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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疯了,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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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1-30

    “林夏。”

    江在铖唤她,她不回头。

    林夏知道,对上江在铖,她已经赢不了了,因为,他的分量占据了整个心脏,要怎么罔顾?

    这一走,她知道,她已经认输了,明知道是地狱,明知道会万劫不复,明明害怕,也不安,也患得患失,甚至想到那个孩子,会害怕心痛,可是所有所有叠加在一起,也抵不过这个男人了。

    她认了,除了逃跑,对于这样没有出息的自己,她毫无办法。

    推开门,门口秦随风一个趔趄,跌在林夏面前。

    秦随风稳住,抬起头,干笑一句,有些讪讪地喊了句:“林夏。”

    林夏什么都没说,直接绕过秦随风走。

    秦随风愣了一下,连忙擮住林夏的路,解释:“林夏,你别走啊,这事情都是我干的。”

    林夏只是冷笑,什么都没有说。

    秦随风怔了一下,毛骨悚然,这么一个走神的须臾,林夏就已经走远了。

    “林夏。”跟着走了几步,还是泄气地折回,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实在难搞啊。

    走进去,江在铖还站在门口,还是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林夏离开的方向,脸上那什么表情,又不是天塌下了,秦随风故意挡住江在铖的视线,江在铖才冷冷斜了他一眼,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问:“你不去追吗?”

    江在铖坐回沙发,垂着的眸子抬也没抬一下:“她不想见我。”

    秦随风咋舌:“她不想见你你就不追吗?”秦随风那神色似乎颇有微词,继续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说不想见你,其实也就是嘴硬而已,你千万不要当真了,到时候你不追了,他有会怪你不够重视她。”

    秦随风说起女人总是头头是道,一条一条的,听着似乎很有理,怎么说这厮也是万花丛中过了的,对女人的了解还是句句在点上。

    只是……这一条一条的女人论好像对林夏不那么有用啊。

    江在铖一句话,就拆了秦随风的太,却也在理:“林夏不是一般的女人,你那些理论都没有用。”

    说中要害了,秦随风哑口无言。

    沉默了半响,江在铖揉了揉眉心,眸子垂着,长睫绵密的黑色在眼睫打下暗影,声音无力:“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好。”

    秦随风摇摇头,无奈啊,自家兄弟这幅样子,真是叫他寒心啊。

    林夏那个女人啊,是江在铖的劫。

    摇头,再摇头,秦随风这个感情专家也没辙了:“你们那档子事我不管了,也没法管了,江在铖,怎么你谈个恋爱,娶个老婆也闹这么多曲曲折折出来啊。”叹了口气,起身,“不管了,不管了。”

    才没走几步,江在铖突然来一句:“随风,我是不是很可怕?”

    秦随风一下子走不动了,回头不咳置信地看着江在铖。,这么多年,杀人越货江在铖没少做,但是确实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秦随风真是傻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怔了半天,才回答:“我说了不算,林夏说了才有用。”

    林夏还真让江在铖改头换面了,这眼前的人可真不像他认识了几十年的兄弟啊,看着实在让人闹心,让人……心疼,好吧,他承认,他矫情了。

    又叹了叹口气,秦随风还是坐回去,拍拍江在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当起了慰问:“给她点时间吧,毕竟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要她接受也需要时间的,也给你自己点时间,好好想想林夏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么一说,可就完全暴露了某人刚才的瘾君子行为。

    不过江在铖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林夏。

    “她说我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有些怅然地看向秦随风,“她好像害怕这样的我,怎么办?”

    怎么办?江在铖绝对很多很多年没有说过这三个字,所以说起来有些生疏。甚至这无助彷徨的表情,秦随风都有些陌生了。

    “江在铖,甄琳说,林夏才是那个最心软的人,她的冷硬只是一种伪装,你要是爱林夏,一定不要做你自己。”

    江在铖反问:“心软?”苦笑一声,“这个东西我还有吗?”

    秦随风无语,若细究起来,他所认识的江在铖还真没有这个东西。

    诶,林夏啊林夏,真是上天派来折磨江在铖的。

    仲夏的黄昏闷热,夕阳西下,天际最后一抹绯红挥散,随即,黑色铺天盖地肆意。这个夏季来的分外的早。

    华灯还未璀璨,太阳落里地平线,昏昏暗暗中,依稀可以看见医院顶楼女人病服的衣摆随风摇动。女人披散着长发,微风撩得凌乱,站在护栏上,毫无焦距的眸子看着远处墨黑的天。

    女人忽地笑起来,无声,低头,四十八楼的高度似乎有些眩晕,她身形微微晃动,唇边还是惨淡的笑。

    “初初,你干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女人的思绪,缓缓转头,看着护栏外一脸惊恐担忧的男人,笑笑回答:“我还能干什么?”

    是啊,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还能干什么呢?关盺笑得越发苍凉肆意了。

    程奕然手心全是冷汗,不敢冒然向前一步,细碎的步子前前后后,轻声哄着:“初初,快下来,别做傻事。”

    显然,程奕然以为林初要自杀了。

    林初猛地摇摇头,因为动作太大,身体也跟着摇动了几下,脚下虚浮了好几下才站稳,一脸稚气执拗地说:“不要。”

    程奕然的心也跟着来回晃悠着,像悬在钢丝上一般,无奈,只好哄着:“好好好,你不要乱动了。”

    还是摇摇头:“不要。”张开双手,她抬头看着远处,“这里好高啊,什么都可以看见,我以前都不知道站在高处,可以看见这么宽广的世界,以前我的视线里只看得见一个男人呢。”回头,又看看程奕然,“我啊,是不是很傻?”

    抬头,哪里看得到全世界,天黑沉得什么也看不见。

    是啊,所以这么傻里傻气地问着这样的问题,还傻里傻气地睁着红红的眼睛装得刀枪不入。她啊,就是个傻女人,一个以前,现在,将来眼里都只看得到一个男人的傻女人。

    程奕然不敢随便接话,生怕护栏上走来走去的女人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放低声音半骗半哄着:“初初,听话,下来好不好?不要多想。”

    林初笑着看程奕然,眼眸亮得像刚出来的星子,噙着玩味嘲讽问:“怕我寻死吗?”摇摇头,侧脸骤然冷却,黑得不见纹路的眸子忽然浮现点点绯红,她说,“放心吧,我不会想死的,那两个人都没有死,我怎么会先死呢,那样我岂不是太不值了。”

    她说得好似无波无澜,只是调侃,只是眸间狂狷的是狠绝,甚至……杀气。

    她在恨,在怨,她想报复,想毁灭。

    她啊,这个傻女人终于被那些无情,那些绝情,那些固执,那些痴念能给逼疯了。

    似乎全世界都糊涂了,她清醒了,也似乎全世界都清醒着,她一个人糊涂着。程奕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林初脚下的移动,专注于一点一点靠近,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他只是心惊胆颤地诱哄:“有什么话,下来说。”

    林初对着程奕然笑得明媚,不说话,转身,站到护栏外更远的地方,一步之遥,再下面那就是必死无疑。

    程奕然心一紧,手心紧捏,连呼吸都不敢大气:“林初,你现在都听不到我的话了吗?下来。”虽是斥责的语气,但是生怕惊着护栏外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隐忍着,脚下一点一点靠近。

    “听话啊。”她拖着长长的调子,忽然回过头来,程奕然脚下一顿,不敢在向前一步,声音都颤抖了:“初初,听话,先下来好不好。”

    她顿了顿,久久看着程奕然,用那种近乎陌生的眼神,半响才开口:“我下来了。”

    说完,跨过护栏跳下来,对着程奕然笑嘻嘻:“我说了,我才不会寻死的。”

    程奕然几步走过去,一把拉过林初,额上布了一层冷汗,悬着的心突然放松了,全是无力,却大声斥责:“你吓死我了。”

    林初却言笑晏晏:“原来还有人会担心我。”她敛了笑,眸色变得暗沉,“奕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不是,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会站在我身边对不对?”

    她伸手,紧紧拽着程奕然的衣袖,慌乱迷茫地看着他,因为心里太空虚了,因为太害怕了,因为一无所有了,所以,她极力想找到一下可以拽住的依托。

    看着曾经骄傲自信的她变成这般模样,程奕然心里发酸,抚着她的肩,重重点头:“嗯,初初,我,还有伯父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不要瞎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林初飘忽的眼神凝固,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松手:“那如果我和林夏只能选一个呢?你要袒护我还是她?”

    她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却突然沉默。

    林初惊慌失措一般:“怎么不说话了?”手一松,推开程奕然,她脸色骤变,大力推开程奕然,大吼着,“都是骗子,你们这些男人都是骗子,都是被林夏蛊惑的骗子,我才不会上当,不会上当。”

    她歇斯底里,手胡乱地挥舞,完全没有了理智。

    程奕然出神了片刻才恍然过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林初:“初初,初初,你冷静一点。”

    她不断后退,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怎么冷静,我不要冷静,我什么都没有,他们在逼死我,我还怎么冷静,还有你,你明知道,我变成这样都是林夏害的,你还护着她,你给我滚,滚。”她疯狂地嘶叫捶打,长发被风吹得遮住了猝火的眸子。

    她的世界在车祸的那一刻就崩溃了,所有之前的安静镇定,都是为了等这一刻肆意的宣泄、癫狂。

    程奕然完全怔愣,这突然起来的变故让他束手无措,这样癫狂的林初,陌生极了,却强装镇定:“初初,没有,我没有袒护谁。”对方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紧紧擒住林初的手,狠狠摇晃着不清醒的她,他声沉用力,“初初,你为什么还不清醒,你会变成这样,不是谁害的,都是你自己绕不出来。”

    程奕然也知道这话有多残忍,这是林初的伤疤,只是如今那不能触及的伤口已经炎症,只有撕开那道口子,让坏血脓水都流出来才能再长好。

    若是不能将她拉出那个圈子,她一定会崩溃的,程奕然笃定。

    林初突然不动了,红红的眸子看着程奕然,唇角微颤:“你也来怪我,你们都怪我。”她惨笑,眼里冷冽的像久伏的冰,毫无温度,恍惚一般,自言自语,“那场车祸,我没有死,你们都失望了是不是?你们都恨不得我和我的孩子一样去死对不对?”忽地又大笑开来,癫狂的大笑,狰狞的眸子点起了熊熊的火,“我都知道,别以为我是傻子,我知道的,那场车祸我都知道的,那个司机,他明明没有醉,我看见他笑了,他在笑。”

    现在的林初兴许全世界都以为她不清醒了,她疯了。她偶尔的清醒,在旁人眼里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是最聪敏精明的疯子啊!

    程奕然紧紧擒着林初的手,看着哭哭笑笑的林初,除了心酸,什么也没有办法想:“你在说什么啊?初初,清醒点。”

    清醒点?大概没人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有多清醒,因为太过清醒了,看得太多,太透彻,所以被当做了疯子。

    她看起来是像极了疯疯癫癫的疯子,眸无焦距,凌乱的发,痴痴喃着那么几句:“我知道的,是江在铖,是他不让我活,他要弄死我,可说我还是活下来了,我没有死呢,我才不会死,不会比那两个该死的人先死的。”她呢喃完,便大笑,“哈哈哈哈——”笑得狰狞扭曲。

    看吧,她是个十足的疯子,疯子说的话,谁会相信呢?

    程奕然不知如何是好,将林初抱在怀里,对上她凌乱的眸子,他轻声安抚:“初初,你到底怎么了,初初,你清醒点。”

    他是个医生,却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心里紧地发酸,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一点崩溃疯狂。

    林初突然不挣扎了,眼眸中间一点一点聚集光点,嘶哑的嗓音清晰:“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们要我死,那我偏偏不死,我不好过,一个人也别想好过。”话从喉间嘶吼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程奕然心重重一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几乎陌生的女人:“初初,你还要纠缠不休吗?非要没完没了吗?”

    这个女人的执着,会毁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她自己。当一个女人穷途末路的时候却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那有多可怕,程奕然甚至不敢设想。

    林初却猛地摇头,瞳孔放大,明明看着程奕然,却没有倒影,她声音微弱,却嘶哑:“不,不会完的,除非林夏死。”用力睁开程奕然,她神志不清地开始呢喃,“对,一定要死一个才是,一定要死一个的。”

    “初初!”

    程奕然唤她,她却完全听不到了,只是机械地挣扎,机械地重复:“一定要死一个的,一定要死一个的。”狠狠推开程奕然,她失魂落魄地走开,嘴里始终只呢喃这那一句,“一定要死一个的。”

    程奕然看着那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抿着的唇发白,眼眸沉痛,走到林初身后:“初初,对不起。”

    “一定要死——”声音戛然而止,她缓缓瘫软跌倒。

    程奕然仍开手里的注射器,接住瘦得只剩骨架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伸手拂了拂她的脸:“初初,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没事了。”

    医疗室里,程奕然一脸凝重,眼睑下全是怠倦,一整夜没合眼守着林初,她刚睡下,他才抽空过来。

    “张医生,怎么样了?”程奕然主治外科,但是不专业的他都看得出来,林初的情况很不好。

    张医生翻着检查结果,撑了撑眼睛:“病人遭受了太大的打击,出现暂时性的精神狂躁,脑细胞凸起明显地在增生,这是很不好的预兆。”

    精神狂躁……非专业的程奕然懂这四个字背后的恐怖。

    比意料的结果还要让人担忧,程奕然眉头都快都拧到一块儿去了,顿了顿,又问:“症状呢?”

    “行为极端,想法过激,甚至会有自残伤人的行为出现,病人身边最好有人看着。”

    这样说来,昨天在楼顶的状况就可以解释了,他思忖:“现在只是暂时性的,若是再增生下去会怎么样?”

    “那就不得不送去精神科了,病人现在还是很不稳定,建议尽快接受前期的预防治疗。”

    “安排治疗吧。”

    带着一身的疲劳回到病房,程奕然揉着眉心,抬头,瞳孔一凝:“病人去哪里了?”

    门外的护士探头,看了看病床,哪里哪里还有人影:“刚才还在这呢。”

    “快叫人去找。”程奕然扔下一句话,便跑出了病房。

    长长的过道尽头是一堵墙,到处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太阳照不进来,显得有些阴冷森然。靠着墙壁站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女人,因为没有开窗,阴暗的角落里,只有女人手里的手机屏幕的光,打在女人侧脸上,苍白的颜色有点渗人,女人对着墙,阴鸷的声音有些回音:“景海林,江在铖不会放过你的,那是一劳永逸的办法。”顿了顿,她唇边忽地沾了寒凉的笑,“若是事情办好了,我会将我名下所有的资产转到你的名下,你就出国再也别回来了。”

    挂了电话,女人抬眸,眼前对着白色的墙面,眸子里全是红色的光点,亮得灼人,她自言自语:“林夏,你去陪我的孩子吧。”说完,转身,大笑,“哈哈哈哈——”

    “初初,初初。”

    远远传来的声音急促惶恐,女人忽然收了笑,拢了拢凌乱的长发,一脸平静无痕,走出长长的走道:“奕然,我在这。”

    哪里半分刚才的狠绝疯狂,她苍白的脸,抿着的唇,无害得会让人心疼。

    程奕然一把拉过她,好好查看了一番,问:“你没怎么样吧?”

    一路上,程奕然就想着张医生的那几句话:行为过激,自残伤人……

    林初笑了笑:“我能怎么样?”要怎么样,也是别人……她心里喧嚣的嗜血。

    程奕然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安放:“以后别乱跑了。”

    她笑笑说:“好。”转身,走了几步,轻启唇,声音小得让人捕捉不到,她说,“我不跑,我就待在在好好看着。”

    “嗯?”程奕然担忧地凝着她。

    “没什么。”她摆摆手,不回头的往前走唇边笑得阴。

    这个夏天似乎尤其沉闷,沉闷得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等待着喧嚣一般。

    夜里,却又骤冷,江在铖站在窗前,看着月亮一点一点隐于乌云,眉头皱得紧紧的,整整三天,林夏没有回来,他心急如焚,什么也做不了,满脑子挥之不散的全是她的话,她的人,她的影子。

    眸光一敛,他随手拿了车钥匙便出了门。

    一路超车,违规,五十分钟的车程他只花了二十分钟,简直是不要命之举。

    一直嚷嚷着要换锁的林夏还是没有换锁,一直保证着不私藏钥匙的江在铖还是用钥匙堂而皇之地进了林夏的家门。

    卧室的门没有锁,一向不喜黑暗的女人居然关了吊灯,只留了一盏台灯,昏昏暗暗的,林夏说过,不开所有的灯,她绝对是睡不着的,比如现在,她醒着,却闭着眼睛,只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也知道是谁,那样的气息是她熟悉的。

    江在铖轻声唤了一句:“林夏。”

    背对着江在铖的女人睁开眼,却没有动作。

    “睡了吗?”

    回答江在铖的是一室沉寂。

    似乎舒了一口气,江在铖走近,蹲在床边,声音柔软得不像话:“睡着也好,好过针锋相对。”

    抬眸,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见被角下微微的轻颤。江在铖冷笑,她还是不想见他。

    沉默着,他不语,只是看着床上的人儿,伸出手却没有碰及,自嘲收回,他启唇:“林夏,好好听我说。”顿了顿,他手拂着林夏僵直的背,“若是醒了也不要睁开眼,不怕看着你的眼睛我就没有办法说了。你不知道吧,我爱极了你的那双眼睛,也怕极了那双眼睛,让我沉沦,又犀利让我惊恐。”

    她与林初长了一双一般模样的眼睛,弯弯的眸子笑起来会像月牙状的初月。明明那么相似的眸子,却总能叫人一眼分辨开来,林夏的眸子总是像镜面,会让人无法掩饰,无处遁寻。

    江在铖却对这样一双犀利得可以看穿所有的眸子着迷沉沦。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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