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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 第11章 :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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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这样针对各人心头的梦想、****,有谁能够抗拒?有谁能够不受引诱?而不堕入他的术中?

    但,音洛依然不为所动。(护花神医在都市

    这“噬魂若骨大.法”定力之强,的确不同凡响!

    可是,站在一边的穆岚儿、名重武修的南华宗、称之为一代宗师穆清流的爱女,穆岚儿竟然失去了常态。

    只见她苗条如柳的娇躯,一阵颤抖,如玉洁白的肌肤隐泛出红晕的色彩,如远山含烟的黛眉微蹙着,似是熬受着心中的痛苦,媚如春水凝聚的眼波,盈盈欲流,又似有着说不出的****,脸泛桃花,娇羞之中,又观出掩饰不住的媚态……

    “吃!”穆岚儿欲*火烫身,一抬素手,竟把一块腰间的丝带扯了下来,顺手丢在一边!

    啊!樱唇素口,娇艳欲滴,如玉柱般的瑶鼻,更是纯美玲珑,凝脂似的浑圆下巴,就是最高明的雕刻家也无法塑出如此完美的典型,美逾天仙,尘世无觅处……

    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漠与骄衿,媚视烟行,风情万种,含着热情如火的****,袅袅婷婷地走近音洛。

    这热情如火的恋爱画面,又见自己的女儿满含春意,躺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落在穆清流的眼内,使他又羞又怒,暴喝一声:“够了!”

    这一声暴吼,穆清流修为的历聚,恍如平地响起一声暴雷,蓦然一傍,竟停止了他那感金化石的箫声。

    暴喝声中,穆清流恍如飘风射电,纵身跃至音洛与穆岚儿近前,一手拉开偎在音洛怀中的女儿,一掌劈出,当胸向音洛打去。

    “嘭”的一声,音洛不知躲闪,被穆清流一掌打在前胸前,坐在地上的身形晃了几晃,竞未跌倒。

    但音洛心胸之间,被凌穆清流千钩掌力击中,犹如受了千斤铁锤一般,内腑真气流窜,五脏翻滚,巨痛攒心,忍不住一张嘴,“哇!”喷出一口鲜血。

    “啪!”一声脆响,穆岚儿掴在穆清流面颊之上,打得穆清流一路踉跄,直斜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站住,险些栽倒。

    这是何样的举动?

    穆清流一张惨白的脸上,立刻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肿起老高,鲜血也顺着嘴角流下来。

    显然穆岚儿这一掌打得不轻。

    是想,穆清流是何等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莫说旁人摸一下他的脸颊,更别人说打了,就是看他时都得低下头去,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挨了耳光,并且打他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穆清流竟然楞住了。

    穆岚儿一罢掌打退穆清流,完全不当一回事,只双眼望住音洛,满脸关切之情,娇声说道:“哥……噢……你被打痛了?啊!可怜的哥……让妹看看伤得重不重?……”

    说着,走上前去,提起衣襟下摆,来为音洛擦拭嘴角的血迹。

    “穆……姑娘,在下自幼吃苦惯了,这点伤还不算什么!”

    不知是音洛仍在朦胧之中,还是被卧龙生的啸声所绕,竟对穆岚儿的柔情蜜意,竟视若无睹,摆手拨开穆岚儿,从地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转身便走……

    “哥!等我,妹跟你一块走!”穆岚儿从后边紧紧追上,见音洛只是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对她理也不理,不由急得泪珠夜眼眶里直打转,一边紧追,一边恳求。

    穆清流脸上虽然挨了自己女儿一巴掌,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尝受过的滋味。

    但这还不算使他惊奇的,最使他吃惊的是,他那终年娴静少言、凡人不理的女儿,如今,竟大反常态,对一个陌生少年死追不舍。是以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瞪视着这幕,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穆师妹!”

    “穆师姐!”

    杜鸣啼及南华宗门一干弟子,纷纷上前,阻住穆岚儿的去路,意思是提醒她的注意,不要忘记了身份……谁知穆岚儿,眼睛一瞪,赐道:“你们干什么?躲开!”

    “岚儿侄女!”原本坐在一旁运功疗伤的云中天见这一幕,猛然一惊,双眉一皱沉声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休要胡来!”

    “师妹!要考虑到……我南华的……,不可任性而为……”杜鸣啼欲言又止,鲜见自己垂暮依旧的师妹有这样的动作,当下即气又愤,任凭他想破脑子也没想到哪褴褛少年竟有如此的魅力,竟会让一向冷若冰霜的穆岚儿动情异性。(亡国赋-妃常决情

    可见这卧龙生的箫音有多么的厉害!

    “别罗嗦!”穆岚儿不闻也不问,更对杜鸣啼视若无睹,见众人与云中天阻在自己面前,而音洛已摇摇晃晃地走出好远,忽“野马分鬃”,双手左右一分,逼云中天与杜鸣啼,飞身向音洛追去。

    一边口中叫道:“哥……等我……”云中天以及还在一脸发呆的穆清流万也想不到一向沉稳端庄的穆岚儿会向门内弟子发出攻击,而且穆岚儿这一招“野马分鬃”,又施用得凌厉无比,在于无备之下,众人竞被逼退了两步。

    云中及坐下弟子忙躲开穆岚儿的攻击,又拦在了穆岚儿前面,穆岚儿见又有人挡在自己面前,竞如小孩撒娇般地哭叫道:“躲开!躲开!我不要你们管……”

    穆岚儿一边哭叫,一边朝着音洛奔跑过去,但随着她奔跑的同时,由于先前将自己腰间的丝带撤了去,此刻袍襟脱落,露出里面一件艳红的,绣满花纹的褶衣,任凭秀发飘散,像是一个发春的少女,看见了久未见面的情郎,急欲和他同床共眠。

    底下又是一场哗然,癞哩和尚及鸠魔塔膛目失色,他二人年逾知命,有纵横修界无数年,武修盖世,大江大浪的场面见多了,可是,从没有一次事件的演变会像这一次突然,哪见过这种场景,致使连声惊叹,老脸失色。

    音洛自是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如何演变的,直到有人朝着他的胸口拍了一掌之后,他才有点惊慌的从那本秘诀的功法里面清醒过来,但却见穆岚儿仰躺在自己的怀中,而且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感觉甚是奇怪。

    不料卧龙生所吹出的箫音断断续续传入他的耳中,已是他神智失聪,显然已经沉迷于啸声之中,对眼前的情境视若无睹,心意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音洛此刻心之圣殿,随着啸声的入耳,脑海之中奇异地展开了一副美妙的画卷:

    他眼睛看到一幕前所未见的景像:青山绿野,白云飘浮在奇峰的山腰,绿水绕过翠绿的丛林,一片开阔的草原上有无数的繁花在盛开,远望犹如一张锦绣的绒毡平铺在大地。就在那风景如画的锦绣绒毡上,欢跃奔跑来了一个纯真自然、赤*裸的少女,她是周身不带一丝罪恶,美丽无比,圣洁无比,也善良无比的一位天使!

    对着穆岚儿美艳无比的容貌,音洛心中毫无一丝邪念,既无****,也没有一点一滴羞耻之感。反而觉得自然、应该,好像觉得许久许久以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在纯洁美丽的大自然之中,天生美丽的肉*体,善良无比的心灵,应该是赤*裸的,诚实的,不杂一丝邪念的,不加一点掩饰的。

    一种奇异的冲动,音洛也开始撕碎自己身上的衣服,片片短布随手而飞,可是等不及他撕掉最后的****,穆岚儿已飞跑至他的身前,边跑边望着他撕碎周身衣服,他健壮的古铜色的肌肤露出来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穆岚儿眼中也流露出异样的光辉,嘴中发着阵阵的欢啸:“啊!唷!荷!……”

    这时音洛周身赤*裸,只剩下一条短短的****。

    穆岚儿已跑近他身前,竞合身扑近他的怀内,吻着他宽阔的胸膛,抓紧他结实的臂膀,拥抱一阵,亲吻一阵,又围着他欢啸跳跃一阵……她是疯狂了,为欢乐疯狂了,为解放自己疯狂了,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快乐,这样的自由;这样的无拘无柬,这样幸福。

    但,这场面却把穆清流、云中天,以及这次围攻南华宗的正邪两道中鸠魔塔、癞哩和尚等众人给吓呆了。眼前的情景,简直使人不能想像,也不敢相信。

    其余被封了穴道的物修界人士,虽然被制住穴道,手脚不能移动,但眼睛不瞎,见到这番情景,也莫不在心中暗暗称奇。

    这些人之中,就连卧龙生也是如此,他一万个也想不到,自己压倒武修界群雄的绝技音魔功,竞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不但自己这边的人深受毒害,互相砍杀,死伤无数,而且还造成此等局面。(展搜中文网)看着场面上,那些不论男女老少脱衣解襟,赤*裸着身躯,交融在一起,淫*欲之声不绝于耳,老脸断然红了半边。

    卧龙生自认为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也非小人之辈,自己打步入修界以来上百年以来,现已快接近二百岁的高龄,虽凭借着一门奇功,以啸声迎战天下,击败无数各类大小高手无数,被修界人士称为是魔功,可也从没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音洛心中也有类似穆岚儿的欢乐、自由……等等欢乐的感受。但他撕碎自己身上衣服,片片碎布随手丢弃,到了最后,有三件东西,他不仅没有丢弃,反而从幻影的欢乐中,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件是老者传授与他的‘王小二大战张麻子’的奇,那是他一切希望所寄,修练至高无上的功诀,开创自己光明的前途,——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这本上,他不能丢;一件是,他父亲东奥王临死之前,交给他的“纶樱”,另一件则是“濂殄”。

    因此,他从幻想之幸福的天国中,一下子又跃进冷酷的现实里来。

    纵然周身赤*裸、奇美无比的穆岚儿,以万千情丝来缠绕他,以爱恋升高近似崇拜的痴女心来拥吻他,他已全不放在心上,心里只盘算着,怎样摆脱眼前这些人的纠缠,按照奇里的功诀去修炼?怎样息神宁静?达到超凡自我的境界……音洛手执三物,陷于苦思之中,对于拥吻自己、在身边欢啸跳跃的穆岚儿,完全忘记了……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继之是冰冷冷的声调将音洛从绵绵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但见穆清流几步跨到两人的身旁,身先力行,抓起穆岚儿的胳膊,将其摔在一边然后解下自己宽大的袍襟,盖在穆岚儿的身上,然后又拿来一件内门弟子的衣服给了音洛。

    音洛此时神智才清醒了一半,见自己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又见穆岚儿衣衫不整,眼波含春,口里支支吾吾,含混不清的的说着一些肉麻的言辞,便知道自己犯了大罪,污了人家的清白。

    穆清流用一种说不上是恶还是恶的目光看了一眼的音洛,接着又将眼球移向此刻在一旁手握银啸,发愣的卧龙生,当即面色勃然大怒,道:“卧龙生,你意欲何为?”

    “我……”卧龙生结舌不语。

    “我今天就算战死在这里,也得向你讨个说法?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擂台比斗,波及无辜,这、这……”

    “好一个‘擂台比斗,波及无辜’。”穆清流冷笑一声,道:“你看看这四处的横尸,满荒的淫*欲之声,亏你还自诩为正道中人,你此番的作为,跟那十恶不赦的魔头有什么两样?”

    “……”

    穆清流目光凌厉,只望着卧龙生。

    卧龙生知道自己现在已是群途末路,不光是穆清流对他怒目相持,就是连那些随来围攻南华宗正邪两道中人也同是如此。

    “说,你意欲何为?”

    “我……”卧龙生见穆清流一步步的逼近,圆睁的双目倏然一缩,枯槁的脸颊之上突然发出一声幽冷的厉笑,望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又看了一眼逼近的穆清流,道:“既然你要我一个说法,那么,好,我就当着众群豪的面上给你一个说法!”

    卧龙生说着,那只握在右手中的银啸忽然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右手也由蜷缩变成舒展,呈掌之势,向着自己的面门拍去!

    “无知鼠辈,岂容你们在这里放肆!”

    一声震天的厉声从天而降,原本卧龙生将要击向自己脑门的哪一掌倏然被震弹开来,整个人也飞出了四五丈远。

    霎时之间,长空之中光华再现,阵阵罡风随着突然来的厉喝直刺面门。

    “还要死多少人你们才会甘心?啊?”尘埃落定,流光在现。

    但见那扶风之中突然走出一个青衣的老者。(闪婚之我的惹火甜妻)青衣老者满头皆白,负手立于写着‘南华第一宗’的那块石碑之上,面目有些勃怒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数百人等,扬声说道:“还没打够是吧?继续啊,老夫我还等着看好戏哩。”

    见这突然出现的青衣老者如此傲然,数百人之中竟没有一个敢残喘半句,就连那穆清流也是一脸漠然的看着老者,脸上已没有了原本的盛怒之色,而是有些谦卑的站在一旁,颔首低眉,不做言语。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那老者突然飞转下身,跃下那块写着‘南华第一宗’的石碑,眉宇之间,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用手摸了摸石碑上面的‘一’字,口中似在自言,又似在向众人言说,道:“第一宗,呵,我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青衣老者说罢,长袖一挥,那块有着千万斤之中,又庞大无比的石碑已然碎成两半,溅起的碎石打在地上啪啪作响,众人俱是一愣。

    “你……!”穆清流宽眉一皱,见老者长袖一挥,就将那块石碑毁成两半,这块石碑承载着他所有的荣耀,毁了石碑自然就等于毁了他的一切,穆清流刚想发作,但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酿成的,与别人无关,于是便息心道:“轩辕老前辈,你为何要……”

    “不要问我原因,这块石碑是我十年之前立在这里的,今天再由我亲手毁了它,难道你有异议不成?”

    “……”

    穆清流语塞,再也无言以对。的确十年之前,这块‘南华第一宗’的石碑正是这位轩辕的老前辈所立,今天由他毁掉也是理所应当的,纵使穆清流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能让穆清流如此如此谦卑?那么这老者究竟是谁?

    轩辕左宗。

    不错,他便是轩辕左宗,武修界为数不多,举指可数,达到武圣级的轩辕左宗。

    试问:一个修为武尊级的人物怎能跟一个修为达到武圣级的人物匹敌?

    武尊级跟武圣级是有差别的。

    初醒,筑基,蜕凡,元婴,结丹,武尊,试炼,武圣,武神,武帝。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修炼上来的,而他穆清流只是武尊的级别。

    只要他动怒,这里瞬间可以成为平地!

    这些穆清流当然知道,他也知道只有修为达到武圣级的人物才能当着数百名修士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话,他更知道,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有资格在南华一宗开创之初,刻下‘南华第一宗’五个大字,送给他,并作为自己的荣耀立在这里。

    但,这块石碑却在今天碎成了两半!

    “清流老二,”轩辕老者突然道:“我毁了这块石碑,自由自的道理,当今修界人士大部分都在这里,那么我来问你,十年前的事情你可记得?”

    “了然于心!”

    “嗯,很好!”轩辕老者笑了笑,继续道:“你是如何击败十年前的群雄,独占这海子山?又怎么坐上这南华一宗的宗主?”

    “这……”穆清流语塞。

    “不要搪塞,如实回答,我也好给天下修士有个交代!”

    “恕在下愚钝,请老前辈明示。”

    “那么好,我就明说了吧。”轩辕老者道:“十年前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迫于无奈你一直游荡在大汉国西边的一些小国,后又潜入昔日灭亡的东奥帝国……”

    ‘东奥帝国’音洛站在一旁听到这四个熟悉的字眼,心中当即一怔,暗忖道:“难道穆清流跟东奥帝国有什么渊源不成,或者说跟帝国的灭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想既定,音洛开始将自己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穆清流与哪老者身上,听了下去二人的对话。

    轩辕老者继续说道:“你潜入东奥帝国之后,本意是想盗偷哪绝世修炼奇宝“纶樱”和“濂殄”,可不幸被王宫内巡守的士兵发现,你仓皇而逃,随手拿了一张破烂的羊皮纸卷,并挟持一名女婴逃了出来。(天上掉下个鱼妹妹)我问你,我说的是这样吗?”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穆清流惊慌。

    “你只管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穆清流点头默认!

    “很好!”轩辕老者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你拿的哪张羊皮纸卷是为何物?哪女婴是谁吗?”

    “略知一二!”

    “很好!你且听着看我说的对不对,那女婴便是东奥帝王的爱女塔吉尔,也就是王国的公主,而哪羊皮纸卷正是东奥帝国的防守攻略图!我说的对不对?”

    “对!”

    “呵呵,当然你先前也不知道那羊皮纸卷便是帝国的防守攻略图,也不知道哪女婴更是王国的公主,本该来说,作为修界人士,不应该过问这些,但你做了这等苟且之事,之后你又拿着那张羊皮纸卷去了安西国,换了一本武修秘籍,然后你的修为精进,舒适之内大败当时盘踞在海子山的修士,是为修界之耻辱,而你亦作了东奥帝国灭亡的罪魁祸首。之后你又自创南华一宗,广收门人,数十年之内,如日中天,没人敢犯……”

    穆清流漠然,他觉没想到这轩辕左尊会把自己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说的一字不差,似乎当年的情境又在脑海之中复演了一遍。只是他始终不明白这轩辕左尊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轩辕老者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疑虑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与现在久居三山岛,人称辣手童心的卜天乐以及东奥王是为莫逆之交,当年你盗走那张防守攻略图之时我们就在东奥国。直到一年多前,东傲国灭亡,经过我明察暗访,才查明了事情的经过,而你……哼哼!”

    “难道这围攻南华,也是你一手策划的?”穆清流问。

    “我?”轩辕老者冷笑一声,道:“我老儿快三百岁的人了,今天我只是来问个究竟,也好对死去的人有个交代,对你我还用不着兴师动众,至于这些人为何围攻你南华一宗,我确实不知,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是一个劲装大汉忽然跳上台来,怒声吒道:“清流老二,快快将那两件宝贝交出来。”

    随即有人应和道:“快交出来,不然我们就将你这南华宗夷为平地!”

    穆清流虎目一瞪,手掌一挥,便将那上来叫嚷的修士击了下去,声道:“这里还轮到你等说话,滚!”

    “哦?”轩辕老者听到方才那人讨要什么宝贝,脸色狐疑,道:“什么宝贝?”

    ““纶樱”、“濂殄”!”

    “怎么?这两件东西?”

    “是……”穆清流口中刚说出一字,却不料又有一个人走到了他身旁,本想像刚才一样,挥袖打发,但看来人却是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泥巴的脏兮少年,随即一怔,赶紧收回了几欲攻出的手掌。

    “是你?!”少年嘴唇微微颤抖着,双目已然变得炽烈艳红,带着言说不尽的仇恨和愤怒,缓缓向着穆清流靠近。

    “你是?……”穆清流看到带着血丝的双目,以及那充满仇恨的眼神,已然知道来者是谁,所以改口道:“是我!!”

    是的,走到穆清流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音洛。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穆清流喉结呜咽一阵,然后自嘲自讽的,道:“为什么?为了自己在修界有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当时来说,很重要,但现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猎香神诀)”

    “那么,好,你应该付出代价的!”

    “是的!”

    “当你的一命也换不回我父亲、母亲、叔伯、兄弟,以及那么多惨死的亡魂!”

    “我会尽量补偿的!”

    说着穆清流已经缓缓闭上眼睛,音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缓缓走了过去,你聚丹田之气,周身光芒大振,缓缓伸起手掌,向着穆清流的门面劈去。

    “小娃,住手!”

    “不要,他是我的父亲!”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轩辕老者发出的,而后者则是穆岚儿。

    穆岚儿飞身走到音洛的跟前,将穆清流挡在自己的身后,刚才被啸声所迷的神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刻一副泪眼汪汪的走到音洛面前,嗔声说道:“不要,不要,他是我的父亲,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站在一旁的轩辕老者也被此时的情境给弄糊涂了,刚才穆清流与这少年娃的对话好像在打什么哑谜,听得他一头雾水,而且再看这浑身污泥的少年,看行头和打扮,应该是南华宗内的弟子,为何要对自己的宗主狠下杀心,而且穆清流也是一副自情自愿的样子。

    “他是罪人,我必须的杀了他,安葬那些死去的亡魂!”

    “不,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宽容我的亲父,我求你了!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穆岚儿花容失色,已完全哭成了个泪人!

    音洛看到穆岚儿此副模样,愈加心疼那个娇人儿,虽想就此作罢,但又想起那幕幕哀鸿遍野,惨死在利刃之下的帝国臣民,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放过他,即使我放过了他,我也放不过我自己!”

    说完,便迈开步伐,向着穆清流逼近。

    “那你杀了我吧。”说着,穆岚儿啪嗒的一声跪地在上,恳求的看着音洛说道:“如果这样可以的话,我宁愿待父亲去死!”

    音洛见穆岚儿这一举动,沉重的步伐再也难迈进一步,看着这个此时哭成泪人的美娇女,纵使铁石心肠也下不了手。何况在他落难时,一直是眼前这少女照顾着他,将他领进五须海,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

    哪知音洛刚要作罢,就在他与穆岚儿周旋之间,只听得一声肉*体与肉*体相撞之声,穆清流便缓缓倒在了地上,口中呜咽的说道:“善待岚……岚儿……”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天破晓,海子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祥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雄武大殿内洪钟响过三遍,初春的太阳已缓缓升上山岚,一股沁脾的的花香淡淡流入鼻孔,无数的嫩青破土而出,在地上形成圈圈的氤氲,这就是生命的气息么?

    山渐远,水渐远,人亦渐远。

    正邪两道的人走了,音洛也走了,离开了他曾经生活数月至之久的地方,离开了盛极一时的南华宗!

    这里,他已了无牵挂!

    只是……

    站在山门前久久瞻望,瞻望……

    “你真的有那么丑吗?!”

    “美与丑很中要吗?!”

    “我可以看看你吗?”

    “真的想看?”

    “算了,留一丝悬念吧!”少女嘎了嘎嘴,“你很恨我父亲?”

    “是的,仇深似海,怨比天高,怎能不恨?!”

    “你是立日?!”

    少年褴褛的衣衫下面露出坚实的臂膀,裹满脸颊的泥巴已被口中呼出变得热气渐渐消融成一层薄薄的氤氲,这就更使他面目全非,只露出一双有神的眼睛忽然忽然的。

    “不,也许你认错人了,我叫音洛!”少年道。

    “音洛?”少女一阵迟疑:“哪你的身份是?”

    “我的身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你真的要走?!”

    “是的!”

    “那么我呢?难道你要弃我与不顾吗?!”

    “你……?!”少年看了一眼眼前的美貌少女:“南华宗已经安定,会有人去照顾你的!”

    “借口!”

    “算是吧!”

    “那么就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少年决然。

    “真的?”

    “真的!”

    “好吧!”少女眼含泪光,即将潸然。

    “时候不早了!”少年木讷道:“我该走了!”

    少女手中紧捏着那支雕刻精致的发簪,转身,泪下,移步离去,身后留下一抹淡清的暗香。

    少年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美貌少女离去的背影,有点神伤,又有点无奈,暗忖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也不能旦旦信誓,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

    天高云阔,有风吹过。

    绵亘的山峰下面,有一小镇,镇名唤风铃!

    少年消瘦的身影,依着夕阳留下的最后一抹余光,向着镇内走去。

    叮铃铃~~

    风动铃响,是寂寞的歌唱吗?

    少年走进镇内,听着声声银铃的响音,竟似那么的愁苦,秀气的眉宇之间不见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长街古镇,芳草枯树,人比黄花瘦!

    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繁杂,这里显得异常安静,只有悦耳的风铃响动。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少年解下背在身后的褡裢,找了一个拐角的地方坐下:“小二哥,麻烦先给我来点吃的。”

    “好的,客官请稍等,这就给您送来。”

    少年向着店小二蹙眉一笑,只是这客栈内的气氛有点诡异,甚至是森冷!

    壁炉里的火燃的正旺,可少年依旧觉得很冷。

    这种冷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并不是气候的原因,而是人为的!

    当少年走进这家客栈之时,就看见有数十位劲装大汉和一位着装奇异服饰的中年夫人分坐在几张客栈的桌子上,表情不一。

    尤其是当少年进来之后,那些人纷纷将目光投到少年身上,并且是极其厌恶憎恨的那种,就像是哪褴褛少年夺了他们的心爱之物一样。

    一盘点心,一小碟花生米,一壶烧酒,店小二很快的端到少年面前,说了声‘慢用’便退了下去。

    人很多,但没声音!

    只有铺柜上店家掌柜拨动算盘珠子的声音。

    咔、咔……

    一下,两下……

    空气在苍白之中凝固!

    少年独自斟了一杯**辣的烧酒,喝下肚中,打了一个惊颤。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脸颊白净,身穿锦衣,阔步走到中间一个客桌前,将要坐下,但还没坐下。

    “你有没有看到这里已经有人了么?!”那个奇异服装的少妇走到锦衣男子身旁。

    “哦?”锦衣男子抬头,露出爽朗的笑容:“看见了!”

    “那么,还不滚开。”

    锦衣男子听到少妇的恶言顶撞,既不气又不怒,而是伸出柔长的手指,倒了一杯茶。但他的动作很迟缓,茶水像一条细线般的缓缓流入茶杯之中,过了很长时间,才将哪杯子填满,然后似笑不笑的说道:“所以呢?……”

    放下茶壶,锦衣男子将茶杯慢慢的送到嘴边。

    但还没到嘴边,就听见‘啪’的一声,茶杯瞬间碎裂成无数块碎片散落在地。但那杯中的茶水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颗颗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晶莹剔透的落在桌面上,敲击着木质桌面,发出几声咚咚的响声,并没有涣散开来。

    锦衣男子嘴角流露出一抹轻笑,然后摊开手掌。只是在下一刻中,那些落在桌面上的水珠竟然全部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坐在墙角的褴褛少年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见锦衣男子手掌之中已然出现了一个冒着森然寒气,晶莹剔透的冰杯。

    接着又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冰杯里面添满了滚烫的茶水,也不见哪杯子融化掉。

    对面的哪少妇脸上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刚想发作,却见那锦衣男子抬起手掌,示意她坐下来,并幽幽地说道:“我看你还是留着力气抓“冰獠”,或者逃命!”锦衣男子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说对吗?百丽!”

    这个身穿奇异服饰叫百丽的中年少妇没有再说话,但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大汉却说道:“反正“千年冰獠”只有一个,争夺时迟早要打,现在死一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锦衣男子微微蹙眉,转头看了一眼说话者,见是一个独眼的汉子,并露出脏兮兮的牙齿向他笑,原本平静的脸上顿起一阵波澜。

    “顿金,你也来了!”

    “来了!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那么,如你说,动手吧!”

    “哎呀,你们干嘛要这样啊?”就在锦衣男子与那个叫顿金的大汉剑拔弩张之时,客栈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妖艳的少女,那少女就像是沿街巡演的舞娘一样,穿的奇艳无比,扭动着腰肢走到锦衣男子与顿金跟前,娇声说道:“迪卡,你两也真是的,抓“冰獠”也不用死人的呀,干嘛弄得大家这么紧张!”

    迪卡顿了顿,看到娇艳少女走了进来,瞳孔瞬间放大成一个旋涡状,表情极具的狰狞,极致呆滞。

    “凯娜,你不是已经有了个“火尾”了吗?”顿金猛然站了起来,向着那美艳少女说道:“还来凑什么热闹?”

    “对呀,我是有了个“火尾”。”凯娜边说边抚弄着自己的云鬓,“可是我是带着“火尾”来帮大家的呀,如果不行,还得我的“火尾”上。”

    “说的好听!”

    凯娜娇声的笑了笑,缓缓转过身子,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可是“火尾”一个呆久了也会寂寞的,你说对吧“火尾”?”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的空气突然凝结成旋涡状的激流,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在冰冷的空气之中慕然出现了一头三人多高的蓝色火鸟。

    那火鸟凌天嘶叫一声,扑动着硕大无比的翅膀,直弄得满堂腥风,热浪滚滚,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那火鸟生着九只怪头,头上长着无数的犄角,就像是一只生长在海底的章鱼一般,张牙舞爪到处乱晃,鸟嘴之中,还不断有火焰喷出,真是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原本围在店门外面看热闹的镇民门见到此番情境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一股遛烟的跑开了。

    凯娜眼波如水,像一位慈祥的母亲般抚*摸着自己的“火尾”,嘴边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坐在一边的迪卡用一种即使憎恨又是厌恶的眼光看了一眼凯娜,道:“让它先上,你是想让它先去送死吧?谁都知道一个普通的幻术师只能有一个魂兽,你要抓“冰獠”,那势必得让“火尾”先死!”

    幻术师,泛大陆内一种诡异而又神秘的角色,是介于巫师和武修者之间,是典雅与神秘最佳的体现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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