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王嫣闭着眼睛等待着。(
重生之嚣张嫡女)
等了良久都无人闯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王嫣不由想起了梦里的场景。她知道郭霓婷字琳娴,想来那男子唤的就是自己这身体的原主,回忆起男子的样子,王嫣不由狗血地心想不会是自己为了郭兴,抛弃了男子吧。
郭霓婷,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的身边居然没有郭兴半样物件,在她的周遭,她已逝去的夫君就像是一团空气,飘渺无影。
躺着躺着,本以为太过焦急的自己是睡不着的,却不想随着时间的流失,她辗转进入了梦乡。
王嫣恍惚看见自己站在一栋六层高的房顶上,下面是乌泱泱的人群,当她向下跳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她还来不及看后面的人就凌空跃下,透过玻璃,她看着自己慢动作的向下一点一点的沉落,最终听见了一声巨响。(
傲剑天穹)
“梆,梆”
王嫣猛然惊醒,门外传来孙娘的怒喝声“无烟,还不开门!”接着就是又一轮猛烈的撞击。
王嫣只觉得自己又再度站上了那六层楼台上,她根本没有时间多想自己的孤独,便听见那门被猛然撞开,似乎有许多人冲了进来。
王嫣弯下腰,拿起脚边的被子,将自己猛地一把盖住,透过并不厚重的被罩,她看见白天的男子,一旁还站着皱眉的孙娘,他们的身后似乎站着许多人。(
出魂记)
“就是她!”
男子看见从被子里露出的粉色长裙一角,分明有着被撕裂的痕迹,他别过脸看向孙娘,“就是这个丫头”。
孙娘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负重,她转过身,看了看身旁的战临和一干打手,“还不把她揪出来?”一双涂了胭脂红的手直直地指向蜷缩在被子里的王嫣。
战临脸色一暗,那坚毅的眉紧紧地挤在一起,“还不快去”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冲战临踢了一脚,一双眼睛淫秽地望着被子里的女子“给我把她拎出来,爷要好好惩罚她!”
清风楼的一众一听此言,便知道这男子采花之心不死,战临握紧双手,因为气愤而爆出的青筋若隐若现。(
腹黑教官惹不得)
孙娘听后,冲那公子谄媚地笑了笑“世子放心,若真是这女子,定交给你处置。”
男子满意一笑,不经意间牵动了太阳穴处的疼痛,“那个打本公子的女人,也不能饶了。”
“是,是”孙娘点点头,“还不给我把无烟这丫头拽出来。”冲着一干打手怒喝,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反映,他们是魔怔了不成。
战临站在原地,别过脑袋佯做没听见,其它的打手自然知道战临和王嫣交好,若是平日定会给老大面子,但今日是主子发令,思量再三终究一拥而上,将被子里的王嫣拽出,但也顾虑了手上的力气,并没有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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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被捉的王嫣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叫,“阿妈,放过我吧。”
如此一说,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他们找的人,战临脸色一紧,顿时青黑,那公子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孙娘本是松了一口气的脸,却在看见王嫣一身粉红色长裙后瞬间僵硬,这分明就是早上可儿的衣服。
“阿妈求求你,求求你。”王嫣趴在地上不停地哭泣,一扫往日在孙娘前冷清的模样,大滴大滴的泪珠因她紧低的头而滑落在地面上。
“世子,此处太过简陋,恐会污了你的衣衫,不如到大厅审这个女子,孙娘给您准备一壶上好茶叶,配上春竹在一旁伺候,如何?”孙娘如何聪明的女子,立马猜到了其中定有内情,她深恐可儿还待在房中,便想着法子让这男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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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听有美酒相伴,有佳人低喃,心里喜了,却又不想被旁人看出,便假意咳嗽了一声,“既然孙老板如此盛意,本世子自然不好退却,请带路吧。”赫然是一正人君子的模样。
孙娘心里虽然有些鄙夷其人,但脸上依旧恭敬的很,端着得体的笑容,她领着世子离开房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还不把无烟带上!”
打手赶紧把趴在地上的王嫣架起,像搀扶伤患一样将她拉了起来,“姑娘对不住了。”一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王嫣点点头,她此刻是笑不出来了,只是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微笑。
就在王嫣被一众人等“拖着”离开小屋时,她突然感觉到一个黑影站在跟前,抬起头,才发现战临挡在路中间,灰败的脸,痛苦绝望的黑眸子,那样凄切悲侧,是从不曾在这憨傻男子中出现的。
“无烟”他喃喃的失魂的说着,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老大,她是主子要罚的人,我们也……”一个机灵的打手走到战临的旁边,叹了口气,“老大,别让兄弟们为难。”
那一刻,战临伸出的手忽然软了下去。他嘴里喃喃低语着什么,无人听得清楚,却看他一遍一遍地说着,最终那冰凉苦涩的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对不住了,老大”
那打手见战临没有动手,连忙冲身后的人使眼色,他们拽着王嫣就要向前走。
“等等”
王嫣忍不住皱起眉,她现在特别担心床底下那小子会忍不住冲出来,如果这样的话,她可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她心生诽意的时候,一件暗黑色长袍蓦然披上了她的肩,这衣服宽大的很,草草一披便将她的裸露的两肩遮挡住了。
抬起头,才看见穿着内里单衣的战临,原来是他。
王嫣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但她不得不拒绝战临的好意。这场战役,她只能示弱,衣服,越凌乱越好。
“帮我把衣服取下吧”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战临,冲他笑了笑,“谢了,可惜,我不需要。”
战临还要多说什么,却看见傍晚西天落日轻盈地在面前女子脸上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散乱的头发在她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在女子波光粼粼的眼里渗出坚毅和难以言喻的自信。
他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人不再平日里所见那慵懒的女子,也不再是母亲常言的甜嘴丫头,分明依旧还是那柔弱清雅的样子,可此刻宛若一把明亮耀人的锋刃,在不经意间射出无坚不摧的光芒。
苍白冰雪中绽放开的腊雪寒梅,高耸峭壁里独面风雨的青葱劲松。
这便是战临面前女子的神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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