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期中了,这期的物理要半期考试,土木工程材料马上也要半期考试了,而我脑子一片空白,平时学习极为松散。(
医品毒妃)尤其是土木工程材料,老师上课谈天说地,天马行空,我一字未记,我不得不在最后一星期里加班加点的看书。
我们这楼二楼有个自习室,我拿上物理书,洋洋洒洒地走出房门,雄赳赳地走向二楼!
物理书上的东西和土木工程材料老师的上课风格有的一拼,讲的什么我一头雾水。不过我逼自己必须熬过这几天,过了考试再说。我只得把这快要生锈的脑袋拼命地往大物里送,无论如何也要学懂。功夫不负我,还是看懂了一两章,看着又到晚饭时间,我得意洋洋地走出自习室,有种凯旋而归的喜悦。(
废柴重生:倾城杀手妃)但这种喜悦不知怎么就转瞬即逝了,仿佛只在脑海里浮现,却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在年级前三十名才能上的特训班里和李杨聊天,那时他成绩很不顺心,加之喜欢上一个女生,被拒绝数次,情绪极为低落。那时我的女朋友和我关系甚好,相处极为融洽,学习成绩稳稳当当,正意气风发地坐在班级第一,年级前十的宝座。在那个用成绩定好坏,以名次论英雄的岁月里,我可是出尽了风头,他沮丧地说,“算了,按我这水平,怎么朝也能上个二本,够了!”
我骂了他一句,“日你妈!瞧你这点出自。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不上重本真他妈不值,你听到没,你当我是朋友,就给老子上重本,明年我们一起上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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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但看到我如此激动,不知道是敷衍还是真心,他长吁短叹地点点头。
现在回想起,我那时的举动越来越像一个荒诞的预言,对于曾经的奋斗,那些已过的执着,就好似一只刻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间。
考试如期而至,安排在星期六上午和下午,上午物理,下午土木工程材料。即使平时未学,但物理我不太担心,毕竟半期考试只占百分之二十,期末占百分之六十,其余的考勤分几乎能拿满分,这样一来,两次考试都上五十就能及格,大学名言: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我们都铭记这句话,所以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但面对下午的考试,我有些焦虑,这是学位课,四年的学位课平均分必须得上七十五分,我那天查了查,大一的学位平均分才七十,看的我慌张不已,下期的英语也是学位课,都一年多没学了,能及格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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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九点五十五开始,九点了,我才从床上下来,他们三还在开启起床模式,无奈开机时间太长,他们还像挺尸一样窝在铺里,浑然不把这考试放在眼里。过了十几分钟,他们才陆陆续续地起来,我们到食堂吃了些东西,散步似地向考场走去。路上熙熙攘攘,几百人都走向考场,好似刚散会的晚会现场。
我和李元在一个考场,我们提前十分钟进去,本以为考室里还可以挑选座位,哪知只剩稀疏的几个位置。考室里吵吵闹闹的,都在讨论着待会儿怎样作弊。我和李元分开了,我前面坐着班上的学霸,上学期期中考试,她物理、高数都满分,这学习成绩让我们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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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对于这次考试我是满不在乎,但见到周围的人都做好了各种准备,小抄,暗号,纸条等等,心里就急促起来,还是想办法把半期考试分数考高些,减轻期末的负担。我就暗打前面那女学霸的主意,希望她能关照关照,平日和她还说过几句话,应该没问题。
但记得一次和她的交谈,我就心有不快,差不多半个月前,上马克思概论时,大家都没听讲,我在座位上看,她坐我前面,转过头来看到我在看小说,好奇地问我这本书谁写的,我说是宠三千。哪知她不屑地来了句,“我一般都不看这种书的。”这句话我总听着别扭,心里总不是滋味,就像被人骂了一顿。但我对女生从来都不记仇的,这女生又长的惹人爱,加之也许能帮助我,我只好没节cao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不想和她套什么近乎,直奔主题,“待会儿,帮个忙好吗?把选择题的答案写大一点……”
“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www.jlgxhq.com”她拦截并摧毁了我的话,并且在话说完的同时把头转了过去,留下我既尴尬又恼怒的表情,我心里五味杂揉,脑袋定格着久久动弹不得。
初一有次考历史,那时我是全校的前三名,对历史情有独钟,历史书背得滚瓜烂熟,所以我每次历史考试都是第一名。
那次我刚坐下,后面一女生就用笔夺我后背,问我能不能到时候递纸条给她,她还撒娇地向我述说她的痛楚,说语文数学都考差了,再不考好回家就没脸了。那时我对作弊是深恶痛绝,即使男生对女生一般都怜香惜玉,但我依然恶狠狠地回绝了,还理直气壮地补了一句,“你抄的了这次考试,你能抄的了中考吗?”结果那女生红着脸,一句话没说。\
那个时候我对什么事都很正经,不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会抽烟喝酒,不会进网吧、游戏厅这些鱼龙混杂的场所。也不会作弊,甚至觉得作弊就是犯法,还有过祈求上帝把作弊的人都打入地狱的想法。
那女生刚才的表情很像那时天真无邪的我,而我却变成了那个被一句话说的脸红的女生。看来这世上没有永远坚持自己原则的所谓正人君子,在合适的地点,在适当的场合,面对特殊的人,谁都会放纵自己,面对绝对安全的**,我想没有一个人会无动于衷。
周围的其他人要么看起来物理连我都不如,要么都是生人,我无计可施,只能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抄了一些公式在桌子上,预算考试应该很简单,加上我之前认真复习,不对,是认真预习,考个五六十分应该没什么问题。
试卷发下来,我赶紧看了个大概,和我之前看过的题有不下百分之五十的雷同,我大喜过望,心里轻松了好些,不到十分钟,我就解决完了选择题,即使正确率不高,但估计二十分应该有了。
我正信心满满地往下做,旁边一人立即站了起来,拿起试卷潇洒地走向讲台,然后放下试卷,大步朝门外走去。整个过程连贯迅捷,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监考老师未来得及反应,他已不见了踪影。
这人我认识,军训时我们整个专业里敢与教官唱反调的两个人之一,另外一个就是我,我实在忍不了那教官把我们当狗一样使唤,并且每句话都带个脏字,比我粗鲁时还粗鲁,还总用那带着鄙视和不屑的眼光看着我们。
看来这小子对试卷上的内容陌生的出奇,几乎没有几道题可以动的起笔,只好一走了之了。时间过半,能啃的动的题目我已做完,粗略估计六十分了,我就这要求,导致连做小动作的心思也没了,我把一卡通和身份证带上就交卷走人了。
下午的情况也让我眼前一亮,考题大多是我花了一个星期记的知识点,时间一过半,我匆匆离去。想来对待这大学考试,只要不拿奖学金,不考研,每天吃喝玩乐,考前突击,就可放放心心顺利过关,实在是置中国的应试教育的伟大方针于不顾。
而我看着被我乱丢在电脑桌角落的绵阳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时迷惘,我不知道我是否想要这种感觉,但这一刻我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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