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疲惫的身躯和路上奔波后有点脏的脸掩盖不住他好的精气神,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眉宇之间透出硬汉子、真男人的气概。(
嫌妻当家)梅花跟爹最亲近,给爹倒好洗脸水,跟爹聊着天,问他在学校里的总总,边说边给爹盛好饭,爹看来是饿坏了,吃了好几块黄蒸,还喝了两大碗小米粥。
这个时间哥哥姐姐在干吗呢?他俩早躲在屋角,不敢说话,不乱动,姐姐的眼泪早打转了。“宏伟,还是任老师在带你们吧,最近学习怎么样?”哥哥听到爹在叫他,连忙站起来,吞吞吐吐地说:“能行”,手很不自然地捏揉着衣服,爹说:“自然点啊,那么紧张干吗?”,这下哥哥更不知道该怎么样了,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
元徵宫词)娘就赶忙过来让哥哥坐到一边,跟爹说:“你对孩子们严厉,他们都怕你”,看了一眼姐姐,“你看闺女更是怕你,每周你回来前一天都先哭上了。”爹笑了:“呵呵,怕我干吗?还哭,我也很少说他们呀,打就更少了,倒是你经常说他们,奇怪啊!”爹去摸摸姐姐的头,吓得姐姐往后撤,爹说:“我是爹啊,怕我干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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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爹真得很少打他们,说他们,但就是感觉很有威严。当他们成绩不好,说难听的话或者出去跟人打架、斗嘴,放学回来晚了什么的,娘会一直唠叨训他们,他们会很怕的,但是比不上看到爹脸色不好,或者就问一句:今天干吗去了?不讲很多,但是他们感觉无比的害怕,害怕在父亲眼中他们是坏孩子。
爹在家少,关心孩子们少,眉宇之间又很有威严,所以哥哥姐姐从小就怕,梅花是最小的,而且遗传了爹幽默特质,爱说俏皮话,从小家里人都比较宠点,爹在三个孩子中是特别钟爱她,梅花也很喜欢爹在家的时光,跟爹有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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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饭后稍事休息,就去挑水了,天黑了,梅花带着手电筒跟爹一起去,很大的水桶,挑两次就灌满了。爹马不停蹄地去院里看看柴火的情况,再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修补的。忙完了,大家都收拾睡觉了。
早上7点,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很清新的空气从门外飘来,早已起床的家人忙碌的声音进入了半睡半醒的梅花耳朵里。(
我的冬系男友)她睁开眼,看到姐姐和娘在忙着做饭,姐姐还在一边给爹洗衣服,好勤快啊,姐姐一向如此,总是不停地干活。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熟悉。睡醒了的她也马上起来了,擦擦桌子,帮忙拿东西。就是哥哥还在睡觉,爹早就不见踪影,听娘说5点多就出去捡树叶了,这个时间他都是第二趟出去了。说话之间看着爹回来了,哇!那么大一扁担啊,那得多沉啊!可是爹气都不喘,精气神好得不得了,饭快好了,让爹歇会吃饭吧,爹说:这个时间还可以再挑一次,吃完饭还有别的事情做,说罢爹迈着矫健的步伐,哼着小曲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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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爹先挑了两次水,然后想办法处理下“大门”,都是土墙,所谓的门,就是用带刺的醋溜枝和花椒枝编织的,口处挂个锁,爹发现有些枝掉了,又忙这个了。一边弄一边跟哥哥说:你都14岁了,上初中了,爹不在,地里就靠你了,帮你娘干活啊,下午跟我去收玉米啊,你去借个平车,大小伙了,挑水以后要练练用大桶挑。说罢给哥一个手势“去借平车吧,看看你云青哥家有没有空着”,云青哥家是本家里跟他们家最好的,爹不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总是先想到去他家。“云青哥,在家吗?”云青哥嫂都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宏伟啊,快进来,我们正好做好饭,进来吃点”嫂子边说边盛上,端给哥,“家里也在做饭,也快好了,你们吃吧,我爹下午想去收玉米,看你们下午用平车不?不用的话借一下午。”哥嫂都说下午不用,哥连忙去推出来,嫂子还是一个劲地让哥吃饭,哥不好一直推迟,就吃了一碗面条。
哥哥歪歪扭扭地推着平车回去了,午饭后就跟爹下地了,天快黑了才回来。满满一平车玉米棒,上面还放了六七个装满玉米棒的袋子,爹在前面拉着,哥在后面推着。娘和姐姐、梅花都赶紧过来帮忙卸车,安顿玉米,忙了好久,天黑得看不见了,院里还没有灯。回屋洗洗脸,准备吃饭了。这时梅花看到爹的肩膀都红了,磨出皮了。问爹疼不疼,爹说: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我的身体棒得很。摸摸梅花的头,爹笑得很开心,总是能听到女儿的关心,感觉很温暖。但是梅花感觉爹跟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笑着问她:“最近长本事了吧!”梅花意识到爹已经知道偷吃肉的事情了,羞愧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爹的脸阴沉下来,然后整个屋子都一下子安静了。梅花想去跟爹说点什么,比如:“我当时确实是馋了没忍住”或者“以后再也不敢了”但是感觉那个气氛不可以有任何的声音,梅花都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了,不知道爹在想什么。
大家都累了,饭后草草收拾完入睡了。
周一早上还在大家熟睡的时候,爹已经挑了两担水,骑车子上班去了。
说明:所谓的平车其实就是电视上看到的马车,绑在马上面的那个带轱辘的木板拉车,只是家里养不起牲口,就人力拉,很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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