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叶无风自落落在了死者的身上遮挡了她的脸颊
风过吹散了死者的秀也吹落了她脸上的那片落叶
童卓将那名报案的妇人叫了來她大概有五十多岁已经日渐苍老此时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她不敢看尸体她觉得自己这几天都别想睡好觉了
花郎见这妇人如此害怕连忙安慰道:“你不必害怕叫你來只是想问几个问題你与死者可相熟”
妇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她在这个巷弄里只有我一个朋友的我在家无聊就经常來找她聊天今天我敲门不应就推门走了进來结果现她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花郎微微点头:“从死者身上的伤口來看她应该是昨天傍晚十分被杀的那个时候你可与之有过來往”
“沒有我虽与她相熟可却不会每天都來的只偶尔來找她聊天”
花郎颔随即问道:“死者叫什么名字”
“段欣我一般都叫她段小姐的因为她家也算是我们临西城的大户人家了只是……”说到这里妇人有些迟疑见他如此花郎连忙鼓励道:“有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得到了花郎的肯定妇人连连点头说道:“花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这段小姐是未婚先孕而且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因此她的父母一怒之下就将她给赶了出來所幸的是段小姐平常有些积蓄便把这个庭院给买了下來”
一听死者竟然是未婚先孕花郎顿时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來如果这个段欣已经被家里人赶出來了那孩子的父亲为何不接她一起住呢难道是那个男人根本只是为了玩一玩段欣吗结果受伤的成了这个女人
强忍着怒气花郎继续问道:“你跟段欣这么熟她也从來沒有说过孩子的父亲是谁”
“沒有我问过她很多次了每次问的时候她就只会哭可就是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后來我见她老是哭也就不敢问了”
“”平常可有人來找过她
“我只见过一次是她之前的丫鬟受了她母亲的命令來这里给她送些生活用品毕竟天下的母亲那里忍得了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外面”
妇人说起这话的时候有点感伤花郎叹息一声问道:“就沒有看到过男人”
“看到倒是看到过一次不过只看到了背影我问段小姐那个男人是谁她却只笑笑沒有办法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那么段欣可有什么仇人”
“沒有吧我倒从來沒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仇人她不敢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能得罪什么人”
花郎并不认同妇人的话如果段欣沒有仇人的话谁会杀他
杀人狂魔吗
能够做出杀害孕妇的事凶手的确如狂魔一般可花郎不认为凶手杀人是沒有动机的
沒有动机的杀人案那算得上是谋杀吗
从妇人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來了花郎让衙役领那妇人回去休息而他则带人把段欣的里里外外给搜查了一遍而在搜查之前花郎派了一名衙役去通知死者的父母就算他们将段欣赶出了家门可她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女儿死了以前的恩怨是否应该一笔勾销了呢
空中响起了一声惊雷可却并未下雨不过天却更阴沉了起來所以就算天色尚早可要在屋内寻找东西却必须点上灯了
段欣的屋子很精致很干净想來她虽然有了身孕可却已然很勤奋很喜欢干净她屋子里的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不过并不多除了一张书桌上摆放着几本诗集词集外再有便是梳妆台上的一些梳妆用品以及一个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都是孕妇穿的那种比较宽松的衣物
除此之外强上挂着一只笛子笛子微微有些黄可能是有些年头了的花郎取过笛子看了一眼见上面刻着一个小鸟旁边有一句诗曰:此可待成追忆
这是李商隐一无題里的诗句是对爱的描写笛子上有这样一句诗那么可知这笛子可能是定信物花郎将笛子交给童卓之后说道:“派人调查一下这笛子的來历兴许知道笛子的主人是谁就知道死者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童卓点点头随后立马吩咐了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飘起了小雨微凉的小雨在这样的时候下來更增添了大家心里的伤悲
屋内沒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除了书桌上的一些书花郎随意翻了一些现里面有很多爱的诗句只是这些爱诗句都是前人所写虽然寄托了哀思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线索來却是难上难的
死者的家人來了不过來的只有死者的父亲他是一个身材略瘦的女子他來的时候神萧瑟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死了
死者的母亲沒有來据衙役说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昏厥过去了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他们以前有多恨自己的这个女儿可当他们听到自己女儿死讯的时候还是悲从中來
死者的父亲叫段成式是临西城的商人生意做的不算大可也不小在临西城也算数得着的人物他看着自己女儿的尸体久久不语他并沒有大声的哭泣可眼泪却是一直沒有停的
花郎有些不忍打扰这个父亲的哀思可命案要破他必须问
“段老板你女儿与什么人來往你可知道”
段成式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赶欣儿出來了当时的我是很生气可我只想找到那个男人让他负责可欣儿却不肯说唉”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以段成式的家庭背景那个男人应该和乐意才对吧如此一來女人家业可就都有了的可他为何不愿意让段欣把自己说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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