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下午,唐毅获得医师的同意,决定带他们北上回“唐园”。(
超级兵痞)而王婶也答应了唐毅的要求,跟他们回“唐园”继续照顾唐辰。虽然楚璇曾表明她可以独立照顾唐辰,但仍无法改变唐毅的决定。
当他们终于抵达位于台北郊区的“唐园”时,已近傍晚。通过像森林般的前院,便可看见“唐园”的主屋,整座豪宅在几处投射灯的照耀下,显得庄严、豪华。
沉睡的唐辰软软地趴卧在楚璇胸前。打量着“唐园”的一景一本,楚璇发现它并无任何改变:当初她避如蛇蝎地逃离这座宅子,如今,她竟又回来了。
只是,如今的她再也不一样了吧。
她深吸了口气,才抱着唐辰下车,唐毅不一会儿便接过手,此时已有两个身着深色衬衫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帮他们搬出行李。
唐毅一言不发地步入玄关,将唐辰交给早就候在一旁的女仆,低声吩咐几句后,女仆抱着唐辰转身上楼。
“累不累?”就在楚璇打量四周环境时,唐毅突然回过头来关切地问候,令她吓了一跳。
她摇头表示不会,仍暗自察看这座睽违两年的家园这个曾是她“家”,却教她伤心、逃离的美丽城堡。
“唐园”的气氛相当初她离开时相同,冰冷得教人害怕。想当初她初入门时,便对唐毅开玩笑说她仿佛走入童话故事中的鬼屋城堡,唐毅只是揉揉她的头,说:你想太多了。
她曾试过想改变“唐园”的气氛,也曾以为她能改变一切,但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结果她没能改变什么,反教这华美却阴冷、沉重的城堡氛围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差点毁了自己。
幸好她逃得快。不过,现在不同了,她比以前坚强许多,也不再妄想去改变什么。她认定自己不过是个过客,她和唐毅之间早已结束,等唐毅明白这一点,他自然会放她走的,只希望届时他能大发慈悲,将唐辰给她。
唐毅将一杯冷饮塞入她手中,楚璇低头浅啜一口,说:““唐园”似乎没什么改变。”
“是吗?很高兴你的记忆仍在,我还以为你一走出这里就忘了一切。”
又来了!又是这种讥讽的语气,她还得忍受多久?楚璇不经意地抬手揉着太阳穴,将近三。四个钟头的车程和紧绷的情绪在他的嘲讽下,突然令她难受。
“我上去看看小龙,他也许醒了。”放下玻璃杯,她转身离开,不顾唐毅铁青的难看脸色。
直到踏上楼梯后才愣住,她根本不晓得唐辰被安置在哪个房间。(
将门农女)暗怪自己刚才没听清楚唐毅叫女仆把唐辰安排在哪个房间,现在只好一间间地找了。
她略过二楼,因为这层楼是唐毅的父亲唐觉和继母游芳菲的寝室,而唐毅则住在三楼当初她离开前所住的地方。
但现在的她不能和他同居一室,那太亲密、太……教人尴尬。要回来之前,她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和他商量过两人是否应该同房。
在看过了唐俐的卧室和一间空房间后,她犹豫地往唐毅的房间走去。
推开雕刻精致的桃花心木门,熟悉的布置和感觉令她有些晕眩。欧式家具散发着古典气息,豪华、宽敞的四柱大床上头铺着藕色丝缎床单。
一尘不染的梳妆台上仍放着她的乳液及香水。而她从台中带来的行李正躺在梳妆台边。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衣帽间,眼泪不自觉地涌上。她的衣物仍完好如初地放在原处。这房中的一切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仿佛这两年的空白从未存在。
她滑坐在一张雅致、舒适的椅子上,怔愣地望着仍覆着白纱的婴儿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房内毫无变动的摆设上,她看得出唐毅极力维持原状,好像她不曾离开这儿,不曾离开他的身边。
一朵希望的花在心中绽放,她压抑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希望越大,跌得也越重。不管唐毅心里在想什么,她都无法把这两年抛开、若无其事地与他同床。
她迅速下楼,想找唐毅好好谈谈。正好遇到一个女仆前来通知她晚餐好了,她随着女仆来到一楼的阳台,诧异地看着唐毅正背对着她,望着昏黄的庭园。而露台上已摆好一桌丰盛的餐点,甚至还浪漫地点着蜡烛。
唐毅无声地回头,深深地望她一眼,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楚璇低哺道谢,极力忽略见到他时的怦然心动。他已拉掉领带。褪下西装,袖子轻松地卷起,露出有力的手臂。微风则将他整齐的黑发吹得微乱,一缁刘海覆在额头,让他原就俊俏的脸更添一丝狂野。
她将视线调回桌上,发现整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她讶异地瞥他一眼。
只见他耸肩道:“我特地吩咐容妈做的,她的手艺不错,吃吃看吧。”他拿起冰桶内的酒,为她斟了一杯。
楚璇强自抑下心中泛满的感动,清清喉咙道:“怎么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呢?”她原本预计今晚会和所有唐家人共餐,也有心理准备这不是轻松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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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景象看来,一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唐俐到日本出差,大概明天才回来。爸……他身体不舒服,在自己的房内用餐。至于菲姨……”
楚璇屏住呼吸,看着他好整以暇地啜了口酒。
“她不在,听容妈说她好像出国了。”
怎么会这样?他说起她时冷淡得像是个陌生人,是他太过无情还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但怎么可能?她明明……
“唐辰呢?我刚刚没找到他。”
“他和王婶在一起,她会照顾他的。今天不会有人打扰你吃饭,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吗?”
楚璇低下头,胡乱地叉起一块烤鱼送入口中。
唐毅透过晕黄的烛光打量她,那张苍白的脸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已稍稍恢复。
但他知道,她的神经仍紧绷着,仿佛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开。
一想到她对他的防备不禁令他感到一阵痛苦、愤怒。他渴望从前那个甜美、温柔的她,总是睁着信任的大眼,盛满崇拜和爱意地望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他是毒蛇猛兽会随时吞噬她似的令她害怕。
沉默像一根刺,扎得楚璇浑身难受。她极力搜索话题,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
“东西不好吃吗?”
“没有,很可口。”
“那你为什么皱着眉头吃饭?”他的声音平板而冷硬。“还是我的陪伴令你受不了?”
她停下叉子,忽略他冷漠的讥刺所带来的痛苦,抬头迎视他。“唐毅,有件事我们回来之前忘了说清楚,我之所以跟你回来,是因为你用小龙威胁我,我并不想再续前缘,所以……”
“所以什么?”他回答得很轻,但握着酒杯的指关节却已泛白。
“所以我们不能同房。”
该死!她一定得表现得那么漠然吗?非得一再提醒他,若他没用威胁这种下流手段,她根本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意思就是说称该死的不想和我上床,即使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楚璇脸红了。(
重生之高干人生)她没料到他会说得那么直接。“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该死的!为什么?你和我一样渴望,别骗我,别逼我证明给你看。”他目光灼灼地注视她,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泛滥至颈部,甚至耳根。
楚璇撇开视线,试图挥开脑海中他会如何证明的画面。“我知道,但我不想让性主宰一切。没错,你对我”她停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对任何女性而言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我们之间有太多问题,不是光靠融洽的性生活就可以摆平的。”
唐毅沉默地看着她,试图不让快乐的晕眩冲昏脑袋。尽管她企图掩饰,但仍泄漏了她依旧受他吸引的事实。他开始冷静下来,倾听她话中的意思。
良久,正当楚璇如坐针毡地想逃开时,他才开口:“我同意我们应该有段缓冲期来重新熟悉彼此。”
楚璇如释重负地吐气。
“但我们仍必须同房。”
“为什么?你不也同意……”她瞪大双眼,摸不清他唇边那丝诡异的微笑。
“我是同意我们暂时不用上床做爱除非……你主动要我。但……那不代表我们可以不用同房而居。”
楚璇愣愣地看着唐毅嘴边那抹微笑越来越深,一股寒意悄悄 地爬上她的背脊。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讥讽不见了,唐毅首次露出真正的笑容,满意地看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叉起蛋糕上的樱桃送人她口中。
楚璇惊愕地咬住,甜美的滋味霎时泛开。“我不懂……”
他轻笑。“意思很简单,我仍旧想和你上床,但不会逼你。我会等到你主动要求才和你做爱。但只要你住在“唐园”,就必须和我同住一房。”
“唐毅,这太……”太危险了!他简直在玩火。
他低头看看腕表,轻松一笑。“我有通越洋电话要打,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他起身走到她旁边,弯腰亲吻她的脸颊。“晚安,我可爱的妻子。不要太想我。”
楚璇呆呆地望着烛光,良久才回过神。而唐毅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他真的会……跟她同房吗?她的心不安地跃动着,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两人必须同房的事实。
更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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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今晚是难熬的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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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熟睡的脸庞,唐毅忍不住轻声叹气。她柔美。沈静的侧脸在昏黄的照明下散发着宁静的光芒,他轻轻地坐在床沿,深情款款地打量着他的妻子。
她究竟为何要仓皇地逃离他?这个问题如芒刺,始终深深地扎着他的心。他曾怀疑她另有爱人,但她否认了,而该死的,他相信她。
但如果不是情感的背叛,她究竟为何要离开?他想问,却赌气得不肯开口,只是像个任性的小孩一味地将她带回来:他以为,只要她回来,一切便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可是他错了。
分隔的两年时光不可能消失,它们时时刻刻藏在她的眼底,不时地提醒他。 他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他抬手抚摸她细致的脸,觉得自己不是疯了,也离那不远。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让她离开的念头。
楚璇在睡梦中嘤咛一声,偎近他温暖的大掌,唐毅的心倏地漏跳一拍。他的瞳眸在下一刻软化,一丝微笑不自觉地爬上他的嘴角。
他爱她。天!他仍爱着她。
她呢?她是否还爱着他?
一想到她可能不再爱他就令他感到一阵痛苦。不!她一定还爱他,她必须要,否则他会痛苦地死去。
不管答案为何,她都要留在他身边,他不能尝到再次失去她的滋味。这一次他会竭尽所能地将她牢牢地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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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璇支着沉沉的脑袋步下楼梯。整晚的提心吊胆让她一夜辗转难眠。每当她昏昏欲睡时便突然惊醒,以为唐毅回房睡觉了。
但结果总是虚惊一场,早上她起床时瞥向另一边,发现枕头依旧蓬松、整齐,显然他根本没有回房睡觉。他昨夜故意那么说,害她担心害怕了一整夜。
她打着呵欠走向厨房,想向容妈讨杯咖啡醒醒脑。昨夜晚餐后简短的交谈,轻易地让她喜欢上这个新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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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很高兴听到老管家退休的消息。从前和他相处不愉快的记忆犹新,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管家就是不喜欢她,对她总是冷漠、疏远,视她如眼中钉。
还未踏入厨房,里头传来的笑闹声让楚璇知道,唐辰已经起床了。她讶异地看着一个蓄着短发、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正抱着唐辰闹着玩。
她不经意地笑着抬头,瞥见楚璇走入厨房。“大嫂,早!”
“唐俐?”
“好久不见,我就知道毅哥一定会把你们带回来。”唐俐爽朗一笑,低头看看怀中的唐辰。“小唐辰长得好可爱哟!你们离开时他还是个皱皱的丑小鸭,现在已经是个小帅哥了。”她忍不住又亲了唐辰一口。
楚璇淡淡地点头致意,面对唐俐的和颜悦色有一丝警戒。她没忘记当初她在“唐园”时唐俐对她明显的敌意,何以在两年后变得如此和善?楚璇不敢掉以轻心。
唐俐看着楚璇淡漠的态度,眼神黯了一下,她勾起唇角,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何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楚璇走到流理台边,为自己斟了一杯咖啡。唐俐和唐毅的个性雷同,有时直接得教人害怕。她啜了一口咖啡后,才说:“我的确不明白。”
唐俐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以前的态度很恶劣,但请你相信那绝对不是故意的。”
楚璇挑高眉毛。
“事实上,我之所以会有那些愚蠢的举动,都是因为我嫉妒你。”唐俐脸红地承认。
“嫉妒我?”
“嗯,你可能不知道我爸从小就不疼我,甚至当我不存在。从小到大就只有毅哥疼我,但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只疼你一个人,完全忽略我。所以我才会幼稚地把你当成敌人看待,对你不假辞色,还出口伤你、排挤你。我很驴,对吧!”说完,她自嘲地一笑。
楚璇吃惊地望着她,她从不晓得看似心高气傲的唐俐竟会有这样的心结。
“你的出走对毅哥的伤害很大,你离开后的前几个月,他几乎是疯狂地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后来,爸生病了,毅哥不得已才收起心神重新回到公司扛下工作。”
唐俐看了她一眼。“可是我知道他从没忘记你,他始终派人暗中查访你的下落。”
“我那时候才知道,毅哥爱你有多深,也才恍悟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对不起。”唐俐说。“不过幸好毅哥把你们找回来了,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楚璇看着面带愧疚的唐俐,无言地放下咖啡,接手抱过唐辰。但好动的唐辰坐不到两秒,便扭着身子想下来四处走动。楚璇轻声安抚他,还裹着纱布的他还不能自由行动。
“我想有件事你可能错了,唐毅爱的人并不是我。”
“你说什么?”
“是真的,自始至终他不曾对我说过他爱我,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他不过把我当成报复另一个女人的工具罢了。”
“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唐俐的反应和徐海如出一辙。
“我是因为小龙才回来的,所以,你别对我们抱有任何浪漫的想法。唐毅之所以千方百计找我,是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等过一阵子他就会冷静下来,并且放我走了。”
唐俐摇着头,笑道:“恐怕错得离谱的人是你,我们等着瞧吧。我敢打赌,再过一百年,毅哥也不可能任你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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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楚璇在唐俐的带领下,探视生了病的唐觉。原来唐觉患的是老人痴呆症。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唐觉,如今人事不清的混沌模样,楚璇感到一阵心疼。
虽然当初唐觉待她并不和善亲切,但她一直当他是长辈。
唐俐沉重地陈述唐觉的病况。他的记忆力衰退得很严重,大多只记得过往的事情;而他的身体机能也日渐退化,无法独立处理自己的生理状况,却又拒绝看护的照料。
唐毅无奈之余只好任由他去。而唐俐虽常来看他,但唐觉已不认得女儿,每次都把她当成另一个看护,总是破口大骂要地离开。
楚璇环顾暗沉、略带霉味的卧室,眉头深锁地向唐俐提议,应该好好整顿一下,当下赢得唐俐连声赞成。整个下午两人热烈地讨论,开始计划该从哪儿做起,而她们之间的友谊也正迅速建立、加温。
晚餐时,楚璇刚洗好澡,一身清爽地走进餐厅,瞥见唐毅一脸轻松地坐在主位时,心不自觉地漏跳一拍。
他身着深色衬衫,领口松开,一派优闲。满足地看着唐俐和唐辰笑闹。她故作轻松地入座,桌上已摆好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哇!可以开动了,大嫂,真是托你的福,今天竟然可以和毅哥一同晚餐。他以前从不回来吃饭的,不过,我看以后有人会天天回家吃晚饭了。”
“你一定太闲了,日本好玩吗?也许我该派你再去别的地方磨掉你过剩的精力。”
唐俐回以一个鬼脸,不用他威胁地塞了一块糖醋排骨。
“还有,你偷懒了一天,明天给我乖乖回公司,简报日本方面的情况。”唐毅说。
唐俐虽然仍在大学上课,但每到寒暑假便到公司实习。从今年起,唐毅派她跟着公司主管到外地出差,增长经验。
“我才没有偷懒,人家今天都和大嫂忙着整顿爸的房间。大嫂可以作证。”唐俐忿忿不平地反驳。
唐毅身体一僵。他没料到她这么快就知道唐觉的病,他原本还在想该如何向她开口,现在唐俐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他不明白唐俐所说的话,转头望着楚璇。“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楚璇耸肩。“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想帮爸的卧室整理得舒适一点。”
“而且大嫂决定让王婶当爸的看护,她说爸应该有专人照顾。”唐俐补充。
“你确定吗?你可能不知道他之前把多少个看护撵出去,他不是一个合作的病人。”他皱眉道。
事实上,唐觉根本就是个超级难缠又难照顾的病人,虽然他现在可能不认得楚璇,但唐毅还记得他父亲从前对她并不和善,她实在没必要这么做。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病人本来就很任性,但不应该就真的放任他,那对他的病情一点帮助但没有。你放心,我们会弄好的。”楚璇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唐毅才缓缓道:“随便你们,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爸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你得自求多福。”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谨记在心。”楚璇颔首道。
晚餐后,唐毅和唐俐到书房讨论她此行的成果,楚璇则抱着唐辰回房洗澡。原来唐毅早为他准备好一间幼儿房,就紧邻着他们的卧室。
楚璇一直陪着唐辰说故事、玩游戏,直到唐辰累得睡着了,她仍不愿回房。望着儿子的睡颜,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和唐毅同居一室的尴尬,一想到和他要像一般夫妻那样亲密地相处,就让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墙上的时针指向十一的方向。楚璇知道她不能再逃避,她很想留下来陪儿子睡觉,但加了护栏的幼儿床实在容不下她的身高。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深怕撞见尴尬的画面。不过,空荡荡的房间证明了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扰。
他一定是要让她寝食难安,才故意那么说的。
楚璇吁了口气,分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失望。她应该庆幸的,可是心底却像掉了一角似的。
冲过澡后,她换上一套白色的绸缎睡衣,这是唐毅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每当她穿上它时,总能轻易燃起他的欲火。既然确定他不会回房,楚璇索性大胆穿上它,因为她很喜欢丝缎贴着她的感觉。
就在她拿起发梳时,门忽然被打开了,镜中映照出唐毅略显疲惫的脸,楚璇僵住了,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镜子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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