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下人很有幸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传说中的采/花大盗玉面郎君满院子找武器,最后从大厨手中夺过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向将军房间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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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片刻,一声男人的惨叫响彻云霄。
一边各司其职,一边不动声色盯着房间探听八卦的人们,眼睛闪着蓝幽幽的光,难道玉面郎君不光采女人,还采男人?刚才那一声销/魂的惨叫可是将军发出的?
由于沉迷于少儿不宜的脑间剧场,诺大一个将军府,居然没有一个人跳出来阻止,衣服被撕破,顶着一头乱发的玉/面郎君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了。
为毛她刚才手一抖,没砍上白云兮那厮?哭,想撞墙。
老天,她就说说而已,何必让她真的撞墙,点儿不带这么背的吧!
叶希颜没刹住车,猛地撞到一堵坚实的墙壁,疼得眼泪花花的。揉着鼻子刚要抬头,却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一双手臂紧紧搂着自己的腰,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僻静的巷子里了。
“为什么去将军府?”那低沉暴怒的声音不是沈墨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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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风”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认出她了,还守在将军府外等着她。
沈墨风脸色极其难看,将她逼到墙角,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去将军府?”
他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段时间里,他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做了假设,最多的便是她和白云兮互生情愫的场景,在他快要把自己逼疯,忍不住想闯将军府之时,她终于失魂落魄,衣着凌乱地出现了。
“我,我,你怎么认出我的?”她缩了缩脖子转移话题。
“为什么去将军府?”他俯下/身体,鼻尖快贴上她的,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那句话。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他的脸色好可怕,再不回答,她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侍卫说他快要死了,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你有没有脑子?这种话也当真!”他愤怒至极,一拳打在墙壁上,她感觉墙壁都抖了抖,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沈墨风伸手一提,将她固定在墙壁上,眼神凌厉地扫过她凌乱而破碎的衣服,“衣服怎么回事?”
“掩人耳目!”喵的,我怕个拐啊,再敢凶我,直接嫁给白云兮,气死他!思及此,叶希颜脊梁骨也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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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风的嘴角抽了抽,“衣服为什么破了,头发为什么乱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没有,没有”叶希颜赶紧摆手澄清,“准确的说是我欺负他!”
“你欺负他?”沈墨风刚缓和了一点的脸又扭曲了,明显误解了她的意思。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叶希颜急着解释,可一着急反倒越描越黑,“我追着他跑,本来差一点就追上了,可被他的侍卫一脚扫来,我就把他扑倒了”
“扑倒!”他快发狂了,眼中怒火狂烧,抓住她的双肩猛烈摇晃,“叶希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守妇道!”
靠之,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就急着给人扣大帽子,还是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子可忍,老娘不可忍!
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沈墨风你丫的混蛋,听人把话说完会死人啊!”
刚吼完,两片温热的唇瓣就堵住了她的嘴巴,攻城略地,霸道凶狠,任她拼命捶打他的后背,也不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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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那混蛋居然咬她的嘴唇,叶希颜气得狠狠踩他的脚尖,可他浑然不觉,仍抱着她愤怒地啃咬着。
丫的,属狗的啊!叶希颜摸着被咬破的嘴唇,恨得一脚踹到他的腿上,奇怪的是,一身武艺的他居然也没躲,只皱了皱眉,冷冷道,“现在给你机会解释,如若说不清楚,哼哼!”
说实话,那两声“哼哼”还是给叶希颜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所以她很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在他等得快不耐烦时,道出了实情,完了还不住问候某侍卫,“该死的侍卫甲,要不是他绊了我一跤,我早把白云兮那家伙给宰了!”
沈墨风面色稍霁,“白云兮已经呈了奏折?”
“对”
他默不作声地放开她,望了一眼天边,莫名其妙的抛出一句,“你在将军府待了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吧!”叶希颜好奇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可我觉得像是一年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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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外面等着?”她问了一句废话。
沉默。
叶希颜觉得他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刚想问他有何心事,却被他抱了个满怀,落寞而坚定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所以,我不会再让你踏进将军府,片刻也不行!”
“那万一皇上同意了呢?”
“没有万一!”
沈墨风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笑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叶希颜扭过头不想看他,声音有些发涩,“可是云悠呢?后天就是十五,你打算怎么办?我呢,继续当你的地下情人?”明明不想伤人的,偏偏说出的话针针见血。
沈墨风很忙,忙得叶希颜连续两天没见到他人影了。
人家忙着迎娶新娘子呢,哪有时间管她这个下堂妇。
www.zineworm.com想起那日问他如何解决和云悠的婚事时,他瞬间变色的脸,她的心就像被铁锤狠狠地砸了几下,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水蓝水蓝的天空,悠闲地漂浮着几朵白云。
叶希颜趴在栏杆上,望着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大街。锣鼓鞭炮轰鸣,达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背上的他身着大红喜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阳光下,他的薄唇边噙着的那抹微笑如此刺眼,让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回头,回头,让我看到你眼中的无可奈何,让我看到你眼中的疼惜。
她死死盯着挺直脊背坐在马上的他,握紧的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抬眸看她一眼。
他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可她偏偏忍不住抱有幻想,现在可好,幻想被他亲手打碎了。
“小姐”月儿在她的身后轻唤。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做声,阳光那么灿烂,她却觉得冷得厉害,瘦弱的双肩不停地颤抖。
“小姐”月儿咬了咬唇,冲上去抱住了她单薄清冷的背影,“小姐,你若难过就哭出来吧。”
眼泪毫无预警地跌落,砸在月儿的手背上,滚烫,沉重。
沈墨风知道叶希颜一直看着他,但是他硬着心肠没有抬眸,也没有回头,甚至在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即使身处热闹繁华的街头,也觉得孤寂。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空洞而茫然。
或许,应该看她一眼的,成不成功就在今日一搏,如若失败,他便再也看不到她了。他又有些后悔了。
“沈大人,已到宫门,请下马!”
“有劳了!”
按照南启国的规矩,皇室的女儿出嫁必须到大殿拜别皇帝,而皇帝则要下至殿中,亲手扶起她,将她送至大殿门口。由于当朝皇帝没有女儿,便对侄女儿宠爱有加,两位郡主出嫁皆按公主的礼仪操办。
沈墨风含笑立于殿中,望着被喜娘扶着,向他款款走来的云悠,她柔弱娇小的身躯被火红的喜袍包裹着,高高的凤冠上盖着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恍惚中,他似乎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盖头下她调皮狡黠的双眸。
云悠莲步轻移,走到沈墨风的身边停下,和他一起向皇帝拜别。
皇帝笑着下殿,弯腰,双手还未扶上她的手臂,变故突生,她腾地掀开红盖头,一把匕首从她宽大的袖子中迅速滑至掌中,猛的刺向皇帝的胸膛。那张脸上杀气逼人,虽美丽却陌生,根本不是云悠。
沈墨风一直不动声色地留意她的动作,见她右手翻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扑身挡到皇帝身前,锋利无比的匕首深深插进了他的胸膛。
“护驾,抓刺客!”
一把长剑闪着寒光,从侧面刺向皇帝,即使沈墨风有心,也无力再阻挡。他躺在地上望着被刺客的长剑逼得左躲右闪的皇帝,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当叶希颜听到白云兮带来的消息时,她正在喝茶,一个不稳,茶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沈墨风死了。
死了。
“白云兮,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现在应该正在和新娘子洞房呢!”她笑了笑,取过一只干净的茶碗,提起茶壶想再倒一碗,手指却不停地颤抖,水全部洒到桌子上。
白云兮深邃的眼眸动了动,一把按住她的手,“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为什么哭,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叶希颜语气淡然,眨眼间,脸上已经濡湿一片。
白云兮眼中满是不忍,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
叶希颜泣不成声,没想到早上伤心一瞥,竟是最后的诀别,小风,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你可有半分留恋我?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明天搬到将军府,让我来照顾你,好吗?”白云兮温柔呢喃。
她没有回答,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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