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你去帮我查一下,现在朝中有多少文臣武将是站在冯良这边的,若真的起兵造反,他父子二人手中的兵马又有多少,还有这些兵马现在都分布在何处。”夜里,柳木曾青在房中窃窃私语。
曾青说道“冯良父子办事一项谨慎,明着里的那些武将,问问我爹就知道能有多少兵马,可暗地里依附他们父子的武将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呢。莫非冯琳玲真的猜到什么了……
正想着如何对策,忽听外面丫鬟喊道“姑爷,小姐叫您过去用早餐呢。”
“好,我这就去。”柳木收起汗巾走了出去。
冯琳玲夹了块鸭肉放进柳木碗中,“金陵的盐水鸭!”吃到金陵的味道,柳木脱口而出。
“怎么,相公也喜欢吃金陵的盐水鸭吗?这是昨日刚刚从金陵调任京城的刘大人送来的,听说这是金陵最有名的张记酒楼的盐水鸭。相公一口就尝出了这盐水鸭来自金陵,莫非相公在金陵居住过?”冯琳玲看似无意的问道。
柳木暗叫不好,想必又是冯琳玲在故意试探自己了,只故作镇定说道“前几年四处游历的时候去过金陵的。”
冯琳玲说道“前几年大哥在杭州为官时我也是去过金陵几次的。倒是不比相公对盐水鸭印象这么深,只记得初到金陵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之前听说金陵很繁华的,可怎么满城都像是被刚刚打劫过一样,死气沉沉的,商铺不是大门紧锁就是贴着封条。不想竟是当地的一位富商家因犯了案子被查封了。当时一看,还真如传闻那样,半个金陵城都是他们家的。”
“你说的是金陵柳家吧。”
“莫非相公也知道此人。”
“大半个金陵都是柳家的,如此富可敌国的商贾,只怕是到过江南一带的就不可能不对此人有所耳闻。柳家的买卖又何止是金陵城中的那些呢。”心想许是冯琳玲看到了那汗巾,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柳木有什么关系了,那此时万万不能回避和柳家有关的话题了,倒不如坦荡些承认自己与柳家有些许瓜葛,遂说道“说起来我与柳家倒是还有些渊源的。”
“莫非相公和柳家是旧识?以前怎么没听相公提起过。”
“当年我在去金陵的途中遇到一伙劫匪,无奈我寡不敌众,被抢了财物,还身负重伤,险些死在荒山野岭。多亏了出去踏青的柳家大公子救了我,我才能捡回一条命。还让我在柳府养了半个月的伤。我走的时候柳公子还送了一条他的汗巾给我,说是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找到柳家的铺子,只要拿出这条汗巾,他们就会帮我。说起来柳公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谁知柳家竟破败到如此地步,最让我诧异的就是柳公子了,我虽说与她相处时日尚断,可也见她待人真诚,行事仗义,我怎么也不能相信柳公子能做出那等残忍事情。”
冯琳玲木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想相公竟然和柳公子有些交情。”心中算是放下了一个包袱,可却又来了另一个包袱,当年柳家大公子□□俞府丫鬟,又杀了他的岳父和俞府家丁,那案子正是自己的两位兄长所办,听说柳木始终不肯认罪,说自己有冤情,若是柳木对相公有恩,相公又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难不成他是来为柳木报仇的。
柳木见冯琳玲似有心事,也猜到了七八分,遂说道“当初在金陵我与柳公子喝酒时还说过以后有了孩子要结为亲家。听说柳公子入狱之后,他的妾室生下了一个女儿。也不知这话如今还算不算数了。”说罢又看向冯琳玲,凑过去小声说道“就算过了五年之约,咱们第一次同房你就有了身孕,只怕柳家的女儿也要大上咱们儿子三四岁了。不过在我们关外,这倒是没什么的。关外人的第一个老婆大多都是比自己大上几岁的。”
冯琳玲被说得红了脸,也顾不得身后偷笑的丫鬟,嗔怪着说道“怎么大早上这般口无遮拦的。”不过这一番对话倒是消除了自己心中的疑虑。柳木见冯琳玲的反应,心中也抒了口长气,心想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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