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刚开始我们我们还参与搜寻工作,但是后来救援队伍越来越多,有医生,消防官兵,解放军,记者,普通群众。(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人越来越多,我也不像开始那么害怕了。后来,陆陆续续的又发生了三四次余震。
再后来,我们便在固定在救援帐篷前,等着送过来的人,庐山的卫生院,住院部停止工作,所以开始严重的先转到类似与我们县的周边医院,直到人满为患才逐渐往上级或者更远的地方转移。
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记者,但是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王佳南。
被送过来的人,伤势情况不一,骨折,外伤,出血,也有一些内出血的表面观察不出来后来发现了又紧急的抢救,条件实在不适宜在我们这边处理,就迅速的转移。但然,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送过来的时候,呼吸已经消失了,这里参加过汶川抢救的医生有好多,显然他们比我们镇定多了,看着家属痛哭难过的时候,我也几度哽咽,但是偏偏没让眼泪掉下来。
来了之后,一直是十分忙碌的,连喘口气的时间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坐下来休息一会了。你看,两年多过去了,我已经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了,不用再躲在谁的身后,做着打着下手的货了,我可以独自处理受伤的群众,止血,加压,复位,固定,做起来总是有条不稳的,开始沈良不是跟我一个组的,但是后来又被调在了一起。
他们都说,这次比起汶川那一次,幸运多了。(
妞非在下)
旁边总是有记者来来回回的帐篷前转来转去,有一次记者试图采访我,谈谈我的感受,我见摄像机靠近,对上了我的脸,就立马伸手把机器转了开去,还一边说,不要采访我,我是小人物,比我辛苦的人太多了,就去找他们吧。
这完全是经历过a城的那些事情之后的后遗症啊,对新闻媒体还是有莫名的恐慌。
记者好像也没有太过在意,机器被转过去,他立马拿起话筒又继续说,奋斗前线的白衣战士都是匿名英雄,这让我更加的相信,大家众志成城一定可以共度过这个难关。
后来,也没有记者试图跟我讲过话了。
沈良说,看来你还蛮有脾气的么。我笑笑,咱还是赶紧干活吧。
后来,球员搜索的范围越来越来大,我们的阵地也开始稍稍的往前转移。后来送来抢救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得着点空闲,喝水吃饭,但是通报的名单上还有不少失踪的人,于是计划又改变了,我被分配进了一支救援搜索小组,跟随着他们跋涉,为的是寻找到受伤者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给与治疗。
我看着咱们队的搜索装备已经是相当的先进了,但是我都不太认识,好奇是有一点,也不好打扰他们工作,就是跟在他们的后面,期待着这些设备发挥作用了。
大家分散开来,一寸一寸的寻找,一直没有什么收获,直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有情况!”
然后所有的人蜂拥而上,一过去,便看见了她,王佳南衣领上别着麦克风,脚上一双运动鞋,宽松的裤子,上身是一件女士黑色西装外套,已经完完全全褪去了之前的非主流朋克风,原来我没有看错,果真是她。(
老婆,我本来就痞)她看见我的那一秒,脸上也流露出不少的吃惊了,我想着要不要跟她点个头微笑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就当陌路吧。
听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报备着具体的信息,“里面估计应该是一个人,探测仪指示是有生命体征的,但是喊话并没有人回答,这本来是一幢三层高的大楼,绝大多数的地方都已经坍塌了,但是建筑一些承重的地方还没有动,但是我估计也是摇摇欲坠的,你们在看着位置,应该就是压着人的地方。”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几块坍倒的墙壁跟叠罗汉一样架在一起,大小不一,看上去,所有的支撑应该全部来自那面比较完整的地面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直往里面延伸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无底,那个生命在哪一个地方呢。
后来救援队的合作,沿着那一个缝隙,支撑起了千斤顶,口子开大了一些,又送进去了个设备,确定了里面被困的人的位置。王佳南则是时不时的,对着摄像机,补充着此次救援的相关报道。
本来他们是想继续开大,但是在有一些动作的时候,忽然上方的水泥墙块有了动静,他们又估计恐怕是不能在开大了,塌陷了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焚天炼神)于是顺着这个口子,几个男人都试了试能钻进去,但是都被卡住了,钻不进。我想着这里的人,我的个头最小了,(王佳南看着也有一米七),于是便跟这边的队长提出来,“让我试一试吧,你看我个头最小了,我还是医生,要是进去了发现人,还能立刻就弄清楚情况。”
队长犹豫了一下,“你想好啊,这墙说不定有随时坍塌的危险。”
“队长,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往里钻的时候,不是都没有考虑这些问题么了,你看吧,我感觉这个洞只有我能钻进去了。”他们也没在说什么。
然后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俯下身子,接过电筒,套上安全帽就往里面爬了,空间真的很窄,有地方,要先斜着肩膀一点一点往里面挪,中间回头先进后脑勺的时候,看见了外面的景象,所有人都围着洞口看,对上了王佳南的眼睛,居然也看到了眼神中透出来的焦急担心的成分。
整个人进去之后,里面的空隙就越来越大了,甚至可以容我蜷着身子,我举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的观察,外面传来队长的声音,“王医生,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一边打着电筒,一边回答,“还没有呢。”
又往里进了一点,灯光打着的地方就看见了人影,便立马朝外面喊了一声,“队长,我找到了,有人。”
不及听外面传进来的回答吵闹声,我赶紧爬过去,挨近了看见是一名妇女,轻轻拍了拍她,喊几声大姐也不见回应,手指探一探鼻翼下方,已没了呼吸,心下是已凉了大半截。(
道藏美利坚)刚想开口向外面回报情况,突然妇女身侧传来了动静,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轻轻的又奶声奶气的一个女童声,“阿姨,嘘,妈妈睡着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张稚嫩的面孔,约莫三四岁的样子,脑袋两侧扎着俩个细细的羊角辫子,脸上身上裹着灰尘,可依旧神采奕奕。
我想,大概是房子倒下的时候,妈妈用怀抱护住了孩子,才让她逃过一劫吧。
我看着她,也轻轻地回答,“小朋友,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她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好饿啊,可是妈妈一直睡觉都在睡觉。”
我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小手,“那跟阿姨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她思考了一下,眨巴着眼睛问我,“那妈妈怎么办?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走。”
“我们先出去,妈妈睡醒了就来找我们了。阿姨是陌生人,又不是坏人,快,咱们出去吃东西。”
“爸爸上班去了,早上。那我出去。”
然后慢慢的从那个已经冰凉的怀抱里爬出来来到我这边,本想掉个头,发现转身实在太难了,干脆一点一点的倒退,“爸爸呢?”
“爸爸,一大早就去上班了,还说回来的时候帮我的星仔带一个伙伴回来。(
庶女妖娆:媚骨生春)”说着伸手举起一个小娃娃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看着她那张脸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你不害怕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我想对于生死这般无所顾忌的也就是孩子的天真,老者的淡泊了。
等到了那块比较宽松的地方的时候,我贴着一边,让她先爬过去,我对她说,“往前面爬,看着外面有接你的人,说不定爸爸也在外面。”
小朋友,笑着问,“是么?”然后便呼呼的往前面爬去,果然是身材小啊。
她从我胸前过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碍事的星仔说,“来,阿姨帮你拿着,出去给你。”她低头想了想,也觉得爬起来碍事,“好,阿姨照顾好星仔啊,出来就还给我。”说完就恋恋不舍的递给我。
我在后面看着她撅着小屁股,呼呼的往外面爬,在帮着她打着灯光,定着不动。
不知怎么的,忽然记起了一次王伟南送我回凌子宿舍,在我身后打着车灯,照亮我到楼道里的那段路的场景。心下忽然涌现一点伤痛来。
回忆真是戳人的心啊。
外面的人接住小朋友之后,一阵忙乱,我见了也是放下心来,队长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王医生,你快点也出来吧。”
我哎了一声,又开始动身,缓缓的往后退。
到出口的时候,两条腿已经伸了出去,忽然感觉头顶上有些小石块灰尘往下落,一惊。立马加快速度往外退,外面的人也是一阵急促,有人拽着我的脚就往外拉,我就紧紧的握着星仔由着他们发力往外拖,真是猛啊,脸都被拖拉着刮破了,火辣辣的疼。
被拖出来之后,还好是虚惊一场,没有什么发生意外。
我被他们扶着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的小朋友由着一个队员擦着脸上的灰尘,压低着声音跟队长说,“妈妈已经去世了。”
不经意看了王佳南一眼,似是见她呼了一口气,难不成担心我的安危了。又剪着她开始报道,给了我几个镜头。我慌忙低下头,王佳南也没有过来问我问题的意思。
后来我和小朋友被送到医疗帐篷那边,陪着她吃了顿饭,又看着小朋友被相关部门的人领走,才有空让沈良帮我处理了一下挂了彩的脸,还跟我说,要是留了疤痕可怎么好。
我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笑着回答,伤疤什么的早就有了,不怕再多一条。
我说的是,我刘海下面额头上,已经发白的那条。
夜幕渐渐降临,搜寻工作也加大难度,救援人员轮班倒的休息几个小时,我坐在帐篷里眯着眼睛的时候,有人进来跟我说,“王医生,外面有人找你。”
我也没有想太多,便走了出去。
看见紧急的照明灯下站着的王佳南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她找我做什么?
我走到她的跟前,看了看她胸前的记者工作证,电视台,原来已经回北京了,又将视线对着她的脸说,“现在轮到休息了么?”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问我,“脸上?”
我连忙回答,“啊,啊,还好,没事的,小意思,”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多谢关心。”
然后两个人又无言,半响,我冒出来一句,“你好像变了。”
她看着我,“你不也是。”
我愣了愣,立马又问回去,“你是说我的短发吗?”
她,没有再回答我,突然开口问了我一个这样的不着边际的问题,“你还喜欢我哥么?”
我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好久好久,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我还喜欢王伟南吗?
可是这问题需要想么?答案明摆着的啊。
我摸不透王佳南的心思,并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本是他乡遇故知,也难得见她态度对我这么好,要是我回答的不好,惹毛了她,多没劲,所以我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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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朋友说,最近查的紧,让我请假
不过,还是更了一点,本来计划万更更完的,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稍等,明天找一下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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