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起,每日午饭后过来陪着本王下棋。-”
“什么?下棋?这就是您的命令?!”
“怎么,委屈?”
宋云朗看着百里青炎,眼睛里忽明忽暗,然后一抱拳,躬身行礼:“属下听令!”
……
就这样,在百里清炎的安排下,宋云朗的确在之后的每天都过来陪着百里青炎下棋,无论那些奇怪的动静是否就响在窗外,两个人都置若罔闻。
初七傍晚。
百里青炎盛装出现在康王爷的七十大寿寿宴上。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放鸽子爽约,而是压根不想碰面的人突然就毫无预兆的碰面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你必须十分小心翼翼的人。
接到通报后,康王爷一溜小跑抄了近路就奔向‘门’外,亏得他七十岁的身板还这么硬朗,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嘀咕道:“怎么百里青炎就来了?他不是生死未卜了好几年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苍天啊,我这寿宴一定不会过得好了!”
他的管家在一边道:“王爷啊,这是好事啊,百里青炎好多年没动静,一出现就能来您的寿宴,那些人也要对咱们刮目相看呢!”
“好什么好,你不知道我当年和他结下的大梁子么?”康王爷甩袖,“亏得我那么器重红袖那个丫头,就这么死了还给我‘弄’了一身麻烦!”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看到迎面而来的百里青炎,紫衣华服,脸覆面具,的确是最有贵族味儿的皇室之人,康王爷急忙寒暄,百里青炎微微颔首,有礼道:“恭贺康王爷古稀之筵,小侄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后面身着银‘色’铠甲的带刀‘侍’卫递上来一个盒子,康王爷立即收下,将他们引入宴席……
华灯初上,康王爷的寿宴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众人看到百里清炎皆是议论纷纷,百里青炎却似乎浑不在意,循规蹈矩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甚至会十分客气的接受在场官员权贵偶尔的敬酒。
康王爷在不远处简直坐立不安,一会儿猜测百里青炎来他的寿宴是为了给复出做铺垫,一会儿又猜测百里青炎搞不好要杀‘鸡’儆猴,给自己立威,而自己就是那只‘鸡’,在场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官员就是那群猴儿。
看到儿子唉声叹气的样子,康王爷已经近九十岁的老母亲耳聪目明道:“你过个寿,怎的如此坐立不安?快看节目吧,今晚上的节目真好看。”
“母亲有所不知。”康王爷叹了口气,道,“我同摄政王并无深‘交’,且当年还结下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梁子,他乍然出现在我的宴席绝对不会是因为记挂我,恐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我懂,在朝为官的人嘛,都是如履薄冰。”老太太道,“但是无论如何,你也是百里一族的人,就算是有什么,摄政王也不会绝情到趁你生日收拾你。”
“那他来做什么?”
“兴许只是凑凑热闹罢了。”老太太笑眯眯道,“摄政王年纪轻轻,却成为掌握沧澜的命脉的人,高处不胜寒,他也会寂寞。”
康王爷哭丧着老脸:“哪里不能打发他的寂寞,为何偏来儿臣这里吓唬儿臣?”
“安心吧,我看摄政王人‘挺’随和的,和别人说话也客客气气,不像是要找事的样子,你想太多了。”
“……是。”
“看节目吧,今晚的节目真不错,你看,摄政王的心思似乎也全在节目上呢,要是你今晚不出事,记得回头好好赏赏那个什么万‘花’楼。”
康王爷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儿臣不出事,一定好好赏那个万‘花’楼!”
……
“这是第几个节目了?”百里青炎微微侧过头,问旁边持刀而立的宋云朗。
“属下心思没有在节目上,所以不知,大约死五六个吧。”
百里青炎放下酒杯,半开玩笑道:“宋指挥官,既然出来玩,就放松一点,这种地方不会出什么事,若你不懒得动,去旁边喝几杯也无碍。”
“今日护卫您的安全是王爷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属下不想出什么差错!”
百里青炎笑了笑:“那行,随你吧。”
“下一个节目,万‘花’楼的肚皮舞!”
正在这时,台上司仪高声宣布,百里青炎拿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看向台上。
“肚皮舞?肚皮舞是什么?”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道。
“听说是万‘花’楼的新式样,之前没有出现过,秘密,秘密啊。”
“万‘花’楼出品,必是‘精’品就是了。”
“是啊,万‘花’楼现如今虽不如当年鼎盛,但也没有什么让人失望的。”
“那是,当年多厉害啊,倾城,记得倾城吗?当年可是一曲动全城啊。”
百里青炎沉默的听着,眼睛在面具下看不出神采,只是不自主的再次拿起酒杯递到嘴边。
司仪汇报完毕,台上呼啦啦出现了十几个身着银‘色’服‘侍’的的姑娘,穿着厚厚的演出服装。
百里青炎抬起头,眼睛毫不避讳的一一扫过每个姑娘的面容。
音乐声响起,姑娘们开始翩翩起舞,周围人叫好不断,百里青炎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嘱咐,暂时不再接收敬酒。
随着音乐的起伏,场上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所有姑娘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突然脱掉身上厚重的演出服,‘露’出纤细曼妙的神采和‘裸’‘露’在外的小蛮腰,开始随着节奏扭动起来。
银‘色’的流苏配上节奏强烈的音乐让全场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
“这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成何体统?!”康王爷原本还在发愣,待回过神来,简直气的一蹦三尺高,“楚十娘她是不是不想干了?不知道我今天的客人全部都是朝廷大员?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你一个武将辱什么斯文?”康王爷的老娘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台上,“我看着真不错啊,你看那些姑娘扭得多欢快啊!啊呀,平时那些吹拉弹唱早就腻了,你看这些权贵大员们不是也很兴奋吗?怪不得你们男人喜欢逛那个万‘花’楼,原来这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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