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听起来就觉得好神奇,也因为有这异能,降城的人们总是可以轻易的办成某件事情或是解决某种问题,治疗便是其中的一项。
誊煞的样子看起来好难受,香尘知道凭他的实力除非碰到特别严重的事情不然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在犹豫,犹豫,再犹豫之后,她终于觉得出手了。
她很清楚,想要解决所有的事情就必须在她清楚地前提下,所以她并不着急下手,反而是释放出自己的异能,穿透进入誊煞的身子进行查询,只是这一查询才知道原来誊煞隐瞒了这么多郎。
在誊煞的身体里面有股很强烈地黑色气流一点一点的向外不断扩散,而那股气流的发起地竟是心脏。
香尘发出的异能还在不断渗入,而她的眉头也在一点一点地扭曲。
黑气不断侵蚀着誊煞的身体,他渐渐有些不平静的晃动起来,接着就在香尘还在纳闷的一瞬间身子突然前倾,蓝色的血液直接喷了出来,那是他的血,是他重伤的体现。
意识到这一点,香尘便再也不敢迟疑,运用起自身的异能,将誊煞整个人包裹在了一片祥和的气流一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香尘才觉得自己是对得起誊煞的。
一直以来对于香尘和誊煞而言,誊煞扮演的一直是那个保护者的形象,而香尘便是那个被保护的人,他总是不留余地,不计代价的守在她的身边,做好了随时付出的准备,直到今天,直到今日,香尘终于成功的将这个现象调转了过来,她终于可以帮誊煞分担一部分了,可是这个努力何其的让人不甘,看着誊煞红的吓人的皮肤,瞅着他那凌乱的发丝,目睹他在她的面前口吐鲜血,老实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已经麻痹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吧。
蓝色的火焰在誊煞的头顶上方不断的攀升,一点一点地由蓝便成了深蓝,暗蓝,墨蓝,接着又变成了黑,深黑,黑到吓人的那种程度,而这个时候香尘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锎。
她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异能,气流逐渐离开了誊煞的身体,收工完成后香尘那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再也没能坚持的住,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单腿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从香尘破开封印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破浪的心就被提了起来而且再没放下去过。最开始破浪是可索诺少主的人,他从小就跟在少主的身边,可以说对于少主的感情就像是兄弟一般,而那么多年来少主从来没把他当作是下人,所以在少主开口对他说出请求时,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他还记得那是几年的一个晚上。
少主从盟主的议事厅了走出来时,跟他说,“你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而且是说过很多次的一句话,可是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带着略显紧张地心情随着少主来到了他的府邸。
“破浪,你跟了我有十几年了吧。”少主背对着他,露出了自己那单薄却又坚*挺的背影。
“回少主,属下从小就跟在您的身边,多少日子都已经记不清了。”破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哪怕前方只有一个背影。
“所以说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对吧?可以放心的把我所在乎的人或事交给你,对吧?”说着言煞转过了身子,随意地发丝刚还遮挡住了他的双眼,破浪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听得出来他的话。
破浪单膝跪地,义正言辞地对着自己的主子回答道:“请少主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做好少主交代之事。”
空气在那一秒静止了一下,言煞看着他,眼睛里全部都是光彩,随后说道:“你知道我从没把你当作是下人,我把你当兄弟,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待在香尘身边,帮我保护她。”
对于少主的话,坦白说一直到很久以后少主出事的时候他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他是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而香尘的出现也就比他晚了几年,所以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可以说是个见证者,他很清楚少主对那个女孩子的心意。他曾经问过少主明明香尘自己会异能,为什么还需要他们的保护,可是对于这个问题少主始终都是沉默,从没有回答过,他只是说,“我希望她永远都平平安安的。”
就因为这句话,破浪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少主,不是下属对上级的那种公事公办的回复,而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声音,也就是那次开始香尘的身边从此有个破浪,也有了一个名为“宛悦阁”的组织始终守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降城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可是突然有一天传来了沙巴叛乱的消息,没多久便传来了可索诺少主身陨的消息,众人都在议论少主是为了保护香尘才会失手的,那个时候他才渐渐明白少主当年说的那些话,代表的那些意义。破浪知道在言煞的心里香尘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只是个侍卫,并不能参与到议事上去,对于很多言煞与沙巴之间的那一战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说是因为香尘,言煞才会出事,盟主欲要处置香尘被誊煞拦住了,沙巴逃走了等等等等。
这些都不是他亲眼所见,可是他却很清楚的看到,那段时间香尘过的很压抑,整日不吃不喝的待在房间里,不理会任何人,他感同身受,了解香尘的苦,所以他始终陪在香尘的身边,就像言煞说的那样“守护在她身边,让她平平安安的”。
等到他再次见到香尘时,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人也显得有气无力的,也就是在同一天,他们收到了盟主的口令——去往T市。
盟主的原意是让香尘一个人去,可是没过多久他还有宛悦阁的人也去了,因为誊煞,因为那个言煞的弟弟也喜欢她而变得不放心。
T市那一趟他们经历了很多,他也看到了很多,从最开始的误会香尘变心,到后来了解真相,再到后来的理解香尘与千野逐浪,他都经历了。
任务完成后回归降城后,香尘曾经对他说过,“解决完T市的事情后会放他自由。”可是因为央若絮成魔让所有的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他虽然并没有什么理由要留留走走,可是他很清楚魔这个事对于降城而言是怎样的重中之重,同时他也很清楚凭香尘的实力对待全魔的央若絮还是差了点,所以为了言煞的那句“我希望她永远平平安安的”,他选择答应誊煞闭关不见任何的要求,直到香尘的到来。
香尘的话让他顿时倍感压力,他往前回想誊煞当时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劲,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心办了坏事,于是香尘选择了破开封印,走进了房间,而他便带着宛悦阁的人守在了房间之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守在房门外不敢离去,生怕出现什么差池,可是房间里面太过安静,他的心便变得不再安静了。
而这时,有人敲起了房门。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大门处,破浪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要冷静,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是千野逐浪。
人是他们认识的人,可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们谁都不敢赌,就想着千野逐浪看到没人开门时便会认为没有人自动离开,可是他从不知道千野逐浪会是一个那么有“毅力”的人,半天不肯离去,于是他很无奈地打开了房门。
“香尘呢?我要见香尘!”千野逐浪是嚷嚷着进来的,声音很急促,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
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在破浪眼中任何一件事都不会比誊煞的性命重要,所以按照香尘的嘱咐,破浪告诉千野逐浪:“香尘不在,你晚点再来吧。”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一句话或许可以打发掉千野逐浪,可是在经历央若絮的挑衅后的千野逐浪便没那么容易说服,“不可能,我知道她回来找誊煞来了,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我说了,他们不在,您请回吧。”破浪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找。”说着千野逐浪就要像卧室里面冲去。
这个时候破浪是不会让他来破坏的,所以在千野逐浪冲之前,他就拉住了他,“不可以,你现在不可以进去。”
“为什么?”
就在破浪想办法回答时,卧室里面传来了一声“咣当”的声音,意识到不妙的破浪等人再也没空理会千野逐浪全部现身冲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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