说道,“赏你一个香吻,让你好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七天内你真的回不来,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消失得无影无踪哦”。(
夺天香帅)
心肝粉嫩瓷白的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但是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就算林璟萧能在七天之内赶回来,她也让会让他赶不回的。
林璟萧呆立原地,望着她粉嫩瓷白的脸上那个绝美的笑容,她的吻,让他心里一阵甜蜜,但是这份甜蜜还没扩散,心就突然一阵大痛起来,虽然她笑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但是她的这点小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她心里已经在想办法如何拖住他了吧?
其实她何必费心呢?若不是知道自己此去有去无回,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
林璟萧打算吃过了早饭就出发去洛阳,心肝知道跟踪他绝对会被发现,洛阳城那么大,她又没有追踪器,自己悄悄去的话肯定找不到他,所以也就没往这条路上折腾,她想了想,觉得延长他在路上的时间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她找了段香珩要了点药粉,分别给他的马和他的人都下了泻药,她还亲眼看见他的马和人把那泻药都吃进去了,照着一般人分量的五倍,如果段香珩的药真的凑效的话,她敢保证,那马和那人不拉上两三天是不会消停的。(
火影之漩涡流云)
而这几天里,没有林璟萧的管束,她可以混进烈火堂调查卫风才,看看能不能查出20多年前发生在他和徐巧慧身上的事。
心肝打算好了之后,就去找朱掌柜,让他派一个人专门照顾段香珩,心肝来找朱掌柜时,正是早餐时间,一天里酒楼的客流量的第一个高峰期,朱掌柜正在前厅里忙着算账,一时没空搭理她,便让她随便找个地方坐等一会儿。
心肝见他的帐算得差不多,也就没回后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顺便听听临安城最近的传闻。
但是那些客人一见到一身妖冶红裙的心肝,顿时惊艳得都住了嘴,男人们一个个都色迷迷的望着她,女人很少,但也有那么几个,看着心肝的眼神,各种羡慕嫉妒恨……
心肝重重的咳了一声提醒众人注意点个人形象,众人才回过神来,该喝粥的喝粥,该啃油条的啃油条,虽然经常会时不时的瞄她一两眼,但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也热络的继续起来。
坐在心肝右手遍的那桌,是四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可能是当地的几位以欺压农民称著的地主,他们点了酒楼卖得最好的水晶饺子,满口唾沫渣子的议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大事,说是位高权重的当朝宰相在昨晚被人刺杀,并且抛尸野外,但是这个杀手有点缺乏职业道德。
所谓的杀手职业道德,就是杀手杀人时,必须留下自己的标志,以便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让他们在悲痛之余,有个仇恨的目标,不然他们无缘无故死了亲人,但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那会很悲哀的。
而且,既然敢做一个杀手,就该有敢作敢当的勇气,但是这个杀手是个缩头乌龟,杀了人后不敢承认就算了,竟然还想毁尸灭迹。
所以他们猜测,此等毫无道德的做法,绝对不会是魈公子这种敬业的杀手所为。
坐在心肝左手边的,是两个较为年轻的公子哥,衣服华贵,但长相痞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打肿了脸充有钱人的流氓地痞,他们则表示,半个多月了都没有听到魈公子的传言,他们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心肝觉得特无语,魈公子杀了人时,他们从街头到巷尾不断的骂他丧尽天良狼心狗肺麻木不仁,但是他不杀人时,他们又觉得,生活没有骂料觉得很寂寞……
心肝心里忍不住送了他们两个字:贱人!
“洛阳城的那个天雄帮胆子可真大,竟然连我们鹰都峰的海盐都敢抢,不过一个小小的帮派,也不怕被我们鹰都峰给踏平了”,喧闹中,一句小声的抱怨声突然吸引了心肝的注意,她循着声源看过去,是坐在她对面的两个江湖侠客打扮的年轻男子,面容白净,稚气未脱,显然是刚出江湖历练的人。
“是啊,可恶极了”,另一个人年纪更小的也赞成的点头称是,接着又说道,“不过师兄你别生气了,师傅已经派四师兄去处理了,四师兄虽然不太爱管这些事,但他的手段可厉害了,只要他出手,天雄帮的人肯定不敢再嚣张,乖乖把盐还给我们的”。
对面那桌的两个人话题一转,兴奋的聊起了他们的二师兄艮骨刚从烈火堂买回来的十几条大船,
心肝挑了挑眉,在古代,盐铁生意都是被国家垄断的,鹰都峰怎么会沾手海盐的事?
难道鹰都峰表面上是收租的地主,实际上却在走私海盐谋取暴利么?
怪不得那么有钱,一次性就买看十几条大船。
心肝望向对面那两个人,他们是鹰都峰的人?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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