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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睡到辰正三刻,沛县的泗水亭长刘季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重生之我为神兽)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然后打了个哈气,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这才开声道:“卢绾!卢绾!大人我起床了,快点过来伺候我洗漱!”
卢绾在门外应了一声,然后刘季就听到了打水的声音,他掀开被子,来到床前的镜子旁,不急不慢的的穿上了亭长的官服。
这时候,卢绾打好了水,送进屋内,放在了铜镜前的架子上。刘季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好,便低下头,把温水小心的泼在了脸上。
“萧功曹刚才来过了,他见你还没起床,便要我带话给你,说今ri从山东举家迁至此处的吕公要大宴宾客,以贺乔迁之喜。当地有名望的豪绅大族都会前往,县令也会到场,他因为要去帮吕家在门房收受礼金,所以便不等你,提前过去帮忙了。他还说让你洗漱完毕后,也早点过去。”卢绾在一旁替刘季拿着干毛巾,一边道。
刘季接过毛巾,擦干净脸,然后丢还给卢绾道:“急什么,去那么早又没有酒喝,若是被县令看见了,估计我也得像萧何一样替他做事情。”刘季用手沾了点水,然后理了理头发,同时问道:“我后面头发没有翘起来吧?”
卢绾绕到刘季后面检查了下,答道:“没有问题,不过你还是不要迟到了,否则萧功曹又要替你圆场了。”
刘季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心里有数,不会让我们的萧大人为难的。”
萧何虽然是刘季的顶头上司,却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摆臭官架子,大家从来都是兄弟相称,隔三差五便会聚到一处喝酒聊天。自从自己当上这泗水亭长后,大大小小的祸事不知道闯了多少,每次都是萧何把事情压下来,替他处理善后。刘季知道县令大人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要不是萧何保着自己,估计早就被发配去边疆修长城去了。
刘季一边想着,一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下:恩,还是一样的帅!身为泗水第一帅哥,刘季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要不然会伤了他那些粉丝们的心的。
他紧了紧腰间的皮带,然后转身对卢绾道:“我先去街上转转,到点我自会去吕府报道的。”说完他便大步踏出了自己居住的这个小院,朝街上走去。
此时已近巳时,好多早点摊都已经收摊了,不过刘季知道哪儿还有东西吃。他沿着汉源街朝前走去,然后右拐上了汤沐街,在老牌坊的斜对面,刘老头正在自己的小推车前,翘首以盼。
“亭长大人,你总算来了。”刘老头看起来像是等了刘季好一会儿了,此刻见刘季过来,赶紧跑到一旁放着的简易桌椅前,把塑料凳子往外搬了搬,然后用肩头搭着的抹布擦了擦桌子。
“怎么了?看你有些等的不耐烦了的样子,是家中有什么急事吗?你平时不都是摆到这个时辰吗?”刘季在塑料椅子上坐下,然后抽出桌子上摆着的筷桶里的一次xing筷子,打开包装,把筷子掰开,然后轻轻吹了吹筷子尖,缓缓道:“给我来碗酸辣粉,多搁辣子少加醋。昨夜酒又喝多了,最近肠胃不太好,早上起来老反胃酸,还是吃点辣的开开味吧。”
“好嘞,酸辣粉一碗,多搁辣子少搁醋!”刘老头一边嘴上唱着,一边手上利索的忙活起来。粉丝下锅后,他才擦擦手,回头对刘季道:“不是小老头我心急啊,是城东新搬迁过来的吕公今ri要大摆宴席,据说是还请了戏班子在门口搭台唱戏呢,这不咿咿呀呀的已经唱了小半天了?小老儿听得心里痒痒的,所以心急的想早点收了摊子,过去听个真切呀。”
“切,你老头子真是没见过世面。那戏文有什么好听的,咿咿呀呀的都不知道唱什么。我说,你知道田心蕊吗,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流行小天后?她唱的歌那才叫好听呢!”刘季有些不屑的评价道。
“田什么蕊?你说那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吧?她的歌小老儿可没听过。我听人家讲,这小姑娘只给王公贵族唱,像小老儿这种平头小老百姓可没这个福气听哟。能有不花钱的戏听,就很满足啦!”刘老头往另外一口锅中勾芡的汤底里撒了些辣椒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又倒了些醋进去,然后用大勺不断搅拌起来。(
重生之军营小媳妇)
“过几年,等老爷我富贵了,当上王侯将相,我就让这个小妮子天天只给我一个人唱歌,到时候你到我家来,我让她唱给你听,准比你那喜欢的戏曲好听上一百倍!”刘季有些不知羞耻的吹起牛道。
刘老头认识刘季多年,自然知道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嘴里没几句正经的话,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把粉丝捞出来,然后放入了汤底里。
刘季见刘老头不搭他话,也不以为意,自顾自想道:虽然自己也没有亲耳听过田心蕊唱歌,不过他买过田心蕊的盗版磁带,那声音甜美的真叫一个绝了。刘季没怎么读过书,脑中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田心蕊的歌声。小时候他倒是和卢绾一起在马公书院上过几年学,不过那时候天天在课堂上调皮捣蛋,天天就想着玩,书倒是没有读进去多少。后来家里没钱继续供他,他便干脆辍学不读了。
刘季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心中的完美女神此刻仿佛九天仙女般,散发着光芒,娇俏可爱的站在云端上,朝他甜美微笑。刘季面瘫似的痴痴看着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女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嘴角竟流出了一丝yin邪的笑容。
“酸辣粉好了。”刘老头把煮好的粉送到了刘季的面前,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立马收摊去看戏了。
刘季被刘老头这一打断,便也没了继续**自己女神的兴致,他把筷子伸入碗中,来回搅拌了一下,然后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琢磨道:什么时候要是有机会去洛阳,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在自己买的磁带上签个名。
老刘头这酸辣粉的火候掌握的相当不错,刘季吃的不亦乐乎。在辣味的刺激下,昨夜宿醉的难受劲儿也随着额头冒出的汗水一起排出了体外。
刘季最后几口消灭了碗中的酸辣粉,然后心满意足的放下大碗,抽出桌上放着的纸巾,用力的拧了下鼻涕。
“爽!”刘季站起身,摸了摸吃饱的肚子,然后满意的丢下了三个铜板,扬长而去。
接下来是每天的读报时间,刘季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还是很关心国家大势的,尤其是当了亭长之后,他更是每天坚持读报,学习zhongyang下达的最新jing神及指示,努力做好国家机器上一颗合格的螺丝钉。他踱着步子来到面摊对面的书报亭,拿过一份《中国邮报》,然后打开开始研究了起来。
“御前首相慕容勋死了?有意思。喂!这份报借我看看,待会儿还你!”刘季看着报纸,头也没抬,跟报刊亭的老板老宋打了个招呼,便朝一边树下的长椅走去。
刘季翘起二郎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草草读完了第一版的专题报道。他翻到下一版,然后摇着头评论道:“妈的,老子要是死的时候也能这么风光,那就真是死而无憾咯!”
他唏嘘了一番,便继续看着其它的报道,一字一句的读道:“楚国多地爆发反铁路计划游行,民众与jing方爆发剧烈冲突。真是一帮天真的人,上街游行有个屁用,有本事就好好读书,像我一样从亭长开始干起,等熬到手中有权的时候,才能真正有效的解决问题。游行示威有个屁用?”
刘季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往后翻去,看起了经济板块。今天的经济板块用了很大的篇幅来介绍即将立项的全国铁路计划,上面详细的介绍了修铁路的的诸多好处和不修铁路的坏处,刘季点点头道:“若是铁路真的修起来了,那我就可以坐火车去洛阳看田心蕊了,一千多里路,原本要走上大半个月,现在只需要六个半时辰,也就是早上出发,晚上就能到了,真是节约了很多时间哪。”
刘季暗中称赞了一下这个铁路计划,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比较担心,那就是这个铁路建成通车后,普通老百姓是不是做得起火车,现在看这个庞大的如同天文数字般的投资金额,刘季估计票价应该不便宜。
这时候,刘季突然注意到,在他的对面,有个穿着传统汉服的年轻人正蹲在路边,冷冷的打量着自己。
此人面生的很,肯定不是沛县本地人,而且一直看着自己,一定在图谋着什么。(
奈何殿下太妖娆)刘季身为此地的亭长,有维护社会治安的责任,此时见到可疑人士,自然要上前好好盘查一番。于是他把报纸折好夹在了腋下,大步朝那个年轻人走了过去。
那年轻人见刘季走来,丝毫没有半点惊慌,也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甚至还对刘季微微笑了一下。
“在下是本地亭长刘季,这是我的证件。”刘季按照规定,先向年轻人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然后夹在了胸前,双手抱胸,继续道:“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能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吗?”
年轻人点点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季的脸,一边从胸前的口袋内,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然后递给了刘季。
刘季被那年轻人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证件,放到面前念道:“张子房,字子房,下邳人。”刘季辨认了下防伪标识以及照片,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把证件还给少年道:“你来我们沛县干什么,还有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欠你钱吗?”
这个叫张子房的少年没有说话,依旧很入神的在研究刘季的脸,嘴里念念有词,右手屈指,似乎在推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一拍手,笑道:“没错,就是你。你就是我师父口中所提那人。”
“什么,你师父认得我?你师父叫什么?”刘季在脑中拼命回忆起来,印象中,自己并没有什么住在下邳那边的熟人啊,难道是自己二舅老爷家隔壁的翠花?听说她好像前几年嫁到下邳去了,这小妮子一直对自己有情刘季是知道的,难道是她嫁过去后夫家对她不好,所以又想起自己了?也不对啊,她怎么可能会有徒弟呢?
“我师父是黄石老人,你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他老人家?”张子房后退一步,谢天谢地,他终于不在研究自己的脸了。
“黄石老人?没听说啊?”刘季继续在脑中胡思乱想:难道是翠花的公公,发现了自己翠花的jian情,派人过来抓自己去浸猪笼的?不过自己和翠花有一腿是她出嫁前的事了,按理说这责任可追究不到自己身上。
“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我师父他老人家隐居山中多年,早就不再过问世事。我此番所来,只是为了替我师傅给你一件东西,同时交代你一些事情。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今晚亥时会在城北的土地庙等你,望你准时过来。”张子房说完,彬彬有礼的后退一步,双手合十朝刘季行了个礼。
刘季听张子房说完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冷汗,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话没听全,还有后半句。
“送我东西?难怪我今早起来就一直左眼跳,果然是跳财了。这种事情确实不太方便在大街上干,我毕竟是个亭长嘛。”刘季装作很内行样子,拍拍张子房的肩膀,朝他眨了眨左眼,示意自己是懂规矩的人,然后笑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一下大概的金额是多少,我好有个心里准备。还有你师父求我办什么事情,我得先说清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干的啊?”
当亭长那么久,终于有人向自己行贿了,这让刘季心里小激动了一下。看来自己又朝权利的中心坚定的迈出了一大步。
张子房似乎也感受到了因为秘密交易而产生的那种紧张气氛,他很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在偷听他们讲话后,悄悄道:“具体金额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旦做成了,把整个沛县买下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这件事情顺应天理,绝对不会害人,你要是不做,我看这世上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做成了。”
“真的假的?”刘季被张子房这一席话给吓了一跳,能把沛县轻易买下来,而且这件事情非自己莫属?这是什么勾当?他从来都只知道自己脸皮极厚,吹牛从来不用打草稿,没想到这回遇上对手了。这个叫张子房的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文秀气,没想到也jing通此道,吹起牛皮来,口气比自己还大。
难道这小子是微山湖的强人,他们这回是要找自己做内应,到时候里应外合,把这沛县给洗劫了?那也不对啊,就算洗劫了沛县,自己分到手里的钱也买不起整个沛县啊。要是干强盗这么赚,早就天下大乱了。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非自己莫属啊,整个沛县的亭长又不是只自己一个,我脸上也没刻着“坏人”二字,怎么就这么巧找上自己,而且认准了只有自己会跟他们干哪?
一时间,刘季心头涌起了无数疑问,正待细问,却见张子房学自己的样子,朝自己眨了下左眼,便转身飞速离去。(
一剑平天)
“喂!喂!”刘季喊了几声,见张子房没有停步的意思,自己也不便就这么追上去,只得由他离去。
看着张子房消失在前面的巷口,刘季心事重重的回到长椅上坐下。报纸是没有心思看了,刘季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起身把报纸还给了报亭老板老宋,然后朝城东的吕府走去。每次遇到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刘季都会去找萧何商量一番,他总是能够把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然后给自己好几种解决方案。
一路无话,刘季很快就走到了吕府新装修的气派的大门前。
在吕府门口左手边的空地上,此时搭起了一座戏台,几个戏子正卖力的在上面唱着,台下围着不少人,刘老头也在其中,每每演到jing彩之处,台下的观众便会鼓掌叫好。
刘季不好这口,也不知道演的是究竟是哪一出戏,瞄了几眼,便毫无兴趣的转身离去,穿过两尊张牙舞爪、系着红球的新石狮子,大步踏入了吕家的大门内。
“张家酒楼的张贵张老板,贺钱一贯!堂内入座!”
“顺心包子铺的李顺李老板,贺钱八百!堂下入座!”
没钱交礼金的穷人都在门外蹲着看大戏,他们是没有酒席吃的,不过到饭点后会有家丁出来派发馒头。而有身份的人则需要在门口排队交上礼金后,由下人领着进到院里就座。不过同样是坐着吃酒席的客人,也有区别对待。贺礼千钱以上的客人,可以有资格进入内堂,同吕公和县令这些有身份的人一起就坐,低于千钱的客人,都安排在堂外。
宾客们此时都在门口摆放着小桌前交礼金,萧何坐在后面负责登记,他每登记一位,他旁边的吕府家丁就跟着唱一个,然后就会有家丁按礼金多少,带去相应的位置。
刘季冷笑着看着那些排队交钱的宾客的丑态,贺千钱以上的宾客,大多神气十足,大摇大摆的往内堂走去,而贺千钱以下的宾客,大多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一边走,一边偷偷打量着那些能在堂内入座的jing英人士,不过当他们看到门外那些连座位都没有的穷人,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
轮到刘季的时候,萧何正好内急,他同旁边的吕府家丁交代了几句,便捂着肚子小跑着走了。那家丁只好接过桌上的笔,自己登记自己唱。
“阁下哪位?贺礼多少?”这家丁头也没抬的问道。
刘季心想,自己是什么人物,自然不能被这帮凡夫俗子给小瞧了,便大声道:“在下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
“亭长刘季,贺钱万!”那家丁也不认识刘季,他怎么说,自己便怎么记录。
一个负责往内堂领路的下人忙过来带路,边走边大声唱道:“亭长刘季,贺钱万!”
刘季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注视到了自己的身上。贺钱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万钱,相当于十贯,十贯钱,可以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活一年的。刘季一年的薪水也不过才十几贯钱,他拿这么多钱出来做贺礼,肯定是疯了吧。
有认识刘季的人,纷纷低声在背后议论起来。
刘季向来都是高调做人,怎么出风头怎么来,此时见自己成为全场的焦点,顿时心满意足,连那些烦恼事都抛却脑后了。
“刘季?刘季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贺钱万!快快带上前来,让老夫看看。”吕公坐在内堂的最里面,忙大声道。
家丁连忙领着刘季朝最里面走去。
“刘季!你一个小吏,怎么会有万钱来贺?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县令大人端坐吕公左手,此刻面se有些不善道。(
花豹突击队)
“县令大人真是了解我,别说万钱了,我身上此刻连十个铜板都凑不出。”刘季来到台前,哈哈一笑道。
“你还笑的出?吕兄,快命下人将此等狂徒乱棍轰出去!”县令大人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哟,玩真的啊!刘季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找萧何。
吕公本来听见刘季没有真的贺万钱,面se也是有些不善的,但端详了刘季一番后,突然“啧”了一声,脱口道:“我看此子面相不凡,加之胆识过人,ri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来人啊,上座伺候!”
刘季又是吓了一跳,他本来只是想出个风头罢了,没想真在内堂用席,让萧何帮自己说两句好话,然后在他席边加个座就行,没想到这吕老头居然瞎了眼,说自己面相不凡,给自己弄了个上座,真是奇了怪哉!
刘季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吕公右手边坐下,联想到方才那个叫张子房的小子的一番话,顿时觉得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难道自己真的转了狗屎运,要飞黄腾达了?
刘季想了想,决得这件事情太过复杂,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到了亥时,那个张子房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到那时不就清楚了吗。
想到这儿,刘季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看桌上有壶好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好酒!”刘季点点头,评价道。
此时,他看见萧何神se慌张的站在在门口朝自己看来,看来他应该是如完厕后回来,听说了自己干的“大事”,连忙过来看看情况的。
真是自己的好兄弟啊,刘季朝萧何比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一切都好。萧何看到后,双手靠拢,朝自己比了圆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忙了一上午,有些饿了,让我给他带张大饼过去?
好兄弟,我知道了。刘季朝萧何点点头,示意一会儿就过来,萧何见刘季点头示意收到,便回门口忙自己的去了。
“刘公子,今年贵庚啊?”吕公看着刘季,微微笑道。
“今年二十有一了。”刘季漫不经心的答道,一边打量着桌上摆放的几盆瓜果点心,此刻因为宾客还没有全部到齐,所以还没有开始传菜,自己上哪儿去给萧何弄大饼去啊。
“才二十一岁?真是年轻有为啊。”吕公满意的看着刘季,捻须感慨道。
“年轻是年轻,可若是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整天只会浑水摸鱼的话,以后的路可不好走啊。”县令在一旁冷哼一声,不屑道。
吕公没有理会他,继续笑着问道:“不知道刘公子可曾娶妻生子啊?”
“还未曾娶妻,至今单身一个。”刘季的灵魂早就已经同他心中的女神田心蕊双宿双飞了,哪里容的下其她女人呢,不过这吕老头的问题问的有些古怪,他是搞人口普查的吗?不就是蹭他一顿饭吗,用的着盘问的这么细吗?
“小兄弟,是不是这些点心水果不合你意啊,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先给你做。”吕公见刘季一直在打量着桌上的点心水果,不时皱眉苦思,便关心的出口问道。
“要是有大饼就好了。”刘季脱口就道,可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哪有来人家家里做客,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口要大饼的,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县令大人正在品茶,闻言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他擦了擦嘴,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吕公道:“吕兄,我就和你说,这小子就是个乡巴佬,你让他在你右手落座,真是平白拉低了你的身份,我说还是乱棍打出去吧。”
吕公摆了摆手,没有理他,只见他叫过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快让后厨给刘公子准备一张大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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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饼?”这位家丁也是见过市面的,此时虽然惊诧万分,却也没有乱了阵脚,立刻应了一声,去后厨安排去了。
吕公这番举动又是吓了刘季一跳,他摸摸鼻子,暗自想道:常听人传说,有些大户人家的老爷有龙阳之号,喜欢在内宅圈养一些jing壮男子供自己泄yu。这吕老头从自己进门起,就一直se眯眯的盯着自己坏笑,难不成就在打着这样的算盘?
这么想着,更是觉得吕公的一举一动,处处偷着古怪。
大饼很快就给送到了刘季桌前,刘季连忙拿起大饼,起身对着吕公道:“不好意思,我去下厕所。”
“哼!真是贱民,去厕所还带着张饼,莫非是要就着屎臭味才有胃口下饭吧。”县令大人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嘲讽道。
吕公不以为意,笑着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快些回来,我待会给你引荐一个人。”
刘季被吕公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打了个冷颤,连忙快步逃出了内堂大门,朝萧何跑去。
“你怎么又出来了?”萧何似乎一直在盯着内堂的大门看着,此时见刘季跑了出来,顿时不解的问道。
“给你送饼吃啊,好兄弟,你一定是饿了吧。”刘季很讲义气的把大饼递给了萧何。
谁知萧何却不领情,一把把大饼拍到了地上,然后双手撑在桌子上,破口大骂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大饼的?我怎么会有心思吃大饼!谁给你胆子让你贺万钱的?妈的你是不想混了吧!”
萧何平时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斯文人形象,此刻大声骂街的形象估计很少有人见过,刘季和周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你……你不是对我比了个圆圈吗?这不是指的饼,还能指什么。”刘季小声解释道。
“我是要掐死你啊!”萧何猛地跳起来,双手就朝刘季脖子处掐来,他一旁的吕家家丁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拉住萧何道:“且慢!萧功曹,此人乃我家主人的上座贵宾,要是当着我的面被你掐死了,我可怎么交差啊。”
三人扭打了一番,才双双力竭瘫坐在地上。
萧何坐在刘季身边,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居然……居然混到了吕公的上座上去?快点……快点从实招来!”
刘季揉了揉脖子,也喘着气道:“说来……说来话长,这件事我也搞不明白。不过……不过有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你一定要救我!”刘季把嘴凑到了萧何耳边,把吕公的反常之处一一道来,并把自己的推论告诉了萧何。
萧何猛地一拍刘季的头,呵斥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起八糟的东西,快点滚回你自己的上座去吧,这回的屁股你自己擦,我才懒得帮你呢!”萧何说完,便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坐回到小桌后面,大声道:“下一个!”
刘季见萧何不理自己,知道他这回是真生气了,只好悻悻回内堂去了。看起来接下来只好凭借自己的智慧,见招拆招了。刘季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不幸沦为吕老头的禁脔,好兄弟萧何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刘季满心忐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偷偷瞄了吕公一眼,这老头果然正一脸yin邪的看着自己。
“刘公子怎么一去这么久,让老夫好生牵挂了一番哪!”吕公笑吟吟的看着刘季道,刘季顿时打了个冷颤,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懒人屎尿多呗!”县令大人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来,刘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下。雉儿,你快过来。”只见吕公拍了拍手,一个妙龄少女缓步从吕公身后的屏风处走了出来。
这妙龄少女长得着实好看的很,好比大冬天里见到了太阳,又好比大半夜饿着肚子巡街时遇上的烧烤摊。刘季第一眼看见她,就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此刻在他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嘿,看见那个女孩没有?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刘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女吕雉。雉儿,这位是刘公子,他年少有为,仪表不凡,你多同他亲近亲近。”吕公笑吟吟的给两个年轻人分头介绍道。
“好的,爹爹。”吕雉柔声答应了一句,然后缓缓在刘季和吕公之间新加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说道年少有为,仪表不凡,咱们沛县最有名的就是犬子了,改天我一定携犬子登门拜访。”县令大人在一旁见势不妙,连忙特意补充道。
这一边,刘季从最初的短暂失神及胡思乱想中恢复过来,他擦了擦嘴边流出的口水,主动伸出手道:“我叫刘季,字季,是个亭长。你叫雉儿是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吕雉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季伸出的大手,又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便眉头微蹙,伸出了芊芊玉手,然后轻轻用指尖握了下刘季的大手一下,便迅速收回并藏入了袖中,同时不动声se的礼貌道:“刘公子,你好。”
刘季丝毫没有感觉出吕雉的不对,在自己心中暗暗赞美道:不愧是大家闺秀,连握手都这么优雅。
“不知道雉儿你最近在看哪部小说啊?”刘季自来熟的问道。
吕雉又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正在同知县大人聊天,便偷偷道:“《霸道总裁爱上我》。”说完便脸泛红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啊,这部书啊,我知道,是韩大的新书嘛。我也在追这部小说,写的着实不错,情节跌宕起伏,让人yu罢不能。不过他的上一部小说《chun心荡漾》就写的很一般,用词粗俗,还有很多情节没有交代清楚。”刘季摇头晃脑的评价道。
时下这种用比较夸张直白的手法描写少男少女爱情故事的低俗小说,在社会风气比较宽松ziyou、喜好浪漫的楚国很是风靡,几乎每一部都能大卖特卖,不管男女老少都很喜欢看,有些不错的作品甚至远销到其它六国去了。不过在民风较为传统的的秦国和赵国,这种书是被禁止在公共场合销售的,秦人和赵人若是想看这种书,只能从黑市上高价购买。
而韩大,则是这些年最火的畅销书作家,每一部作品都能在社会上引起轰动。吕雉虽然是从齐国迁居至此不久,但韩大的书,也肯定是看过的。
其实刘季对这种**小说是不太感冒的,不过自从他发现几乎身边所有少女都在追看这些小说后,便也找来研究了一番。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熟读市面上所有的情爱小说后,刘季找到了和美女搭讪聊天的最佳切入口。这一招他百试不爽,几乎每一个女孩都会和他瞬间拉近距离,变得无话不谈。
果然,吕雉急忙反驳道:“《chun心荡漾》怎么就一般了,这部小说很形象的塑造了一个怀chun少女的那些小心思,对女主角的刻画真是入木三分哪!”聊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吕雉顿时丢掉了和刘季刚见面时的那种矜持感,话也多了起来。
“人物刻画确实不错,我最佩服的就是韩大这点,写什么像什么,我看小说的时候,几乎有种错觉,好像韩大他真的怀过chun一样。”刘季一边唾沫四溅的和吕雉聊着天,一边偷偷朝一直黑这张脸,不时朝这边瞪过来的县令大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在两人愉快的聊天中,外面的宾客也陆续入座。萧何全部忙完之后,便黑着张脸,拿着登记好的册子步入内堂,呈给了吕公。
吕公接过册子,大致翻了翻,便交给边上的下人收好,和颜悦se的对萧何道:“萧功曹此番辛苦了,老朽在此谢过,快给萧功曹安排上座!”
“不敢当,吕公您老和我们家大人是多年的好友,此番迁居我们沛县,实是我沛县之福啊。下官能替吕老您做些事情,实在是感到荣幸之极。而且收受礼金这种工作对我下官来说,也是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萧何一边恭恭敬敬的朝吕公行了个大礼谦虚道,一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季,这无赖此刻居然旁若无人、唾沫四溅的在同一个美女聊天,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猖狂极了,萧何正想上去抽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此时刘季似乎刚讲完了一个笑话,他和吕雉会心一视,然后双双开怀大笑起来。
刘季笑着摸了摸嘴角,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了萧何,忙哈哈一笑道:“萧兄,你忙完了?来,到我这边来座,我给你介绍个美女认识!”
萧何听这话气的半死,这见se忘友的狗东西,刚才还“好兄弟!好兄弟!”的挂在嘴边,现在身边有了美女,自己就降格为“萧兄”了!
吕公见他们两个认识,便吩咐道:“来人啊,在刘公子边上加个座,萧兄您就坐在刘公子边上吧。”吕公的话,更是让萧何暗暗不爽,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忙了半天,到头来似乎还是沾了刘季这个**的光,才有资格在上座入座的。妈的,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他!
一边的县令大人连忙圆场道:“这萧何萧功曹,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没有之一。凡是我交给他去处理的政务,他都能够处理的紧紧有条,非常的能干。除了交友不慎外,其他一切都还是好的。”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刘季一眼。
这孙子,就会挑拨离间,不过他哪里知道自己和萧何的感情哪。刘季这么想着,偷偷朝县令大人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吕公敲了敲杯子,宣布宴席正式开始,十几个下人陆续步入内堂,撤去了桌上的水果点心,开始上今天宴席的第一道大菜。
萧何朝刘季挥了挥手,让他附耳过来,然后略带怒气的道:“你快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到时候怎么给你擦屁股!”
刘季被萧何吼得耳膜震的生疼,他连忙向后退了退,然后咧着嘴,掏了掏耳朵,确认没事后,才也凑到萧何的耳边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吕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有些怪怪的,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不过总算一切ok,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放心吧,这回绝对不要你替我擦屁股。”刘季说完,朝萧何点了点头,同时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萧何一把又把刘季的头拉过来,低声追问道:“这美女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会和她有说有笑的?”
刘季回咬耳朵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吕老头说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然后就把自己的女儿叫出来了,然后让她陪我聊天。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这里,你总不见的不和她搭讪吧,反正我是做不到。现在进展很顺利,一垒应该没什么问题。”
“妈的一垒!去你妈的一垒!这可是吕公的宝贝女儿,你可千万别乱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萧何恨声道。
刘季痛苦的咧着嘴,一边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耳朵抱怨道:“麻烦你说悄悄话的时候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还让不让人活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要陪吕大小姐聊天哪。”刘季说完,便扭头继续同吕雉说起话来,两人不时便充满默契的哈哈笑出声来。
萧何看着他们,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干下。
酒席一直吃到酉时方才结束,萧何有些醉醺醺的扶着同样有些喝多的刘季,摇摇晃晃的一起出了吕府的大门。两人在岔路口又吹了会儿牛皮,这才互道晚安(互骂脏话),分头回家去了。
刘季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推开了门,见卢绾那屋的灯已经熄了,便自己打了水,洗漱一番,然后倒在床上,埋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舒服无比,刘季甚至梦到自己和吕雉手牵着手,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在沙滩上奔跑的场景。
次ri,ri上三竿时分,刘季才打了个哈欠,揉着头发,睡眼惺忪的爬起身来,回想起梦中所见,不觉有些痴呆的笑了起来。
不过笑了几声后,刘季突然一拍头,叫道:“坏了,我这猪脑子,居然把昨夜的约会给忘了!”
昨天酒席上真是得意过度了,居然把自己和张子房亥时土地庙的约会这件事情给忘了个干净,不知道现在去还来不来的及。
刘季连忙随手找了几件衣服穿上,胡乱用昨夜没倒掉的洗脸水抹了把脸,便心急火燎的朝大门走去。
“大人,你这是急匆匆的去哪儿啊?”卢绾正在院子里晾被子,见状问道。
“城北的土地庙。”刘季没有多做解释,把腰间的皮带扣好,便直奔土地庙而去。;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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