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有亮,南宫吹雪已经被侍婢们折腾起来,梳妆打扮。(
龙王令妃卿莫属)月来客栈内外灯火通明,就连通向王府的十里长街,也恍如八月十五的灯会一般,提着灯笼来看热闹的百姓数排成两条长龙,匍匐在长街两旁的人行道上。
锣声一响,南宫吹雪自此刻便踏上,这未知且冷人恐惧的代嫁之路,花轿四周皆是武功顶级的护卫,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围了不下四五十人,恍如抢亲的一般,唯恐新娘半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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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外面的阵势,坐在花轿里的南宫吹雪不由的自嘲一笑,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躯,真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莫非是想羞辱自己吗。
坐在花轿里,南宫吹雪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对即将面临的洞房花烛夜充满了恐惧。(
豪门权妇)他知道自己不是沐重嫣,以他的能耐,想必早已知晓自己是雪贵妃,一个被人强占后随即又被无情抛弃的弃妃而已。
胡思乱想之际花轿停了下来,被点了穴道的南宫吹雪无可奈何的被喜婆搀下花娇,在众人拥簇下踏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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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的穴道被封,嘴巴也说不出话来,无奈间她也不予挣扎,心里开始盘算起怎样与龙瑾涵过着漫漫洞房花烛夜,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那岂不是要任人宰割,想到这里南宫吹雪开始观察自己走的方向。
盖头遮面,南宫吹雪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与前面喜婆的后脚跟,左右有人搀扶,后面行人是陪嫁宫婢,这阵势给人一种赶鸭子上架的压抑,就连喘气都很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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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瞬间的一个变故,让南宫吹雪忐忑的心警惕起来,耳边吵闹的道贺声停息了,礼花礼炮发出的噪音随着前音的消失,也根本听不到了,身后陪嫁宫婢也消失了,好像就剩下前面喜婆与左右搀扶的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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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一个很高的红松木门槛,左转右转南宫吹雪被几人领到一个貌似很破旧的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就有一股难闻的尘土味,应该是多年没有住过人的屋子。
南宫吹雪还在狐疑之际,肩膀一个吃痛定在小腹附近的手臂,瞬间滑落在体侧,还没来得及掀开盖头,只听房门哐啷的一声被关上了。
顾不得他人的冷漠,南宫吹雪揉了揉被定的酸痛的手臂,掀开头顶的盖头,四下环视。
抬眸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浮起一抹说不清是喜是忧的笑容,看来她想象的并没有错,果不其然是一间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房间。
地面上的尘埃恍如雪地一般,仿佛踩上去都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房间的摆设相当的简单。一张破旧的硬板床,床棱上雪白的帷幔经过漫长的孤独岁月,已经变成了土色,其次就剩下一张圆桌,还有一把少了一条腿的椅子。
看着那把椅子,不禁让南宫吹雪联想到儿童故事里的三腿金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此时的笑非比往日的笑,往日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此时的笑完全是她儿时的依稀记忆。
那自然纯真的笑突然变得阴沉下来,脑子里蹦出的画面是如此的清晰,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婆婆与一个懵懂的孩童,祖孙两个正在讨论有关于三腿金蟾的童话故事。
是的,那老婆婆就是南宫吹雪的奶奶,那位躺在病床上不知安好与否的孤独老人,想着想着南宫吹雪的眼角湿润了,如雨珠般的泪花顺着白皙的脸蛋滑落下来,吧嗒吧嗒地从下颌离开身体,寻找让它栖息的新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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