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我呲牙咧嘴地醒过来,四周全是拥挤狭小的黑暗,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嘈杂混乱的记忆像是汹涌的海chao把我冲撞地几乎要四分五裂。(
邪凤毒妃)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战斗厅里搏斗吗?怎么转眼间就在这里?难道我被人绑架了?怎么回事?!
忽然黑暗外传来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凌羽......凌羽,你在哪里?快出来!快点!再不快点全都会死的!快啊!快!”
这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阔别已久的爸爸的声音!爸爸的声音!
我看着眼前几乎要将我窒息的黑暗,狂吼一声撞去。
令我惊愕的是,随着一声老旧的木板吱呀一声,我重重跌在一处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扑通一声,这里的光线十分黑暗,头顶昏暗的灯光淡淡的轻撒,光线被一处处漆黑地渗人的角落吞噬殆尽。再向身后看去,身后是一个狭小的木柜,木柜门半掩着,显然刚才我屈身躲在里面。
“凌......凌羽。(
遵命女鬼大人)”爸爸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我的脖子瞬间僵硬,呆若木鸡地转过头去,看到爸爸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皮肤全都变成恐怖的青se,脸上的暴涨的青筋狰狞的像是要立即将皮肤撕破。
“爸!你怎么了爸!”我惊恐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向他伸过去。
“不要碰我!啊~!”忽然爸爸狂怒的挥出手里的铁棒砸过来,我浑身汗毛倒竖,险之又险地躲过爸爸猛烈挥出的铁棒,哐当一声靠在身后的木柜上。
“爸!你这是怎么了!快点回答我啊!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急地大叫。
“快......快杀了我,凌羽!再不快点一切都完了,快......快啊!”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陷入疯狂的爸爸,“你、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吧!要我杀了你?这个玩笑也太......”还没等我说完,我陡然瞪大了眼睛,魂飞魄散地看见爸爸脸上的皮肤逐渐变成恐怖的漆黑se,和我释放出黑雾时手的颜se一模一样!
我的嘴唇在颤抖,连话都说不顺畅,“爸......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
爸把抓在手里的铁棒放开,铁棒咚的一声落在地上,他疯狂的抓住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起来,歇斯底里地对着我暴吼,“你忘了吗!你忘了吗?我们被一群恶魔抓住!我们全家人都被注she了奇怪的东西!被带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所以你妈妈!你姐姐!还有我!全变成了我现在这样你知道吗!但你仍然是正常的!所以你必须活下来!所以!立刻!马上!杀了我!杀了你姐姐!杀了你妈妈!她们现在全被我打晕了!快去杀了她们!杀了我啊!快啊!不然你会死的!你会死的知不知道!杀啊!你快杀啊!”
我的灵魂就好像被什么一点一点地抽丝剥离了,我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爸爸狰狞扭曲的逐渐变成黑se的面孔仍然在声嘶力竭的对我诉说着无法抗拒的绝望。(
福泽有余)
忽然我被他抓住的肩膀剧烈的灼痛起来,就像是被人用硫酸泼,被人用炭火烤,我的身体疼痛的剧烈抽搐起来。(
至高悬赏)爸爸咬紧颤抖的牙关,缓缓松开了抓着我肩膀的手,我嗵地一声倒在地上,身体上无法抑制的灼痛痛的我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爸踉跄几步,后退,颤抖着捡起丢在地上的铁棒,声音痛苦嘶哑的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凌羽......算了,那些事不该由你来背负。我来,我去杀了她们,她们迟早会变成我这样,失去理智,浑身剧毒。杀了她们之后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我会想办法自我了断的,如果那时我彻底失去理智........你作为我最后的希望,一定要坚持活下去,你一定要记住,只要坚持去做一件事情,一定能发生奇迹......”
看着爸痛苦而孤单的背影逐渐被昏暗的yin影一点一点粉碎,我泪如雨下,“不......啊,不......不要啊,我不要变成这样!我......不要啊!啊~啊~!”
身体深处涌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力量,我摇晃着站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冲着爸爸狂奔过去,看到他的埋没在黑暗中模糊的背影,举起拳头猛地一圈砸了下去,爸的身体颓然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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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拳头因为爸皮肤上的剧毒,灼烫地一片焦裂,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爸......不要啊!不要杀了她们,不要啊!”
爸倒在地上,和我一样哭泣,留下了浑浊的泪水,在黑暗中闪烁着痛不yu生的微弱光芒,“为......为什么,为什么要你承担这么多啊!凌羽,这些本来是要我来承担的!为什么.....为.....逃啊!你他娘的快逃啊!我快要失去理智了!你他娘的快逃啊!快点啊!”
爸的皮肤突然发出极其诡异的咕嘟咕嘟声响,但是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尖叫,声音凄厉地像是从地狱里鬼魂的痛嚎。
爸突然安静地站起来,头颅诡异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对着我yin测测地笑,恐怖绝望的气息让我窒息的快要死掉。
“啊~~啊~~啊!”我痛哭流涕地抓起地上掉落的铁棒,疯狂地举起来疯狂的朝那个曾经对我笑对我严肃的脸疯狂地挥舞着铁棒,那张脸上叽里呱啦的声音像是一盒错乱的老旧磁带在播放器里播放,我歇斯底里的哭号仿佛成了最合拍的伴奏,绝望而粘稠的气息将我的脖子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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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se滚烫的血液像是粘稠的岩浆,不停从那张支离破碎的脸上涌出来,我的脸上满是飞溅的血液,它们散发着热滚滚的气浪,嘲笑般得从我的脸庞上滑下来,滴落在发霉的木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已经不哭了,因为爸爸说过,一直哭的男孩子是不会成为男子汉的。
我木然地迈过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尸体,拖着沾满血液的铁棒,茫然地沿着爸爸要走去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一盏同样昏暗的灯颓然挂在我头顶,我在灯下面,看见了倒在地上昏过去的两个女人,她们身上都散发着成熟优雅的气质,只是,皮肤全都变成了骇人诡异的漆黑se。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一些粘在上面的黑se血液,其他地方仍然正常。绝望而淡漠地看着她们脸上微微泛起的痛苦的神情,我木然地、僵硬地心如死灰地抬起了锈迹斑斑的铁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找了一处最为黑暗的地方,倒在地上将身体蜷缩起来。慢慢的,我无声的哭了,滚烫的泪水好像一把又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把我的脸划得支离破碎,我脸上的皮肤好像一块一块地掉落了下来,痛彻心扉。
忽的,我的身体滚烫起来,一浪又一浪滚滚的灼烫在我的身体里滚动,无数交织重叠的疼痛在身体里泛滥,但是我没有叫,我很安静。就变成爸妈那个样子好了,然后我就去死,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的身体疼痛地就像是被直接泡在硫酸里,直接被裸露的抛进火热的炭火里一样。我的身体虚弱地抽搐起来,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瘫软地根本不受我的控制。绝望快要将我吞噬。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时,周围忽然亮堂起来,一个戴着半副金se面具的男人微笑着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脸,“怎么样?这可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大礼哦!杀掉你所有的家人那种酥软到骨头里的感觉一定让你酸爽地痛不yu生吧!咕嘿嘿!”
我先是傻愣了一阵,然后看着他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把面前这个yin毒的男人抽筋扒皮,再站在他的尸体上无穷无尽诅咒,“你去死吧!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从头到尾切成碎片!”
“咕嘿嘿!你这么对我的话我可是很伤心的!我给你个好心的提示吧!你刚才杀掉的虽然只是注入过你家人记忆的克隆体,但是你做的那些事过去真的发生过哦!你,真的杀掉过你的全家哦!在他们变异失败之后!咕嘿嘿!”
我眼前一片赤红,呲目yu裂的死死看着他,“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胡说!你骗我!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哦!看!”我看见这个该死的戴金se面具的混蛋手指向一边。
我浑身颤栗地拖动着抖动的视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我看到了泪如雨下的融雪趴在一面玻璃后看着我,嘴唇抖动着,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双眼布满了血丝。
我现在痛地全身直入骨髓,混乱地已经辨认不清是身体上的还是jing神上的,“你他娘的做了什么!!!你他娘的到底对融雪做了什么?混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抽筋扒皮!”
“喔喔!好心疼啊!看你这么痛苦地样子我都想要笑出来了!咕嘿嘿,咕嘿嘿!你就好好给我睡一觉,好好养jing蓄锐,下一场表演,你是主角哦!”他伸出一只戴着白se手套的手按在我额头上,“呵呵,你从来都是主角哦!”
他的手仿佛拥有魔力,而我像个任人cao控的木偶,眼皮不受控制地沉重起来,昏昏yu睡把我一切的情绪掩埋,让我逐渐昏迷过去。
“为了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在昏去之前,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咕嘿嘿,问的漂亮!这个问题问的好!告诉你哦!这些全都是为了你哦!为了你!”
“混蛋!什么狗屁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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