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阴霾的天空,乌云厚重,一场瓢泼大雨随时都要落下来的样子。(
鬼藏人)***茗霜半卧在窗前的软榻上,手中的蒲扇摇一下停一下,闭目养神。难道一个安逸的午后,不想……
“小姐,府外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屏儿气喘吁吁地从门外大步跑了进来,双手呈上信函。
茗霜疑惑地接过信函,打开信封,扫了一眼信中内容,惊得噌一声站了起来,抓住屏儿的手问道:“这信是什么人给你的?”
“是个罗圈腿的中年男子,我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只说他是受命于人,拿人钱财替人跑腿的。”
茗霜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函,目光投向窗外,心中暗自叹息: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城郊一处门庭冷落的客栈二楼,茗霜犹豫了片刻,平定了气息之后才轻轻叩响了一扇房门。(
火影]我是宇智波斑)而屋内来应门的人竟然是……
“碧珠……”
碧珠莞尔一笑,“呀,我们又见面了,柳小姐。”
茗霜硬着头皮地走进屋内,环视了一下,偌大的房间确实只有她与碧珠二人。
茗霜将信函放在了桌上,背对着碧珠,出声质问:“信上说有恬儿的消息其实只是骗我过来的幌子,对吗?”
碧珠没有否认,美眸含笑,淡淡的,“对啊,若非如此小姐贵为丞相千金又岂是我等卑贱之身可以轻易见到的。”
茗霜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迎上她满是嘲弄之意的双眸,缓缓启齿:“碧珠,我也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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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冷哼一声,“哦?那我倒要听听这出李代桃僵偷梁换柱的好戏究竟是出于什么天大的苦衷。”
茗霜心知碧珠不会善罢甘休,与其放任她这样胡乱猜测没准会惹来杀身之祸,还不如今日就与她开诚布公地说清楚。这样想着,她便开始从她与恬儿入杜府,她被杜云芝带入宫,恬儿被撵出杜府,她投靠柳贵妃阴差阳错被误认为是柳毅的女儿……这五年来生的事慢条斯理地讲给碧珠听,只是对于陆西月,她选择了只字未提。
碧珠的面色随着她的讲述,一点点沉了下来。等到茗霜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扑到茗霜怀里,抽泣道:“对不住了雁子,是我误会你了,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我竟然还以为你……我真是个混账东西……”
茗霜也受了她的感染,眼泪簌簌往下掉,“其实那天在酒居门口你叫住我的时候,我心里可开心了,只是当时人多眼杂,我不敢与你相认啊。(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说着两人抱作一团,痛哭了许久。等她们哭累了,又与寻常小姐妹一般,拉着手彼此述说着许久不见的心。
“嗳?都四个月了啊!”茗霜惊奇地盯着碧珠微微隆起的小腹,忍不住伸出去触摸,“好奇怪啊,这也没个透气的地方,他在里面都不闷吗?”
碧珠被她这话逗乐了,笑说:“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孩子……茗霜倏然脸上烫,她想到孩子的时候脑中浮现的竟是陆西月那妖孽的脸。
碧珠不怀好意的凑近,“咦,怎么脸红了?难道是有了意中人了?”
茗霜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
狂帝追妻1000次:绝色长公主)”
碧珠一脸心知肚明的狡诈,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打趣笑声连连,也许是乐极生悲,碧珠不禁想到了下落不明的恬儿,叹道:“唉,也不知道恬儿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茗霜捂住碧珠的手,说道:“你别担心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一个找恬儿的法子。”
“什么法子?”
“过几天就是柳氏宗族十年一次的祭祖典礼,皇后娘娘和戎玲公主都会前来参礼,场面之宏观可想而知。到时全东湘的百姓肯定都不会错过这个一睹国母风采的好机会,恬儿自然也不会例外,尤其还是关于柳家的事。我会跟在皇后左右,恬儿看见了我必然会相反设法与我取得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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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略想了想,问道:“这方法可行是可行,可倘若恬儿她不在东湘呢?”
“这也只能赌一把了。”茗霜吸了一口气,眸色沉沉,“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让恬儿认祖归宗是恬儿母亲的遗愿,所以我赌恬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找到恬儿之后呢?如果被人知道她才是柳相的女儿,那你不就危险了?”
茗霜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要能看到恬儿好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有精力去考虑以后的事。”
碧珠点点头,“说的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必要过早的去操心以后的事。”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别,碧珠的夫君等会儿会过来接她,所以她先送茗霜离开。
茗霜抬头看天,蔼蔼暮色,云散烟消,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雨伞,叹道:“这场雨终究还是没有下得下来啊。”
碧珠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追问道:“嗳?你说什么?”
“没什么。”茗霜摇头,转身嘱咐道:“碧珠,今日我同你说的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你可千万别同外人说啊。”
“嗯嗯。”碧珠使劲点头,“放心吧,我绝对守口如瓶。”
茗霜满意的笑了笑,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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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容抱着双臂坐在窗前,沐浴着夜晚的微风,狭长的桃花眼半睁半眯,刚洗完的黑半湿顺贴地垂在肩上,乳白色的衣袍胸襟处大敞着,性感的锁骨和诱人的腹肌隐约可见。
身着暗色夜行服的男子咽了一口吐沫,说道:“主上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夏清容懒得说话,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柳茗霜……”他喃喃自语,低头看着手中记载着关于她的报的信函,嘴角微扬,隐隐泛出一抹笑意:“简直毫无可疑之处,可惜……”他将信函拧做一团,丢掷在地上,眸光灼灼,“这毫无可疑之处才更加引人遐想啊。”
黑暗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纸团点燃。带地上的纸团彻底化为灰烬,他徐步走至夏清容身边,语气低沉:“主上还没有放弃寻找当年那个女孩?”
夏清容沉下眸子,低低说道:“我对她始终心存愧疚的……”
“主上!”男子面上微有不满之色,声音也不自觉严苛了几分,“成大事者安能这般姑息优柔!”
夏清容也不恼,笑着对答道:“话说回来,我还未好好感激过傅先生呢。倘若不是先生当年手下留,我恐怕这一生都要活着愧疚中了。”下之意,你还不是一样妇人之仁,怎么好意思教训我的。
傅劲老脸挂不住了,干咳了几声,“老夫倒是有些后悔了。”早知主上会如此挂念那个女孩,还不如当时就杀了她,彻底断了主上的杂念。
夏清容瞥过头,迎着夜风,吐纳着空气,“先生放心,如果找到了她,我就远远地看她一眼,确认她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傅劲抓了一把胡子,冷哼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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