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后,心肝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阵刀剑撞击的声音,可仔细听时,却像是谁在用筷子敲碗碟的声音,叮叮当当密密麻麻的,听得她的头有些痛,她想睁开眼睛起来去看看,可是下一秒,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然后觉得自己很困很累,好想睡觉,还是睡觉吧……
睡得正安详的时候,空气中蓦然传来一阵浓浓的血腥味,血腥味在缓缓的向她靠近,一阵心痛而绝望的气息也在向她缓缓的逼近,她感到一双痴迷的目光正深深的望着她,她还感到一双粗粝的手颤抖的捧着她的脸,温柔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鼻尖上,脸颊上,最后久久的停留在她的唇上,带着一种疯狂的眷恋……
她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她感觉这是一个梦,可是唇上传来的触觉却异常的真实和熟悉,她努力了好久,还是没能睁开眼睛,可是唇却被放开了,捧着她脸的那双粗粝的手也缓缓的撤离了,痴迷的目光消失,血腥味也消失了,一声叹息,一切回归平静,就像刚刚的所有感觉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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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突然间,好痛,好痛……
这不是梦,肯定不是梦,心肝不甘心的想,手紧紧的拽被子,似乎想拉回什么,她挣扎着醒来,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她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
突然被什么敲了一下般,心肝脚一抖,倏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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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房间,低调奢华的床铺,原来还是做梦了, 可是,心真的在痛,隐隐约约,莫名其妙的痛……
天已经这么亮了,她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当时根本就不想睡,昨天下午逛了一圈震天阁的周围后回来眯了一会儿 ,她身体一点都觉得累,但是为什么还会迷迷糊糊的睡着?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们这些道上之人,谁没有几分警觉性,她从小就是重点保护对象,警觉性更加强……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味,莫非是昨晚闫瑾点的香有问题?
心肝轻轻的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掀开香炉,凑近去闻了一下,很纯真的檀香气,并没有什么其余的香味啊。
合上香炉的盖子,心肝坐在桌边,满脸疑惑,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敢肯定,她昨晚是非自然的熟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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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到了动静,闫瑾敲了敲门后就推开了房门,看见心肝果然醒了,问候了两句,便去端来一盆洗脸水,若无其事的询问她昨晚睡得怎样。
“你们阁主死了没?”心肝突然问道。
闫瑾一个脚步踏空,差点泼她一身水。
鹤向天没死的话,要么是林璟萧,要么他没来。
心肝知道从她这里根本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问她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快速的洗了下脸,穿上外裙,就往鹤向天住的地方跑去,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闫瑾没拦她,也没跟她去,端了水缓缓的走出去倒掉。
鹤向天住在震天阁方位最正中间的一个偏堂里,和震天阁的议事大堂相接,心肝昨天来过一次,当时还特意多瞧了几眼,今天再来时,一切都跟昨天似乎没什么变化,桌椅没换,地上还是赶紧得一尘不染,堂中装饰用的花瓶也没挪动过半分……
议事大堂是震天阁最重要的地方,商议事情,接待客人都在这个地方进行,自然会有人守着,看见心肝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个守卫恭敬的走过来跟她说道,“唐姑娘,阁主在里面等您,您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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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她,为什么?
这里没看到可疑的迹象,心肝走进鹤向天的偏堂,偏堂大而宽敞,有一个百花争艳,盆栽苍郁的小花园,几间高大的房屋,光看外面,就看出装饰比她住的那间华丽好多,心肝一边走一把观察这里的布景,看看是否存在打斗过的痕迹。
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亦没有看到人。
鹤向天在哪?
“参观完了的话就赶紧进来”,刚这么想,一间略微低矮些的房间就传出鹤向天特有的声音。
心肝走过去,发现是一间餐厅,鹤向天独自坐在一张餐桌上,餐桌上摆了不少早餐,点心做得特别的精致,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但只有两幅碗筷,一副在他身前,一副在他偏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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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有些惊讶,这是在等她吃早餐的节奏?
“过来吃饭”,鹤向天沙哑的声音道,心肝打量了他,因为带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有没有因为受伤而苍白什么的。
虽然林璟萧受伤,因为她的顽皮体能暂时有些虚弱,但是他若来杀鹤向天,鹤向天不可能毫发无损就能把他反杀回去。
他身上穿的外袍,还是昨天所穿的那件,不像打过架,受过伤的样子。
如此看来,要么是林璟萧没来,要么是鹤向天隐藏得太好了。
心肝不再没犹豫,直接坐到了他旁边,他的碗空无一物,干干净净,应该也没吃,管他吃没吃,她看了看桌上的早饭,感叹一句,“这么丰盛,不愧是土豪”。
一个早餐都能有种“满汉全席”的赶脚。
心肝给自己倒了半杯早茶,喝了几口,然后伸出手拿起一个茶糕往嘴里就塞,感觉到鹤向天的眼神有些不悦,就换成筷子,夹了一只做得很精致的水晶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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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发现鹤向天的眼神更加不悦,是要她伺候的意思吗?心肝心里冷笑,要不是被穿越后的被逼无奈,她也是被人伺候的命,想让她伺候?等着饿死吧!
。她假装没发现,又夹过一只水晶包子举在眼前,继续发表感叹,“你家的厨师手艺不错,若是在21世纪,可以去考个五星级厨师证了,看这包子,晶莹剔透,润泽饱满,配料齐全,入口即化”。
哎……心肝听到鹤向天鼻子里哼出一个似乎是叹息的声音,然后又似是无奈的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个果仁密糕。
“昨天晚上魈公子有没有来杀你?”心肝犹豫了许久才问道,虽然不确定他会告诉她,但还是忍不住问一下。
“想听实话?”鹤向天扫了她一眼,反问道。
心肝回答,“不然我问你做什么?”
“你先实话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怎么样?”,鹤向天有些讨价还价的说道。
心肝斟酌的回答,“关系的话,比普通朋友好一点点吧,我在这里无家可归,又分无分文,是他收留了我”。
“你们不是夫妻?”沙哑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愉悦。
“我们哪里看着像夫妻了”,心肝不解反问。
鹤向天淡淡的问道,“那他为何看起来那么爱你?”
“因为我长得漂亮呗”,心肝不容置喙的回答,鹤向天却似乎被包子噎了一下,怀疑的眼神就盯在她脸上的某一处。
“却,你这种只会以貌取人的人是不会……”,心肝还没来得及说出欣赏两个字,蓦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他怎么知道他爱她?
“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昨晚来了没有?”心肝问,语气不免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来了”,鹤向天淡淡的说道。
“然后呢?”心肝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了一丝忐忑。
鹤向天沙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死了!”
“pia”,心肝心一颤,拿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些,一只刚递到嘴边的包子突然掉到了桌上。
“没骗我?”心肝声音有些慌乱的问道。
鹤向天转头看着她,似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什么要骗你?”
他却是没理由骗她。
死了……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会死?
他不是很听她的话的吗?
他怎么能死?
“尸体呢?”心肝问,心底似乎还存在着一丝希望。
“扔河里去了”。
“我不相信”,心肝突然坚定的说道。
她可以毫无理由的相信自己对他的感觉,感觉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这件事,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要亲自去寻找真相,证实他还活着,或者证实他已经死了。
起床时那阵莫名其妙的心痛,突然有些不可控制的疯狂起来。
鹤向天骤然看向她,眼神凌厉,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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