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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无白在他新的府邸中辗转难眠,自从回到京城这个仇恨之地,他就没有一天安眠过。(
妞非在下)在这个地方全都是他的仇人,每天上朝面对那一张张脸,都让他想不顾一切地拔刀刺过去。
尤其是对金倩巧,他从没想过在朝堂上处处针对他的秦君安会是他曾在金县注意过的女人,当初嫡长公主选驸马的时候,她在皇上太后面前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显示出她挖了一个大坑,专门就是为了套住他轩辕无白。
如今金倩巧女装上朝,成为女子传奇,风光无限,他轩辕无白却险些为此遗祸子孙,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在脸上挨了一刀,这样大仇不可不报!
但是他每天都忍住了胸腔间翻滚的杀意,亲手染上那些人的鲜血并不足以解恨,他必须按捺住自己,等到时机成熟那一天,再把过去失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好在总算还是有些是能够慰藉心灵,比如今日皇宫门口偶尔遇见的那名秀女,她容貌不如央冉染或是秋月眉秀丽,也比不得高娃公主的风情,但神色偏偏就能让他觉得心中痒痒,恨不得拥她入怀,耗尽一生气力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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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秀女,还是刚刚入宫的,或许只能被分去当宫女吧。
可惜不晓得她的名讳,也不知未来可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夜色中,轩辕无白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良久他才合上眼皮。
金倩巧近日很忙,她主动向皇上要求担任分配秀女去处的工作,成百秀女各有长短,要将每个人都分到合适的地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秦府访客也多了起来,许多送女儿进宫的家里人都望女成凤,皇上房中无人是众所周知的事,自然要替闺女的将来找找门路,一找便都找上了金倩巧住的地方。
金倩巧最初还好言好气地送客,后来奇怪的人笼络不绝,她索性闭门谢客,搬到藏书阁打地铺住了。
这个职位麻烦归麻烦,有些金倩巧想要的特权非他不可。
小怜儿的个性和原文中有差异,这说明也许原本的剧情也并非作者写出来的那么单纯,另有□亦说不定。(
从零开始)金倩巧想将事实了解地更清楚些,便得就近观察。她现在的职务正好有此便利,可以以观察秀女特质为名出入宫闱,亦可利用职权检查秀女的随身物品和书信往来。
“金大人,”刚刚通过科举的小女官局促不安地唤了一声,捧着一摞案卷站在金倩巧身侧,“秀女住的院子又出事了,有个秀女带进来的金簪被偷,嬷嬷抓不到人,那秀女哭哭啼啼不肯罢休,非要请您去主持公道。”
金倩巧头疼地按太阳穴,这种事三天两头发生,倒不是皇宫治安真的那般差,只是这群秀女千方百计要将她引过去罢了。
不去就是玩忽职守,去了又会被团团围住塞东西,实在两难。
“……我即刻便去,你将这些资料送去给秋大人。”金倩巧扶着桌案站起来,一边指使品级低的女官们做事。
被点名的小女官满脸崇拜地向金倩巧郑重点头,近乎虔诚地接下那些纸张。
金倩巧看她的样子暗自摇头,过来当女官的大多是还没嫁人又家风开放的女孩,年纪很轻。(
九阳帝尊)而她作为央朝第一个非秋氏的女官,且因烦恼太多常常皱眉头,似乎在这些比她年幼的女孩眼中树立起了一个不苟言笑的上司形象。被人用敬仰的眼神看虽然是件好事,但有时仍会觉得怪异。
金倩巧又点了两个闲着的女官同去,那两人皆是受宠若惊的神色,忙不迭地跟在她身后。
秀女不得惊扰圣驾,住的地方有些偏僻,一个院落十几间厢房,一个屋子要挤下好些人,难免隔几日就要惹出些摩擦。
还未进院,已能听见几个女子此起彼伏的啜泣声,还有嬷嬷沉着嗓子责骂的话。
金倩巧转身叮嘱两人道:“等下你们莫要露出偏帮哪一方的神情,有人塞东西千万别收,有些麻烦一旦惹上身,再甩掉可不容易。”
两个女官皆乖顺地称是,金倩巧这才抬轿进入院落中。
空旷的大院中,两个嬷嬷黑着脸站在一旁,其余不少秀女都从窗子里探出头来观看,时不时掩嘴谈笑,一派饭后悠闲。
蜷缩在地上哭泣的,居然是小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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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嬷嬷一见金倩巧,冷淡地冲小怜儿扬扬眉毛,讥讽道:“好了,女官大人来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别污了金大人的眼。”
“具体是怎么回事?”金倩巧询问两位嬷嬷,语气故意带上怒气,摆出心情不佳的样子。
管理秀女的嬷嬷没少与金倩巧打交道,她们还算熟识,其中一人便没好气地道:“还不是这小蹄子,前些天丢了耳环,今个又丢簪子,实在没事找事。秀女是进来服侍贵人的,又不是来享福的,带这么多首饰,也不知是要勾引谁。”
被嬷嬷不留情面的话伤到,小怜儿哽咽得更厉害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见到金倩巧,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顿时充满了渴求和期待。小怜儿跪在地上往金倩巧爬了两步,呜咽着开口:“叨扰金大人休息,是妾身的不是。上次的耳环不过是身外之物,只是今天丢的金簪是妾身母亲的遗物,妾身生母早亡,留下的不过这么一样东西,多少是个念想。妾身不知是何处惹恼了诸位姐姐,妾身愿用自己所有的东西却换回那只金簪,还请姐姐还妾身簪子,求金大人为妾身做主!”
小怜儿身若无骨地软倒在地上,姿态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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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处理很是简单,搜所有宫女的屋子即可。皇宫重地,能闯进来偷东西的贼非得是有名的大盗,可大盗怎么会看上区区秀女的簪子?如此说来,能拿走别人东西的自然是内鬼,小怜儿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有其他秀女看她不过,这才偷了她的簪子。
可是金倩巧此事对小怜儿的品性有所怀疑,不欲轻易顺她的意。
“不必藏着掖着,”金倩巧道,“你觉得是谁拿了你母亲的遗物,直说就是。”
小怜儿喉咙里发出的哭腔中断了一下,她水盈盈的眸子四处打转,神情怯生生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整个人缩成一团,就是不说是谁。
“怎么,你不知道?”金倩巧问。
小怜儿似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个劲儿地用力点头。
金倩巧转向两位管事嬷嬷,“平日里,谁与她最为不善?”
“她整天哭个不停,一副扫把星的样子,哪里有人肯与她交好?”一个嬷嬷不屑地道,“金大人,您不必搭理她,老身先皇在世时就在这皇宫里,什么幺蛾子没见过。”
小怜儿的娇躯微弱地颤了颤。
这时,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东厢房的素梅!平日里,就素梅最恨她!”
金倩巧寻声看去,刚才发话的人已销声匿迹。
“哪一位是素梅?”金倩巧四处打量,“请站出来。”
东边的房中走出一个尖下巴的少女,她眼角有一颗红痣,五官皆生得细长,容貌颇有些刻薄之相。她在金倩巧面前跪下,口中饱含怒意:“大人休要听她的!我虽与小怜儿不合,但绝不做偷鸡摸狗之事,请大人明察!”
若说脸,自是小怜儿生得惹人怜爱,这个名为素梅的相貌太犀利了些,叫人瞧着不大舒服。但金倩巧也知不可以貌取人,何况她对小怜儿心存疑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可介意我搜查你的物件?”
“大人请便。”素梅道,她将头抬得高高的,似是相当光明磊落,“还请大人还我清白,莫叫别有用心的人如愿。”
金倩巧仔细打量她,见她眉目之中真无半点犹豫,已信了七分,再用眼角的余光瞄小怜儿,只见她含泪的双目中精光一闪而过。金倩巧回头对带来的两个小女官道:“你们进去搜。”
两个女官应声,进了方才素梅走出来的屋子,里头原本还有几个姑娘,皆被赶了出来。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两个女官捧着三支金簪出来了,其中有两支一模一样。金倩巧再瞧素梅,后者脸色已是煞白。
金倩巧接过三支金簪,递到小怜儿眼前,“这里头可有你的?”
小怜儿害怕地环顾周围,纤纤玉指指了指其中一支,“这、这一支,应当是妾身的。”
“那这一支呢?”金倩巧将另外一样款式的那枚拣出来,问道。
“这是素梅姐姐的。另一支是素梅姐姐同房之人的簪子。”小怜儿将两支金簪转了个位置,凑到金倩巧眼前。这两支簪子乍一看一样,细看别有洞天。央朝有在金器上表明主人身份的习惯,果然上面一支刻着“怜”,一支刻着“素”。
“你居然害我!”素梅愤愤地道,五官愤怒地扭曲了,“金大人!我没有偷东西!您别着她的道!”
金倩巧心中自有考量,她扫了素梅一眼,“住嘴,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你母亲的遗物收好,以后小心点。”金倩巧把簪子还给小怜儿,小怜儿千恩万谢地接了过去。
金倩巧指了指素梅,道:“让她跟我走。”</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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