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斜穿过渐渐稀疏的树叶间隙,在地上投射下零星的光影。(
重生-望族嫡女)一点点揉碎的影子在面庞上浮现出斑驳的影象。云错依偎在夏川肩头,静静注目着西下的残阳。
树下的光影悄悄变换,斜阳沉沉垂落,一切都在变更。不变的只有身边安恬的呼吸和心跳。只要这样,天荒地老,化为雕像,保存一个传奇般的神话,告诉这个世界,原来可以有一种爱可以是这样的。云错感到身体轻轻浅浅,就像浮在一个梦的边缘。
身旁的人静默如山,坚实有力的臂膀支撑起云错虚弱的心。在他身边,一切都那么安详。他生来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们什么时候走?”云错声音低柔。唇瓣中飘飞的声音顺着他的臂弯一直绵延到夏川心底。
夏川偏过脸来,将光影迷醉的一面呈在云错面前,嘴角轻轻上扬,“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
“我已经好了。”云错甜腻一笑。呼出的温润的气流蜿蜒到他的脖颈处。
四目对视间,有些不期然的脉脉温情。在云错眼中,他始终是如冰雪般清冷高寒,对他期望的温柔是带着一点奢侈的。但是近来夏川绝对十足温柔。他眼波中似乎蕴含了满满的一幕夕阳,温暖肆意流淌。(
天下第一宠臣)对着他的笑容也清甜柔软。那嘴角边轻轻勾起的一抹温柔总让云错有种亲吻的冲动。
阳光照得脸上发烧起来,可是身上感觉到了秋风的些微凉意。将他揽入臂弯,让他靠得自己更近一些。云错乖乖依偎在他的臂弯下,感受半边是夕阳的暖意,半边是夏川的温柔。
时光若是就此静止该有多好。此生的系念,就像这一个坚实温暖的臂腕,轻轻一揽,最挂念的、最上心的便都在身边了。
“你看那边的树,”夏川目光转移到远处的树木,声音变得辽阔空灵起来。
“怎么了?”云错不解,抬头注视他的侧脸。
复又低头,夏川的面色变得恬淡起来,声音有些伤感,但是坚定有力,直至穿透云错的心。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时光过得太快了,我总怕倾尽全力也不能让你幸福……”
原来他心中竟是这样的愿望,云错几乎忍不住让眼眶湿润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让他安心,还未出口的言语就被覆上的薄唇生生抑在喉间。
他们几乎是忘情的拥吻,云错半个身体隐没在夏川的怀里。(
重生嫡长女)他的清新的柠檬香味一点点随着津液流入云错的舌尖,细细辨别,那些滋味越来越美妙。所有生的希望,所有对爱的憧憬都在这刻变得触手可及。感动和幸福汹涌吞没云错,以至于分开的一刻,夏川注目他眼角的泪痕眉头淡淡蹙起。云错眼中不是痛苦和愁思,而是满满的因感动而生发的思绪。
云错几乎已经忘记解释,他懂得,他什么都懂得。他们之间障碍确实太多了,可是只要他在身边,只要一个坚实有力的臂弯,所有风雨他们都愿意一起承担。
宝贝儿,不要轻易流泪。夏川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轻叹息。云错几欲伸手抹去,夏川急遽俯身吻去那抹泪痕。
暮色四合,天渐渐凉了,但心中慢慢升腾起来足以包罗宇宙的温情却将两人紧紧包裹。
像旷野那般辽阔的郊外,在间杂着单单绿色的黄色草坪上,沐浴着温良的缄默的阳光,一切静谧得像画一样。云错已被这用心紧紧俘获,只要这样的感动就满足不已的人,夏川却还要给她惊喜。
“宝贝儿,闭上眼睛。”夏川柔声叮嘱,满含着宠溺。
云错眸子登时闪亮,“干什么?”
“疑问无效!”那男人清亮的嗓音飘逝在微凉的秋风中,带着原始的神秘感。(
金牌嫡女:蛇蝎二小姐)
云错乖乖闭上眼睛。夏川将他的身体摆正,轻轻扶着他站起。
站起的一刻,耳边只听得到秋风中夕阳的絮语,风声夹杂着生命的气息,带来远方树木、河流、人烟的淡淡尘世味。而那最坚实的肩膀就在眼前,那个勾起最深沉甜蜜的人就在眼前,只要一睁眼,就可以端详个够的人就在眼前。云错几乎忍不住睁开眼睛,这一切是多么美妙。他多么留恋他的称呼,宝贝儿,从他第一次这么叫他开始,云错每次听到同一个声音,同一种口吻,同一句“宝贝儿”时,感动总是从不停息。喜欢这个名称的滋味。
“睁开吧!”夏川淡淡一句,声音里竟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碧蓝的色调充盈眼球,天色浩渺得如同浅碧的海水。风中流淌着清润的气息熏开眼眸,视线触及到那枚戒指时,云错心中陡然颤抖。
夏川单膝跪地,面色沉静如水,眸子里闪耀着光亮,像暗夜里旷野中的篝火,明亮得慑人心魂。云错眼见着他跪在地上执起的手,刚刚好到自己的心口处。一枚精致的,简约的戒指。
微光照耀其上,戒指泛射着莹润的光泽,深深攫住云错的目光。(
恶魔总裁腹黑妻)不繁琐,特别简单的那种款式,但是很美。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傻极了。不可避免的双唇微张,眼中定然是深沉的讶异和震撼。
夏川启唇微笑,目光坚定,深邃的眼眸紧紧贯穿了云错的眼睛。他张了张唇,却分明呼出一口气。他原来是那么紧张。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错相信这是世间最美的声音,像是上帝的声音。他就是他的上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激动,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咧开唇的一刻是清朗的一笑。在他鼓励的目光照耀下,云错一字一顿,宣誓般地吐出那三个字。
“我愿意!”
就这么简单,他们不需要繁琐的仪式,不需要世俗的祝福,他们只要彼此的爱。
云错禁不住鼻尖酸楚,弯身跪下,伸手环住夏川的腰,靠在他肩头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无人围观,无人祝贺,他们只在这旷野中进行了最简洁的仪式,却把一切都含括到了彼此的眼中。如果,如果这刻能被得到祝福,此生必再在没有遗憾了吧。不被祝福的爱,注定是飞不过沧海的断翅之蝶。(
死亡街机厅)可他们偏要将爱进行到底。西伯利亚的蝴蝶,不是死于寒冷,而是离开那片最恶劣的土地。他们的爱,离不开痛苦。也只有痛苦才换得来此刻的幸福。
夏川几乎忘记眼前的人大病初愈,将他紧紧扣在自己怀中,几乎要把他糅合到自己身体中,让他的身体也成为他的一部分。
云错一声低低的****刺激了夏川隐没的意念,在他耳畔释放般的一声叹息反而让夏川身体发热起来。
云错松开他,眼眸直直望穿了他眼中的灼热。他不愿意,他这样隐忍。云错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天擦黑了才回到家里,叶翠芬住在公寓里,这老房子就空了出来。院子不大,穿过的时候云错仍感身体深处蠢蠢欲动。夏川精明的眼神一瞟,俯身在云错耳边低低一句,“宝贝儿,没有尽兴么?”
云错脸上发烫,听到夏川故作的浅薄的调笑不自禁羞红了双颊,幸被夜色掩饰过去。
只是第二天叶翠芬脸色不太好看,几次想要说道夏川,因着云错又有些忌讳,只好不停的低低絮叨,怎么这么不小心,不会照顾人,才出院几天又着凉生病了……
“学期都过去一半了,上去之后好好上学……”第一次,叶翠芬到车站送云错上学,不停絮叨。
“知道的,妈,您别太操心!”云错眼神诚恳,拼命忍住眼中的辛酸。
快要检票上车了,一直沉默的夏川忽然敛色,转过身去。云错刚想阻止,却被夏川用眼神制止。
“阿姨,我会照顾好云错的,您放心吧。”夏川眼神坚定,尽管脸上一丝笑意也不见,叶翠芬却还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欢愉。对抗她,他们成功了。日后天高皇帝远,云错就更死心塌地待在他身边了……
竟然一时语塞,叶翠芬点了点头,凛了凛眉,多少有些尴尬。
“我一定会保护他的。”夏川知道于事无补,却还是不忍心不说这句。
叶翠芬听得出是什么意思,算是完全屈服了,虽然他不曾叫过“阿姨”以外的其它称呼,云错也从不提起他们之间到达了什么程度,她也从不过问他们对将来的规划,只是心底虽不能接受他们的关系,对夏川倒是真没什么不良的印象。
“我知道的,你们都自己注意。”叶翠芬叮嘱。
终于开动了,云错倚靠着车窗,看车窗外的景象慢慢飞逝,再到一瞬千里。流年,也像这样,不经意间已去千里,再也追不回来了。但是执着的这温暖的手,牵系着无悔的眷恋,就算是时光荏苒,只要他在身边,一切就都可以将就了。
“想些什么?”将衣服披上他的肩,夏川注视着他的眼眸,轻轻问道。
忽然云错诡异一笑,抿唇不语。夏川蹙起眉峰,眼眸带笑。伸手悄悄攫住云错的腰部,云错怕痒,只好拼命忍住笑意。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云错不经意间霞飞双颊,故意拖长了声调,云错慢悠悠叹息,“我在想下次谁在上面。”
夏川闻言,脸色一僵,随即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熏染了整张脸庞。
要是有路过的人看到这对青年男子,一定心生疑惑。看他们面色有异,有几分可疑。
终于就要回去了,云错心下早已盘算了很多事情。自然,以后是可以住在夏川那里的,虽然日后相处起来要注意的事情很多,但为了则争取同一个屋檐下他们已经付出的够多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约法三章。”云错故作认真的说道。
“哦?”夏川做出配合的表情,“说说看。”
“比如早饭谁做啊,衣服谁洗啊,房间谁打扫啊……”
“不止三条了。”夏川不失时机打断。眉上都生笑,渐渐靠近云错,笑容里有一丝诡异。云错被看的心里发毛,“干吗?”
“想得挺长远!”夏川赞道,眉宇间满是笑意。
云错被笑得发恼,脸色尴尬起来,“其实我还是觉得住宿舍比较好。跟他们都住了三年了,跟室友生物钟比较一致……”云错还有待喋喋不休,举例印证住宿舍的好处,看到夏川飘来的冰冷的眼神,立马打住。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生气了呢。刚想安慰几句,夏川居然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来的脸色,“当然住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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