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hello的时候林天恩有点得意又有点神秘的对我和顾安蓝说:你们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在椅子上刻了一行字,差点被那个man老板发现,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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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好奇林天恩刻的是什么字,以他的智商,刻的肯定是什么天才到此一游之类的。所以我当时很不屑的撇撇嘴说:林天恩,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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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次我和其他朋友去hello又坐在那架秋千椅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林天恩那时说过的话。我趴在椅子上找了半天,才在扶手下面一点的地方看到他刻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林天恩、骆桑桑、顾安蓝,友谊天长地久。
那一刻我忽然安静下来,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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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和女生始终有些不同的。在我眼里,男生通常都是粗心大意邋里邋遢的,男生通常都不在乎那些儿女情长,至少不像女生那么在乎,男生通常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像我的肌肉男爸爸一样。我没想过原来林天恩也像我像顾安蓝一样珍惜我们三个人的友情,更想不到他会冒着被man老板揍飞的生命危险在秋千椅上刻下这一行矫情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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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点软,有一点暖,好像被一个无形的温暖怀抱轻轻的,轻轻的抱了一下。
我毅然决定以后要对林天恩好一些,不要再对他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无论他叫我馒头、包子还是生煎,我都要原谅他。
因为我发现,他嘴巴再怎么坏,他的心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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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个发现告诉顾安蓝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平静。她好像早就知道了,可我问她是不是之后有特意去找过,她又说没有。
我们说这些的时候顾安蓝正在我的寝室玩,她看到我放在寝室窗台上的绿色植物,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
左佑慈说是薄荷,我也不太清楚。(
独步山河)它的叶子有点香呢。我一边把刚洗好的衣服晾起来,一边回答顾安蓝。
顾安蓝看了那盆薄荷很久,背对着我说:你,和左佑慈很熟吗?他在班里,好像不怎么理人的。
是吗?……其实我和他也没有很熟,只是总是能碰巧遇上……他为什么不理人呢?虽然我觉得左佑慈有点神经病,讲的笑话又冷,但我以为他应该是那种挺开朗,在人群里很醒目的人,很容易与人亲近,却没想到是顾安蓝说的这样。
顾安蓝没再多说什么左佑慈的事情,我晾完衣服之后,我们就趴在阳台上说了一会儿女生之间的话。
我记得那时候是三月底的某个黄昏,天气依然还有些凉,可黄昏的光线很软,充满了慵懒的气息。不远处的柳树一夜爆绿,高大的玉兰花树上站立着硕大的洁白花朵。远处的球场上传来一波又一波欢呼的声音,巨大的声浪里有青春的激情在澎湃涌动。
这时候,林天恩穿着篮球背心满头大汗的和几个男生从楼下经过,他边走边笑,很高兴的样子。
我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叫林天恩的名字,他抬起头来,看清是我和顾安蓝后,露出一个可以媲美钻石的明亮笑容。还装可爱的挥了挥手,被和他一起的男生集体鄙视了也只是笑笑。
即使现在的骆桑桑已经离开那个时候的骆桑桑很久很久了,可我依然记得那一刻那一幕场景,那么清晰,清晰得我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那日挨在西边教学楼上懒懒不肯落下去的夕阳,第三棵玉兰花树上那只留恋不去的小粉蝶,顾安蓝侧脸安静微笑时的样子,那些男生恶心大声装呕吐的声音,取笑林天恩的声音,林天恩抬头微笑时上扬的嘴角,鼻翼两侧细小的问路,还有他追打男生时越跑越远的背影。
他的白背心,在风里被风吹歪了的样子,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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