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昊陪伴受了惊吓的她两天后,便重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而夏子菁又恢复了闲赋在家的悠哉生活。(
太平血)
经过一个月的德国之旅,她一扫之前的阴霾,没再胡思乱想。心里少了那些疙疙瘩瘩,人自然宁静祥和。偶尔到书店逛逛,或是跟阿姨学做做菜,生活平淡又充实。
进入十二月,身体发生了点小变化。首先是她察觉到自己的经期已经延迟已久,然后连续一周早上起床,她都觉得恶心头晕。
夏子菁很淡定的到药房买了验孕棒,当看到显示板上出现了两道红色杠杠,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懵懵的有点傻了。
以前叶文昊不下一次的让她生孩子,说实话她心底是排斥的。开始是不想生,后来是怕生。她有个不愉快的童年,没信心可以充当一个好妈妈的角色。但现在,想到自己的身体内正孕育着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那种感觉,有些无措,又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喜悦,喜与忧交织,很奇妙。
想第一时间告诉他,可惜他出差去了。前段时间他一直忙于东升二十周年庆典的事,庆典过后接着是最新一期的碧海银滩别墅小区顺势推出。出差已经成了惯例,心底不是没意见,所以这个消息她决定暂时保密,先不公开。
知道肚子里多了个小宝贝,她这些天格外小心。上网查了些资料,哪些东西需要注意她一一记录下来。(
武道丹尊)怀孕初期不可以乱蹦乱跳,之前爱趴在地上拼拼图也得戒掉了,平常饭量较少的为了孩子她也强硬逼自己多吃点。
就这样过了几天,叶文昊的归期也到了。那天下午她到厨房倒水喝,猛一回头看到阿姨手起到落把一个鱼头砍断,身体一颤,整个人便软在地上。
阿姨吓得半死,抱着她到客厅的沙发。
夏子菁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就没了意识。半昏半醒之际,仍然记挂着肚子里那个,她揪着阿姨的衣袖,脆弱地哭喊:“宝宝……宝宝!”
阿姨开始仍不为意,后来看她用手护着肚子,脑里猛地想起前两天在垃圾筒里看到那条白色棒`棒,脑袋一下子就轰了。
不会是有了吧?
阿姨可不敢怠慢,速速打了12。
叶文昊赶到医院时天色已暗,病房内没开灯,只有床头仪器亮着青色的光。病床上躺着的人动也不动,叶文昊气也不敢用力喘一口,轻着脚,快速走过去。
她就像平时睡着那样,长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很平和的样子。只是仔细看清,会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紧抿着的嘴唇也不见一丝血色。
怎会这样?他才离开了五天!
“叶先生。(
傲剑天穹)”门口阿姨小声地叫。
叶文昊回头走出去,压着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就晕了。然后我把她送来医院,医生说……医生说……”
“医生说什么?”叶文昊掐着她的胳膊,瞪着眼,声音特别低沉。
阿姨偷偷瞥了他一眼,惊得差点不敢说下去。“医生说……子菁小姐有流产征兆,得留院观察!”
流产?她有了?叶文昊往后退了一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先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阿姨看他的反应,怕是根本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叶文远深呼吸了口气:“说!”
阿姨也只是个人,难免有私心。发生这种事,生怕被责备,所以先保护好自己。“怀孕的事,子菁小姐……几天前应该就知道的了。”
她知道……却没告诉他?难道……她是故意的?
饶是叶文昊再强大的心理,也无法再淡定。(
猎色花都)他呆呆的在病房外一阵,护士进去又出来,“咔嚓”的关门声响起,才惊扰了他。抹了把脸,起身到医护室找来值班医生,了解清楚情况,才返回病房。
小小的单人间内,灯已亮起。打发了阿姨离开,叶文昊撇开脑内的杂念,给躺在床上的人拔好散落的头发。检查了一下点滴瓶,突然听到哼了声,他往床上一瞥,便见她醒了。
她惺忪着眼,呆呆地看着他。
叶文昊挨着她身侧坐下,握起那只没扎针的小手,柔声问:“有没有觉得怎样?”
夏子菁懵懵地睁着眼,脑袋很久才转过来,猛抽掉手慌张地摸向平坦的腹部,呜咽出声。
叶文昊附身压住她,轻声安慰:“别激动,医生说有流产迹象,得好好休息。”
“你……都知道了?”夏子菁眨眨眼,流下一串泪。是紧张,是自责。她明明很小心了,为何仍这样?
“嗯。”叶文昊点点头,擦掉她的眼泪,又亲了亲她的脸:“啥都别想,好好睡一觉。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他该是很担心吧?夏子菁不及深想,只道很累很累,瞌上眼,又睡着了。
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经过医生检查确定没事了才批准回家。(
剑炼九天)
怀孕只到八周,尚早,叶文昊没有通知父母。回到28楼,阿姨在门口烧了一个小火盆,叶文昊半抱着她跨过的时候,阿姨大喊着“平安大吉”。
也太迷信了,夏子菁努努嘴,不以为意。
叶文昊把她的神色收于眼底,脸上沉了沉,说:“回家了事事都要注意知道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这语气这态度,怎么听怎么看都过分严肃。事实上在医院期间他就没怎么温和过,老是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暴君似的。夏子菁皱皱眉头,不说话。
“先洗澡,再吃晚饭。”叶文昊说着就扶她上楼,整整就是没商量的语气。
屁股还没坐下呢。夏子菁不太情愿的被半抱着回了房间。
他进了浴室,夏子菁无聊的坐着。过了一会,他出来:“水温调好了,过来吧。”
夏子菁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她要关门,他却用脚把门顶住。
“干嘛?”
他把门推开:“我看着你洗。”
“为什么要看着我洗?”
“怕你出意外。(
艾泽拉斯女王)”
哎呀,这会不会过分紧张了?夏子菁抓抓头:“你别这样,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他在,她能自在洗澡才怪!
“你不是小孩子!你现在是一名孕妇!”他走进浴室,拿了一张浴巾铺在地上,就怕地滑。
“你这样子,我不洗了。”夏子菁转身就要走。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她,扭头深呼吸了口气,似是在隐忍着什么,最后喟叹一声:“要不我就站在门口,嗯?”他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乖。”
就是个紧张大师!夏子菁没办法了,只好听他的。
洗完澡出来,叶文昊让她回床上。
“不是吃饭吗?”说真的住院期间吃了好多天病餐,她想念阿姨做的菜了。
“等一下阿姨会把饭菜拿上来,你就别下去了。”
“呃?”她愕然。
叶文昊解着袖扣,一边把衬衫脱掉,一边道:“你乖乖留在房间,别走来走去了。”
不会吧?她——被禁足了?
这个想法,在第二天再次得到证实。夏子菁醒来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而他,居然还坐在窗边看文件。
夏子菁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讪讪地问:“你怎么还在?”
他抬起头,太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洒在他的后脑勺上,把他的面部蒙上一层阴影:“我不上班,在家陪你。”
“呃?”住院期间他已经全天侍候了,回到家也要?工作狂转性了?
“公司不用管了?”
“最大的事都没现在重要。”
他说得极为平淡,夏子菁也不管了,下床去梳洗,谁知他又扔下文件跟过来。“诶,你又干嘛了?”夏子菁挡在浴室门口,快要抓狂了。
“我帮你挤牙膏。”他按下她举起的手,进厕所给她挤了牙膏。
这算不算母凭子贵?夏子菁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痛。
阿姨准备的早点很丰富,粥粉面饭,多样选择。夏子菁刷完牙牙膏的薄荷味仍在嘴内留有余香,平时感觉很清新,今天却令她有恶心的感觉。不敢说出来,怕叶文昊又不知会作出啥举动。但因为这样,胃口就大打折扣。
叶文昊哄了很久,她也才吃了点面条,再也不肯下筷。
“我先回房间。”不理会某人黑沉沉的脸,她喝了口水嗽口,放下杯子就上了楼。穿着的高领毛衣勒得脖子很不舒服,走进衣帽间想换件宽松点的衣服,推开衣柜门,举起手想拿层板上的衣服,叶文昊跟着冲过来:“手别举高!”
夏子菁一愣,手已被他按下。
“做什么?”他问。
“我想拿衣服。”
“哪一件?”
“浅驼色的毛衣。”
叶文昊手都不用抬就给她拿了下来。
默!夏子菁拿过毛衣安静地走进浴室。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坐回窗边,手里拿着文件在看了。
夏子菁无事可做,在梳妆桌前梳了会儿头,头发都掉了一堆,才放下梳子。总觉得脚踢到什么,俯首一看,桌下原来堆放着之前玩的两个拼图盒子。她弯腰拿起,起身时扭到腰,小小的哼了声。
不过是个很小的动作,其实也没啥事,可是叶文昊听到她的哼哼声时,整个人跳起,冲过来,把她手里的盒子扒落在地上,怒不可遏:“你就不能安分点?”
“干……干嘛?”面对他的怒容,夏子菁完全莫名其妙。
叶文昊无视她脸上的无辜,拽住她的胳膊连连质问:“真的那么不想怀孩子吗?已经有了,还千方百计搞那么多小动作?”
“你说什么?”
叶文昊深深地吞了口唾液,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吐出来:“你是不是,使尽办法想把孩子流掉?”
“叶文昊!”这是最大的诬蔑,夏子菁的脸急遽变色,想也没想举起手朝他的脸上一巴挥去。“你混蛋!”随着一声大吼,她转身奔进浴室,“呯”声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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