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出来,是商道,一路上的商人很多,大多都是进京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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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再往前就是京城了,没有皇上的手谕我们是不能随意进入京城的。”说话的是临渊城随行的士兵,他们齐齐向我们拜别。
“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我掏出临走时赵静宁硬要塞给我的银票,递给他们,“回去的路途遥远,多保重。”
“姑娘,这如何使得?”他们有些受宠若惊,并不打算接受。
“我要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用,倒不如给能用得到它们的人。”
进了城,车夫便径直向皇宫驶去。
京城比临渊城要热闹许多,即使是这艳阳天,街上的行人也比肩接踵。
我将车帘放下,准备闭眼休憩,却听得耳旁有男子的声音。
“在下见姑娘生得好看,便冒昧想要询问一下姑娘的姓名,是否婚配?”
我甫一睁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紧贴在我鼻前,我慌忙推开他。
“春喜!春喜!”我吓了一跳,却不见春喜的踪影,“你是谁,如何进来的?”
“姑娘是外乡人吧,连在下都不知。(
如皋文学区)”他故作神秘地卖弄了一下,“在下可是京城有名的采花人……”话毕,他用手中的折扇轻挑起我的下颌,桃花眼连连向我抛出几个媚眼,纵使他容貌昳丽,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无心欣赏。
我用手支开他的折扇,起身跑向车外,外面已然不是去往皇宫的路了,车夫和春喜不知所踪,驾车的是一个我不识得的小厮。
“你想要做什么?!”
“啧啧,这么好的姑娘若是被糟蹋了便可惜了……”他依旧自说自话,并用折扇轻挑开我的衣带,只轻轻触了我的身子,我竟浑身动弹不得,“哎哎哎……他总是让我做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有人指使你?”我实在想不出京城谁与我有深仇大恨。
“这种状态还这么淡定自若,不错。”他倒没有继续做什么出阁的事情,就是用那双比女人还美的勾人桃花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别急,就快到了。”
明知自己逃不掉,不如静静等着将要到来的事情。上京前我有想过会诸事不顺,只是没想到竟然在去皇宫的路上,不声不响的被人劫持。
“你这丫头怎会有这个?”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翠绿色的东西,我大惊,那是我腰间揣着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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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取走我东西的都不记得。
“啧啧,这种成色的暖玉玉佩,可是只有尊贵之人能用得起的……更何况还刻了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字……哈哈,姑娘,你该不会是小偷吧……永安王的东西你也敢偷,有种,我喜欢,怪不得……你可是要倒大霉了。”他自说自话,虽然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唯一确定的是,我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他很可能认识永安王,也或许这次绑架也是个阴谋也说不准。
马车很快行进至一片茂密的森林,那男子示意小厮停车,随后对我妖媚一笑。
“姑娘,在下冒犯了……”
有预感要发生什么,脑后一痛,我的眼前便模糊了起来,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周围亮起了火把,火光照着我长时间处于黑暗的眼睛,有些刺眼。
“你可是叶璇瑾?”是太监的声音,我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一阵风吹过竟有丝丝凉意,低头,才惊觉,四周除了士兵还有我破碎的衣衫,而此刻我只着里衣,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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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昏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此刻的我极其狼狈,拼命地缩着身子,眼泪也不经意地滑落下来。
“熄了所有的火把。”火把迅速熄灭,黑暗中的我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围在四周的人迅速让开了一条道路,那骑在枣红马上高大的人我看不清容貌,却觉得声音异常熟悉。
那人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我面前,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罩在我身上,这才下令,将我缉拿回宫。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那人,我是认出了的。
永安王,慕诀。
我没想到,入宫的第一夜竟是在牢房中度过的,春喜下落不明,我又自身难保。
牢房中铺满了枯黄的稻草,稻草上还有些陈年留下的血迹,气味难闻,不论呆在哪里,稻草钻进衣服里都是钻心的痒。
这时才注意到刚刚慕诀披在我身上的衣服竟是蟒纹朝服,怪不得刚刚狱卒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慕诀,难道在保护我?我心里却一直认为这次绑架事件是他故意为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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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牢房外有人唤我,我抬头,见是一个狱卒,他的手里还捧着一身衣裳。
我向他走过去,他将衣裳递给我,示意让我赶紧换上,不用猜也知是慕诀派来的人,我看着手中的绯色纱衣便笑了。我将手中的衣裳丢至角落用稻草掩好,等狱卒再来取衣时,发现我仍着着永安王的衣裳,大惊,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我向他们下跪,低垂着头。
“你便是那逃跑的秀女?”一个听上去饱含风霜却并不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知晓,这便是太后,“那可是永安王的官服?好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民女并未逃跑,只是在半路受人劫持,这衣裳是王爷体恤民女才给民女披上的。”
“华慵,你说。”
“回太后娘娘,奴才见到此女时,她衣衫不整,在……在……离皇宫不远的小树林里……似是刚刚醒来,那时候王爷让小的们熄灭火把,不知怎的,那衣裳便穿在了她的身上……”
“臣慕诀叩见皇上,太后娘娘。(
美女的超级保镖)”我听见阵阵脚步声,如我所料,他必定会来。
“免礼……”说话的人不时传出阵阵轻咳声,应是有顽疾,这就是皇帝吗?
“皇上,近来身子可好,臣弟专门从西域搜罗回了一些奇药,明日便献与皇上。”
“不劳挂心。”皇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并不带任何感情。
“王爷来的正好,不如便出出主意,此女有悖皇室尊严,应当如何处置是好?”太后既征求永安王的主意,便是永安王的权力连太后也忌惮三分。
“太后抬爱。”慕诀缓缓向我走近,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他此刻一定怒极反笑,虽然不知他在谋划什么,但是我此举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此女若是有违纲常,定要重罚,若她所言属实,也有情可原……”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骚动,我似乎听见了春喜的声音。
“奴婢叩见皇上,太后娘娘,永安王爷。”果真是春喜,是被侍卫带进来的。
“好大的胆子,这里也是你能擅自闯入的?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太后娘娘!奴婢是春喜,是小姐的侍婢,那日确是有歹人将奴婢和车夫打晕扔下车,带着小姐离开的……”春喜啜泣起来,“后来多亏遇见了王爷,不然,奴婢恐怕就真找不到小姐了……”
“太后,臣回京时偶遇临渊城的秀女,那路上不太平,便护送了一段,所以臣还是识得出她们的。这丫头确实是她带来的婢女,此女是临渊城柳县令的义女……”
“你说的可是柳严,曾经的柳尚书?”我并不知内情,只是直觉太后似乎对柳县令有些特别,提到柳县令的语气也有些变化。
“正是被贬的柳尚书……”
“你抬起头来。”太后的声音似乎慈爱了许多,我缓缓抬头,终于看清太后的脸,略施粉黛,柳叶细眉,即使四十几岁的年纪,也丝毫不显老气,现在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一袭黑色绣金色宫装,花盆底鞋,将她的高贵显露无疑。
“……怎么可能,那贱婢早就该死了……”她眼神凌厉起来,“你爹娘是谁?”
“回太后娘娘,是柳氏夫妇。”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脸上,我的头偏向一边,恰巧看到一双金丝龙纹靴子,是皇帝的。
“太后为何如此动怒?”听赵静宁说,皇上与慕诀是堂兄弟,声音竟有些相似。
“哀家只是想让这丫头知道妄想欺上瞒下的后果……”
“太后,民女并未隐瞒,民女自出生之际便从未见过生身父母,在民女记忆中,柳氏夫妇便一直是民女的父母。”我知道柳严对于太后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我故意强调我同柳氏夫妇的关系,好让她有所顾忌,虽然我并不知为何她见到我如此冲动。
“好,只是这皇宫也不是什么不洁之人都能进的,据说你被歹人掳去,衣衫不整,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
“回太后娘娘,民女是清白的。”
“既是如此坚持,李嬷嬷,便给她验一验真假。”
“小姐……”春喜听了这句话,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或许她也以为我遇险了,只是这件事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不知是带着多大的屈辱起身的,李嬷嬷扯着我的手臂向牢房外拉,钻心的疼。
“慢着。”伴随着几声轻咳,一阵淡淡的药香随着他的走动,缓缓靠近我,我抬起头,当真正看清他的容貌时,我怔住了。
他的发用玉冠高高竖起,褐色的眼眸深不见底,脸上有些苍白,薄唇微抿,不怒自威,我没有想过一国之君竟也有如此出色的容貌,更未想到,他竟与慕诀的相貌几乎不差分毫!为何堂兄弟会长得如此相像。
“既是宫中的秀女,验身也该随秀女们一同,被掳也有朕的责任。”他的眼睛平静无任何波澜,声音也静得似乎他从未开过口一般,“太后以为如何?”
“臣倒认为,皇上所言甚是。”慕诀的手不经意地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睛却是看向我的,将我瞬间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
太后因他两人阻碍,便放弃了立即验明正身。
“不论这件事是否怨她,既是使皇族颜面受损,那便降为宫女,到哀家华庭宫任职。”
最终,皇上和王爷都未再阻拦,也许这是对于我最好的结果,至少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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