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晤的一番话,掷地有声,那声音甚至围绕着月明殿,绕了好几回,传出了几道断断续续的飘渺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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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道“给了魔帝吧”、“给了魔帝吧”、“给了魔帝吧”的飘渺回音,于我而言,却像是一段震人心魄的魔咒,念的我那可怜的脑袋,轰然炸开了锅,顿时一片空白。
凤翅瑶仙簪是重泽给我的,我记得,可我怎么就不记得我又转赠了他人?那凤翅瑶仙簪去哪里了,为何我没有印象?为何我会和那魔帝有瓜葛?魔帝不是因为我的力战,最后才得以被打的飞灰湮灭?十几万年前,我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无数个问题犹如一根根的尖刺,扎在我的脑海里,刺在我的心口上,疼的我一阵痉挛,脑门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摸样委实狼狈。(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
“原以为,忘记了便忘记了,无甚影响,却不承想,如今这般情况,我竟百口莫辩!”我抬眸,嘴边是倔强的微笑。
坐在一旁的重泽,走至我的身边,伸手替我拂去眼角的泪花,一双白皙的玉手揽了我的腰身,我只感觉他的胸膛温暖而又厚实。
“帝妃,魔帝一事和**无关,你何必因着华光迁怒于她,前尘往事,你更不必揪着不放!”
重泽一向温润的嗓音,带了些许的怒气。我埋头在他的怀里,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态,想来,他定是有些恼了。
“重将军,妾身也只是以事论事,如要探听魔帝的消息,**必定知晓。(
遵命女鬼大人)至于他与十华的事情,哼,只不过是十华不要了的一个下堂妾,我何必要揪着不放?”胥子晤对于重泽语中的怒气,充耳不闻,对我更是下了一剂猛药。
我只觉得,在重泽怀中的我,一身通透的凉意,混身上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如果说,我暗自猜测华光同时爱着我与胥子晤之时,我对于华光是嗤之以鼻的。而现今,当听见胥子晤称呼我为“下堂妾”时,我却对自己泛起了一股深深的厌恶与悲凉之意。
我真的不敢想象,清高如我,逍遥如我,爱恨分明如我,竟然可以忍受,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份爱,而且还自甘做小,做出这等作践自己的事情。
“下堂妾”三个字,深深的,深深的刺伤了我。我如坠深渊,一股从未有过的失重之感涌遍全身,我,终究是没能稳坐在沉木雕凤的交椅上,跌落在重泽坚实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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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子晤!”终于,端坐在上位的华光,厉声而起,一身的衣袍鼓荡,那一头的雪发飞舞,俊朗的面上竟染了暴躁的神色。
胥子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复方才言辞的犀利,却是温柔的上前,搀了华光的臂膀:“十华,方才妾身有些失态了,你别恼。我也只是有些着急那魔帝的下落而已。”
“啧,啧,啧,子晤不愧是前鬼君,这翻脸的速度可真是够快!”凤来仪,长身而立,一脸戏谑的神色,却是走向了我和重泽。
他的眼角,漫不经心的扫过跌落在重泽怀中的我,脸上浮起一丝笑,“重泽,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说么,这会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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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泽挺身直立,一身男儿气魄,冷峻又威武。
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低头,捧起我的脸,轻轻的吻去我眼角的泪,又温柔的将我扶正了身子,“素素,我求了天帝赐婚,不久,你与我大婚的消息便会传遍九州大地,这四海八荒之内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可愿意下嫁于我?”
我仰头望着重泽的眼,他那双浓墨明亮的双眼闪着希冀的光亮,他那俊美无铸的脸写满了柔情蜜意,他那扶着我的一双白皙玉手颤颤巍巍。
“重泽,我是个下堂妾,你,也愿意娶?”我,心乱如麻。
对于过去记忆一无所知的我,心中所倚重之人,必是重泽无疑。(
末世重生之绝对毒宠)然,我那些个过往,却是怎样的情伤,怎样的不堪?我,该不该答应?心中百转千回,愁肠百结,只觉得,心口被狠狠的揪着,莫名的疼。
“素素,你可还记得,那日,钟吾山上,我说的话?”
我轻轻的点头,我轻轻的点头,却感觉,有一股力量从身体四周弥漫开来,温暖而又舒适。
“素素,你要记得,只要我重泽还能立于这四海八荒之内,这九州之上便再也无人能欺你、辱你、伤你、害你、毁你。如若不然,哪怕上天下地碧落黄泉,我定万劫不复,受那十八地狱之苦!这弱水三千,我重泽,只取你**一瓢!”重泽将我搂紧,再次重复那日的话,温润的嗓音却似乎能穿透了三十三天,传达至四海八荒,铿锵又有力。
短短不过几日,如今重泽在我耳畔再次道出此话,我,却是心神剧震。
前尘往事如烟似海,我抓不住,摸不透。可唯独重泽对我的一番心意,却万万年来未曾改变。脑海里,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急速划过,我或悲、或喜、或怒、或气、或哭、或笑、或病,周遭的人与物虽以模糊,但重泽那让我感觉亲切熟悉又温暖的身影却时时环绕着。
今日,月明殿内,胥子晤咄咄逼人的一番言语,彻底颠覆了我对自己的认知,我不知自己在十几万年之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如何的情深,又是如何的情伤,也许,就是因为伤的太深,我,才会为了自保,自动忘却了那些令我痛不欲生的往事?
我转眼看向一脸愕然的华光,他的手还是缠在胥子晤的温柔乡中,那双如墨般无光的眼眸晦暗不明,更显他的疏狂。
我望向他,他便也望向我。
“娃,娃,……不要,不要,答应。”他艰难的、晦涩的,断断续续的说道,那嗓音,比之前与我说话时更显低沉与黯哑。
我越过华光,又看向殿上坐着的尊者,这若有所思的胥子兰,这鬼族的君。记忆里,只有那段和他甜蜜的风花雪月的美好时光,却全无半点与他之后相处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与他之后到底是如何的发展,又是如何的结束,想来,也是被自己自动遗忘了吧?
一时之间,我,有些无法自控,竟仰天长笑起来,笑得猖狂又放肆,眼角却是一阵阵的抽痛,我,强忍着泪,不愿自己在人前表现的懦弱,“堂堂九重天的**上神,竟然会如此这般宁愿舍弃自己经历的种种,也不愿带着伤、带着痛的去保有人生难得的回忆;这份伤痛,究竟带给了我怎样无法想象的,难以承受的创伤;这万丈红尘,竟是个如此可怕又可恨的存在!”
“素素……”
“**……”
重泽与凤来仪关切又怜惜的唤我。
我转头,看向眼前,这唯一待我如初的两个男人。
“素素,你这样,我心如刀绞。”重泽,一双美目泛起了腾腾的雾气,怜惜的望着我,“如果,你不想嫁,我,不会勉强……。”
“嫁!为何不嫁!如今,这四海八荒,谁待我真,谁待我假,如若现在还不知,那真真是白受了这些年的苦!”我伸手,替自己拂去眼角,那不经意间淌出的一滴泪,眼神坚定,语气镇定,态度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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