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早上在翠衣房内坐久了,又加上蹲下身捡曲谱,回到房内,王嫣觉得自己的臀部有些痒意,脱下长裙让小一一看,才知道不得了,有一处巴掌大的伤口旁开始有黄色的脓头。(
权色官途)
只得去请清风楼的女大夫过来看了一番,上了药后,大夫叮嘱王嫣这两日不可再下床,要好好休息,又拉着小一吩咐了一番,这才离开。
若是平常,王嫣是没有这种让大夫随传随到的待遇的,但她如今被京兆尹包下,也成为清风楼里的红人,所以才拥有了这个特权。
吃过中饭,人到了中午略微有些困意,小一离开煎药时拉起了纱窗,整个屋内并没有一个人,趴在床上的王嫣终于拥有了安静的空间思考今日的事情。(
妞非在下)
凤丹的簪子既然没有放在书房与箱子处,想必是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可是她身边的童仆夏菊已经死亡,也就是也说已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簪子如今在何处。
——兴许被藏在房内的某个地方,兴许被别人拿走,或者不在清风楼。
王嫣摇了摇头,试想一下,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一个肯用清白换取的簪子肯定是爱若珍宝,定是放在手边才安心。(
灵域)在她负责劝说新人时,曾经因为好奇,偷偷在孙娘的房中看过三大头牌的资料。
凤丹此人,是个典型的双重性格。在客人面前艳丽四射,甚至有些沦为媚态,放浪形骸,因为她的那些“十八”曲目,倒也占得一座。但是当她从众人的目光中退下后,便又是一派大家闺女的摸样,从她的书房也可看出,一楼富丽堂皇,二楼简朴雅致。
一个如此性格大开大合的人,会把自己宝贝的东西放在哪?
快要入八月的空气有些微热,湿润的热气让整个人觉得昏昏沉沉的,小一离开时特意将窗户大开,让河水的风吹散房内的闷热。(
少爷别跑:丫头呼叫)
趴在床上的王嫣觉得自己略微有些困意,而这个念头一出,便越发觉得头脑迷离起来。
算了,兴许睡一觉,让头脑放松一会儿,就能想到簪子的去处。
说服自己后,王嫣捞起不远处的小毛毯,将她盖在自己的关节处,挂下床边的帷帐,浅浅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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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回来时,看见床帷已经放下,又见内里趴着个人,便知道主子已经睡着了。(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
她蹑手蹑脚地把手上的汤药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今天倒是真热,主子的床依旧是棉底,还没有换上竹子,睡觉会不会也很热呢?
自十年前她被田嬷嬷从人贩子那儿买来后,她一直被严苛地训练着。她与其他的二十九个孩子一起经过师傅的训练,如何准确又迅速地杀人,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本领。(
最强杀手系统)在最后一次考验中,田嬷嬷说三十个人中只能有两个活着看到外面的阳光。
这三十人都是昔日共同协作的伙伴,十年中,他们敢将自己的背部留给三十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是同伴。
可是,只因为田嬷嬷的一句话,曾经握在一起手不得不刀剑相对,曾经勾肩搭背的两人不得不生死相搏:因为他们,都想活着。
最终,他和佳叶活着走出训练场,被分配到田嬷嬷的手下。当田嬷嬷让她来侍候那个昔日的将军无烟时,她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所有的欢乐、痛苦、悲伤已经全部留在了那个被血色浸渍的夜晚。
“你盯紧无烟的行动,记住每日向我报告。”她来时田嬷嬷如此叮嘱。
谁知道她并不是八岁的稚童,如今的她已经是二十岁的年华,只是受训时每日服药,被人强行压住了身体的成长。没想到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小一伸出双手,看着白嫩的宛若藕节的手不由的苦苦一笑,是了,谁会相信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呢?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被田嬷嬷带到这儿,那该多好?
突然,床上的王嫣微微动了动,伸手随意地在脸上擦了一下,小一转头看向她,听她呼吸非常平顺、低沉,原来是做梦时候因为太热,下意识的行动。
小一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汗渍,拿起八仙桌上放着的团扇,轻轻地将椅子挪到王嫣的身旁,隔着帷帐,替她扇起风来。
——她只有获得此人的信任,才能完美地完成田嬷嬷的任务。
她既然没有选择,既然已经不得不成为田嬷嬷的一枚棋子,那便要成为最优秀的:只有最优秀的,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小一扇扇子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房门便被人轻轻推开,转头一看,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他扭捏地走入房内,看见自己坐在床边,立刻满脸通红。
“姑娘,请问无烟姑娘在哪儿?”
这汉子没有眼睛吗?床帷已经放下,不就说明房内有人在睡觉,居然还如此大声的说话,不怕吵醒主子吗?
小一正要呵斥这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汉子,却突然听见床上传来王嫣略带困意的声音“战临大哥吗?”
原来那人叫战临,小一将他的名字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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