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然分开一条道路,大家都忍不住多打量几眼这位名震四方的法家之主。(
一剑平天)李律林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让有些人心里忍不住一阵打鼓,吓得忍不住要把自己干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招供出来。
见到李律林前来,卢照邻连忙迎上前拜见:“参见李师伯,不知道李师伯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卢照邻一时有些摸不准今ri这事情的原委,可惜师父还在坐关,这般叫他如何处理!
李律林漠然点头,忽有所感,抬起头看向山间的一处云雾处。众人都等着李律林发话,李万渔这才起身,朝李律林躬身道:“李大侠,今ri之事,全仰仗您决断了!”
李律林越是一言不发,众人心中越是忐忑。但问天却也心生感应,朝那云端望去,突然朝牛犇传音道:“名家之主来了!”
牛犇木讷地看了眼问天,随后抬头顺着问天的视线望去,却见云端中,似乎有一个点在动,须臾便看清楚。(
烈火宫廷:大明孝惠皇后)..
而这时,忽然一声鹿鸣,自天际传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空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骑着一头白鹿,宛若仙翁一般,踏云驾雾而来。
这些寻常江湖人士如何见得这般神妙,顿时口中大呼:“神仙,神仙!”
却听那老者朗声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一时这群江湖人士仿佛听到了鹿鸣声声,琴箫鼓瑟,仙乐阵阵。似乎他们眼前都出现了漫天云霞,仿佛又见白鹿腾云起舞,好似置身于人间仙境。
这时李律林却高声道:“几年不见,惠师弟的偷天换ri果然又jing进不少,佩服,佩服!”他这句话宛若暮鼓晨钟,一时之间,众人眼前的幻境尽数破灭,一众江湖人士惊骇地看着已经落在正堂前的名家之主,惠秉。(
天下第一宠臣)
问天好奇地看着这位名家之主,暗道:王大哥师父的偷天换ri果然厉害,这数百人竟然都深陷幻境。他看了一眼那个李万渔,见他也是一脸骇然,不由好笑:寻常江湖人士,敢跟诸子百家叫板的还真不多。
卢照邻一众名家弟子连忙行礼,喊道:“恭喜师父出关。”惠秉含笑点头,随后扫视了一眼这些江湖人士。
惠秉飘然从白鹿背上下来,道骨仙风,一派出尘之气。他须发皆白,负手而立,看了一眼李律林,笑道:“李师兄,今ri弄出这么大个阵仗,怕是见外了吧。”
李律林不苟言笑,朝惠秉道:“今ri为兄前来确实唐突,不过这事情还是要解决的,由我出面,我想师弟应该不会介意吧!”他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圈这些江湖人士。几乎每个人都仿佛被他看穿了一遍,便是问天也暗道:好深的道行!
惠秉面上依旧含笑,这时,名家弟子已经搬来了两张椅子,惠秉笑道:“如此甚好,李兄请上坐!”
李律林忽然哈哈一笑,一手揽上惠秉道:“如何这般客套!”说着二人携手一同上座。(
终须再见)
惠秉看了一眼这李万渔道:“阁下想必就是千斤杖李万渔,老夫可是如雷贯耳。今ri一见,果真不同凡响,不知道来我名家所谓何事?”
李万渔连忙行礼,惠秉成名江湖不知道多少年,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本就是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惠秉便已经是江湖上成名了几十年的人物了,只不过这诸子百家之人都是功参造化,驻颜有术,他自然不敢造次。
李万渔深深弯腰一礼道:“前辈谬赞了,今ri晚辈来也实属无奈,本帮的一众老小等着晚辈给他们一个公道,晚辈这才硬着头皮前来。”
他说话之间,卢照邻已然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与惠秉听了,惠秉皱起了眉头,才道:“此事说来,当ri东海之战,老夫也在其中。(
王爷好捉急:贪杯小娘子)虽说杂家吕侯那老怪物心狠手辣,痛下杀手,但老夫几人未能拦下,确实也难辞其咎。”
说道此处,惠秉倒也有些为难,这江湖就是这人,正道中人讲一个义字。行事都要循一个正义之理,如今这些江湖人士来此说理,名家就算实力再强,却也给大家一个公道。否则,他大可一拍桌子,挥袖遣散众人,那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可那般和邪道又有何区别?
惠秉叹了口气,朝李律林道:“李师兄,这事情看了还需你来决断,任我空度这两百多载,却也理不了这些个是非曲直。”
他心中明白,今ri这事情,只怕也是李律林弄出来的,他们相视一百多年,如何不了解彼此呢,可如今,他只能这般自己入套。看着周围这些虎视眈眈的江湖草莽,他也有几分黯然。
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如今只有大弟子卢照邻在,可惜他聪慧有余,变通不足,若是自己的得意弟子王子安在就好了。(
泡妞大宗师)子安外圆内方,天生便是成大事的料,可惜,如今连杨炯和骆宾王都游历未归。
李律林这时终于开口道:“不满各位,想必大家也知道,川西蜀山本就是杂家,一直以来便与我诸子百家势同水火。而今杂家更是狼子野心,妄图吞并百家,一统江湖,于我正道乃是一场浩劫。”
说到此处,李律林顿了顿,向周围群豪扫了一圈,随后接着道:“此事我正道中人自然责无旁贷,何况各位与杂家更有血海深仇,如何坐视不理。如今大家又岂能自相残杀,何不放下成见,携手共进,不知师弟和李帮主所觉如何?”
惠秉一听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但口中却道:“除魔卫道,自然是我名家分内之事。”
李万渔看了下台下的众兄弟,见他们倒是一脸群情激奋,心里总算踏实了些,总算稳住了这帮兄弟,做老大也不容易。口中却已经附和道:“此等正义之事,晚辈自当身先士卒。”
李律林心中暗喜,面上却肃然道:“但杂家也绝非易与之辈,千年的争斗,诸子百家与杂家如今大大小小战役,胜负参半。本来凭我诸子百家尽数之功,定然是强于杂家,可为何我们却没能为武林除害?”
李律林说到此处将视线投降了自己的弟子韩秦,他声音稍缓,问道:“秦儿你说,这是为何?”
韩秦连忙上前,微微一礼,不卑不亢道:“弟子以为,此事并非我诸子百家实力多弱,只因各家不能团结一致,反让杂家各个击破,牵制了我百家主力,以弱胜强了。”
他寥寥数句,正是切中要害,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可惠秉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隐约已经明白李律林今ri来的意图。
这番话从韩秦这个九流年轻一辈口中说出来,他效果自然不一般。众人心中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连这后辈都明白,这两个九流之主又岂会不懂。
惠秉的脸已经拉下来了,他的脾气两百年都没变,永远藏不住心里的情绪,冷哼道:“李师兄,原来今ri这个阵仗果真另有深意,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李律林似乎早也料到惠秉的反应,毕竟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为兄便直说了。如今咱们诸子百家已经算是七零八落,不说早已绝迹江湖的小说家了,便是医家、纵横家也已经鲜有消息,说句不中听的话,诸子百家已经大不如前了。”
惠秉一听也点了点头,道:“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
李律林又道:“反观杂家,这些年他吕侯韬光养晦,励jing图治,杂家早已今非昔比。这两年中,杂家先后统一蜀中地界、南疆十万大山,诸多豪强俯首称臣,更是如虎添翼。我等如今难道还能坐以待毙?”
惠秉抬头看着李律林,冷冷道:“你有话就直说吧,这些消息,我名家从来都是清楚的,我也知道你前些ri子与儒庭曾翰文见过面,不巧,那家松鹤楼的茶叶一直是我庐山送的。”
话已至此,李律林脸s也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的来意你早已知晓,那老夫也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名家与我法家结盟,共同对抗杂家来袭。”
惠秉看着李律林的脸,心中隐隐有几分怒意,冷笑道:“与法家结盟?还是归于儒庭麾下,我惠秉虽然不才,但也不能这般放了名家千年来的祖宗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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