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琴心领神会的跟上去,不料简彤三两步挡在他们跟前,她警告道:
“燕七侠,你如果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诗琴变成果亲王的通房丫鬟,就照我的话做,别跟我耍花样!”
但我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虎口里跳!燕七侠直视着简彤,险些没吼出来!
“姐姐,你的心我懂,”诗琴握了一下简彤的手,声音颤栗道,“我们都听你的。”
简彤这才有如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般放松不少,她侧过身去道:“你们走吧,去好好准备准备!”
燕七侠一声不吭的拉着诗琴去了二楼一间雅室,关上门,诗琴就着急道:
“姐姐这次是铁了心要以身犯险了,燕七侠你快想想办法!”
“我不是正在想吗?”燕七侠站在里边的窗前,背对着诗琴有些烦躁的摇着扇子说。
诗琴近前,忽然眼睛一亮道:“有了!不如来个掉包计,让我代替姐姐下嫁果亲王,替姐姐报仇!”
“亏你想的出来!”燕七侠猛的回转身用扇柄轻敲一下诗琴的脑门不悦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倘若事事要你们女子出头,还要我们这些男子干什么?”
诗琴撇嘴,不以为然道:“那你倒是说个不馊的主意!”
“除了李时桐,慕容枫和公孙诀,没人能阻止得了她!”燕七侠说。
“你说的这些等于没说,”诗琴没好气道,“李大哥下落不明,慕容枫远在辽城,公孙诀在云州准备成亲……”
“李大哥找到了,在辽城。和慕容大哥住一块!”燕七侠抛出个炸弹。
诗琴吃惊,叫道:“你找到李大哥了,那为什么不告诉姐姐?说了她也许就不会这么执拗的要嫁果亲王报仇了。”
“本来是要说的,但方才看出她的意图和决心,我又不敢说了。”
“为什么?”
“凌玉儿死了,连同尚未出世的孩子。一尸两命——”燕七侠心痛道,“我怕到时候简彤知道真相一样会找果亲王报仇,所以,没什么意义,只能先稳住她……”
诗琴倒抽一口冷气,惊愕得说不出一句话,而刚上楼来找他们俩的简彤,恰好听到凌玉儿的死讯,登时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指甲深深陷进抓着的门框里,最后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玉儿嫂子死了!这是真的吗?连同孩子,一尸两命?!果亲王,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云州城,公孙宅邸,公孙诀正陪同着公孙老夫人在院落里赏花。聊天。
“诀儿,你这次克敌制胜。赫赫战功,你父亲为此很是欣慰。”
“他当初将我逐出公孙府的时候一定比今天更欣慰,”公孙诀挖苦的说,“倒是娘亲,待儿子始终如一。”
“别这么说你父亲,当年之事。还不是你逃婚惹出来的,”公孙老夫人转过身子叹口气道,“你要想想,他为这事在世家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好在现在你弟弟娶了谭静茹。否则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那是他们自找的,”公孙诀依然不愿松口,固执的冷声道,“我早说过我的婚事不用家人操心,偏不听,这就是后果。”
“你……这孩子,”公孙老夫人被噎得回不上话,只得用手指戳了一下公孙诀的脑门,既心疼且无奈道,“好好,咱们不说他了,就说你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成亲,这像什么话?”
见公孙诀没应声,老夫人又道:“你刚回来那几天就有许多人上门提亲,其中两个还是皇亲国戚,可你竟然连面都没见上就把人全部推出门外,诀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提亲的姑娘家再好也比不上她。”公孙诀的心已经被逼到了悬崖,只得坦白招认。
“她?”老夫人一愣,目光一缩道,“诀儿是说你已心有所属。”
“不瞒母亲,正是。”公孙诀颔首道。
“是哪家的姑娘,人怎么样?”公孙老夫人登时来了兴致,“快说说,娘亲给你做主,到时候我让人上门提亲去。”
提亲?公孙诀心一揪:还有用吗?
“此女子……母亲已然见过!”公孙诀眼前又浮现简彤清丽冷艳的身影,唇弧微微一勾,随即敛了笑意。
“我见过?”公孙老夫人一愣,抬头望着挺拔俊秀的儿子,不明所以,“何时?何人?”
“母亲忘了当初给您食疗的蒙面女子了?”公孙诀恭敬的笑问。
“是她!”老夫人眼前一亮,但笑容没多深就淡了,“她容貌丑陋,成日以纱蒙面,诀儿就不嫌弃?”
“母亲有所不知!简姑娘风华绝代,兰质蕙心,”公孙诀禁不止笑了笑,见老夫人一脸的茫然又道,“她之所以纱蒙面是不想让儿子认出来。”
接着,公孙诀就把自己如何与简彤相识、相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调侃道:“原来你们早已相识,想来也是一份难得的好姻缘,诀儿怎么也不早说,害我为你瞎操心了这么许久。”
“都是儿子的错。”公孙诀淡淡一笑说。
“还傻笑什么?快告诉我那位简姑娘家住何方,老身这就差人去向她家人提亲。”老夫人笑着催促道。
公孙诀笑容消失,轻声道:“母亲,简姑娘自幼父母双亡,家中没有亲人,现今在沧州开小店自主经营维持生计。”
“父母双亡?”老妇人笑意全无,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诀儿,你要知道一句话:不娶丧妇之女,无教戒也!”
公孙诀一怔,他向母亲提起简彤,只为了却老人心中的重负,不再为他操心,更多的是想以此婉拒连日来络绎不绝上门提亲的人,没想到母亲竟告诉了他这么一条“清规戒律”,好在他不是守旧的人,并不以为意。
“母亲,简姑娘您亲眼见到也相处过几日,她有无教戒,您应当看得很明白才是。”
“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但是——”公孙老夫人还是摇头,叹口气道,“诀儿,你容为娘再考虑一下。”
“是,母亲。”
公孙诀送母亲回了东厢房,再退出回到庭院中,拿出简彤送给他的香囊,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打开,或说害怕打开,他猜想那里面可能装有简彤的婉拒之词,安慰之语,而他不需要这些,他只要她,他还没放弃,他只想等等看,希望她主动来找他一次,以此说明她心里也有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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