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不知,离墨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苦涩和哀伤,却还要强作笑意。(
伶女恋上冷漠大少)
叶阑静的画技不怎么样,画的人却也有几分像他,如果,她不再那人眉边点一颗痣的话,他会高高兴兴地误以为就是自己的。
可是那标志性的区别打碎了他的幻想。
他画的不是他,是他二哥,离非。
果然是个顶坏的姑娘啊,竟然将二哥忘了个通透么?
瞧她居然还自以为画了自己的一副模样…
好欠揍啊…
“走,去放灯。(
千亿继承者的女人)”终于忍住揍叶阑静的冲动,某王爷泛滥起一片片温柔的笑,牵着她的小手朝回城河边走去。
这时花船多已经开走了,早没有了先前的热闹。
叶阑静也不在意,将完成的画作塞进花灯,尽量将画纸铺的平些,一蹦一跳地挤进了河边的人群堆里。
借了别人的火折子点燃了青年附赠给她的蜡烛,仔细地比划了河灯的几何中心,才将几滴烛泪滴在花灯上,小心粘住短短的蜡烛。
隐京城里的回城河是直通城外的,大家都说,如果河灯飘得越远,那么福愿就会传得更远。
叶阑静一心想让自己的河灯拼过别人的,飘去更远的地方,所以点灯时也做得格外小心,给外细致。
而离墨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神情莫测。(
棺材新娘)
河水平缓,无风无波。
河灯很顺利地避开了周围同放的河灯的碰撞。
叶阑静正满心欢喜地要拉离墨一起看,却在这时,河灯上的蜡烛毫无征兆地倒了。
火光倒向花灯,猛地窜出一股明亮的火苗,刺眼的光芒虽小,却照得叶阑静满眼酸涩。
周围的孩子们起哄地叫了起来,拍着手,也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真的高兴。
“烧…掉了。”叶阑静怔怔地看着突然夭折的河灯,一时回不过神来。
心里泛出一股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却不知从何而来。(
青春里的樱花草)
“看看你,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离墨轻轻一敲她的脑袋,把她从莫名的思绪里拉回了神来。
“离墨你敲我脑袋还敲上瘾了怎么的?”某女怒,立刻把刚才的失落忘了一干二净。
“为夫这不是敲,是爱抚。”某王爷腆着老厚的脸皮狡辩道。
“看看,看看,就是你老干这种缺德事,老说这种缺德话,老天都看不得你有福气,才烧了你的河灯的!”
“心儿,怨天尤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
叶阑静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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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墨转性以来,她就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和从前的状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她好怀念过去那个有点偏执的,爱故作冷漠的,一刺激就黑脸的离墨啊。
她冷酷的,睿智的,气死人不偿命的风度一去不复返了啊啊啊啊啊!
两人边走边说,边说边互相磕碜。
玩尽兴了,又跑去酒楼喝酒,直喝到叶阑静瘫软如泥,酒楼打烊赶人才算完。
叶阑静能喝酒,可是酒量也就着实一般,所以免不了,还是落得要离墨打包回家的下场。
回到落凤阁,看着床上醉意微醺的娇颜,绯红的脸颊如三月桃花,水润的唇色娇颜欲滴,让离墨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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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如此想着,他果真就俯下身去,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那两瓣樱红的唇。
他吻得如此小心翼翼,深怕惊动了熟睡中的人儿。
心里一瞬间充满了无比温暖的感觉,仿佛一泓清泉流泻心间,那么干净,那么真切。
三年来,第一次感到踏踏实实地站在地上。
而不是在迷茫的云端,时时生怕一个不留神的高空坠落。
更不是在幽暗的地狱,心怀着那些晦涩阴深的复仇意念。
原来,爱一个还可以是这样的感觉…
不像三年前爱醉心那般。
只是我想,我要,我爱。
这些日子以来,他竭尽心力去保护她,爱护她,为她着想,哄她开心。
一切她不喜爱的,他都替她遮挡开来,一切她所怕的,他都为她蒙上眼睛不去面对。
无限地宠溺她,迁就她,却又时时刻刻担心,这样过度的保护,会不会有一天,反而成为锋利的匕首,反伤于她。
可即便如此,看见她时时为已经忘却的记忆伤感,为那已经遗忘掉的人茫然无措,为莫名烧掉的花灯回不过神来,他还是,忍不住,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将那所有的伤害与她隔开。
她愿做鸵鸟,他便替他埋沙;她甘心将自我深埋心间,他就给她重新开始的契机。
天知道,这么简单的几天,他过得多么劳心劳力,体味着多么深刻的甜蜜又多么无力的悲哀。
“哥,原来你是这样爱她的…”
离墨喃喃地笑,看着那酣睡的脸庞一时有些痴。
他终于明白了。
他的二哥,原来是这样爱人的…
他的二哥,原来也是这样爱他的…
从第一次,母妃去世时,捂住他的双眼…将所有的罪恶挡在他宽厚的掌外。
冷风从未关紧的窗口刮进,撒过一地凉意,将烛火扑得明明灭灭。
离墨起身,将那疏漏的窗户关紧,再回身,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唯有眸间那一点深及瞳孔的温柔,恍然不变。
他将她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温度焐热,再放进被中,以免她被北离的寒夜冻伤了手,又替她将被角仔仔细细掖好,才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她额间。
嘴唇翕动,似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话。
然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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