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库上了车,发现梅区长已经醒了过来。(
巅峰强少)
“你上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但是没有提自己“陷害革命领导”的事儿。
梅区长听完,脸se绯红,羞涩中带着深深的感激。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还是有良心的,对我的一片好意她是领情的。
在她的深情的目光里,我似乎能感到一颗独独而美丽的女人所特有的心。它是在为我而动吗?
在心里我jing告自己:臭小子,别自做多情了,人家是什么?那叫金枝玉叶!你算什么,现在也就是一个打工的,而且还是最低级的,连个最小最小的公务员都不是。
这么一想,心也平了,气也顺了。
刚把梅区长送到家里——她家住在一个叫欧亚风情的小区里,里面住的都是干部和有钱人。据我所知她好像还没有成家,更没有小孩,一个人住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也不知晚上会不会格外寂寞。(
婚前婚后之大龄剩女)
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忽听梅区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脸se变得越来越凝重。
放下电话之后,她看着我说:“高副厅长出事了,被派出所给拘起来了。”
我假装吃了一惊,说:“是么?怎么搞的?他老人家犯了什么事呀?”
“可能跟按摩女有关。不是你搞的鬼吧?”
“当然不是!梅区长,你把我想到哪儿去了?”
“不是就好。刚才就是他打来的电话,人还在派出所里呆着呢,一半时出不来。”
“怎么会?他是厅长啊,那么大的官谁敢扣他,只要说出自己的身分不就成了?”
“问题是他没有说。这,也好理解,像这样的事如果说出自己的身分,人家领情放了你还好,要是不领情非要扣下,而且,还把你的事搞大,那可就麻烦了。(
官场之财色诱人)”
“是这样。”我想起来了,以前就有这么一个官,好像比高副厅长级别还高,因为搞小姐进去了,在里面马上亮明身分,结果纪委介入调查,不但查了他piao的事,还把以前干过的所有的事一鼓脑全给查了个底朝天,结果现在那老小子还在里头呆着呢,派了个死缓。
这个高副厅长看来是吸取了历史的经验。不愧是我的学长,有头脑,那英语没白学。
“小史,你在派出所有关系吗?”梅区长忽然问。
我心里奇怪了:你是堂堂的大区长,要捞出一个人还不是手拿把掐?转眼之间就明白了:她也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
这年头当官的都太jing了,看来自己得好好学一学。
“我想一想啊……啊,对,有,我有一个关系,是我的同学,他爸就是公安分局的。(
美女局长的贴身高手)“
“那太好了,你赶紧跟这个同学联系,无论如何要尽快把高副厅长弄出来,他人在里面一分钟好像都受不了了。”
“可是梅区长,有这个必要吗?我是说……”
“当然有。”她这时认真地看着我,那目光又是严肃,又是深情,看得我的一颗心在那里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的跳,这样的目光谁能受得了。“你要明白,高副厅长对我的事业太重要了,自己以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就看他的了。没有了他,也许我的仕途到这里就结束了。明白吗?”
“呵……明白。”
现在可好了,人怎么让我给弄进去的,现在得怎么捞出来。
我心里又是酸又是气,但是为了梅区长也没有办法,咬碎后牙也得把这事办成啊,于是,就给钱国胜打电话。
这个钱国胜是我的大学同学,人长得又瘦又白,如果演白脸曹cao都不用化妆。(
不败战神)
当然也像曹cao一样坏,我甚至可以负责任地说,此同志如果生在三国肯定比曹cao还要坏。
如果说我是一个坏蛋的话,那么这小子整整比我坏出了三个数量级。
举这么一个例子吧:上大学时有一回在厕所里大便,就让我认识到了他的厉害。大学的厕所什么德xing想秘列位都清楚,你蹲在那里到处都是蚊子,而那些该死的蚊子哪里也不叮,非得叮着你的屁股不可。
所以,蹲过大学厕所的同学都知道,你一蹲下就得拼着命的拍屁股,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体彩大奖乐疯了呢。
这天我正在那里受着苦,忽然就发现有人把废纸篓里的厕纸给点着了,赶情他正在隔壁熏蚊子。
那可都是用过的厕纸啊,蚊子是熏跑了,我也在那里给那经过化学变化的臭味熏得处于弥留之际。
这是谁呀,这么坏?
这样的损招连老子都想不出来,他小子已经干上了,我cao他姥姥!
后来才知道正是钱国胜那个白脸坏蛋,不打不相识,就因为那件事俺俩成了莫逆之交,等于男生茅房里来了个三结义——第三者当然就是蚊子。(
天朝之梦)
这个钱国胜我后来才知道并不简单,他老爹一直在公安战线工作,现在已经是公安分局局长了。钱国胜自己也在那个系统工作,做的事跟电脑有关系。
当下我给他打电话,他一听就在那里叫了一声,说;“哎呀狗ri的(这是他们家乡的一句表示最亲热的话,有时谈恋爱谈到高兴时都会来这么一句,信不信由你),哎狗ri的,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呀,不是一直在美利坚合众国那疙瘩奋斗吗?”
我说说来话长,哥们现在有事找你,晚上能不能一块吃个饭?
钱国胜自然没口子地答应,一是因为此坏是一个吃货,当然在网上他们自称是美食家,再就是他跟我确实有一点无产阶级革命感情,你想两个坏蛋就像是两个臭虫似的,能没感情吗?
古人都说臭味相投呢。
于是我就订了一个地方,到了晚上六点半,钱国胜屁颠屁颠地赶来了。
一见面他就管我叫狗ri的,我管他叫不是人揍的,然后就你一拳,我一掌,把对方打得快要不省人事,才算亲热完。
他坐在那里,一个劲问我到美国的情况,又问我现在为什么回到了天都。我就把大体的经过说了,当然像现如今所有的同学见面会一样,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吹牛。
吹完了之后,我又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明知那是废话,但也得给他一个同样表达的机会呀。
不过他倒不用吹什么牛,因为他老爸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果然,他说毕业以后自己就在老爸的那个战线工作,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
我当即向他表示祝贺,敬了他两杯酒。
他又问我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回国创业来了,他知道海龟回来的有不少都搞成了伟业,有几个还差一点成了全国首富呢。
说得我的脸一红一白的。于是我说没创那个业,现在改邪归正了,当上了公务员。
“公务员?”
“对,”我的脸更红了,“在xx区给区长当助理。”
“区长助理?那……那是什么级别呀?”
“这个……当然跟你没法比了。”
“正处级?”
“不是。”
“副处级?”
“不是。”
“正科级?”
“不是……”
“那他ma的到底是什么级呀?你可别告诉我是副科级,咱们大学一毕业就够那个级别了。”
“没有级,而且,连编制都没有……”说到这里,我向那个谁谁谁发誓,真想一头在墙旧撞死,或者找一碗水自己跳进去自杀。
“不可能!”钱国胜差一点跳了起来,“以你的才气,以你的学问,以你的能力,再怎么着也得是一个副处,跟我一样啊!”
他拍着桌子,显出了一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因为他对我太不理解了,不明白我这个狗ri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把脑袋吃坏了。
我到了这时再不想谈这个了,就急忙转移话题,说自己请他来是要让他帮一个忙的,他问什么忙,我说想请他把一个人从派出所捞出来。
他一听捞人,眼睛就眨了眨,问我是哪个派出所的,我一说,他便点头道:那正是他老爹负责的那个区。又问捞什么人,我就把高副厅长的情况说了。
他一听,又在那里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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