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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潇湘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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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五鬼第八章潇湘怨四省完案的当天晚上,白无鬼也不在官府呆着,回到那贵宾客栈住了一宿。(爱丽丝学园之公主的骑)第二天早早起来练武,一上午这么过去了。中午正要吃饭,衙门来了个衙役道:“官道长,我家老爷说请你到府衙一聚。”(白无鬼还没有把自己真实名字告诉他)白无鬼收气立定,道:“哦?黄二斤找到了?”“没有,我家老爷只是让我邀您到府上去。”那衙役拱了拱手。白无鬼道:“稍待。”说完开始解身上的练功带。白无鬼在山上时,袁负白就教他勤俭节约。山上每个弟子也只有两套衣袍换洗着穿,练功时就把练功带在腰上绑一根,再在双手和双脚腕上缠上布条就把一身宽松的道袍变成了练武的衣裳。解完再整整齐齐叠好,放进包袱中背在背上。来的那名衙役就有些看不过眼了,堂堂大老爷都如此器重的人,竟然为了几根寒酸的布条浪费功夫。终于,随着衙役出了客栈,门外停着轿子。白无鬼也不矫情,上了轿子。四个大汉抬着,哪能走快吗。前面那衙役骑着马腰间挎着刀在前面开路,走了没几步轿子里喊:“停。”然后轿子落地,白无鬼蹿下轿子道:“这也太慢了,啥时候能到啊。”那衙役道:“官道长不必着急,我们家老爷也没有什么急事。”白无鬼反问道:“什么?不急?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不急?我可是急的不行啊。”“要不,道长你先骑我的马去便是。”白无鬼可是来劲了:“大唐律法你懂不懂?纵马践踏市集是什么罪你知道不知道?还是捕快那,我看你应该回家睡觉了。(巨星手记)”说完白无鬼窜了出去,身形闪动间已经出了这条街,而且一个人都没有撞到。那速度虽然赶不上马,也比普通人要快了不止一倍两倍啊。不多时,白无鬼来到县衙门口看大门开着就直接进去了。老刘头将他引进了后厢房,只见那王三钻早已坐在饭桌上等候多时。见白无鬼进来,起身迎道:“官道长来的真快啊,快请坐。”白无鬼坐下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皱起了眉头,然后道:“王大人这是为何,小道已经十年未曾开过荤了。记得上次开荤,小道我还未出家,那是母亲为我亲手做的一只鸡。”说着说着白无鬼心头萦绕上十年前母亲离去的一幕幕,虽说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可是眼角也不由湿润。王三钻借机献殷勤道:“来人那,把这荤菜都端下去,换一桌素的来。”白无鬼抹抹眼泪道:“且慢,王大人,你这就有些迂腐了。咱们不吃荤,是为了少杀生。这小鸡小鱼那不也是命吗,为何要伤他性命啊。可是,若是这生已经杀了,你又不用,那岂不是扔掉浪费了。”王三钻一笑比了个大拇指道:“道长真是道理高深啊。”两人动筷,吃了几口。王三钻开了酒壶要给白无鬼上酒,白无鬼接过坛子道:“我来倒,小道我每天三两酒,舒筋活血不伤身啊。”说着真的只倒了三两酒放回去了,这也是十年来,白无鬼在山上养成的习惯。王三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然后道:“道长,今日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这县衙出动了上百名捕快,可就是找不到黄二斤的人啊。我看不如咱们先把这张为官处决,待我日后找到黄二斤一定将他问斩,你看如何?要不这案子就这么立着不结案,恐怕长安城内要追究属下办事不利啦。www.jiaoyu123.com”白无鬼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一拍桌子道:“行,只要这张为官死了,这潇湘二姐妹自然能去投胎。就先这样吧,不过希望王大人日后要为黄二斤的事多上点心了。”说着拱了拱手。事情暂时这么定下,却不知这王三钻有想法哩。吃完饭,白无鬼起身告辞并相告王三钻自己处决完张为官就离开长安城。三天后,柳荫河边。只见一个个捕快分列两边,抓着腰间刀柄。尽头一张长桌子,后面坐着王三钻。再后面站着师爷,似乎在等着什么。一边还坐着白无鬼闭目养神,忽然睁开双眼站起身朝着王三钻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大人,时辰到了。”王三钻道:“好,带犯人张为官。”两个衙役半推办踹的把绑成粽子的张为官带了上来,扔在地上。他没有起身,只是顺势躺在地上,死人一般。白无鬼起身来到他面前将她扶起,仔细的帮他把头发捋好。此时的张为官,面容枯槁、憔悴、狼狈、眼中无神。脏兮兮的脸上忽然留下两滴泪水,划出了两道白色的泪痕。身子也朗朗跄跄的站不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被绑的缘故。“给我站稳了,大男人站不稳,成何体统?”白无鬼一声大喝,把张为官唤醒过来。无神的眼中陡然多了一丝光芒,那是一个男人的勇气。白无鬼虽说看上去年纪轻轻,但是看他此刻一言一行都是有道之士的风范。把在场众人震慑的不敢说什么闲话。只看他风度翩翩的摆了摆道袍道:“张为官,你可想清楚自己的过错了吗?”张为官摇了摇头道:“道长,小生想不清楚自己错在那里?小生只知道,这件事完全是由黄二斤那小人教唆陷害的。他害我十几载寒窗白白读,害我错杀爱妻,害我为官不成啊。敢问道长,小生何错之有啊?”白无鬼听完本来平静的脸上忽然愤怒起来,只见他一掌重重拍在张为官肩膀上道:“给我跪下,执迷不悟的家伙。(谋妃当道)”张为官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只听白无鬼道:“你说黄二斤害你白白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可是你可曾想过,若是真真把十几年的圣贤书都装在心里,你又怎会轻易被他教唆?换一句话来说,就在你持刀杀人的那一霎,你这十几年的圣贤书就已经丢了,已经丢了,你知道吗?”慷慨激昂之后,白无鬼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又道:“更可悲的是你到现在遭了报应还是执迷不悟,可悲啊。”张为官听完愣了一会然后仰头望天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凄凉:“是啊,是啊,十年的圣贤书都丢了,都丢了。可笑啊,可笑。”说完又恭恭敬敬朝白无鬼扣了个头道:“道长一语点醒梦中人,小生有错,小生大错特错,请道长责罚。”白无鬼叹了口气道:“这就对了,家师曾经说过:‘读书只为学做人,功名利禄只不过是你学会做人之后附带的东西而已。’你连杀两人,死不足惜。现在潇湘二姐妹怨气难平,不能去投胎转世。你赎罪要说也简单,那就是你死,让潇湘二姐妹怨气散尽方可再入轮回,转世投胎。可是难就难在,你将大姐黄潇潇抛入河中,成了河残。这就不好办了。”王三钻在一边有兴趣了,道:“敢问官道长,何谓河残?”心中其实暗自念叨,招摇撞骗的家伙,本官倒要看看你真能给我摆出什么道道来。白无鬼接过口道:“汪洋大海中有龙王管辖,大江大河中有河神管辖,这小河自然也是有管辖者所在的。可这管辖者不是神,是鬼,也就是说,在每一个小河中都由一个厉鬼管辖。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水鬼——残。(妖精的独步舞)残一直要在河中忍受百年的寂寞方可在河岸边选一个大jian大恶之人拉其下水,是为下一代河残。然后这上一代河残方可再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话锋一转,白无鬼接着说道:“这件事难办就难在你把大姐黄潇潇杀死之后,没过头七,魂魄尚在其体内就把他扔进了柳荫河中。过了头七之后,黄潇潇魂魄离体就成了下一代河残。所以要想把两姐妹都超度的话,就只有把你抛入江中,成为下一代河残。这样不仅黄潇潇可以去转世投胎,你死之后,黄湘湘怨气也消,也可以转世投胎了。不知你可愿意?”话到最后,有了询问之意。张为官听完点了点头道:“我愿意,小生自知罪孽深重,能够给爱妻超度就算做一做这河残,又如何!”白无鬼道:“好,你既然已经想明白了。来人啊,给他沐浴更衣,吃饱了好上路。”衙役上来将他带下去,不大会儿功夫。张为官穿上这辈子从来没穿过的好衣服,绑了上来。白无鬼道:“松绑。”那师爷不解的问:“按照您的吩咐一会儿要把他抛进河中淹死才好。若是不绑,这柳荫河这么浅能淹死他吗?”白无鬼道:“一会儿你看了就明白了。”师爷只好吩咐衙役照做。把张为官送到河边,众人退后数丈偷偷观望。白无鬼也站在一边看热闹,众人退下没多久那柳荫河上空忽然风云变色,狂风大作,只看那大风夹杂着枯黄的柳叶和灰尘击打在张为官身上。这就怪了,那大风就只在河边刮,远处观望的众人却是没有被波及到。只见柳荫河小小的河面上波涛汹涌,如洪荒猛兽yu择人而噬。忽然一股大浪扑到了岸上,把张为官拖进了河中。河中起了一个漩涡,不管张为官如何挣扎最后还是被吸进了漩涡中。(永夜君王)风停,浪息。白无鬼把天眼符戴在眼上看着湖面。王三钻看众事已毕,就收拾收拾打道回府。过来要向白无鬼道别,叫了两声,白无鬼没搭理他。他讨个没趣也只能回去,再说这白无鬼他到底在看什么那?白无鬼戴上天眼符,只看见,水中钻出一个俏生生的人儿。正是黄潇潇,另一边茅屋中也飘出一个和黄潇潇一样的人,两姐妹手拉手像是仙子一样飞到湖面上对着白无鬼施了一礼飘向远方。后来,潇湘二姐妹的姑姑姑父才被官府通知,去料理后事。可怜这一对老夫老妻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只能摸着两具尸体哀叹。人死了,丧事办完,这日子还要过。这一天早上,白无鬼把包裹行囊扎好背在肩上到了柜台结了房钱。向门外走去,与来人撞了个满怀。这人来得急啊,这也就是白无鬼这身板,要是别人早被撞翻了去。正要开口向来人道歉,谁知来人不理自己,直接跑到柜台前去了。叹了口气接着向门外走去,只听里面那人扒着柜台大口喘气过后道:“哪位官...官道长走了没?”白无鬼一听,原来是找自己的啊,自己在县衙审案不是自称官上官吗。扭头就往回走,只听里面那小二回了句:“刚刚出去。”噗通一声,返到客栈门口,刚要进门槛,又撞上了。原来这人听说白无鬼刚出去心想,哎呀,刚才自己撞的好像不就是官道长吗。急匆匆的又去追,浑没料到这道长听力惊人,听到自己说话返回来了,又撞上去了。这一下子白无鬼没事,他反倒被撞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一看是官道长,站起来揉揉屁股道:“官道长,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家公子请你府上一叙。”一边说一边拱手,白无鬼纳闷了,自己这才下山几天,那里结交了个公子啊?于是问道:“敢问你家公子是哪位,找小道我有何贵干啊?”那人喘匀了气道:“我家公子是秦素成的独生子。”白无鬼犯迷糊,秦素成?没听说过啊?那人看他迷糊样又解释道:“我家公子还是黄潇潇黄湘湘的表哥。”“哦!我知道了,那就请头前带路吧。”白无鬼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表哥回来了。前段时间,潇湘二姐妹下葬,这位被众人吹嘘成商界传奇的表哥因为商务繁忙没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叫自己有什么事那?还是去看看吧。这秦素成八成是他姑父的名字。白无鬼这次可是安安稳稳的坐了一会轿子,没什么事情着急上赶子啊。这到了就是中午了。以前就是这规矩,想要请谁到府上,就得要早上去,交通不方便,让人家正好来了吃中午饭。下了轿子,白无鬼伸了个懒腰被人带进府内。府邸不大,门上张贴白纸,下人腰间还系着麻绳。到了客房,那位表哥早在饭桌前等候。只见此人三十岁模样,坐着也看得出他身材魁梧。脸上生了硬硬的胡茬,更添几分刚毅。只看他这模样哪像经商的啊?见白无鬼到来赶忙起身相迎,客套话挂在嘴边上:“道长远道而来,秦某未能远迎,恕罪啊。”白无鬼在饭桌前站立行了一个道礼道:“那里那里,秦公子言重了。”坐定,眼前一桌子素菜倒是让白无鬼看起来格外的顺心。秦公子开口道:“官道长,今天我请你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感谢道长为两位妹妹超度亡魂,让他们得以安生,我秦鹰在这里先干为敬。”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白无鬼道:“这一来,小道法号白无鬼,不姓官,那个称谓只是为了吓唬那糊涂官的。这二来,超度亡魂本是我们道家分内之事,秦鹰公子不必多谢。”说完拿了一个大一点的杯子倒了些酒自饮道:“每天三两酒,舒筋活血不伤身啊。”秦鹰道:“其实,今日秦某来不只是为了向道长表达谢意,二来其实也是想让道长再帮个忙。”“请讲,小道愿助人为乐。”秦鹰道:“道长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见白无鬼点头后接着道:“现在,杀死我两位妹妹的却是张为官不假,可是真真杀害我两位表妹的罪魁祸首却是黄二斤。这一点道长您也是认同的,小人不才也结识了一些江湖人士。黄二斤这个人我早先就委托朋友查过他。没想到这人竟然就是江湖上传言的翘脸大盗,可能道长还不知道这翘脸大盗。近来长安城外城大户人家屡屡招窃,而且作案手法同出一人之手。见过他的人只知道他脸上蒙着块布,翘起来的,不知怎么回事,其实那就是他脸上的那颗肉瘤。可是不管怎样也抓不到他,于是官府只能把这事撂着。奇怪的是每次有人报案,黄二斤总是能在捕快来之前离开现场。”说到这,秦鹰停下来道:“道长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白无鬼放下酒碗道:“你是说,这黄二斤和王三钻有勾结?”秦鹰道:“道长果然聪明,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白无鬼道:“这是我在黄二斤家里搜到的。”白无鬼接过来一翻看,只见上面记着黄二斤今天偷谁家了,明天偷谁家了。一直看到‘今日贿赂王三钻二百两银票’一合帐本,拍了一把桌子道:“真是岂有此理。”秦鹰这时突然跪下道:“道长,我是个商人,不好与官斗。只希望道长能够再帮我一个忙,将那黄二斤绳之以法。”“哎呦呦,快请起快请起。”“道长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呵呵,你多虑了,其实你不求我,这事情我也是管定了的。”秦鹰这才起来,白无鬼把碗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擦擦嘴道:“我就不多留了,还请府上给我备快马一匹,我这就去找王三钻去。”县衙后厢房。王三钻和师爷还有黄二斤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喝得正欢。看那黄二斤放下手中的酒杯谄笑道:“大人真是手段高明啊,那道士被您耍的团团转,最后还是走了。日后,小人发了财一定少不了大人的好处啊。”三人都是相视大笑,这时老刘急匆匆的撞门进来跌倒在地上道:“大...大人...他...他...又回来了。”“谁啊?你慢点说,急什么?看了这么多年门,上面的人来都没见你这么急过。”王三钻满心的不悦道。“官上官,他...又回来...了。”老刘头爬起身这么一句把在场的众人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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