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暗河杀手组织的一把飞刀——无遥。(
铁血总裁俏佳人)
通常来说,无遥一出现,就表示又有一个人要死了。
这次要杀的人是弯刀杨,本名杨柳。
“一个人的弯刀要有多出名,才会成为绰号呢?”熊飞飞问无遥。
无遥:“有多出名?那要看在这把刀下死过多少人。”
熊飞飞:“多少人?”
无遥:“很多。”
熊飞飞:“很多是多少?”
无遥:“他还有一个绰号,叫杨屠夫。”
熊飞飞点点头:“果然很多。”
酬金是五千两,和上次的胡重威一比,简直不可同ri而语,也可见刺杀的困难程度。
出发前,无遥特意叮嘱了一句:“你要特别留意他的刀,因为他的刀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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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杨所在的地方较远,熊飞飞决定雇车前往,他要养jing蓄锐,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
www.jlgxhq.com另外也是隐藏行踪。
马车驶上一条偏僻的道路。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熊飞飞一手持剑,靠在车厢里,没有完全躺下来,也没有完全睡着,他要保证自己可以随时刺出他的剑。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最清楚自己在什么状况下会容易被杀。自从无遥两次在自己睡着时来去自如后,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正是仲chun,车外花红柳绿,草长莺飞,繁盛得不近人情,全然不知一场杀戮即将发生。
在这个chun天里,究竟是花更红,还是血更红呢?熊飞飞看到血的次数要比看到花的次数多得多,他发现血液的红se其实不只一种,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是鲜红,有的人是暗红,有的人是浅红,还有其他红se。这方面弯刀杨应该比熊飞飞更了解。
熊飞飞对花没兴趣,他只喜欢看血。
所以,他没有看到花,只看到了血。(
都市美女狩猎者)
自己的血。
从左肋溅she而出。
如果他愿意去看一下花,只要拉开窗帘,就不仅可以看到花,还可以看到别的。比如要杀他的蒙面人。
蒙面人的剑从左边的窗帘外刺进来,熊飞飞没有往右躲,也没有往后躲,手中的剑迎着来剑刺了出去,整个身子跟着破窗而出。因为往左冲,最多只中一剑,往其他方向会让他多中两剑。窗外一声惨叫,死了一个。
还有两个,一个在车后,一个在右窗,他们的剑刺入车内,还未拔出。熊飞飞几乎不用去刻意寻找对方的要害,回身随手两剑,寒光一闪,就结果了两名蒙面人。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在一次次的实战中,熊飞飞渐渐体会到“一剑刺向太阳”的妙用。一旦使出这招,手中的剑就像突然有了生命,剑自己知道应该往哪里刺。
有个人说,他到了七十岁,便达到了一种境界,叫“从心所yu,不逾矩”。(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意思是说做起事情来随心所yu,但是随心所yu做的事情,全是合乎规矩的,自己随便一做,就合乎规矩了。用在剑道上,简单来说,就是随随便便一刺,就会切中要害,不偏不倚。
熊飞飞已经接近了这个境界。
车夫勒住马,战战兢兢地望着熊飞飞。
熊飞飞任伤口流血,提剑站在车夫面前,一言不发。他在等车夫自己坦白。
车夫一哆嗦跌下车辕,结结巴巴地道:“求……大大……大侠……饶命。”
熊飞飞语气平淡:“说你的理由。”
车夫吓得快哭出来了:“小的只……只是个赶……赶车的。”
熊飞飞淡漠地说:“第一次机会。”
车夫:“这些人小……小的也不认识,不知什么时候跟……跟在车后了,小的也……也没发现。”
熊飞飞:“第二次。(
豪门复仇四公主)”
车夫豁出去了,大叫:“我知道你要去杀弯刀杨,我只负责报信,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这次倒没结巴。
熊飞飞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杀弯刀杨?”
车夫:“你不是第一个了,虽然你没说具体地址,但我看你的样子和路线就能猜到。”
熊飞飞心想,难道有好几个人想去杀弯刀杨?
正疑惑间,车夫一跃而起,一剑杀来。
那是一把软剑,原先是缠在腰间的,被长衫盖住了。
熊飞飞一个倒跃,堪堪避过。
车夫脚下如飞,剑尖轻颤间,瞄准了熊飞飞胸前三处要害。
想不到居然还是个高手。
熊飞飞往右一闪,闪到车后。
车夫追逼上来。(
青楼第一皇妃)
熊飞飞眉头一皱,长剑奋力一掷,直往车夫刺去。
剑一脱手,准头还在,但力道顿减。车夫晃身躲开,心中一喜,没了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就在他躲过来剑,自己剑招将出未出的一瞬间,却见又多出一把剑。
这把剑穿透了他。
这是他同伙的剑。在穿透他之前,还插在车厢厢壁上。
他竟死在同伙的剑下。
熊飞飞拾起自己的剑,抚摸道:“还是自己的剑用着顺手。”
车夫只剩奄奄一息,尚自强撑:“你杀不了弯刀杨的,这条路上,每一步都有我们楚国客栈的眼线。”他想笑一下,没有成功。
车夫伤口前绽放着一朵花。
花是红se的。
非常红。
因为上面有血。
熊飞飞看着花,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怅惘。他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这才感到左肋上隐隐作痛,连忙撕下衣襟,包扎伤口,不一会儿,衣襟就红了。
车夫说路上每一步都有他们的眼线,举目四望,有树有草有花,却不见一人,只有四具尸体。
越平静,越显得危机四伏。
熊飞飞并不会易容之术,平时为打探消息,需要长时间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所以稍稍作了改扮,生人当然不会特别注意,但熟人如果仔细看还是能认出他来的。这次长途奔袭,人多眼杂,也改扮了一下下,现在,行藏暴露,索xing明刀明枪地去会会这个弯刀杨吧。
他卸下车厢,翻身上马,偶然灵光一闪,“楚国客栈”?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半天才想起,在茶馆里,那两个高矮茶客的谈话中说,逍遥子曾和火神派在楚国客栈有过一场激战。
这个楚国客栈不就是一个客栈吗?安排那么多眼线,莫非是为了揽客?熊飞飞打马前行,一边戒备,一边思索。
走了几个时辰,居然一路平安无事,路边人烟渐多。熊飞飞寻了一家饭店打尖。
饭店里没几个人。走进来时,正听见掌柜和伙计在发牢sao:“今天怎么回事,才这么几个人。”
伙计搔搔头:“是呀,真奇怪,昨天都还食客盈门呢,一夜之间怎么全没了。”
熊飞飞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模模糊糊的,还拎不明白。
伙计见来了客人,赶忙迎上来招呼:“客官里边请。”
熊飞飞坐下来点了几个菜,好奇地问:“平ri客人很多吗?”
伙计道:“那可不,都忙不过来呢。谁承想今天生意这么冷清,厨房准备的新鲜食材都没处用,怕是要放坏了。”
熊飞飞问:“常来的都是哪些人呀,怎么可能一下子全消失了?”
伙计小眼骨碌碌打转:“小店形形se.的客人都有,也没什么明显特征,不过据我观察,这帮人似乎都认识,但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熊飞飞疑窦大起:“哦?”
掌柜看熊飞飞身份可疑,又带伤,担心伙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平白惹祸上身,催道:“还不快去给客人准备饭菜,磨磨蹭蹭。”
“好哩,客官稍坐,马上就好。”伙计忙活去了。
熊飞飞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饭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四十岁上下,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蓑衣下露出刀柄。看不清面目,只看得见脸上又黑又浓的胡茬子。
他站起身,提着一壶酒,走到熊飞飞桌前坐了下来,把酒放在桌上:“小兄弟,可否共饮一杯?”
熊飞飞目光一紧,提防道:“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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