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竹山派出所的民警就找到了地下墓室,民警们从墓室穹顶的破口处放下来一副扶梯,我们沿着梯子爬了上去。(首发)
外面清风拂面,空气清新,我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尽情享受这种大自然的施舍。
我看到了王叔和小刘正在远处,李峰也在其中,看到李峰没事,我心安了一些,李峰看到我们没事,他也心安了一些,当提到刘铁男的时候,大家的脸色立刻暗淡了下去,他是没可能活过来的了。
王叔和小刘正在人群里忙着,小刘偶然看到我们站在这边,立刻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对我说:“龚老师,你没事吧?”
我说:“你看我像没事人吗?”
小刘看到我受伤的手臂,还有狼狈不堪的其他几人,非常歉意的说:“我后来打给你电话,但是已经无法接通了。我把事情一告诉王叔,王叔就打电话请求警队支援我们,我们立马赶了过来。”
我说:“没事的,我知道你尽力了。”
王叔从远处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搀扶着的常可欣,还没等我开口,便皱着眉说:“你们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医院,小刘,快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小刘很高兴得了这么一个差事,笑着答应了。
我对王叔说:“谢谢王叔!”
我哥和李峰要留下来做进一步的调查,现在我知道周老夫人什么事情都能搞定,所以并不害怕我哥他们的身份信息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婉楠要去医院照顾我们,所以跟我们上了车。
车子开动,我靠在车上,只感觉心力交瘁,稍一放松就感觉睡意来袭,眼皮十分沉重,极力想睁开都做不到,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多时,我整个人便已经沉入了梦乡。
后来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了,如何下车,如何进入医院,我都完全没有知觉。
我沉沉睡去,在梦中不知道又经历了多少惊险和离合悲欢,两天之后,我才在竹山镇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
意识回归大脑,我的感官逐渐回归正常。
首先我有了意识,我在想,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在医院?我是不是受伤了,我睡了多久,婉楠呢?我哥呢?李峰和常可欣呢?那个杀人魔王吴邋遢呢?刘铁男死了还是没死?
然后我有了听觉,我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从远及近的传来,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一个人走到我的病床前,不知道做了一些什么,然后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又出去了,门被关上,周围恢复了寂静。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睁眼我就看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把我整个人都罩在里面,玻璃罩里里面亮着温和的暖光,还有一条淡紫色的光线,就像激光一样在我的身上上下闪动,感觉打印机在扫描文件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
我很奇怪,想坐起来,但是刚刚动了一下手臂,就发现我的手上被人带了口考,手一动就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
晃眼看到亮锃锃的手铐,我有些心急了,难道自己又成了杀人魔头吴邋遢的替罪羔羊吗?这不可能,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允许有冤假错案发生的。
我动了一下脚,脚踝上也拷着脚镣,这太奇怪了,我开始焦躁不安了。
我使力晃动身子,想要挣脱束缚,同时大声喊叫,希望有人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我乱动,突然“嘟嘟嘟”的响声传来,房间里响起了警报。一个医务工作人员打开门跑了进来,紧接着许多荷枪实弹的警察也跑了进来。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面貌俊美。她试图靠近我,但是被她身后的一个警察拉了回去。
那个警察用近乎骂人的口吻说:“张博士,你疯了?”
女医生说:“他是病人,不是怪物,我是医生,我需要给我的病人看病,你们荷枪实弹的围在医院里,你们才是疯了。”
那个警察不容置疑的说:“他以前是人,现在不是了。我们要将他移交给上级。”
姓张的医生气急败坏的说:“胡说八道,不可理喻,我现在请你们出去。”
那个警察愣了一下没动,张医生便强行把他们都推了出去。门被关上了,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也不想看。我的心里一直想着刚刚他们的对话,为什么我就不是人了呢?为什么警察那么怕我,还要把我移交给什么上级?太多的为什么,我自己无法想通,但是我感觉这肯定和我手脚上的镣铐有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张医生带着另外两个男医生走了进来。
除了张医生之外,另外两人都很害怕,他们只是远远的站在挨近门口的位置,虽然带着口罩,我依然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恐惧,他们很怕我。
张医生独自走了过来。
她站在我的病床旁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摘掉口罩笑着问:“你醒了?”
我盯着她看,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张医生说:“我是这间医院的医学主任张晗,读博期间主攻病毒学,你叫我张医生就可以了。”
我仍旧没有说话,并不是我不想搭理她,而是因为我的脑子里面还在很乱,我分不出精神来和她讲话。
过了片刻,她说:“你之前是不是中了某种毒?”
我转动眼珠子看着她的脸,终于说话了,我说:“是的,怎么了?”
张医生笑了,说:“中的什么毒你知道吗?”
我说:“蛇毒!”
张医生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咬你的那条蛇我们已经捉住了,它的血清无法抑制你体内的毒性。”
我说:“我怎么了,为什么那些警察要铐住我的手脚?”
张医生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我抬起头来,艰难的将手尽量扬起来,看了一眼,我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满了黑色的毛发,约有一寸长,密密麻麻的,而且指甲变得很长,闪着蓝光,看上去异常恐怖,就像森林里的黑猩猩脚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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