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舒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丝绸手帕和一个别针。(
疯巫妖的实验日志)只见他像变魔术一样把那手帕折叠成了一朵玫瑰花的形状,然后用别针别在林夕胸前那块红色印记的位子。玫瑰花和坠下来的两缕白色叶子正好遮住了那道红色印记。待舒磊的魔术完成,林夕低头一看,不得不惊呼“真是巧夺天工啊!”,那朵花竟像是这裙子原有的样式,一点看不出是为了遮丑加上去的。
“真厉害,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你以前是不是当过裁缝啊?”林夕一脸惊奇地笑着说。
“呵呵,裁缝倒没当过。不过,凡事动动脑子,总是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的。”舒磊笑着说,那笑容里隐隐有一丝得意。
这时,音乐响起,许多人来到大厅的中间,两两相拥迈开了舞步。舒磊伸出左手,微微弯下腰,微笑着说:“陪我跳支舞吧,美女!”
林夕忍不住地扑哧一笑,把右手伸给他,说:“我可不怎么会跳舞,待会踩到你的脚,可不要后悔哦!”
“决不后悔!”舒磊左手握着林夕的右手,右手轻轻扶着她的腰。林夕则将左手搭在舒磊的右肩,两个人跟着音乐跳起华尔兹。林夕还是第一次和舒磊离的这么近,心跳不由自主地就加速了。幸好跳华尔兹是需要女方下腰的,而且头要向左前方四十五度方向倾斜。这样林夕就能顺其自然地把身体尽量离舒磊远点,而且可以不看他的脸。
林夕尽量把身体往后仰,要不是被舒磊扶住腰,她都要倒下去了。她的头尽量往左边偏,却总感觉舒磊的目光像团火一样,炙烤着她的右脸。跳了一会,林夕感觉舒磊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黄山文学网)她屏住呼吸,心里越来越紧张,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就在林夕紧张的快窒息的时候,舒磊突然在她左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林夕惊的后退一步,挣开被舒磊握着的手,捂着右脸,低头跑开了。林夕在大厅边上的休息区停了下来,舒磊手足无措地跟了过来。林夕看着窗外,背对着他。
舒磊红着脸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你今天太美了,我有点情不自禁——”
“我想告诉你,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但是,除了体力和知识,我什么都不会出卖给你。”林夕突然回头愤愤地看着他说。
这话一出口,林夕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可笑至极。明明她心里一点都不生气,却还有点暗自开心和激动,明明她已经开始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干嘛非要装清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因为舒磊连喜欢她都没说,就吻了她,她感到被亵渎。可是,像舒磊这样内敛的男人,怎么会把爱轻易说出口呢!
舒磊看着林夕又羞又怒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于是,似笑非笑着说:“哦,我很想知道,除了体力和知识,你还有什么是可以出卖的,我很想买哎!”
“你——”林夕窘的说不出话来,只红着脸,瞪着他。
“哈哈,好啦!不逗你啦!走,我们去跟董事长打声招呼就回去吧!”舒磊走上前,轻揽着林夕的肩膀说。
林夕正羞怯难当,不知说什么,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任由舒磊揽着,随他一起走了。
舒磊揽着林夕,走过去,和李董事长以及廖天俊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二人就一起出了别墅的大门。(
龙组特工)林夕突然有点搞不清,今晚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见董事长的。本以为舒磊是以峰华员工的身份带她来见董事长。可是,舒磊介绍她的时候又没说她是在峰华工作的,搞得大家都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舒磊又不解释,跳舞的时候竟然还吻她,说是情不自禁。但是,舒磊一点也不像是会为美色所动的人呀!“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哎,这个男人永远像个谜。”林夕心想。
林夕正想着,舒磊已发动了车子。车窗是开着的,一阵冷风吹进来,林夕不由得双手抱在胸前。舒磊见状,忙摇上了玻璃,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舒磊的体温,林夕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林夕低头想着心事,忽听到似有若无的笑声。她转头看看舒磊,只见他自顾自地一边开车一边傻笑,还时不时转头看看林夕。
“你到底在笑什么?”林夕终于忍不住了问。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刚刚珍妮泼你酒的时候,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你就已经把酒泼她脸上了。泼完又吓的跟只小兔子似得躲到我身后,想想你那样子就觉得好笑!”舒磊说完,接着笑。
林夕瞪了他一眼,怒道:“这很好笑吗?我当时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人在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有反抗的本能。其实,我泼完就后悔了,如果给我十秒钟想一下后果,那我肯定不会泼了。”
“呵呵,所以说,你今天的泼辣是难得一见啊!”舒磊继续很开心地笑,像捡了什么宝贝似得。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不一会车就已到达舒磊的小区。(
修神外传)林夕没带手机在身上,虽没法确定确切的时间,但约摸着差不多十一点多了。她暗自忖度着,这么晚了去舒磊家恐怕不好。可是,她的包还在他家,钥匙什么的都在里面,不去拿就回不了家。
舒磊下了车,就径直引着林夕往自己家走去,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似得。上电梯的时候,舒磊先进去按住了电梯,林夕却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怎么不进来?”舒磊问。
“很晚了,我是不是该回去了?”林夕低头看着地面,小声说。
“是很晚了,可是,你的包还在我家,不要拿回去嘛?”舒磊问。
“噢,对啊,钥匙还在包里呢!”林夕装着突然想起这事的样子。
“呵呵,你是害怕我吗?”舒磊笑着问。
“啊?你有什么好怕的?”林夕故作镇定道,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呵呵,不怕就好,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已经成了不正派的人呢!”
舒磊家不过在四楼,林夕却感觉电梯像走了几个小时那么久。在林夕等的心烦意乱的时候,电梯终于“叮”的一声到达了四楼。
门一开,林夕就赶忙跳出电梯。舒磊开了家门,人却倚在门边,等着林夕先进去。林夕心惊胆战地走进漆黑一片的屋里,沿着墙边摸索着去开灯。(
超时空犯罪集团)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灯。
“灯在哪?”林夕问。
她没有得到舒磊的回应,却被黑暗中的一双手抱住。林夕吓了一跳,神经一下绷紧了,差点没叫出声来。
“不用开灯。”舒磊在她耳边小声说,那声音伴着喘息。
“你想干嘛?”林夕用颤抖的声音问。
“哈哈,小白兔,你上当了,你已经进了大灰狼的窝,逃不了啦!”舒磊说着,就抱起她向漆黑的屋里走去。
“你到底想干嘛?快放我下来。”林夕挣扎着。
舒磊却不理会,抱着她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才把她平躺着放下。她感觉身下是一张床,正欲起身,却有一个身体压过来,接着就有炙热的唇在她的颈上游移。
林夕像被施了定身术,身体僵的像个木偶。只有一颗心跳动的越来越厉害,全身的血液像是要沸腾了似得,慢慢地将身体融化。她渐渐失去知觉,感觉身体化作一朵朵云,飘向天空,慢慢散开了去。
当林夕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一缕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舒磊正坐在落地窗边的靠椅上看着杂志,林夕静静欣赏着他优美的背影,心想:“这么完美的男人会是属于我的嘛?”
“啊!”林夕突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想引起舒磊的注意。(
官路红颜)
舒磊回过头,对着她微笑,那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温暖。林夕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不由得也扬起嘴角笑起来,二人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对方,目光里满含着浓浓的爱意,心间都是甜蜜和幸福。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明目张胆地看对方的眼睛了。
“小懒猪,你终于醒了。”舒磊放下手里的杂志,走过来,坐在床边,轻抚着林夕的头说。
“我昨天穿的裙子呢?”林夕嘟着嘴问。
“怎么醒来第一件事就关心那条裙子啊?难道在你心里它比我还重要嘛?”舒磊装着生气的样子说。
“那当然了,那么贵,要是还不掉怎么办?”
“诺,在那里,我已经帮你洗了,这下可以放心啦!”舒磊指指窗外挂着的白裙说。
天啊!他竟然帮我洗衣服,林夕吃惊地想,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
“昨天撒的红酒洗干净了没?”林夕故作平静地问。
“其实,那裙子是我买给你的,昨天看你不肯穿,才说是租来的。”
林夕这时才明白,昨天的事实际上是舒磊早就预谋好的。
“你凭什么给我买衣服?”林夕瞪着舒磊问,眼神里却有难掩的笑意。
看着林夕的可爱模样,舒磊忍不住呵呵笑起来,然后说:“这个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林夕嘟着嘴说。
“那,就凭——就凭我爱你,这个理由够不够?”舒磊说完,把视线从林夕脸上移开了,默默地笑。
天啊!舒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林夕再也忍不住幸福的笑容。为了不被舒磊看见,她赶紧把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面,只漏一双瞪的很大的眼睛在外面。
“小懒猪,笑够了没有?赶紧起床吃早餐啦!”舒磊掀了掀林夕挡着嘴巴的被子说。
“那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林夕说。
“啊?我还要出去啊?还像上次一样,我扭过头好不好?”舒磊笑着问。
“不行啦!你是个骗子,我再不相信啦!赶紧出去。”林夕推着舒磊说。
“好,我走还不行吗?”舒磊起身,拉上了房间的窗帘,然后走了出去。
林夕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去打开房门。
“我好了!”她兴冲冲地说。舒磊正背对着门,突然回头抱住了她。
“我好想你啊!”舒磊深深吸了口气说。
“可是,我一直在你身边啊!”林夕感觉莫名其妙地说。
“你没有试过,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仍然想念他的感觉吗?”舒磊把她抱的更紧了。
“呵呵,好像没有过哎!”林夕一脸茫然地说。
过了一会,舒磊才放开林夕说:“好啦!赶紧去刷牙、洗脸吧!牙刷和毛巾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林夕心里装着满满的幸福,蹦蹦跳跳地走向了卫生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小女孩。过去,她从不不曾想自己会有可爱的表情,也无法想象自己可以那么自然地在一个人面前撒娇。似乎,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内心一直都成熟的近乎苍老。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像个老太婆。爱情真是一粒魔药,竟能在一瞬间改变一个人。
林夕满心欢喜地将她的小牙一颗颗刷干净,拿起崭新洁白的毛巾正欲洗脸,却见舒磊走进来,疑惑地说:“你是不是老朋友来啦?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东西?”
林夕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秒,方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说:“没有啊?上周刚来过的,为什么这么问?”
舒磊拉着她走进房间,径直来到床前。舒磊的床布置的像酒店,床单和被套都是白色的。林夕随着舒磊的视线,看见洁白的床单上一抹耀眼的红,顿时感到脸上阵阵燥热,人愣在那里。
“你不会傻到去做手术吧?”舒磊小声地问。
“哼,谁都知道我离过婚,我做手术又骗的了哪个?是你的床单不干净吧?”林夕冷笑一声说,感觉心一下子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舒磊脸色微愠道。
“你什么意思?”林夕反问道。“你要在乎那个,就去找别人啊!你知道我不是。”说着不觉眼泪就出来了,心像突然掉进了冰窟一样,越来越凉。
舒磊见林夕红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不由得一阵抽搐。慌忙上前抱住她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只是再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看的我的心都要碎了。”说着把林夕抱的越来越紧。
面对男人的伤害,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不是女人明智的选择。聪明的女人都是用眼泪去惩罚男人的,当然前提是他在乎。对于一个伤害你,又一点也不在乎你的男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走为上策。林夕显然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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