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苏敕每晚都会在入夜之后潜入叶甄殿中同她幽会,满腔英雄气概化作绕指千般柔情。(
雷破乾坤)苏敕时常会带一些新奇的民间小玩意儿给叶甄,有时候是一个制作精致的小糖人,有时候是一叶芦苇编成的蚱蜢,有时候只是一支普通木头雕成的木簪子,一钱银子都不值。(
金牌嫡女:蛇蝎二小姐)叶甄却打心眼儿里欢喜,眉眼都是笑的。她会在月下跳舞给苏敕看,也会央着他多讲些民间的事情给她听。
苏敕走后,叶甄又独坐在灯下,用手中笔细致地绘下他的模样。夜夜如此,那些个模样大概已经绘进她的骨子里了罢。(
天朝之梦)
到底是怎样的变故,能让叶甄恨不得连同自己的血骨一并割舍掉?
随军出征的前一晚,月华铺落一地。苏敕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放进叶甄的掌心,是一对交颈相缠的鸳鸯,碧玉之中,血丝痴缠,正是前几日孟茔从叶甄那里所得的那枚。(
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这是?”
“缠丝玉,苏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传媳不传子。”苏敕垂首,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柔和了凌厉的眼角,“阿甄,若我此番凯旋而归,你可愿嫁?”
叶甄惊愕地抬头,琉璃色的眸子里星光跃动。(
红色仕途)她握紧手里的玉佩,盈盈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愿意的。”
赵靖两国因争夺苍禾野的所有权再度开战,这一战打得激烈,双方多次陷进僵局。(
钢铁苍穹)夙熙三十四年,九月中,靖国战胜的消息传遍苍粟城的大街小巷,苏敕率军归来的那日,凯旋之音却迟迟未响起。
车轴轧过地面,每一声响都似重锤砸过心脏,沉闷的疼。苏敕拉着马车停在平阳侯跟前,双膝重重地砸向地面。
平阳侯震痛,身形不稳,一旁太监慌忙搀扶住。叶甄向前一步,她盯着苏敕身后的楠木棺材,眼中似有迷茫,凝着水雾,讷讷出口:“那是什么?”
苏敕看她一眼,垂首道:“大军途经邺平之时遭遇赵国军马伏击,大公子他…殁了。”
四方重云聚拢而来,雷声滚滚,砸下雨点。叶甄眸光流转,终是落在苏敕身上,失血的唇颤抖地张合:“你刚刚说的……王兄他……怎么会?”她摇头,退后两步,满眼不可置信,她指着苏敕吼道,“你骗我!”
苏敕平静道:“赵军在兵器上淬了毒,毒性猛烈,无药石可医,大公子连半个时辰都未曾撑过,公主节哀。”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叶甄嘴里说着不相信,足下却不自觉地走向棺木,双手扒住棺盖,她颤抖着手推开棺盖,毫无生气的一张脸一点点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常含笑的嘴角黑紫一片,冷冰冰的。
叶甄伸手抚上叶轩的脸,泪越涌越多,嘴角仍是上扬的:“王兄…你睁开眼睛看看阿甄,好不好?”她扶着他半坐起来,隔着棺木,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王兄,不要再睡了,你还没看到阿甄,还没……”一纸明黄色的平安符从他摊开的掌心滑落,皱巴巴的,血色污了大半。那日的场景一一在眼前重现,叶轩的话似乎就落在耳畔:
——心意是要自己送去的,若是让旁人代劳,你的心意可就不完整了。
——阿甄,你又是何时变得如此认真,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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