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来临如一场不请自来的盛大表演,阴谋,算计,叹息,怨恨,就是这场表演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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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藤羽站在黑漆漆的夜色下,目光所到之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身旁的墨玉浑身都染上了白雾,这明扬城的夜晚也够冷的了,他陪着王爷站在这里整整两个时辰了,王爷却一动未动,也没问他要他调查的事。
“墨玉,你跟本王多久了。”
墨玉一动,“有十三年了。”
楚藤羽一袭白袍被风吹起,俊美的脸庞刚毅的线条,双眼却是冷漠如霜,只在看向那片树林的时候眼神才会偶尔变的迷惘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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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那你知道这地心宫有几年了?”
“十年。”
楚藤羽轻“呵”一声,“想不到钟离天还有几分能耐,没有丢他师父的脸。”
“主子,这地心宫属下调查了多年才查到在这曲城,但是为何主子和皇上都不动它?”
楚藤羽没有回答他,只问:“你调查这宫殿的时候,白庄主是怎么告诉你的?”
“他说这地心宫地势复杂,它的位置从来都不是天大的秘密,但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也只是守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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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一大片的树林是什么么?”
“属下愚钝。”
“当年地心宫的宫主是天逸王朝的鬼算子,江淮。”
“江淮?”墨玉惊呼,他虽然年轻,但是也听说过当年叱咤风云的鬼算子,传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行军布阵更是有不一般的天赋,朝廷和江湖中许多人都想把他挪为己用,但是这鬼算子却行踪飘忽,且不屑于世间俗世,并未为谁效力,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地心宫的宫主收为弟子,继承了地心宫,也是在他的手里,地心宫才发展成了整个天逸王朝甚至是整片大陆的庞大组织。
墨玉回忆中忽然听到楚藤羽的声音响起,“鬼算子对阵法颇有研究,之所以地心宫的位置不是秘密就是因为那林中的阵法,整个地心宫都隐藏在整片山林,出口不少,却根本没人能发现,那阵法即便是当今武林中最精通奇门算数的人都破解不了,所以这个秘密才不算秘密,而直到这个秘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带着秘密进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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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夏姑娘岂不是被困在里面了,难道王爷也不能破解么?”墨玉有些郁闷。
楚藤羽却没说话,黑夜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撞在山谷之间发出深深的幽鸣。
“钟离天嘛......”楚藤羽轻轻的出声,却低笑一声,“还没到本王动的时候,青落自有人去救。”
说完转身走了,宽大的长袍被风吹出飘逸的弧度,墨玉松口气,他就知道,这个世间有什么是王爷不知道的?
他跟了王爷十三年,却也亲眼见证了王爷那从小到大的天赋异禀,不论什么书,只看一遍便倒背如流,十岁的时候武功已经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而行军打仗的兵法,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好像天下间所有的事,在王爷不过是弹指一挥便能轻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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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墨玉皱眉,自从遇见那个夏姑娘,这种局面才有了改变,王爷不再是那种拥有气盖山河的气度的样子,竟会经常被一些事纠缠住,他心中震惊从小便聪明的不像凡人的王爷竟然也会有无法解决的事,可是,也是到现在,他的王爷才终于像个正常人,有了烦恼的情绪,甚至会偶尔对他笑,也不知遇上那个夏姑娘,究竟是好是坏。
墨玉看着楚藤羽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回头看看那片广袤的树林,却在心底有些幸灾乐祸,钟离天,看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被王爷盯上的人,他倒是很好奇有什么样的结果?
那天夏青落刚刚喝完了茶走向湖边,耳边就传来了一缕幽雅的琴音,她在夏府时本就喜爱弹琴,这段琴音一听便知是把好琴才能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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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去看看是谁在弹这样一把琴,就顺着湖边朝前方的阁楼走了去。
远远的便看到钟离天微笑的侧脸,手中正拿着一杯茶,他对面亦坐着一个人,正在抚琴,因为太远所以夏青落并不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长相。
奇怪,钟离天也喜欢“金屋藏娇”么?
身后的地墨与地影一直保持沉默并没有阻止她往前走,夏青落却有些犹豫,她本身并不愿招惹太多是非,况且现在自己是被绑架的情况下她更不愿意再见什么人,但是那琴她却真的很想看看。
还没待她想清楚,钟离天便扭头看到了她,微微一愣随即便笑起来,叫了声,“落儿。”
他的一声呼唤,立刻吸引了他对面的人,那人扭过头来看到夏青落的那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夏青落却如被电击了般呆立当场。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钟离天对面抚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见过两次面的——云林。
转眼钟离天便走到了夏青落跟前,“落儿,你可知他是谁,他可是天逸王朝最最厉害的匠师——秦暮军。”
夏青落又一愣,她抬头看面前的钟离天,“他是秦暮军?”
钟离天点点头,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我前几日在酒楼里碰到他正在抚琴,听他琴音易于常人便坐下来一同与他喝酒,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暮军,我想落儿你是夏府千金一定爱抚琴,便邀他前来与你做把琴。”
钟离天一席话说的温柔舒畅,夏青落完全没有怀疑的理由,可是她明明就觉得钟离天的眼中有那么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只是她来不及细想,整颗心还都沉浸在云林便是秦暮军的事实里。
再抬头看云林对自己绽放了一个疏离客套的笑,原本激动不已的心却忽然像被浇了盆冷水冰凉下来。
她转身准备要走,却忽然被钟离天抓住了手腕,“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一起听听秦先生弹琴。”说完便不由分水的拉着夏青落走到了亭榭里坐了下来。
“秦先生,这位便是夏姑娘。”钟离天颇为礼貌,夏青落有些惊讶,这家伙装起来一套一套的。
云林只是点点头,“夏姑娘,久仰久仰。”
夏青落在心里冷笑,“我与秦先生从不曾相识,何来的久仰?”
秦暮军眼神一滞,随即便笑道,“在下听钟公子说过夏姑娘。”
“哦?他说过我什么?”夏青落随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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