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女人能抵御了爱情的诱惑。
www.cqhtg.com尤其是婚外的爱情,它是广漠沙海里的泉水,是无期徒刑中的假释。它给予女人巨大的欢乐,膨胀着生命的所有激情,死去活来,天上人间。可是天使和凡人的爱情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凡人上不了天堂,天使下凡太久也会水土不服。只有柴米油盐的夫妻才能白头到老,不过不一定是爱到老,而很可能是“捱”到老罢了。男人总是急功近利,然后又曲解爱的真意。女人鼓起勇气说“我爱你”,男人回答说“爱不是说的,是要做的”。这时,人生如梦,睡一觉,醒来把他忘了吧。
很多女人都有被有妇之夫追求过的经历。怎么对付呢?容易得很。若是自己那段时间刚好沉闷,无聊寂寞,便陪他玩玩,煲煲电话粥,约会吃顿饭,接受他的赞美,忍受他的牢骚,好玩!好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是厌烦了,或是已有了理想的结婚对象,想终止与他的关系,也容易的很,只需装出一脸痴情的对他说:“我要嫁给你,快去离婚,我可是等,要不要我和你老婆摊牌?若是你觉得不忍心……”立刻,这个看似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就差没吓得暴毙在你面前。以后他躲你都躲不及。
再花心得男人都很重视他得发妻,再老再丑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相反,女人要是有了婚外恋,不会像男人那样躲躲闪闪,做贼心虚,因为女人都是动真情的,所以有点理直气壮,觉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大不了离婚,反正已爱上了别人,潇洒的很。男人因为只想玩,所以总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哪天,老婆终于受不了了,要和他离婚,他反而会伤心欲绝,委屈的要死。
越来越觉得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类不同种不同属的两种动物,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绝对大于人与猴的差别。女人是不可救药的感情动物,永远笃信真爱无敌。永远将爱情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永远认为与男人之间的火花是伟大的爱情,总是要死要活,撕心裂肺的爱,最后又总是发现曾经的爱情如此千疮百孔,曾经的男人如此面目可憎。爱情在我看来简直是地狱,一进去则万劫不复,而时下流行的****则是炼狱。但女人就不平不愤了:同是地狱,炼狱,我们女人进去一遭已经被煎熬的不成人形,男人怎么照样人五人六的呢?在女人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男人只是他们的一次****。在男人的字典里“爱情和女人”可以和“足球,电脑,车”等词互相置换,与女人的爱情也好,****也好,对于男人,只是酣畅淋漓的踢了一场足球,足球踢完了,拿起衣服走人,在他们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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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人还是苦炼基本功更实际和实惠,也就是说进行彻底的虚无主义的洗礼。女性由于相对接触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面较少,生活空间和质地相对单纯,加上文学和艺术的影响,长此以往,其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和眼光都开始有浪漫的,梦幻的成份,尤其对爱情更是如此。而男性呢,从哲学思考的角度,接受虚无主义,更主要从生活的残酷中刊头事物的本质,包括爱情和人性。她们以这样理念进入爱情,当然不会像女性那样对爱情顶礼膜拜并全身心投入。而女性因难以彻底虚无,则难以看透爱情和男性的本质,因而一次次坠入地狱和炼狱中倍受折磨和煎熬。
江湖险恶,地狱难熬,这是不可争及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女人不能以万分的清醒认知这一点,并在无任何武艺傍身的情况下贸然踏足,那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爱情就让它纯洁吧
唐健在新学年的第一天,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苏方婉。
是那样羞涩的女孩,一下就击中了他。那个时候的唐健,已然是小老板的派头,在大学里经营着小小超市。
一帮学姐领着这些小学妹往宿舍里面赶,苏方婉背一只牛仔小包,以唐健的眼光来看,是那种街边整日吆喝的十元包店里的等外货。这些,唐健认识,他高中毕业就南下淘金,对品质的优劣,一眼就能辨别。
过几日,苏方婉来买用具,一支牙膏,一小瓶滋润霜,一共十一元一角。唐健大方,挥挥手,老顾客,一角钱就免了。
谁知道她皮肤不好,滋润霜用过,反倒过敏。宿舍里的一帮女孩拉了她来小小超市评理,唐健先不示弱,后来,苏方婉淡淡地说,算了,我的皮肤本来就不好。
唐健一下子就心软了,拿出另一柜台上的玉兰油,算了,算我倒霉。他看到,几个女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苏方婉又是淡淡地笑,交换要秉承物价相等的原则,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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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又睁大了眼睛。
唐健想,自己可能遇到一场旗鼓相当的心理对阵了,她的表现越是出乎自己意料,他越觉得,这场对阵有意义。
她家境不好。这一点,是唐健三个月后,在和经济系的一个男生称兄道弟的时候,巧妙地探听到的消息。
自此以后,苏方婉每次购物,唐健总要替她省个零头。他的理由很多,只有一次,说错了话。
是五元五角的东西,他随口说句,你在本店购买物品超过了五十元,五角免费。
苏方婉微微怔了一下,每个人买东西你都记得?
唐健这才体味到自己的唐突,尴尬无比。随口支应,我有会计,会记得。
苏方婉就笑了。这笑就像盛开在唐健心里的一朵花。
苏方婉来小店的次数渐渐多起来,有时候不买东西,站在那里同唐健聊天。这个时候是他最快乐的时间,而因此,常算错了账。
她找唐健帮忙,已是下半学期。她声音很小,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我想,借点儿钱。
男女之间,其实最难谈借钱,也最易谈借钱。前者是关系不太熟悉,一般朋友而且有往深处发展的可能,而后者就是已然两情相悦,谈婚论嫁。唐健想,自己与她,是什么关系呢?前者吧,可是他心甘情愿。
借的数目并不多,五百元,也就是唐健和那些狐朋狗友几天的消费。苏方婉红了脸说谢谢,唐健突然很想在她的鼻子上刮一下。她却说了,这钱我一时还不上,要不,我在你的超市帮你理理货,打打工?你从工钱里扣算了。
虽然小小超市并不缺人,虽然明知多一个人多一份负担,但唐健却心花怒放,他笑问,你一个月要多少钱?
没想到,苏方婉低低地说了句,一百,你看行吗?
唐健的心,突然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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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了解的结果,就是苏方婉知道了唐健的许多事。他贩过皮包,去海南做过珍珠生意,在海上的小舢板上,差点被别人挤到海里去。
突然有一天,唐健大谈经历时,一抬头,却看到几个工商模样的人站在面前。一个随手拈起他放在桌上的名片,你是店主?
唐健的小店,没有任何的营业执照,就这样关张了。苏方婉说,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唐健笑笑,我看还是算了,朋友经营一个公司要我帮忙去照看,在珠海。
似乎就这样结束了,唐健的朋友来送他去机场,他有些心不在焉。有朋友笑,说唐健肯定是在等那个姓苏的****。唐健微笑,说哪里,那是我的债主。
二十多岁,说淡忘,有些青春的事情就像当夜的月光溜走了。
登机时,唐健在心里说,再见,苏方婉。
朋友的公司开在海边,风景很好。唐健有些迷惘,在海边总是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他问,北方在哪里?朋友笑着指给他看。然后问,想家了?
唐健微笑摇头,他是想苏方婉了。他坚持着给苏方婉发mail,苏方婉的回信却是断断续续。唐健说,珠海是最适合人类生活的地方,苏方婉就回信,那你就住在那里吧,那片纯净的天空,也有我一份怀念。你的那家小小超市关了之后,又开了一家新超市,可东西没有你的便宜。我明年就要毕业了。
时光就在指缝里,在猜测与臆想、委婉与任性之间悄悄流过。
苏方婉到了珠海,没有任何通知。唐健突然间就收到了短信,我在车站,去你那里。怎么走?
站在出站口那里,唐健觉得心跳得厉害。(
医道奇才)苏方婉淡淡地笑,对唐健说,我是还你钱来了。
金台寺的风光很美,可是许愿的时候,苏方婉神情肃穆,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零钱,投进那个缘箱里面。
唐健几乎看呆。算是打拼过好多年,何尝见过如此景象。忍不住问,你到底许了什么愿?
苏方婉微笑,说,我只希望父母的生活好些,从此以后,快快乐乐,没有烦恼,没有任何难以忍受的纠纷。唐健好奇,问,家庭是否有困难?
苏方婉又笑,不过是我的心愿罢了,你大可不必当真。
苏方婉拿出钱,要还唐健。他推了不要。她却正色对他说,不管怎么样,我欠你的始终要还的。我若收了你的钱,就是天涯海角也过不去的。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钱,我依然记得,一共是十二元六角吧,一并算在这里面。
唐健觉得,心一点点凉下去了,于他而言,金钱是算不得什么的,但是对眼前的苏方婉,对白衬衣牛仔裤的苏方婉,却无可奈何。
两天的生活,几乎是在梦里度过。宾馆的前台,苏方婉在退房,唐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想,或者再也没有机会了。
机会却不是没有的,出租车上,她竟然伸过头来,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一下,黑夜里,她的眼神明亮得像星星。好了,从此以后,咱们不相欠了。
唐健有些愣怔,苏方婉像是出现在他生活里的一颗星星,在他的天空那么亮那么亮地闪耀了很久,但终于将离自己远去。只是对她的到来,还心存一点儿疑惑,两天时间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她到底来做什么?
上车时,却忍不住问出来,苏方婉只笑了一声,还债啊。
还债,还用千里迢迢过来,你只需要知我卡号,汇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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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说,有些债是要亲自还的,难道这点你也不懂?
那个吻,却一直在唐健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他想苏方婉对他不是没有意思的。他悄悄留了她家的地址,想,自己应该抢先一步到她家里,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天,倒了几次车,终于来到了那个小山村,向人打听时,唐健总是能得到一个惊异的表情,他想或许是别人看他衣着光鲜,外地口音的缘故。但到那个家之后,唐健才知道自己错了。
苏方婉长得很像她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则疯疯癫癫,看不出来真实的模样。唐健悄悄向邻居打听,才知道为了苏方婉上大学,父亲借了钱,但还不上,因这纠纷打起架来,然后精神上受了刺激,又被打中头,便成了这般模样。
苏方婉的母亲,垂着泪说,我们不让方婉回家,是因为她回一次家就吵着要退学,实在不忍心了,就干脆要求她在外面打工挣钱,说家里急用。
唐健鼻子一酸,想起了金台寺,那个虔诚无比的苏方婉,她的最大愿望竟然是父母平安无事。他给她发短信,为什么?我现在在你老家。
苏方婉的短信晚上才回过来,不为什么,我怕我还不起你。在学校和你吃一桶方便面时,你知道同学们说什么吗?说我为了一包方便面,都可以出卖色相,这在青春期里,是莫大的伤害。是爱情,就让它纯洁吧,免得落入凡俗,你忍心看到吗?
唐健的眼泪,滴落在他准备好的两千元钱上,本来这钱是送给苏方婉的父母的,但现在,他有些不知所措。自此,竟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她的电话,唐健打过,空号,打电话问她同学,只听说是毕业之后,一个人去了北京,和任何同学失去了联系。
唐健想,这辈子可能就是不见了。想起她说过的话,不要对我太抱希望,我只是凡俗世上的一个俗气之人,之所以没有在你面前表现那一面,是因为我还想在你面前留有一份好感,而这好感,就是咱们之间的那块晶莹的东西。或者有一天,你在街边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提着菜,唱着幸福的曲儿走向自家,那就是我。
有机会出差去北京,为了省些话费,唐健在街边的小店里打电话,胡同那边,突然就来了那么一个女人,蓬着头发,提着菜篮子,还哼着曲儿。唐健正汇报工作,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怔在了那里,眼泪就那样流出来了。
不是苏方婉。但是,多年前那个笑容,再一次涌上心头。她说过,随着笑容老去的再见,是她回报他的方式之一。这样,感情永远在一个纯洁的点上,没有私欲,没有****,甚至没有****。世间有很多人,就停下来,停在这一个点上,停了一生。
爱如樱花
是在大学校园里的樱花树下认识他的。
黄昏,当我陪简从干草村寄完了信往回走时,他来了。他走路的声音和那张看上去煞是严峻的脸,让我想起了寂静黄昏小径上的那匹让人浮想联翩的马,和马上那个神出鬼没的人——罗切斯特。
我抬头望向他时,他朝我微笑了一下。于是,我们认识了。
这是我们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春天的第一个周末。
这以后,每逢周末,黄昏,我都会来到那棵樱花树下,他也是。
“你喜欢文学?”有一次,他望着我手里的《简爱》问。
我点头,一边问他,你喜欢樱花?他“嗯”了一声说,樱花盛开的时候也是它凋谢的时候,虽然短暂,但不污不染。
那天,像往常一样,我坐在樱花树下的石矶上,一边打开本,一边向来的方向望了一眼,没有他的影子。月光下,当简牵着那只亲爱的手走进林子,朝家里走去时,芬丁庄园里那充盈的幸福却丝毫儿不曾把我感染。我从石矶上站起来,踽踽往回走,心绪散落在身后浓郁的幕色里。
又是一个黄昏。我走在通向樱花树下的石铺小路上时,看见他已经在樱花树下了,正远远地望向我,眼神里掠过一丝儿惊喜。不等我走近,他问,上周末怎么没来?我说,和同学出去游玩了。这时,他像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这天,他没有理睬飘落的花雨,他说,他要倾听我的心曲。我也放下手里的小说,读他。
樱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樱花树下堆满我们的欢声笑语,一层又一层,漫过石矶,淹没了那棵樱花树。
那天,我们相约来到樱花树下。我说,听,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多像云的哭泣。他说,不,是两颗心在喁喁而谈。我说,我将被分配到一个偏远穷困的小城,而你则会留在大都市,将来或许要出国。他说,我的分配申请志愿栏里填写的可是一个偏远穷困的小城哦。
我睁大双眼,望着他,无语泪先流。
到单位报道后,我们被分配在同一科室。那天,他对我说,离主任远点,他好像有点儿喜欢你。那天,我婉拒了主任的求爱,对他说,我们结婚吧。听了我的话,他眼睛里熠熠闪着光亮,一边朝我伸出双臂。我闭起眼睛,等他揽我入怀。一分钟,二分钟……突然,表针细碎的滴答声被他的一声叹息所淹没。当我睁开眼睛时,那张阴郁的脸差点把我吓晕过去,继而听到一个声音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等等吧。稍顿,这声音接着说,记住,我们结婚前,无论谁,都有追求你的权利。
这声音听起来很低,很弱,但它仿佛穿过巨型扩音器,猛然抛掷在我心壁上,撞出一个声音:他变心了吗?
那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打电话给他,停机。再打,仍然停机,直到下午下班,在单位门前的石阶上,主任递给我一张字条。字条上的笔迹是那么熟悉,但每一个字却仿佛一把把尖刀,把我的心一点儿一点儿挖空。我倏然觉得自己变成一枚干树叶,浑身轻飘飘的往下坠。回到宿舍,字条和着眼泪和心痛,碎成一地。
两年后,我听到一个消息,他走了,白血病。
这时,已成为我先生的主任说,刚来小城不久,他就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那时他找到我说,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让我好好珍惜。先生还说,那天,他哭的像个孩子。
后来,我常常梦到那张被撕成碎沫的字条,和字条上碎成纸沫的字:对不起,我走了,好好生活。
在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里,女儿出生了。我对先生说,就叫她如雪吧。
樱花如雪,洁白又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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