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惜从木架上取下一件浅紫色的裙裾,笑着走上去:“要不就别出门了,外面正下雨呢,我让人给司马公子带个话吧!”
“不用了,我倒是觉得今天很适合泛舟,赶紧准备吧,别让他们久等才好!”武珝伸手接过裙裾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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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他停下手中的古琴,笑眼向武珝看去,武珝辛辛的点点头坐下,瞥了一眼青墨色的天空笑道:“你的琴声倒是很有意境,是在替雨水感伤吗?”
他浅笑着起身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太孤冷了……不过,今天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喜欢。”他眼神里满是情谊的看向武珝。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司马沐逸摇摇头,走过去抚了抚古琴看着武珝:“不如,你来试试,说不定会有另一番景象!”
“呵呵,你这是要让我拜你为师吗?我可没同意呢!”
“我有说过要教你吗?只是让你试试,你可别多想!”
武珝走到琴台前坐下,司马沐逸起身退到一旁,他看着江上飘起的一层薄雾,眼神迷离起来,久久的不见身边琴声响动,他过身,只见武珝呆呆的愣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看着古琴,无从下手;他没有半点犹豫,贴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教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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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头惊讶的看着他的脸,只见他那么认真的握着武珝的手,撩拨着琴弦,眼睛一直盯着古琴;他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于是轻轻的靠近她,在她耳畔:“别发呆了,琴弦可没长在我脸上!”
武珝绯红的低下头去,那双白希的手握着她的手,在琴弦上来回撩拨,掌心的温度紧紧的包裹着她微凉的指节,那一刻仿佛从心底生起了一株情花……
那天,他依旧似往常的送她回家,马车停靠在贺兰府外;他先行一步下了车,一手掀起车帘,一手向武珝伸过去:“我们到了!”她笑盈盈的点点头,将手搭上他的掌心,踩着古老的木凳走下来;司马沐逸环眼四周,走上前去抚摸着贺兰府外的石灯柱,沉默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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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武珝走到司马沐逸面前眼神担忧的看着他。
“你们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而我一心闲适,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倘若你母亲知晓我这辈子绝不会踏入仕途,她一定不会答应的!”
武珝上前握起他的手,看着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相信我母亲一定希望我嫁个自己喜欢的人!”
“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不是吗?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别人一起,在外漂泊受苦呢?”
武珝泪眼盈盈的摇摇头:“不,你已经给我了一件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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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沐逸疑惑不解的问道:“是什么?我何曾给过你什么!”
“你给了,你把真心给了我,于愿足矣!四处漂泊又何妨,大千世界各地景色,人生难道不该如此吗?”
他怔怔的看着她,久久不能说话,曾几何时,他竟然不知道,原来她与自己的心竟是这样的紧密相惜;她不似寻常女子般要求自己,更不以门第视人;那一刻,他莹润了眼眶……他反握住她的手,揽她入怀。
武珝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那颗火热的心,两人相拥着;司马沐逸轻声道:“珝儿,待明年牡丹初放,与我一起去洛阳赏花可好?”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牡丹的?”她睁大眼疑惑的看着司马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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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武珝,笑颜的看着天空:“我发现我们越来越默契了……”他终于放开手去:“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她直起身笑着向他点点头,转身向大门走去。
木门轻轻的推开了,武珝吃惊的愣了一会儿,又转身挥手向他道别,看着马车远去,她便放心的将门给插上,又独自呢喃:还好,素惜这丫头机灵。
她回到房间,素惜见她犹如见到救命草般,扑了过来:“总算回来了,刚才夫人派人传话,让你回来后去武顺小姐那。”
“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
“那好,我梳洗一下就去!”武珝匆匆的走进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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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迂回的走廊,跨院便是武顺的卧房,远远的听见武顺与母亲有说有笑的,武珝放慢了脚步,抬起头微微一笑向正屋走去。
“看来八成是了!我说这小丫头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要不是今天无意间见到那人,我们还被她蒙在鼓里呢!呵呵……”武顺靠的绮荷近了些,一副亲密的样子。
“我倒是更愿意听听你妹妹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说来,未免太早……”绮荷正说着话,武珝便走了进来:“什么事情要听听我的意思?”
绮荷沉默了一会,微笑着看了一眼武顺:“让你姐姐说吧,这事毕竟是她起的头。”绮荷拉着武珝的手,让她坐下。
武顺笑着起身清了清嗓子:“也罢,反正不是我先看到的吗;……妹妹今早出门做什么去了?”
“我……怎么想着问这个……”
“只是不久前看到我们家门外站着一位风华翩翩的白衣少年,和他在一起的……仿佛是妹妹吧?”武顺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她身旁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武珝。
她正要避开姐姐的脸,却不想刚一转头,正迎上绮荷亦同武顺般好奇的眼神,她思绪了一会儿,看看母亲和姐姐:“母亲和姐姐不是猜到了吗?干嘛还明知故问呢?”她又下意识的看看两人。
绮荷点点头会意的一笑:“如果是珝儿喜欢的,那必定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家室如何……”她看着武珝有些担忧的样子,因为直觉告诉她,女儿自小就不喜高官厚禄之家;否则,那年王夫人有意撮合武珝和致修,她又怎么会巧言驳了回去。
武顺也应和着母亲:“母亲说的正是!我们家的珝儿可不能随便的跟了什么身份不明的浪子!”
“够了,姐姐!他虽然不是什么官宦子弟,也没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可他弹得一手好琴……”
“好了,你们都给我停下来!”绮荷皱着眉呵斥住两人,她走上前看了看武珝,转身道:“珝儿,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仔细听好!”武珝怔怔的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
“你真的喜欢他吗?”
“是的!”
“即便将来粗茶淡饭、粗布麻衣,没有锦衣玉食的日子也绝不改变你的心意吗?”
“是的!”
“甘愿随着他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哪怕是……”
“是!”
绮荷仰望着屋梁,无助的叹了一口气,坐下:“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我就随了你的心吧,不过婚礼什么的总是要办的,抽个日子请他来这,我们当面谈谈!”
“母亲!您怎么可以把妹妹随便的就托付给别人,父亲在九泉之下怎么想?我们武家虽然没落了,可父亲好歹是两朝老臣,皇上对我们家还是念念于心;且又说珝儿,她毕竟是千金小姐,又怎么……”
“行了,顺儿,我知道你是为妹妹好,不过既然珝儿她自己喜欢就随她吧!这也是你爹爹允诺过的。”绮荷转眼看着武珝,笑着:“你们两姐妹出嫁时,我都有东西要给你们;顺儿的早给了,珝儿的……你去我屋里的妆镜台那,把那个木匣子给我拿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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